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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将话说得很明白,武松却听不进去。在这个男人心中,复仇才是第一要务,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向西门庆复仇的机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让西门庆被万人唾弃的机会。
这让苏苏有些急。
“为何你不肯信我呢?”苏苏忍不住问。
武松神色淡淡地看了过来,轻声道,“原因,还用多问?”语罢,就走了。
在原地一动不动,苏苏不住打着颤。
好你西门庆!
口口声声说担心她遭到武松的毒手,但实际上,他不过是要彻底破坏武松对她的信任!这样,不管她是否真心为武松着想,只要她的所作所为同武松想做的发生一丝一毫的偏差,武松就绝不会相信她!
在某种程度上说,西门庆已经将她看透了,看透了她永远不会忍心彻底陷害武松。
因为苏苏就是那样的人。
但苏苏也放下心来。
从现在看来,武松不是西门庆的对手。
西门庆绝不会给武松留活路。
但未来呢,又会如何?
她现在不想去想,也不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
苏苏没日没夜的做了几日,终于能按时交货。
去找西门庆的时候,是在第十日的黄昏。
后院的门还是未锁,西门庆却已在圆桌上等着她,将做成的十朵珠花轻轻搁在桌面上,苏苏很有几分得意。
西门庆却只是淡淡翻看了一下,连声说好,就扯着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把梳子,轻轻替她打理起头发来。苏苏的头发是淡褐色的自然卷发,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看来,她那头发可是上帝的恩赐。但在这个时代的东方,她根本就是一只金毛狮王……
没有其他的美发工具,西门庆能依靠的不过是他的手和一把梳子,但他却一缕一缕细心打理着,将纸上上缠绕的每一缕头发都梳成精致的发卷,一缕缕打理好后,又重新梳理一次,往往复复弄了十次,而后将它们捆扎成一束,用素色的绸缎紧紧捆在苏苏的脑后。最后,从那十根珠花中选出一根用数十颗圆润的、带着约略能看出的绿色光晕的珍珠交杂着同色系丝带的珠花,小心翼翼插入她的发间。看了看,还觉得不太满意,便又替她轻轻打理了一会儿脑后的蓬松发卷。
整个过程中,苏苏都没有说一句话,记忆中,会替她这样打理头发的只有外婆,这几年外婆眼睛也不太好,手脚也不像以前那样利索,除了偶尔去发型屋,她很少好好收拾自己的长发。她该如何选?一边是基本没有照顾自己能力的母亲和日渐老去的外婆,一边是这个用修长手指穿过她发丝的男人。
所谓自由的选择,不过是徒然给心增加疲惫。
“女子,可以长得丑,但一定要会打扮。”西门庆忽然道。
这句煞风景的话让原本沉浸在自我思念中的苏苏陡然换了心情。她忍不住跳脚,“西门庆你这个笨蛋!一个大男人,竟然替女人弄头发!你也好意思!”
“为何苏儿会说这种话,在下本以为世间女子都会因在下的举动而感动得痛哭。”西门庆一副不解的模样。
“哼!早说了别把我当做金莲姐!”
“苏儿错了喔。”西门庆的手指还在苏苏发间缠绕,“自第一次看见苏儿,在下就在想,苏儿这一头的怪发要如何才能弄得好看,昨夜忽然想到这种方法,可巧今日苏儿来了,正好。”
“你就骗人吧!”嘴上这样说,苏苏心中却乐开了花。
但素来看惯女人所有招数的西门庆却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他忽然起身在苏苏对面坐下,给杯中斟满茶水,若有所思,“苏儿头一次来这里警告在下武松要取在下性命的时候,在下只觉得这女人丑得没底了,尤其是那头发,什么鬼颜色……“
“哼,我知道,我就是山林野猴嘛!”苏苏懒得听,索性打算西门庆的话。西门庆眼角划过一股看不清意味的光华,带着危险的讯号。
苏苏有些不安。
“苏儿可知晋朝有个人叫做石崇?”话题又被扯远了。
苏苏当然知道。石崇嘛,晋代出了名的大财主,成日没事做就和别人比谁更有钱,典型的土豪。难道说西门庆想说明其实他也是一只土豪?
“石崇有个名叫绿珠的爱妾,八王之乱的时候,石崇被抄家,绿珠为报石崇的千般疼惜,万般怜爱,纵身跳下高楼。”
这个故事苏苏知道,红楼梦中,林黛玉也曾为绿珠作诗。但西门庆同她说这个作甚?
“传说,绿珠是石崇花了三斗珍珠买来的。(注:也有传说是十斗)野史又言,绿珠本来并不是这个名字,这名字是石崇取的,因为,石崇送过绿珠一根史上最大的绿色珍珠做成的发钗。”
“所以?”
“在下寻觅了很久,才找到十颗绿色的珍珠。将他们放入给苏儿的珠宝包中……”说着,他来到苏苏身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手顺着她的手臂滑下,轻轻牵住苏苏的手,“在下就想啊,苏儿若是能将这十颗珠子做成一样饰品那该多好!那般,在下就定要亲手将那根珠钗戴在苏儿的发间。”
“那……若是我不那样做?你又如何?”
“那样,在下就彻底放弃。这是个单方面的赌局。”
苏苏不言,只是感受着他手的触碰。
“只是一夜,都不行吗?在下只拥有你一夜……”
身上轻轻一抖,她愕然回身,望着西门庆,“你……”只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是一夜,都不行吗?”西门庆凝视着她,轻声问道,“即便苏儿要回去,至少在这里,同在下一道,行吗?”
“不、不、会有小孩的。”苏苏搪塞道。
“在下同那么多女子欢好过,从未有女子有身孕,故而女子都爱与在下偷情。”
这、这什么话啊……
西门庆其实是传说中那肉文系列中的不孕不育男主?
这种气氛中,苏苏竟有些想要笑。
她感到那只手轻轻在她唇上抚摸着。这次同以前的胡闹截然不同。之前的每一次,她还想要反抗,这一次,他却柔情得让她不忍拒绝。“头发,会乱掉的……”
“没事,苏儿,在下愿意一辈子帮你弄头发。”
“你……不嫌弃我丑?”苏苏最后挣扎道。
“那又如何?”西门庆的手逐渐用力,“苏儿还记得那日你替在下惩治郓哥的事吗?那日,你手指受了伤,在下看得真切,当时,在下就想啊,真有那么一个女子,愿意为在下受伤,愿意为在下痛苦。那个女子,就是在下最想要的女子。无论她是何模样,在下都要她,要她一辈子……”
苏苏哭了。
“在下知道你要走,但,只是一夜,只要你一夜,行吗?”
苏苏不说话,脑中填满了迷蒙的痛苦。
初高中的恋情不过一瞬即逝,而整个大学期间,她都因过于好强而让无数男生敬而远之,没人说爱她,没人敢说爱她。
没人知道她心中还是渴望着的。
而今这个人说爱她,说愿意一辈子为她绾发。她的确是要回去的,可谁说一定要回去就不能好好地爱他?
这世上无疾而终的爱情还少了吗?
在爱面前,我们不过是一只荆棘鸟。
她在他的臂弯中回头,第一次主动吻住他的嘴唇。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吻,只任唇笨拙地贴在他的唇上。
西门庆略一迟疑,眼神竟有些凄凉。他舌尖狠狠侵入,就像要带走她的一切,在她口中肆意掠夺。
苏苏被他压在石桌上,透过绿意盎然的葡萄叶,她看见漫天的烟霞。
目光被西门庆挡住,他轻轻扳过她的脸,轻声问道,“苏儿在看什么?”
“云。”
唇再次被摄取。
他说,“你只许看在下,别人,不行!”
他的手在她胸前轻轻揉】捏着,动作是那样温柔,就像在触摸一件最珍贵的宝物。他的舌在她脖间游移,划过每一处敏感,那里是他的福地。
伏在苏苏身上,西门庆开始轻轻解她的衣裳。
苏苏也没多想,顺手揽住西门庆的脖子。她的腿感受到他即将勃发的欲】望,可是,西门庆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想着什么。
苏苏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你,怎么了?”
略有些尴尬的笑着,西门庆忽又起身,瞪着眼望着她。
气氛瞬间支离破碎。
“今日,不行。”西门庆忽然道。
苏苏愣住了,这个是西门庆吗?该不会有人穿越到他身上了?“你……”
在她眼眉处轻轻咬了一下,西门庆笑着起身,顺手披上衣衫。再一次轻轻抱住她,他低声道,“苏儿,希望你相信,在下不是故意的。如若伤害了你,真的很抱歉。”
什么意思?
西门庆重重拍了几下巴掌。
前门传来脚步声,门开了,走路颇像舞蹈的潘金莲走了来,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撞见这个女人,苏苏瞠目结舌。潘金莲的媚眼略微飞向苏苏,窃笑道,“大官人,你真够纯情的。当初在王婆家偷】情时,外面那么多吃客,你都做得下去。而今却……哎,你对奴家可不是这般!”
这话又是何意思?
苏苏有种梦魇即将开始的预感。
她看见潘金莲漫步走向她以前住的那间屋子。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
门开了,屋里变得亮堂。有个人背对着苏苏跪着。他身上束缚着一条极粗的铁链,铁链的下端,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无法动弹。
时间缓慢到极点,苏苏觉得从自己能记事的时候算起都比这一刻过得快些。
潘金莲娇笑着,裸露的白臂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