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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姬,”耀熹叫着她,“能问你有关蓝将军的事吗?蓝将军,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向陛下尽忠?”
“蓝家的男人,不会对陛下尽忠的。”十三姬凛地回头,“楸瑛哥哥说了,他下一次见陛下的时候,便会是最后一次。”
“能拜托你吗?请你告诉蓝将军,彩耀熹说,请您好歹在中央挂个中等武官的名函,就当是最后一次见我的礼物。”
和十三姬谈完,耀熹就回到自己的偏殿,继续做着平日的工作,悠舜大人那么忙,反正早上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做做也有好处。
一直做到中午,和十三姬用完自己做的午饭以后,耀熹就快速前往府库,自己处理公文要用的数据,可得从府库里找。
“哟,耀熹来了吗?”进门看到的是邵可大人。
“嗯,邵可大人,我过来找些资料。”耀熹笑着和邵可大人打招呼,忽然顿了一下,耀熹又一笑:“秀丽和我过得很好,您不用操心。”天下父母,肯定都会担心自己的子女。
邵可笑了一下,突然觉得秀丽能托付给刘辉,静兰这孩子又有耀熹这个好孩子,自己老怀安慰了。
当然,只顾着找数据的耀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邵可那个富有深意的笑容。终于找到要用的资料后,已经是将近太阳下山的时候。耀熹迅速与邵可别过就跑回桃仙宫。入夜以后,还是两个人待在一起比较好。
才刚推开门,十三姬就迎上来:“小耀熹你终于回来了吗?”
“嗯,”耀熹说着放下公文,坐到十三姬隔壁,“也不知道秀丽如何了。”
“楸瑛哥哥已经去接她了。楸瑛哥哥再不济,也总不会让秀丽受那个臭脸男的欺负。”十三姬笑着摆摆手。
“臭脸男?说陆清雅?”耀熹真是哭笑不得,何时有个这么搞笑的称号了?
“别提那人了。对了,小耀熹你给我泡杯茶吧。我酒少喝之后,最近喜欢喝茶。”十三姬可爱兮兮地看着耀熹。
“算了。真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抵得住你的眼神攻击。”耀熹一笑,转过身去泡茶,没有注意到身后十三姬的落寞。
没有注意到不妥的耀熹,提起酒倒是想起静兰来了。之前就经常一起喝酒,算起来也是很久没跟他把酒欢谈了,管尚书送来的酒还纹风不动地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呢,改天得拿出来尝尝。耀熹笑着想。不过也有好几天没见过静兰了,他现在应该在悠舜大人身边?的确,悠舜大人没有背景,有静兰照看保护应该就没事了。耀熹用手划过耳边,甜甜的笑了出来。
竟然,不知不觉地对这个笨蛋,越来越着紧。
晚上,耀熹回到了偏殿,翻看着刚才在府库的书籍,突然一张纸从书中滑落。耀熹捡起来看,是一张官吏分布图。“应该是哪些进士留下的吧。”耀熹自言自语道,正打算扔掉的时候,耀熹瞄到某个名字,脸色一变,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原来如此,吗?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平静如水,而耀熹倒是没怎么停下来。
“小耀熹,你又出去吗?你这几天都经常出去哦。”十三姬站在窗边问道。
“嗯,”耀熹一边打理着自己的乔装,那是一套普通的女装,“有些事做而已。天黑之前我会回来的。”耀熹说着走出了桃仙宫。
一跳上马,耀熹在贵阳的大街上开始策马跑起来,套起斗篷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身形比较小的少年。烈日当空,一路狂奔到接近贵阳边境,耀熹一跃下马,走向了树下的黑影:“怎样?”耀熹说着向黑影抛出了一个袋子。由于树影颇多,就算烈日当空,也很隐闭。
“初一夜。”黑影接过袋子,说完就跑走了。
耀熹微微一震,翻身上马。
那种分秒必争的刺激感,好像又回来了。
☆、(二十七)友谊
慢慢入夜,耀熹换上了一身方便行动的骑装。
感谢若樱,只提过一句的若樱,瞬间就得到了白大将军的帮助。如果如此,应该可以了?耀熹想起刚才十三姬说的话:“怎么你跟小秀丽说的话一模一样啊?”看来秀丽也清楚发生了什么,可以少担心一部分。
装作和十三姬一同入睡的耀熹在檀上用被子蒙着自己,其他女官已经和珠翠一同安排到府库了,静兰也已经在悠舜大人身边,其他地方都有人照应了,现在只剩最后一战了。脚步声渐渐靠近,从脚步声来看,大概有五个人。耀熹和十三姬交换一个眼神,两个人同时飞跃起来,拿起木棍的耀熹三除两下地打倒两个刺客,顺手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捆好扔一旁去。而身手矫健的十三姬则是把三个刺客利落地绑好,嘴上还说着:“太天真了。”耀熹一掀起刺客的头巾,果然。
是死囚。
耀熹冷笑一声,和十三姬一同登上了桃仙宫的角楼,看见了一早在的若樱。 “这位是?”十三姬问道。
“若樱。虽然我们没见过,但我听耀熹提起过的,十三姬。”若樱扬起了笑容。“谢谢你。”十三姬勉强牵出一个浅笑。的确,这段时期以来,知道了真相的十三姬害怕是在所难免的。不知道真相的耀熹这样想着。
过了一段时间,楸瑛也来了。看到三个并排坐着,都穿着骑装的少女,楸瑛先是惊讶,然后缓缓笑了:“耀熹小姐,若樱小姐,谢谢你们陪着十三姬。” “不,不过是分内事而已。”耀熹抬起头看着楸瑛。她总觉得,这是难得一次看见楸瑛并非迷人的微笑。是因为,他打算离开吗?
楸瑛没再说话,在十三姬的隔壁坐下,和三个少女一同等待着结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六角的角楼里静得让人感到恐怖。
率先打破宁静的,是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听声音只有一个人,脚步声并没有刻意隐藏,恐怕这个刺客根本就没想偷袭来着。在坐的所有人都抓紧了自己的武器。出现在门的,是一个高大的、单眼的、皮肤黑黝、肌肉结实的男人,手上还提着方天画戟。突然的,耀熹感觉到十三姬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握紧了一点点。耀熹看望十三姬,只见她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情感。
这种情感叫,恐惧和无助。却不是面对死亡的那种恐惧,而是,害怕面对的感觉。不解的耀熹没多问,把手放在十三姬手上,慢慢拍着,试图安抚她。
“——迅!!”十三姬激动的站起来。
第一次看到失控的十三姬,耀熹微微吃惊,他们本来就认识吗?
那个被十三姬称作迅的男人和十三姬说着说着,十三姬竟还哭了起来,豆大般的泪珠彻底被帅气的女孩无视,滴落在冰冷的地上。
不过,耀熹没有理会。她所做的,只能是默默凝视十三姬。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从来就不应由外人来插手。自然的,耀熹把头扭向半开的窗外。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气息在流动。
“锵!” 激烈剑戟之战的声音把耀熹的思绪拉回眼前:蓝将军已经跟迅打了起来。两个强劲的人,像是剑舞般,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突然的,耀熹像是察觉到什么的,一下站了起来,十三姬也反应过来,立刻抽出双剑,把耀熹挡在身后,与来的刺客拉开激烈的战斗。若樱一个箭步上前,正想加入战斗。
“珠翠?”耀熹有点惊讶。不知为何,耀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挡在十三姬和若樱面前,双手制止着珠翠的动作。在耀熹的手接触到珠翠的那瞬间,珠翠无神的眼睛顿时拥有叫做情感的物质。
“我、我……蔷君大人,邵可大人……”珠翠说完一个倒下了。“珠翠!”耀熹一个接着。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转过头就看见穿着官服的秀丽和燕青。
“迅!你再不说珠翠发生什么事我就杀了你!”楸瑛差点冲上前。
“楸瑛,”还想说些什么的迅,看见燕青的到来后,一下抢过耀熹怀里的珠翠,一跃跳出窗外,一下就没了踪影。
“迅!”十三姬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回过神来的耀熹走到十三姬身边,拉过十三的肩膀,把少女的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中,轻轻抚着十三姬因为哭泣而不断抽搐的后背:“没事的,我在,我们都在。”耀熹清楚的,其实这个坚强的少女只有十八岁,比自己还小两年,经历的事却比自己艰难得多。
不知什么时候,四个相近年纪的少女拥到了一块去。
四个紧紧相依的少女,在微寒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情。
耀熹慢慢笑了,友谊,真是美妙。
十三姬,不哭不哭。
我们在一起。
☆、(二十八)突如其来
安抚完十三姬以后,楸瑛带了燕青回蓝家府邸休息,剩下的四个女孩就回到了桃仙宫休息。若樱和十三姬睡了以后,秀丽和耀熹就在偏殿谈着话。
“话说耀熹你是怎么知道的呢?”秀丽抱着膝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后宫的守备太疏漏,想起是兵部侍郎安排的,就查了一趟兵部侍郎。我查到兵部侍郎有一个适龄女儿,而且地方高官竟然离奇死亡,显然易见,都是因为兵部侍郎的贪荣心作怪。”耀熹一笑。
“可是你是怎样知道是今天晚上的呢?”秀丽不解地歪了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在后宫拿了一支金钗,卖了出去刚好够钱。我不过是挑了一个贪慕虚荣、兵部侍郎府邸的侍从,让他去打听打听而已。不过防备可不都是我的功劳,兵部侍郎府邸的照应是若樱拜托白大将军的,监狱那里则是我去拜托和亮哥的。顺带一提,监狱幽灵我只不过是向和亮哥打听的而已,所以我也没做多少。”耀熹拍了拍秀丽的肩膀。
秀丽笑了一笑,没有搭话。耀熹拿到的情报远比自己的少,出来的效果却跟自己一模一样。看来自己得再加把劲。这样想着的秀丽转身就去写报告书。
太阳刚刚出来,一觉睡醒的耀熹在桃仙宫换上平日的家常便服。虽然今天是公休日,但是由于白大将军约了若樱在宫里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