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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就听令哐啷一阵响,接着,头好疼,肚子好疼,眼前一黑。醒来,你在……”
“那谁打的报警电话?”蓝紫冧惊住了。
“报警?我没……没有报警……只想,给你,给你打电话……”
“嗯,嗯,我知道了。别担心,姐姐会没事的。”
“不不……快去,快去看看,看看,琹她,她……”两行泪从秦秀莲苍白的脸颊上滚落。
“放心,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找,不哭不哭!莲不哭……”擦净秦秀莲的眼角,心疼安抚,蓝紫冧操起置物小桌上的纸笔,字迹工整地写了一个便签条。
“快快快……”门外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医生护士和真崎兰蜂拥而至。
趁医生护士忙乱纷纷时,蓝紫冧把便签条塞进了真崎兰的掌心里,悄声低语叮嘱着“兰,这是我父亲家的地址,你立刻开车赶过去,看一看琹在不在。带上充电宝,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
“好,我马上就去。”真崎兰倏然站直了身体,翻了翻简易双门衣橱里的东西,把必备的几样东西带在身上,抬腿冲向病房门口。
“等等!”蓝紫冧沉闷地低吼了一声。
收回了迈出去的脚,真崎兰静待蓝紫冧发话。
几步跨到了门前,蓝紫冧忧心忡忡地紧紧抱住了真崎兰“你千万,千万要毫发无伤的回来!我不能不能再……”话未完,哽噎着,蓝紫冧把脸埋进了真崎兰的怀里。
“放心。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嗯。拉钩!”蓝紫冧破涕为笑,伸出了小指,势必要一个温热的承诺。
“……”真崎兰伸出小指,满足了眼前人的心愿,“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真崎兰走后一刻钟左右。
秦秀莲再次睡着了,医生说“病人无大碍,静养康复即可。”
不幸中的万幸。
半小时后,萨雅和花园瑰赶来了。
但没通知那位名叫蒋心毅的女警官。
听取了蓝紫冧的对于案件发生的复述之后,萨雅离开了,花园瑰留下来,与蓝紫冧一起照看时不时惊厥一阵的秦秀莲。
两个女人时不时低声交谈着一些细节:
“PM2。5,她动了呢!”
“嗯,我们也该做点计划才是。SY1。46,体能反应都正常。不用担心!”
“要用的,都准备好了?”
“齐了,现在就缺告知她一声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早就安排好了的。”
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看似毫无逻辑,却存在着只有她们自己才明白的条理。
尽管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还是使用了极为隐蔽的叙述方式,有些地方,还使用了只有她们自己才懂的密码暗号和手语。
谨小慎微,是两个女人的共通之处,认识了三年,彼此也建立起了心有灵犀的默契。
讨论了很多很多,从家族史到侦探生涯,从工作内容到感情层面。
唯一没说的两件事:一是萨雅在做些什么,二是真崎兰怎么样。
为她们的安危感到担忧,或者说,太过担忧,以至于,根本无法说出口。
害怕一旦提及,某些情绪就会决堤,而再无法静静等待她们的归来。
不去婆婆妈妈的试探花园瑰“与萨雅之间,为什么至今都跨不过那道坎?”明明彼此是对方生命里绝无仅有的重要存在。
也不去好奇的剀窥蓝紫冧的心里,“真崎兰到底算什么?”任凭这问题在蓝紫冧的心脏深处,纠结成一个新的结。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心心相惜,总是微小简洁,经历了繁复的精雕细琢,又被各式各样的小事细细描画一番,镀釉保存,显露出细腻和豁达的本质。
虽然不是瓷器一碰即碎,但在许多时候,显得比男人之间的还更加冷漠。
然而,冷漠,其实,也是另一种善解人意的温柔。
啊!兰到哪里了?林建伟的宅邸,位置隐蔽不好找,又是安防齐全,戒备森严。
蓝紫冧不得不为此忧心忡忡。
Fuck!
怎么这么倒霉?
还没有找到通往林家的宅邸的路,Polo就被一辆墨绿色的路虎给超车拦截了。
一个线条凛冽而深重的人影,从横陈在路中央的路虎下来,冷若冰山,朝真崎兰的驾驶的小Polo逼压了过来。
细碎而飘逸的三七分齐肩短发,在风中飞扬着,遮掩着人影的棱角锋利的眉眼,修长而单薄的纤瘦身体上,穿着一身黑色哑光的紧身皮衣。
呃,这是……特工?间谍?黑道杀手?
我X,要不要这么麻烦?我又没钱。
真崎兰腹诽了一句“你妹!”迅速打方向盘,想逃之夭夭。
但那人影如鬼魅一样瞬移到了车窗前,敲了敲玻璃。
看了看后视镜,进退已无路,真崎兰只好把车窗摇下了一点缝隙,确保能听清楚那苍白无血色的人影的声音,同时自己也多一分安全系数,毕竟,车窗一旦大开,有可能就会被什么纳米技术合成的钢丝勒住脖子。
当然,假如这个吸血鬼一样白的女人带着枪,摇不摇车窗,结果都一样了。
人影没说什么,从车窗缝隙里扔进来一个黑色的小方块进来,真崎兰赶紧接住。
车外的人影做了一个六的手指,放在耳边摇了摇。
但真崎兰却只顾着看人影的侧面。咦!居然是人类的耳朵?还以为会是狼耳之类的。
嗯?让我听?真崎兰迟疑地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娇小玲珑的黑块,插着耳机线,样子有那么一点像黑色的MP4,但控键又不像MP4。
车窗外的人影掏出一个手机,哗啦了几秒钟。
嘟嘟嘟~~~~小黑块的屏幕竟然亮了。
哇塞,这玩意居然是个迷你手机?
这也未免太袖珍了,真崎兰捏着小黑块一边想“呃,这么高精尖?”看着也不得不配合,只好把小黑块的耳机塞进耳眼里,目光再次落在了人影的脸上。
X,这人好白!白得微微透明。
莫非是白化病患者?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淡定,真崎兰还饶有兴致的,朝人影很滑稽的笑了笑。
人影怔了怔,起身走回了路虎车,一会儿,路虎轰然超前进发了。
什么情况?
就这么放过我了?
看着路虎的大屁股,渐行渐远,真崎兰有点懵,貌似太平静了!
还以为会被开一个脑洞。
结果头皮上,依旧只有毛孔。
“喂!”一个粗哑而低沉的女音,突然窜进了真崎兰的大脑,震得耳膜好疼。
“跟上来!”那女音不容拒绝的命令,又补了一句,“林家的宅邸不好找,别犯愣了,赶紧眼尖一点追上我。”
“跟上来可以,但你是谁?”真崎兰也不甘示弱,一脚油门踩下去,撵在路虎身后。
“萨雅。你是真崎兰。”
“谁派你来的?”
“嚯~”萨雅忍俊不禁,“你怎么不说我是如何知道你名字的?”
“那是下一个问题。但也可以一起回答。”
“有想过和蓝紫冧一起吗?”
“……”脸色一瞬间沉郁了下来,真崎兰冷淡地回复,“说吧!你想做什么?”
“我是蓝紫冧的朋友。”
“呵!果然是物以类聚啊!”蓝紫冧是个奇葩,偶然蹦出一个朋友来,更奇葩,真崎兰不得不佩服这世间是如此的丰富多彩。不过,萨雅长得蛮不错,比蓝紫琹还俊美脱俗。
“你不想知道关于蓝紫冧的事?”
“想。但不勉强。”
“知道蓝紫冧哪些事?”
“嗯?”真崎兰搜索了一番记忆库,坦言,“基本不知道。”
“那接下来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清楚,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洗耳恭听。”
“……”
路虎开得风驰电掣,小Polo尾随其后,在比过山车轨道还要千回百转的一长段盘山公路中,颠簸摇晃得一阵眩晕。
而在这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的惊险刺激的飚车里,似乎是为了分散真崎兰的注意力,萨雅概侃侃而谈的讲述了蓝家的故事,也包括了蓝紫冧对秦秀莲的根深蒂固的在意。
每听一个字,真崎兰的身体就跟着钝重疼痛到崩溃的心脏,猛烈颤抖一次。
末了,眼泪迸溅而出,呛得真崎兰无法呼吸。
就像烧得火红的一块生铁,已经被千锤百炼过了,铸造成型,刻花嵌铜,冷锻,如今,真崎兰被猛然扔进了冰水里淬火。
萨雅静待这块生铁到底是变成一柄寒光四溅的宝剑,还是一块废材。
然而,真崎兰可以考虑的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她们就会到达林家宅邸的后山之上。要么继续,要么立刻调头。
眼见着道路越来越蜿蜒成曲。萨雅依然没能听到电话那端有什么动静。
这是要放弃了?不禁有些失望。
但又清楚,这是理所应当。
毕竟,这一段被花园瑰用催眠术封印住的记忆,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一直被深深藏在了蓝紫冧的潜意识里。
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可总要有人去解救这困在蛛网上的蝴蝶。
然而,即便真崎兰再桀骜不羁海纳百川,也还是会难以接受的吧!
毕竟是真的爱着那个人。
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越来越浓稠如墨的绿意,真崎兰终于止住了无声的哭泣,闭上了眼睛,平静而又缓慢地问“你们要我做些什么?”
呵!总算开口了。
以为真崎兰会扛不过去。
然而这个人,选择了扛到底。
萨雅笑了,坐在路虎的驾驶座上,扫了一眼后视镜内,呃,银灰色小Polo不见了?
不禁猛然一跳,猛踩油门,小Polo又进入了视野。
倏然松了一口气。
睁开眼睛,一直加速的小Polo没有与路虎追尾,真崎兰蓦然想“这是天意!”
把车开进了树林空地,萨雅带着真崎兰轻车熟路地抄到了林家的后山上。
“呐,作战方案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但还是让人神经紧绷,真崎兰忍不住问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