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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宕尘的病奇迹般的慢慢恢复起来,他有了对生命、爱情的渴望,强烈的意志力使他对身体的病痛作出了抗争。他极力配合医院的治疗,日常进食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而且身边一直有父母亲、杜雪痕和欣然的陪伴,他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希望。
费宕尘今天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坐在病床上,脸颊也有了红润的色泽。
杜雪痕从家里煮了些稀粥过来,她端着瓷碗坐在他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吃。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臼杜雪痕在他灼热目光的凝视下,脸微赧的垂下头:
“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
他轻声的问道:
咎“雪痕,那天你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有几次从梦中醒来,我都以为是在做梦,你愿意和我结婚,是真的吗?”
杜雪痕抬起头,望进他急切而略显紧张的黑眸,认真的点头说: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等你病好之后,我们就结婚。”
他黑眸逸出浓浓的喜悦,握着她捧着瓷碗的手,说道:
“好。我会尽快地恢复健康,只有这样,我才就完完全全的拥有你和照顾你了。”
他吻着她纤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着。
“雪痕,你好高兴,我一辈子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兴。只要一想到你成为我的妻子,我连作梦都在狂喜。”
杜雪痕看着他激动和狂喜的目光,泛着红润的脸颊添加了几分溢彩,让他看起来更是俊逸无比。
少顷,他的手颤了下,轻声问道:
“雪痕,我能有一个要求吗?”
杜雪痕微怔的注视着他有丝紧张的眼眸。
他嚅动嘴唇,轻声的说:
“能让……欣然叫我爸爸吗?”
他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期望和一丝紧张,让欣然叫他爸爸,这是他自知道欣然是她女儿之后最大的期望。
杜雪痕垂睑沉思了片刻后,轻声说:
“好。”
到了下午,杜雪痕带着欣然去医院探望费宕尘。
杜雪痕蹲身对欣然说道:
“欣然,费叔叔是你的爸爸,叫爸爸,可以吗?”
欣然吃惊的看着妈妈,又看向费宕尘,然后后退了一步,摇着头说:
“我不要!我没有爸爸,我只有爹地!”
费宕尘一震,胸口忽然有种揪心的疼痛。
杜雪痕急忙上前一步,说:
“你不是喜欢费叔叔吗?费叔叔真的是你的爸爸,你亲生的爸爸。”
她有些着急了,这三年来欣然只认定了叶冷箫,一直以为叶冷箫就是爸爸,她也从来没有否认过,造成这种误会也不能怪欣然。
“我是喜欢费叔叔。可是费叔叔就是费叔叔,爸爸就是爸爸,我才不要这样!”
欣然大声的说完,一转身,便哭泣的跑了出去。
“欣然!——”杜雪痕急忙追了出去。
费宕尘坐在病床上,怔怔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心中有种疼痛包满了全身。
过了半个小时,杜雪痕回到床房,可她着急极了,她找不到欣然,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她说要到医院广播一下,顺便打电话叫家人一起过来帮忙寻找欣然,她随即走了出去。
又过了十分钟,病房的门突然轻轻的推开了些。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精致白腻的脸颊,澈亮灵活的眼眸,欣然精美的脸颊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
费宕尘扭头看到她,身子微震。
欣然怯生生的挨着一边的门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问道:
“费叔叔,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可是,为什么小的时候你不要我?”
从小在烈果岛长大,一直一直就只有爹地和妈咪,为什么今天妈咪要说他是她爸爸。
费宕尘情急的想站起来,却脑子一阵眩晕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欣然看着心惊,急忙跑了过去。
“费叔叔,你没事吧?”
她扶着费宕尘,又仿佛意识到什么,又缩回了手,有些羞涩的微退一步。
费宕尘看着欣然,怜爱的看着她,她一定吓坏了吧。
“欣然,你恨我吗?三年来,我没有照顾过你和妈妈。”
他小心的问道,手指微颤,内心非常紧张。
欣然看了看他,老实的说:
“之前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恨的。我一直以为爹地就是我的爸爸,他照顾我和妈妈,而我也喜欢爹地。可是妈妈却告诉我,你才是我亲生的爸爸,我讨厌这样!我也讨厌你这样的爸爸!”
欣然气呼呼的,为什么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明明人人都是一个爹地和妈咪,为什么她就不是?
费宕尘眼眸一黯。欣然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叶冷箫细心照顾了她们母女三年,欣然一直以为叶冷箫是她的爸爸,喜欢上叶冷箫,也是情理的事。
愿意承受一切
“欣然,这不能怪你。你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三年来也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不是三年前我伤害了你妈妈,你妈妈也不会离我而去。”
他垂下头,深深的懊悔。杜雪痕曾说过,他们的相遇建立在一场交易上,她下意识的排斥他,抗拒他,又怎么会爱上他?可是他现在愿意和她重新开始,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照顾她,爱护她,他会努力让她和欣然过得幸福!
“可是,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欣然抬起头,咬着唇泫泪欲滴的看着他,她心里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爹地要该怎么办?
臼“是的。我真的是你的爸爸。”
费宕尘很肯定的说,即使这样会伤她的心,可是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原谅他,并且给机会他补偿她、照顾她。
欣然仿佛被他的话震住了。
咎她呆呆的站着。
直至杜雪痕和杜仁政走进了病房里。
“妈妈……”
欣然回头扑倒在杜雪痕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爹地不是我的爸爸?为什么我会有另一个爸爸?我讨厌你们,我全都讨厌你们,呜呜呜……”
杜雪痕内心充满了感伤,她蹲下身抱着欣然,泪流满脸道:
“对不起,欣然,对不起……”
杜仁政在一旁也流下了泪水。
————————
杜雪痕带着欣然和父亲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欣然哭得累了,已经在杜雪痕的怀里睡着了。
刚走开大门,杜雪痕抬头一瞥,身子倏地一僵。
离她不远的地方,身穿黑色夹色的叶冷箫正倚着黑色的奔驰车旁,目光冷冷的瞅着她。黑色的装束,黑色的轿车,莫名的在他四周散发着一种彻骨的寒意,使得路过的行人惊恐的躲开,都不敢靠近他。
杜雪痕把欣然交给父亲,吩咐父亲先把欣然带回家。她独自面对叶冷箫。
两人冰冷的对视着,秋日沁凉的风刮了过来,旁边树木的叶子纷纷落下,飘散在他们的四周。
“结婚……认父亲……,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叶冷箫嘴边噙着邪气的冷笑,他轻挑着唇角,睫毛下流转着妖魅的光芒。
“然后接下去,我是不是该正式的退场,好让你们这一对‘患难情人’结成‘神仙眷侣’了?!”
杜雪痕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的邪气越来越盛。
“我是打算要和费宕尘结婚,也想让欣然回归费家。”
杜雪痕平静地说,仿佛没有波动的琴弦,但又带着掀起暴风雨的琴音。
叶冷箫眼神倏地一变。
“你还真敢说。”
他侧头冷啐一口。
他迈开修长的大腿一步一步向她走来,邪气俊逸的脸孔阴冷得就像冬日的寒风,让她身子生起了片片寒意。
“想和费宕尘结婚,然后将欣然送给他,别以为我会说‘祝你幸福’这种鬼话!”
他来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颔,让她直视他邪气愈盛的黑眸。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样就会放过你吧?”
杜雪痕依然目光清冷的看着他,眸光没有一丝波动。
叶冷箫黑眸一深,手中的力道捏着更重了,让她痛得蹙起了秀眉。
“叶冷箫……”
她直视隐怒邪气的黑瞳,轻轻说道:
“我早知道你会生气,你会恨我,所以,我愿意承受一切。心甘情愿的。”
叶冷箫对她的恩情,不是她说几句对不起抱歉的话就可以抵消了,既是如此,那就让她全部承受他的怒气,他的恨!
他的黑眸瞬间燃起一簇炙烈的怒火,捏着她下颔的肌肤已映出了两个深红的手指印。
“你是下了决心了?!”
下了决心甘愿嫁给费宕尘,然后把欣然从他身边带走,这个念头让他有种想焚烧一切的冲动。
隐下脸颊的剧痛,她咬牙道:
“是。”
叶冷箫眼中的邪气面临着暴发。
“哈哈哈!”
他突然哈哈地仰头大笑了起来,道:
“果然不愧是我叶冷箫看上的女人,做的事情就是与常人不同!”
他停下笑,眼神突然变得阴厉,如利箭般的锐利。
“杜雪痕,还记得我的警告吧。我说过的,如果你敢和费宕尘结婚,我就把礼堂给炸掉!你真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他眸中闪着疯狂之色。
看着他眼中疯狂的光,她怔住。
“你会吗?”
她目光微深的问。这一次,她没有以前那么忽视了,自认识他以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他冷哼了一声,
“不相信的话,就拭目以待吧!”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转过身,非常洒脱的离开。
他走向奔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