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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听来不过是在胡思乱想,但她自有办法。
次日清晨,苏苏的第一站,选在了王婆的茶肆。
看见苏苏,王婆情知来了财主,笑得很欢,脸上的皱纹堆成一道道山岗。她应该不知道,苏苏已经知道了一切。
王婆是个喜欢钱的女人。
喜欢钱,也只剩钱可以喜欢的女人是最容易操纵的女人。
只需要一张有着大数目的交子,王婆就什么都愿意说出口。
苏苏不会问花子虚的死。
她要知道的只是李瓶儿同蒋竹山究竟生活得如何。她想得很简单,李瓶儿自来到阳谷县,瞄上的就是西门庆,后来见得不到西门庆,才将目标换做了蒋竹山。
蒋竹山应该是个本分人,否则不会被西门庆逼成那般。
本分的男人与不本分的女人,怎么想都是一对有趣至极的组合。
果真,见了钱,王婆什么都愿意说。
李瓶儿同蒋竹山的确是王婆牵的线。
但花子虚的事却同王婆没任何关系。王婆一来就撇清同花子虚的关系,更是证明她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苏苏也不点破,去京城这一趟,花子虚教了她很多,她也学了很多。知道该如何掩饰情绪。整个谈话中,她都只是听着,还做出一副信服样默默点头,甚至为花子虚的“多病而死”落了不少眼泪。
见自己说什么苏苏都信,王婆终于放心了。她也来了精神头,对苏苏耳语道,“姑娘可不知道,那李瓶儿并不是特别中意蒋竹山呢。”
“为何?”
“哎,还用问吗?当然是蒋竹山那方面不行啊!”说罢,王婆老鼠似的眼睛朝苏苏一个劲的挤。
同西门庆呆了这么久,苏苏当然知道王婆想要说的是何意思。
这样,岂不是正好?
正和她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李瓶儿看不上蒋竹山的那啥,其实是原著设定的……瑟只是借用,真只是借用……
话说金瓶这书的人物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六十六
李瓶儿喜欢在床上厉害的男人。同蒋竹山在一道不过是因为讨厌根本将她视作空气的花子虚。既然如此,苏苏何不白送她一个男人?
喜欢有钱女人又不挑食的男人……
当然是……
“这样啊。”苏苏故作高深点点头,顺口开始同王婆扯些男男女女的情事。她在西门庆花子虚之流身边呆了那么久,耳濡目染,几个让人面红心跳的荤段子,一些令人浑身燥热的下流话还是会的。加之那两男人在某些方面可谓人中龙凤,她说出口的东西,自然同王婆这些常日见不到男人的女人能知道的劲爆很多。
王婆听得面色潮红,听到高兴处,还狠狠拍了拍苏苏的肩膀。一副咱们俩谁跟谁的模样。知道这一刻,苏苏才又将一张面额颇大的交子放在桌上。
王婆开始警醒了。
要知道,这两张交子的面额,足够王婆再买一间茶坊。“姑娘,有什么事托老身做的?直说,只要老身能办到的,定然……”
“也不是什么大事。”苏苏打断王婆的话,眼神清澈,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可知道西门庆家的女婿,名叫陈经济的?”
王婆立刻道,“姑娘说的是同春梅妹子……”话才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果真如此。
王婆,陈经济,庞春梅就是一伙的。这些人伙在一起,陷害西门庆投奔梁山。害得孙雪娥惨死。
淡然笑着,望着王婆,苏苏就当没注意,“王妈妈说,谁?”
听见苏苏称呼自己为王妈妈,又见苏苏一脸无辜的模样,王婆似松了一口气。“就是东村家的小媳妇,同陈经济那混蛋小子,哎,姑娘你是不知道啊!陈经济那混蛋啊……”她开始控诉。
苏苏点头,算是默认。
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明了。
王婆同那两人伙在一起陷害西门庆,当初陈经济定许给了王婆不少好处,结果谁也没有想到,西门家的财产早被西门庆转给了苏苏,陈经济竹篮打水,自然给不了王婆好处。故而王婆在谈及陈经济的时候,总是一脸怒容,恨不能食其肉寝其骨。
“我那女婿还同哪些女人有染?”
王婆想了片刻,板起指头数了起来。不数不知道,一数苏苏被吓一跳,难道阳谷县的这群男人诞生的唯一目的就是用行动验证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的真理?
得到消息后,苏苏故作镇定,笑着点点头。神色却又突然一凛,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王妈妈你也知道,虽说陈经济已同燕儿断了夫妻的缘分,也算不上我苏家的人,但怎么说,都曾是我家的女婿。做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事,实在是给我苏家丢人。”话毕,她偷偷瞅了一眼王婆,那女人听得很认真。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苏苏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交子朝王婆面前推了推,“王妈妈,还望你能说个媒,断了那小子的孽缘。”说着,轻轻敲了敲桌面,“事成后,定有重谢。”
听见“重谢”,王婆的眼睛几乎要烧出绿光。
苏苏又强调了一遍,“三倍。”
慌忙将那两张交子塞入怀中,王婆一脸赔笑,神情看来比以前清爽了许多,“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女子?”
玩弄着头发丝,苏苏道,“谁也行,只是希望尽量快些。连今日在内,三日之内最好。而今,只希望那不长进的女婿娶个能管管他的女人。”说着,又看似无意地强调了一句,“只希望这场姻缘能像李瓶儿妹妹同蒋竹山大夫那般,造就一段佳缘。”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点到为止。
她相信王婆一定会办这件事。
因为这个老妇,认得的只有钱,只要有钱,她什么都肯做。
第一步,顺利。
第二步,县衙。
县太爷应该已经知道苏苏前去京城替西门庆求得平安的消息了。所以在见到苏苏的时候,神情比以前恭顺了许多。
苏苏也懒得对他和善。不仅没有摆出好脸色,反倒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大摇大摆走进县衙,占了县太爷的宝座。她气势越盛,对方越不知她的深浅,也就越崇敬她。
她去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高俅是如何对她说的,知道的,只有她和花子虚。虽说高俅明说愿意帮忙,私下却满含自己的心事,但堂堂高俅高太尉愿意见她,在阳谷县的人看来,已算是很有情面的一件事。
而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县太爷至多不过得到高俅传下的关于西门庆或许有冤的口谕。
既然如此……
“大人也应该知道。”苏苏玩弄着指尖缠绕的棕色长发,笑道,“西门大官人的确有冤屈,想来,高太尉已经说过了。”
县太爷哈巴狗一样猛点着头。
嘴角轻轻一翘,苏苏笑了。
片刻后,苏苏从仰着头,在卑躬屈膝的县太爷的礼送下洋洋得意。
高俅抛给她的“皮球”被她以高俅的口谕为由抛给了县太爷。她告诉县太爷,高俅说了,县太爷必须在六日内查出究竟是那些土匪想要陷害西门大官人,究竟是何人想要造反颠覆江山社稷。查不出,县太爷就会受到牵连。
听见她这番话,县太爷吓得浑身抖得像只扒光了毛丢进冰箱的老公鸡。
能在六日内逮住的土匪,阳谷县附近只有庞春梅那一伙人。
但苏苏也知道,县太爷不一定会上山活捉庞春梅。对这个贪官来说,抓土匪可比诬陷几个百姓麻烦许多。
所以,苏苏要将那伙人送到县太爷面前来。
要逼着县太爷不得不上山抓人。
要做成这事,她必须等待,等小牛带来消息。
回到家中,苏苏又去花子虚的灵堂前烧了一炷香。李瓶儿很是不待见她的到来,但眼下这种情况,也不会将苏苏赶出去,只得强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努力啜泣着。
苏苏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对李瓶儿好言安慰。香燃尽后,她回到葡萄架下,品着清茶。
午后,她安排在阳谷县的乞丐们一个接一个地敲门,大声呼喝着要求苏苏给予吃食,吆喝是为了麻痹隔壁的李瓶儿,实际却是为了报信。
从他们口中,苏苏得到一些信息:
首先,王婆果真进了李瓶儿的家。苏苏只给了王婆三日,最容易找到的女人,就是李瓶儿。正巧,李瓶儿不待见蒋竹山。
其次,陈经济亏了钱。这个喜欢爬岳母大腿的男人,最终的能力也不过是爬爬岳母的大腿。没有岳母可以爬,怎会放过送到嘴边的李瓶儿。
最后,乞丐们打听到了庞春梅那伙人的藏身之处。他们还说,每一日,那伙人都会有一两个下山巡逻。
消息听来也算是不错。
接下来,苏苏就要逼着县太爷上山剿匪。
临走前,她去看了眼西门庆。顺便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苏儿确定自己能做到?”隔着牢门,西门庆接过苏苏倒的美酒,笑道。
“你不相信我?”
“倒也不是。”饮下酒,西门庆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地道,“在下不过有种感觉。”
苏苏倒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却听西门庆道,“在下对苏儿,仿若初识。”
苏苏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苏儿有这本事,为何以往从来没有用过?”
“只是因为时机不太好啦。”苏苏笑语着,心中却是愁肠百结。时机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很多事情,不到那一刻,决然不会出现最佳的解决方式,但若是到了那一刻。已发生的却再也无法挽回。
就像花子虚。
西门庆自知失言,也不多说,只是招了招手,轻轻在苏苏耳边说了几句。苏苏微怔,疑虑颇久,才多少有些迟疑地问,“这样或许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