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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绮一先生?他已经搬出去好一阵子了。”
“搬出去了?什么时候?”
“三月前。真绮一先生没向您说起吗?”
“没,我什么也没听他说过。”
“那我很抱歉,恐怕,真绮一先生不会再回来了,也许,您该联系他本人。”
“谢谢!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真崎兰再次鞠了一躬,转身往来时的路走。
刘昕的家离最近的公交车站台——复地上城站,需要步行半个多小时,站台上久久的只有真崎兰一个乘客候车。这里的每家每户的保姆都开Smart,公交车站有些形同虚设。
望着周遭的美景,真崎兰拨通了真绮一的电话,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爸……”念着这个字,真崎兰的声音就紧跟着哽噎了,忽然很想哭,都三个月了,真绮一居然就这么一直瞒着自己,多傻!
“兰兰?怎么了啊?”真绮一担忧地问。
“我刚刚去过刘昕家了!”有些气急败坏,真崎兰冲电话里的爸爸低吼了起来。
“……”真绮一那端静止了。
“爸。您住在哪里呢?”想想,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算了,还是关注当下要紧。
“事务所的公寓,蛮好的,单间配套,水电燃起费全包,左邻右舍都热情。”
“我去看看您。”
“嗯,那我给你发地址过来……”
电话挂断了,一会儿,短信进来了。
翻译事务所的簇新的职员公寓楼,在青龙区与沙坪区的交界处,位居金源广场周边。
这里云集着奥特莱斯商城、书刊交易市场、出版社和本地最大的动漫会展中心,周围又都是外资企业驻站本地的分部的高级写字楼。
房间内部也比真崎兰想象的要好很多,整洁舒适,配套设施齐全,离翻译事务所仅一街之隔,居住条件对一个单身老男人而言,也算惬意。
附近不算热闹但也绝不会冷清。
以前,真崎兰和同学们到这里来淘书的时候,总觉得这里非常高精尖的样子。没想到自己的爸爸居然混到这里来了。
嗯!不错!
丢掉了婚姻,但找回了自我,其实,也算是利大于弊的好事。
安慰了爸爸几句之后,真崎兰直言“我还是比较喜欢工作中的老爸。”很哥们义气而豪迈的拍了拍真绮一的端正肩膀。
真绮一爽朗一笑“我也是。”
现在的真绮一看起来虽然依旧像个文质彬彬的秀才,但至少精神抖擞有活力。
已经没什么好担心了。
两父女并肩前往了事务所楼下的星巴克,各自点了一杯现磨咖啡,真绮兰多要了一大盘蓝莓果酱的华夫饼,跑来跑去,一直还没来得及吃午餐。
好饿!
喝着咖啡,赏着繁华街景,坐在落地玻璃橱窗后,吃着华夫饼,几次犹豫,真崎兰好想告诉真绮一关于自己的性取向的事。
华夫饼上桌了之后,真绮一有一句没一句说的,全都是真崎兰的出嫁的问题。
“呵呵!爸爸没能耐,将来你若是有了交往对象,连个招待朋友的客厅都没有……”
“不着急。我才22岁,还年轻着呢!而且,爷爷留下的那屋子挺好。”
“你看得上?”
“开门见山清水秀,听鸟语,闻花香,世外桃源一般,乃人间稀罕之地。”
“哈哈……你脾气跟你爷爷真像。”
“要不然我是他孙子呢!”
“但那里到底偏僻了一点啊!离主城区那么远,上下班太不方便。”
“没事。买一辆车就行了。现在,国产车性价比挺高,也不贵,还可以月供。”
“你已经计划好了?”
“嗯,而且,我已经报驾校了。”
“可我总觉得……”
“爸爸!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您别愁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工作!”
“嘿……听着好像你是我爸爸似得。”
“呵呵,您永远都是爹,我永远都是闺女。”
“唔。一晃过去,你也长大了!”
“……”
真崎兰吃完了最后一口华夫饼。
两个人又并肩走出了星巴克的旋转玻璃门。
在公交车站分别时,看着真绮一微微佝偻的肩背,真崎兰有些心酸,安慰道“爸爸,往年,您寄给我的那些钱,我都存着。其实我们没有那么穷,爸爸,您什么也别担心。”
真绮一不知该如何作答。
“爸……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告诉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可是太难以启齿,真崎兰像犯了大错,低着头看着鞋尖。
“嗯。你说。”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怯懦的面红耳赤,真绮一以为这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污秽勾当,用劲定了定神,暗自想着“我无论如何都要原谅女儿的所作所为。”等着真崎兰说话。
“……爸。”
真崎兰忧心忡忡的望向真绮一“假如,我是说假如,只是假如,有一天,我有一天有一天,娶了一个女人为妻,你会你会……怎么……想?”
断断续续的几十个字,猝不及防的轰进耳蜗,真崎兰再一次语塞。
拘谨而手足无措的站着,两父女各自感觉身上像压着太行王屋两座大山。
错过了两趟115路公交车,真绮一终于轻声开口:
“呃……你果然,比较,像至天!”
“……”真崎兰木然怔住,“什么?意思?”
“你妈妈她……有过一个很爱的,女人……被歹徒挟持,给撕票了……她才嫁给我。”
“嗡~~~”的巨响,捶在了真崎兰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护花
三天前,秦秀莲来了一个电话,蓝紫琹被召唤去了浙江。
家里,只剩下了真崎兰和蓝紫冧两个人。
与蓝紫冧朝夕相处,真崎兰的三观被不断刷新。
这个人,无法用语言形容。
厨艺精湛,却宁愿吃生菜色拉一类的东西,说这样比较省力。
但只要真崎兰死缠烂打,她就会一边摆臭脸一边下厨,给真崎兰做很多好吃的。
刚刚还在给花草浇水松土,转眼间,就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嗨起来了,有一天还兴高采烈的在家里的客厅,拿着麦克风连番唱了不知道多少遍刘三姐的山歌,嗨翻左邻右舍,有人报警说她扰民。
原来真的除了工作,她没有其他的娱乐。
所谓的没有朋友,不是骗人的谎话。
推诿了应酬,还总是大言不惭的自我开脱:这是给别人节约麻烦,我好怕在人前出糗的!其实,总是在不停的出糗。
下棋从来都赢,因为能够毫无下限的无数次悔棋,反正就是要赢,一点也输不起。
可以像猫一样爬到小别墅的琉璃瓦屋顶上头,坐在屋脊上面,嘿嘿傻乐,指着墨蓝天幕里的点点璀璨星光,冲院子里的真崎兰,大声科普诸多天文知识。真崎兰无奈又担忧的挠头,瞻仰着调皮捣蛋鬼的她,好心疼。
问她有什么理想?
答案是:像懒洋洋一样的,吃了睡睡了吃。
真崎兰憾异“那不是已经实现了么?”
她一脸埋汰地摇头“没有,现在每天都要工作。”
真崎兰再问她,还有没有别的想做的事?
她黯然就顿住了,随即微笑着说:以前有过,现在没了。
真崎兰问为什么呢?
她只呵呵一句就敷衍住了真崎兰的好奇心。
一旦问到了深层次的什么,蓝紫冧就会避而不答,总让真崎兰翻来覆去的吃闭门羹。
每个晴朗的华灯初上的时分,真崎兰和蓝紫冧都会去走那段800米的台阶,缓慢地一直走到了公交车站台上,又折回来,拾阶而上,走回家……缀着朦胧磨白灯光的漫步,是多么的静谧而浪漫啊!
却再没牵过手。
明明,离得这么近,却莫名其妙的变得更远了。
果然不该承诺“不动手动脚”这句话。
美名其曰的同居开始了半个多月了,但真崎兰觉得自己对蓝紫冧还是一无所知。
除了隐隐感觉到了蓝紫冧好像有心上人,再没更多的东西。
没想到,蓝紫冧这么能藏事,不露声色的逃过了真崎兰的火眼金睛。
她不愿意说,真崎兰就无法猜透。
这一点,和蓝紫琹,是那么像,一样的深藏不露。
不过,还是有趣而欢乐的事情更多。
比如现在,整个锦语服装设计公司的人都认识真崎兰了。
只要不出差,就得风雨无阻的接送蓝紫冧上下班,也是真崎兰生活中的一部分。
为了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御用司机,被蓝紫冧逼着学习各类彪悍的车技,说是为了以防万一遭遇了警匪谍战片里的那种紧急事态,也好有个应对。
想太多了吧?好端端的演什么影视剧?真崎兰觉得这纯粹是杞人忧天。
再说,那些震惊四座的场景画面,都是特效处理出来哄骗观众的。
居然真有人在现实里加以模仿演练?
知不知道这是高危动作?No Zuo No Die !真崎兰提醒蓝紫冧别自寻死路。
可蓝紫冧不依不饶,真崎兰强不过蓝紫冧的威逼利诱,只好服软就范。
也不知道蓝紫冧是太怕死,还是太不怕死。
简直就是在“陪葬”路上玩命啊!
害得真崎兰不得不拿出铁血特工的本色,沉着冷静地把握好方向盘,精准地控制好随时有可能崩坏的Polo车,一边同情Polo车跟了个垃圾女主人,一边谨慎驾驶,就怕把蓝紫冧送上西天去了。
报了驾校一个月,真崎兰居然轻车熟路的拿到了C1驾照。
驾校的老师如此评价“妹的,玩我的吧!你这技术,早几年就可以当我的师傅了。”
真崎兰苦涩一笑“呵呵!您太抬举我了。若是早几年,我就遇到我家那位,早就去做赛车选手了。我这纯粹是被逼的厉害,天天车轮子底下讨活路,能学不快吗?”
白面书生一样的老师,望着坐在路边的Polo车副驾驶座上的蓝紫冧冷艳而高贵,犹如深居丛里中的公主。他拍着真崎兰的肩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