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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不痛吗 ?”
“是腿痛,又不是腰!”西门庆强调道。
在这男人说出内涵答案前,苏苏捂住他的嘴。
不过,她也逃不掉了。
也罢……
反正也打不赢……
而且,她是新时代女性……
遇见这种事,要镇定,镇定……
啊!
她不要镇定!!
她不要玷污葡萄架的清白啊!!!
门一开,玳安突然冲进来来,只说是出大事了。
话说完那一瞬间,难得糊涂的玳安发现苏苏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救命恩人。至于府中敬若神明的大官人的眼神则让玳安明白,自己这个月的月钱领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
来了这么些日子苏苏就没听过一件好事,一来二去,只要听见“出事”就条件反射性的想到武松。
不过这一次真是好事。
朝中来了人,在蔡京的帮助下,西门庆被正式授予了理刑千户的官职。消息传出去后,西门家上下欢腾,临近县有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前来道贺,礼物堆满了宅院。
西门庆行动不便,只得端坐在椅子上招待各方宾客。原本几日就会好的伤愣是折腾了十余日。不过,对苏苏来说,也算好事。省得这男人成日没事做就来折腾她。
没错。
折腾。
按照玳安的说法,西门庆将这段时间因苏苏相貌过于可怕而疲软以至于长时间压抑的痛楚在那一日后彻底得以抒发出来。
这话听来似乎文绉绉的——如果不深思其内涵的话。
苏苏今日又想到一个问题:西门庆这笨蛋成日呆在家中同她泡在一处,除了地点不同,做的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她也没怎么见他出门做过生意,那他的财产是如何累积起来的?
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苏苏正用一只手支撑着就快要断掉的腰,趴在桌上,被笨蛋压着一顿狠吃。不得不说某人某些事情上真是勤勤恳恳,认真严格履行自己的义务。
结束后,苏苏才悲催地意识到,从那一日开始,自己就没有早晨穿上的衣裳到了晚上才脱下来的经历。幸而,西门庆吃饱喝足后,总会很君子地将她抱上床。
但不排除此君子是为了今夜的彻底流氓!
“你这叫性依赖症,是病……得治……”扶额,苏苏说得有气无力。
西门庆仰头媚笑,头又埋进她胸前的丰】腴。
“你除了上我就没别的事做吗?”
“上你就是在下最重要的事。”西门庆如此回答。
苏苏对这种让人想要一头撞死的答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话说前几次她也曾以担心怀孕什么的推诿,但每次西门庆都用苏苏曾说过的“不孕不育系男主”糊弄她。
有时候,苏苏真是恨死想到啥说啥的自己。
吃饱后,神清气爽的大官人摇着扇子飘然离开,留下浑身酸痛的苏苏抱着枕头呲牙咧嘴。
来找西门庆的是个说话带着重重的外乡音的女人,话音听来有几分熟悉,似乎曾在哪里听见过。支撑着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裳,身体弓得像只煮熟的大虾,苏苏一步一挪到窗户口,朝外瞅了一眼。
是个熟人,王六儿。她身边那个看来面黄肌瘦的男人就是她的小叔子韩通,不过数月,韩通似乎已经被这个女人榨干了。
而王六儿看西门庆的眼神更是让苏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六儿是来答谢西门庆帮她摆平上一次的事,但苏苏记得这女人之前就来道谢过,这一次的道谢,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说西门庆已发誓决不再搭理别的女人,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看见漂亮女人就自动温柔的习惯依旧保持。对这个时代的其他男人来说,温柔是个遥远的词汇。但对西门庆来说,这却不过是本能。
苏苏恨死他这种本能。
幸而,收下礼物,西门庆也未同王六儿多纠缠,墙外传来一声猫叫,西门庆客气几句就摆出了送客的架势。
念念不舍起身,王六儿哀怨又狠毒地瞅了眼西门庆,扭着腰走了。韩通赶紧跟在后面,头也不敢抬。
这两人还没离开苏苏视线,小院中又闯入一个人。
苗青。
擦身而过时,苗青看了一眼王六儿,后就赶忙在西门庆对面坐下,抓过王六儿才喝过的茶杯牛饮了一口,“贤弟,你可不知,兄长替你做了件大事!”紧接着,他绘声绘色将之前带一干等地痞流氓大闹蒋竹山药铺的事说了一遍。西门庆一边听一边含笑点头。
这类事,最近已出现了许多次。
果真如苏苏所想,自从那日从武松手中 “救下”西门庆后,苗青愈发来了势头,时刻以“救命恩人”自居,在阳谷县横行霸道,势头早已盖过西门庆。苏苏不知道西门庆心中究竟有何打算,但是她能感觉到,每到苗青来时,西门庆嗑瓜子的频率就会增加不少。
苗青又说了不少话,但没有几句不脱离他最近为西门庆办的好事。小半个时辰过去,他起身告辞。西门庆笑颜相送。
这一次自夸自擂花费的时间比以前快了许多。苏苏承认苗青召集地痞恐吓旁人的本事挺大。这也是西门庆留下他的原因,但似乎,他也不过这点能力。
苗青走后,西门庆朝苏苏走了过来,苏苏赶紧蹦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
一进门,就听见西门庆说,“苏儿,在下没打王六儿的主意。”
苏苏嗯了一声,蒙头。
西门庆又来了,而她也习惯了。有时候她真觉得西门庆就像她肚子里专管喝醋的那只蛔虫,她别的心思他搞不懂,但只要是同他拈花惹草相关的,他都不用看就能知道。
“大官人别没事揣测女人,有本事,猜猜苗青明日又会来同你说些什么。猜猜他究竟是打了东街说你坏话的阿婆还是揍了西街瞪你的瘸子?”
“苏儿何苦这般讽刺在下。”西门庆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从明日起,苗青决然不会再来叨扰在下。”
苏苏没说话,在被窝中翻了个身,留个后背给西门庆。
“苏儿不信,何不同在下赌一把。在下输了,十日不上床。”
西门庆作为吃喝嫖赌的全能型人才,他的赌约苏苏可不敢参加。输那是必然的,她只是很好奇为何西门庆会这样说。
“男人,只有女人能收得了。”西门庆笑道。
苏苏本以为西门庆是在夸她。但又听西门庆道,“苏儿以为王六儿是谁招来的?”
“你!”
“对,也不对。”笑着爬上床揽住她的肩膀,西门庆耳语道,“苏儿不日后就懂了。”
“今天就要说清楚!!”
“行吧。”摇着手中的折扇,西门庆神色忽然变得凌厉,“苏儿,你可注意今日苗青有些不对劲。”
苏苏抱着膝盖想了想。同平日相较似乎也没有特别奇怪的。除了平日他从来以“恩人”自居,绝不用旁人用过的脏杯子,而今日却用王六儿喝过的茶水杯。平日他总要说一整下午他为西门庆做的“好事”,今日却只草草说了小半个时辰。还有就是那声猫叫。
她似乎懂了。
“王六儿是在下招来的。在下只说想她了,她便高高兴兴地跑来。但却碰上在下这张冷脸,心绪自然不平。至于苗青,玳安昨日就告诉了他蒋竹山碍着西门庆的眼了。他今日必然会去砸蒋竹山的铺子,打砸完毕后,必然会来此处邀功。时机岂不好?”
“那早些时日为何不这样做?”
“王六儿同韩通一道毒死前夫的事并未过去太久,她没胆子贸然做下一次。苏儿应该看见王六儿小叔子韩通的模样了。韩通已被榨干了,王六儿需要另一个男人。一个能让即便是她杀了人也有能力替她摆平一切的人。最合适的是在下,但在下却不理她。那么,王六儿就会选择在下身边的那个最为强壮的男人。”
苏苏打了个颤。
那声猫叫应该是玳安提醒西门庆苗青回来的信号。听见猫叫声,西门庆就赶走王六儿,让这个女人同苗青来一次擦肩而过。以苗青的性格,定不会容忍韩通插在他们之中,他一定会杀了韩通。这样以来,苗青的结局不是被王六儿榨干就是被西门庆以“正义”之名绳之以法。
“你真狠。”
“在下只对女人好。”西门庆笑道。
每一次,在苏苏相信西门庆本性是个好人的时候,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你你错了,他或许是个好人,但至多只是个对心爱的女人好的男人而已。
一时无话。西门庆同苏苏讲了几个故事就走了。
没多久,庆喜就来告密,说王婆来找西门庆了。还说今日王婆一身媒婆打扮,保不定是来给西门庆做媒的。
苏苏立刻想到潘金莲。赶紧跑去西门庆的书房,庆喜本打算让她偷听,她却径直闯了进去。
王婆穿了一身红,上身是清雅的白梅绣花,下裙却选用姹紫嫣红的牡丹花样。原本足以羡煞全阳谷县小姑娘小媳妇的花色被她这样一穿,竟变得不伦不类。加上她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和插在鬓发间的大红花,苏苏觉得这王婆不像媒婆,而是个霉婆。她每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这女人都会带给她异样的“惊喜”。
看见苏苏闯了进来,王婆赶紧满脸堆笑套近乎。大官人同山林野猴的那点事,阳谷县谁人不知?
苏苏略微对付了几句,就微笑着坐上西门庆的大腿,顺手从瞠目结舌的西门庆手中夺过那写满了生辰八字的卷轴,一个个仔细打量起来。
看来王婆做事的确“值得称道”。卷轴上的每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家宅几亩,可有父母兄弟,可曾纳妾娶妻的事都写得清清楚楚。
纳妾娶妻?
苏苏这才意识到卷轴上全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