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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甲回头。
老大面色凝重,目光疯狂,摆手示意王甲别出声,一拉王甲,让他蹲下来。王甲蹲下后,老大也迅速蹲下来,紧张地向四周望了望,小声道:“王甲,什么也别问,别出声,跟我来。”一拉王甲,缩着身子,迅速窜向前方,两人忽快忽慢地折了几个方向后,到达了一个凹进去一些的小室。王甲随老大进入室内,老大这才松了一口气,仔细聆听片刻,这才以极其低细的声音道:“有一件事情,必须麻烦你。”
王甲望着老大。
“咱们时间不多,尽量别插言。”老大探头向外望了望,迅速缩回头,急急低声道:“此处已经凶险四伏,阿木所言不需,死亡的阴影,正笼罩于我。”他苦笑一下,自嘲道:“也许和我这个‘穴神’有关吧!”再探头看一下,示意王甲别出声,聆听片刻,又缩回头,正色道:“凶险有三种:一是由‘游穴神’阿丁所发。他肯定没有死,并且已经练成了魔功,这一点我能想到。——现在,到处都笼罩着一种淡淡的血腥气息,就在方才,我还见到了焚化为血雾的黄紫兰和朱倩的残躯,什么也没有留下!……魔功,是以杀戮为目的,他必然会成为守候此墓的主人,不让一个人逃生,最终再杀了自己。不过,这一点倒不必多滤,除非他已经达到了魔功的最高境界,以身奉魔,并甘愿永不超生,令身死、鬼死、魂飞、魄散、灵亡、精叛。否则,他不是我的对手。我有把握杀了他。——哦,这是玄学,你大概不信的。不过你不必多虑就是。……困难的是,如果我杀了他,我就无法再出去,唯有自杀方可保证有一线的生机。所以,我必须先把论文大要转告于你,待你顺利逃生后,可以转告黑道上的人。”
“黑道?”王甲皱皱眉,对这个名词,他实在是不喜欢。“你不是有弟子吗?譬如小刀、二狗、小铲,甚至陈星,据我看小铲……”
老大摇手制止,“无一可用之才。”他轻声叹息着,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对你也有好处的。如果你能悟通我的论文大要,就立刻能修到风水术师们梦寐以求的‘大些子法’,达寅时下、卯时发的立竿见影效果,这与你所会的‘劫地术’有着天瓤之别,你目前所能达到的层次,也仅仅是‘七星打劫术’吧?”
王甲微笑不答。“大些子法”,对一般的风水师而言,固然是梦寐以求的,但又渴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但与灵龚门的“霸气劫脉术”的功效,无甚区别,甚至有所不如。即使是尊崇正宗,两者也是异曲同工。
老大接道:“第二种凶险,来自于人。我门下的弟子,似乎已经都被陈星控制。彼方的杜留又出现。这两人,关系暧昧,绝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他们原本的黑道身份,就比我高,此刻既已立志投身于黑道,其能力,怕是和我已经不相上下。如果小铲一心助我,那倒也能暂时占取上风,否则……咳!不提也罢!哦,他二人身世神秘,一旦开始争杀,不等生机出现,此地的人就会首遭其害。我虽有自信胜过所有人,但若是陈星欲除我,凭借杜留之手,我会立遭非命。我若一死,此地的穴神立刻大为强盛,无法制约。此也为我为何必须先说论文……”
王甲打断老大的话,“陈星为何要除你?”
老大苦笑一下,“他不想做我的女人。”他望望王甲吃惊的神色,略觉尴尬,“时局对他无利时,他可以不顾一切,时局对他有利时,他将会立刻展开报复。要知道——在男人看来,被迫当女人,比女人当众遭受轮奸还要难堪,还要见不得人。”
“你和他……”王甲大为吃惊,也苦笑。
“这件事情,无人知晓,但阿木却看了出来。”老大显得有些窘然,“其实同性恋在有些国家是合法的,在我国的古代,也并不罕见。黑道上,甚至有一个流派,就是同性恋者。我恰好与此有一定的关系,无法自制。——一旦阿木说了出来,那就糟糕了,而那样的可能性,并非没有。”
王甲当然知道。
弟弟阿木,说好听点,叫做疾恶如仇,说实在些,叫做幼稚天真。不过,在知道自己正和一个同性恋者说话时,他也不禁有些怪怪的感觉,非常别扭。他不安地扭动一下身体,想离开老大远些,虽明知自己骷髅般的模样使任何异性或同性都不可能对他产生“爱”意,也没有侵犯他的意图,却仍觉毛骨也为之悚然。
老大察觉到了。他苦笑着,也稍微让开一些,接道:“第三种凶险,是墓内固有的力量,不知道能否称其为鬼神。”他摇了摇头,目中居然有一丝恐惧,“”——目前,我虽然没有见到它或者是它们,但不问而知,那是定然存在着的。”
王木也不觉骇然,“哦?”他随口问着,其实一点也不怀疑老大的话。
老大面色凝重已极,“各类墓中的机关,都有定约,但次地的机关,其发生和发展,都违背了正常的理论。早在我第一次破除‘迷境’而被突然困住时,就有所怀疑了。但我始终不敢确定,一直到进入此地后,才确信着:一定有外人!或者,那不能称之为人!”
…janeadam
回复'27':就仿佛要说一个让人害怕的鬼故事必得先吓住自己一样,老大的声音已经微微发颤,目中的恐惧,也更为强烈。
“因为——我们还没有触动机关,机关,就自己出现了!”
“机关,仿佛一直是有‘人’在控制着!”
王甲惊呆了。老大却又平静。
“但无论如何,你和王木能求生,至少,求生的希望是最大的。这一点,你却必须坚信。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我快些把论文大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带出去!”
他开始说。
在他叙说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近。
一直到二十余米外后,才停下。
伏地。
贴耳。
听——
※※※※※
在这个时候,王木已经醒来。
黑光映照而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脚下一空,就发觉自己身在半空。他惶急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果然抓到了,但那却是一双冰凉的手。而那只手的主人,却正在发出半声尖叫。
所谓的半声,是因为尖叫声他刚听到,就已经昏迷过去。
而现在,他醒了。
※※※※※
黑光闪灭着,周围是一张张憔悴的但无疑都是很美丽的脸庞。他睁开眼睛。只一睁开,就立刻发觉了头顶正悬浮着一只庞大的球体,电火花正如同万千的灵蛇般自球体内射出。劈里啪啦的电火花声大得惊人。明明灭灭的,显然正是因球体的放电而形成。他眨眨眼,闭上,是惨绿之中明灭的黑光,宛如十公里外的旷野上正在焊接东西一般。
他重新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手里,握着一双手。手的主人,是乳峰高耸、腰肢纤细、双腿修长,令人一望即有欲火直升的周伶俐。周伶俐的身边,是身材颇负女人味、却个个不同的吴小慧等五人。而在这五人之后,却是个大猩猩般满面浓须仿佛在哪里见过的陌生男子。
“你醒了?”六名女子关切地问,个个娇柔万分。
王木眨眨眼睛,颇为奇怪地看看杜留,始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六女,向杜留问:“——您是……?”
“认识一下,我叫杜留。”杜留伸出了一只手。
“杜留——?”王木费力地思索着。
“我是她们的队长。”杜留露出了顽童般的纯真笑容,使王木顿时大觉好感。“听她们说,你有特异功能?”他缩回了伸出的手,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哦——你的地图在这里。”他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这好像是张普通的羊皮,我们都看不到上面有什么。你呢?”
王木奇怪了,“我的图怎么在你那里?”
…janeadam
回复'28':杜留耸耸肩,“哦,它掉出来了。她们看到后,——它真是地图吗?”把羊皮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看不出。”
刚刚建立的好感顿时消失,王木忽然开始讨厌这个人。“当然不是普通的羊皮。”他说着,一面思索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一面仰首望向悬浮着的球体。球体的表面,聚满了闪光的电火花,此起彼伏的像是盛大节日中的焰火表演,显得无比辉煌。然而,那球体却似乎是透明的黑玻璃般,里面竟似中空的。看了片刻,更觉其内有一个瑰奇的空间,只是一时难以看清楚。耳边,又传来杜留的追问。王木不耐烦道:“这是地图!怎么你们看不到图上的光线和纹络吗?”继续观察球体。渐渐的,只觉得一种柔和的光泽,正缓缓地渗入球体的内部,照亮球体的空间。球体内,像是有坐环形山,有一览无余的绵延起伏的峰峦,也似乎有一颗茁壮成长的参天大树,正有一人在不停地挥着斧头砍伐,但那颗参天大树,却依然伟岸挺立,一动不动的,一旦斧头离开了树干,树干上的被砍伐伤痕,立刻长合。
杜留依然在低头看着手中的羊皮,他的脸色,却已经变得异常难看。对这个胆敢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人,他发誓,一定要让他后悔!
杜留的面色,六名女子均已察觉。每个人的目中,都有胆怯之意。她们看看杜留,再看看王木,不知如何是好。
肮脏的羊皮上,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杜留悄悄地望向王木,只见王木正陷入沉醉般的观察中。他一招手,向一边紧走几步,六女急忙跟随。
“他真能看到羊皮上有东西?”杜留压低了声音。
“能。我们听到的。”周伶俐第一个答话。其他人被她抢了个先,都有不快之色。吴小慧却趁机捕捉着杜留锐利如鹰的眼光,盯向周伶俐时,迅速严厉地扫视了其他四人一眼。五个人早有默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