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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杀西门庆是因为武大。
起因却是潘金莲,潘金莲的症结却还在西门庆自己身上。
想要改变他的命运,单阻止武松起不了任何作用。
谁能知道西门庆何时又会弄出一个新的潘金莲?
人的命运是一张纠缠的网,构成这张网的是他身边能遇见的所有人。而被困在网中的人不过是一只苦苦挣扎的巨兽,单靠挣开的一两个破窟窿不可能得到自由。可又如何才能撕裂那张可怕的网?
苏苏更郁闷了。
西门庆始终望着她,温柔的眼神渐渐凌厉。苏苏还在恍惚间就被他顺手抱起,压在桌子上,仰面望着那张颇为好看的脸,苏苏并不害怕。反正在西门庆心中,她就是个丑娘子,可以说话不可以睡觉的那种。她怕啥?
……
西门庆的舌狠狠入侵过来。
苏苏猝不及防,只有鼓大眼睛,望着头顶泄露的那一方蓝天。但也只是片刻的光景,很快,她就有些情不自禁,意识开始朦胧,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的。
慢慢的,西门庆松开她,轻轻在她眼角吻了一下。望着异常镇定的苏苏,西门庆有些不淡定了,“丑娘子不反抗”
“又不是初吻。”苏苏很镇定。早在知晓自己要去见西门庆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西门庆啃一顿的思想准备,不就是被啃啃吗?又不掉肉。
但该有些事得问清楚。“大官人不是说对我没兴趣。”
西门庆点头。
“那大官人这是?”苏苏有些想笑。
“武松那厮尝了丑娘子的樱唇。”
什么啊!苏苏很想吐槽:她又不是女主,你西门庆不是男一,他武松不是男二。之前发生的情景若是发生在三角恋中,倒还有些情】趣可言。可眼下算什么事啊!
“大官人,这同武松有何关系?”
“向来只有在下碰别人的女人。”
哈?
这男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鬼道理?他可以偷别人的媳妇,玩别人的老婆,将自己的老婆送人,但却决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他的女人。
更何况她根本不是他的女人!
“你……”
“在下的东西,除非在下不要,否则就是毁了他人也别想拾走。”
这话也实在是太霸道了。看着西门庆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苏苏头一遭意识到这个男人有着相当可怕的占有欲。
西门庆又补充道,“更何况,丑娘子是在下的东西。”
苏苏默,提醒道,“大官人,我丑。我不是你的菜。”
“无所谓,反正在下也没打过丑娘子身子的主意。”
苏苏:“……”
那你这混蛋男人啃她作甚??
手指划过苏苏的脸颊,西门庆沉默了片刻,道出原委,“在下不会容许丑娘子同武松跑了。在下只是想要一个只陪着说话的女子而已。没有欲,才能接受一个人长久在身側。”
这话竟然是寂寞得让人心寒。
苏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离武松远点。”
“离太远了如何救你?”
西门庆瞥了苏苏一眼,叹息道,“反正鄙人就算不死在武松的刀下,都会死在金莲的怀中。都是死,有何区别?”
虽说道理是这样的……
起身放开苏苏,西门庆耸了耸肩,“在下专程回来,就是为了此事,而今事已了解,在下该走了。”
啊?
啊??
啊??!!!
苏苏有些不淡定了。
敢情西门庆专程回来就是为了啃她一口?以宣告所有权?而这所有权的前提还是他对她其实没啥兴趣。
这都什么事啊!
被西门庆一闹,苏苏更是头大。还好西门庆良心尚存,他唤来之前给苏苏端糕饼的小厮庆喜,让庆喜通知各房,这院子日后就是苏苏的地方,不要随便进入。闻言,小厮面露惊愕,看苏苏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怒气。苏苏倒也理解小厮庆喜。毕竟那位孙雪娥才是小厮的正主子,苏苏的出现威胁了他主子的地位,继而也威胁到庆喜的待遇。
苏苏有些有些心凉。毕竟她才帮助了小厮庆喜。可又一想,大宅院中又能寻到多少温情?世态炎凉不过是这里的常态。
这时,她隐隐听得西门庆宅院的隔壁人来人往,分外热闹,苏苏顺口问起。西门庆回答说隔壁新搬来了个叫做花子虚的人。
听见花子虚三个字,苏苏很想撞墙。
好了,李瓶儿也同夫婿花子虚搬来了。
世界更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
西门庆大官人带队,金瓶】梅凑齐,乌烟瘴气的世界即将在苏苏面前展开。对此,苏苏只能再一次抱怨自己做事不动大脑,为了个破理由来搀和这种破事。
抱怨后,她又打起了精神。
人只能自救。
西门庆走了,天色也晚,苏苏决定先睡个饱觉。
次日醒来,梳洗完毕,才用过早饭,吴月娘就带着庞春梅款款而来。
吴月娘的娘家是个小官,所以她算得上是一位官家小姐,她身材细挑,白脸圆圆的,眉眼细细的,樱桃小口。很有几分古代仕女的感觉,在这个时代,吴月娘的长相是标准的大美人。
看过吴月娘,苏苏再想想同吴月娘截然相反长相的自己,顿时理解为啥西门庆老说她丑。
“这位妹子该如何称呼?”吴月娘先开了口。
互道了名姓后,苏苏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吴月娘笑不露齿,一副端庄样,但眼中的戒备却将她彻底出卖。身为西门庆的大房,吴月娘对苏苏这个得到西门庆优待的女人保有戒备是情理中的事。
虽说苏苏觉得她完全弄错了方向。
“相公昨日未在任何一房中过夜。”吴月娘一开口就叹息道,语罢,挑衅地望着苏苏。
苏苏一时没听懂。在她看来,西门庆没在家中过夜,肯定是去花花草草家了,这种事有何奇怪。可吴月娘的神色却有些古怪,再一品这番话,苏苏脸上烫的厉害,恨不能扇那个女人一耳光。
作为西门庆的大房,吴月娘自然比苏苏知晓西门庆的生活规律,甚至可以说对西门庆的所作所为见怪不怪。
问苏苏这件事,是因为吴月娘认为昨夜西门庆是在她房中过的夜!
压住心头的火气,苏苏反问吴月娘,“敢问姐姐可知大官人同三寸丁家小娘子的事?”
“知道,不过习惯了。”
苏苏愕然,满心的火气顿时去了一半。
谁摊着西门庆这样的男人,谁倒霉。
“相公是个情种。”吴月娘忽然说,“见一个爱一个。”
苏苏心道,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而是见一个上一个才对吧?
“偏偏相公颇有情趣,还温柔。那些与自家男人过不了的女人才会像苍蝇一样黏过来。”吴月娘又道,神色间竟有淡淡的骄傲。
这番话让苏苏想到一些为潘金莲平反的文章。那些文章中都觉得潘金莲是一个独立自主,敢于追求幸福的女人,金莲姐的错不过是生错了时代,撞见了一个爱不了她也保护不了她的男人而已。
但这些同苏苏有何关系??
她又不是来同西门庆家中的女人争风吃醋的!
也不是来给金莲姐平反的!
她现在只需要想该如何回家!
干脆利落地在吴月娘面前同西门庆彻底划清界限,苏苏决定收敛心思干正事,为西门庆的女人之间的问题费神实在是对她生命的浪费。想她妈西门总凤,那才是女中豪杰,为了科学连若干年前的卵子都轻易丢掉!虽说这话有点别扭,却是真理。
甩掉吴月娘,苏苏出门了。
她要么找到武松,要么找到不知在何处偷欢的西门庆。
在街上胡乱走了一会儿,苏苏头顶忽然被东西砸了一下,仔细一看,是一朵淡紫色的小花。一抬头,街边那幢雕梁画栋的高楼的二楼上那位不正是西门庆?依靠在露台的栏杆上,他笑得很轻。
按理说,此情此景配上西门庆那张脸,怎么都应该很琼瑶。只不过这过程总让苏苏想到金莲姐与西门渣男的头一遭相会。在这种情愫的作用下,原本淡紫色的小花有了淫】靡的意味,琼瑶奶奶离开,西门庆的额头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肉”字。
使劲晃晃脑袋将无边的幻想赶得远远的。环顾四周,没看见武松的身影,苏苏赶紧溜进那金碧辉煌的楼宇。才进门,就撞见笑起来像猫叔的店掌柜,掌柜躬身邀请苏苏,因为她是阳谷县最出名的西门大官人的贵客。
这过程很励志,不过苏苏对掌柜口中说出来的话有些接受不能。掌柜是这样说的:“苏小姐光临狮子楼,实在是……”
狮子楼……
默念这三个催人眼的字,苏苏开始狮子吼,“西门庆你想死想疯啦!!”
楼上露出某人的脑袋,对着她嬉笑。
那颗讨打的头身边,是跟班应伯爵。
原来有客人。
苏苏暗念三声:世界如此美妙。
外婆曾说,男人在外时,要记得给面子。所以她迅速收敛了火气,摆出一副娇媚的样子,悠悠上楼。
身后传来又一个欠揍的声音,“这女人这般丑还学那武大家那娇媚的娘子,却不知是在东施效颦。”
苏苏:“……”
这是各个时代审美的问题……
她忍!
“那你身着同在下相似的衣裳,岂不是邯郸学步?”西门庆高声笑道。他这话自然是说给那个笑话苏苏的男人听的。苏苏扭身一看,那男人果真穿着同西门庆同一色系的外衫。而那人没胆子对阳谷县的大名人西门大官人说不,只得在哄笑声中悻悻离开。
苏苏心中暗爽,面上却做出一幅与我何干的模样。
见她来了,应伯爵很知趣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