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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的,即使我死了,你也不会爱上我。”
他闭上了眼睛,泪水从他眼角缝隙间滑落下来。
滚烫的泪水,晶莹如珍珠,却带着满身的哀伤和绝望,滴落在纯白的床褥上。
“费宕尘……”
她握着他的手,她内心一阵颤然。好冰冷的手,就像冰窖里的蝉冰,冰封着他整个灵魂。
她心里突然有种深切的痛楚,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渗透而出,包满着她整个身体。她不再讨厌他,不再恨他,甚至对他有种深深的怜惜,现在的他,她放不开他。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她轻轻吻着。温暖的气息吹拂着他冰冷的手,他睁开眼,看着她。
她回视他,深深地。
四目对视,仿佛有种全新的感觉充满了他们的四周。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带泪的脸庞。
一点一点的抹去她的泪。
湿润的泪,如珠帘般的美丽,带着对他深切的怜惜,可是,那不是爱。
他黑眸一黯,放下手,眼神渐渐恢复了先前的清冷。
“我想见见欣然,明天,能带她来给我见一见吗?”
他启开唇瓣,眼瞳如琥珀般淡淡的看着她。
她微怔的看着他。
“当然可以。”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哭过的腔调。她拭去脸颊的泪水,在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那里仿佛还带着他手指滑过温热的触觉。
“谢谢你。那么,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说罢,他缓缓躺下去,身体嵌入纯白的床褥里。
她帮他掖了掖棉被,看着他如孩子般乖巧的睡眠。
他好象真的累的,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微乱的呼吸,紧蹙的眉头,即使在梦中,他也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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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杜雪痕帮欣然穿戴整齐,纯白色的长裙,仿如天使一样的白。扎起头发,杵起两条五彩颜色的丝带,朝气青春的气息。
欣然看着妈妈一大早就忙个不停,困惑的问道:
“妈咪,今天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吗?”
杜雪痕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的说:
“是的,我们今天要去看费叔叔。”
“费叔叔?我们为什么要去看费叔叔?”
“费叔叔病了。”
“哦。”
刚打开家门,叶冷箫正在门外站着。他黑眸泛着冷光,正冷冷的看着她。
“爹地!”
欣然扑到叶冷箫的大腿,叶冷箫恢复了往日的微笑抱起她。
“欣然今天和妈咪去哪里?”
“妈咪说,费叔叔病了,要去医院探望他。”
欣然诚实的说道。
叶冷箫脸色微绷,转眸凝视着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杜雪痕。
他嘴角噙着一丝深意的注视杜雪痕,少顷,才扭过微笑的对欣然说:
“既然费叔叔病了,那就去探望他吧!”
他回头到杜雪痕说:
“我送你们到医院。”
叶冷箫亲自驱车将杜雪痕和欣然送到了市立医院,便离开到叶氏企业上班去了。
杜雪痕牵着欣然细嫩的小手径直来到费宕尘的病房前。
她轻敲了敲门,和欣然一起走进去。
费宕尘今天衣冠整齐,他穿着浅蓝色的正装,黑色的长裤,站在病床前看着她们。
他的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一些,脸色没那么苍白了,看着杜雪痕和欣然走进来,脸上露出了微笑。
“费叔叔!”
欣然欣喜的跑过去。
费宕尘弯下腰,抚着她的肩膀,仔细打量她。精致玉莹的脸蛋儿,一双活灵活现的澈亮大眼睛,殷红的唇瓣正开启愉悦的看着他。
“欣然,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好。外婆病好了,欣然心里很高兴。费叔叔,你也病了吗?”
“嗯。只是小病,很快就会好的。”
“快点好起来吧,然后我们还去游乐园玩。”
“好。”
不一会儿,杜雪痕抱着欣然坐在沙发上,削了个水果给她吃,欣然津津有味的吃着。
杜雪痕走到费宕尘身边,扶着他在床上坐好。
“站得太久,你也累了吧?”
刚才她就细心的发现,他额头冒着虚汗,脸色开始泛起一丝苍白,似乎很累的样子。
流星许愿
“我还好。”
他安静的坐在病床上,一双眼眸还定定看着坐在沙发上愉快的吃着水果的欣然。欣然就像是杜雪痕的翻版,秀雅姣美的脸孔,精致小巧的鼻子,尤其一双眼睛澈透明亮,长大后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吧。
“你很喜欢欣然。”
她轻声说道,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臼“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吧,就像你一样,像天使一样的女孩。”
他真心的说道。
她垂睑沉思,父女血缘的天性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即使双方不知道,却始终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咎“我真想……让欣然叫我一声……爸爸。”
少顷,他轻轻咬着略白的嘴唇,轻声说。
杜雪痕身子微震,扭头看着他。看见他看着欣然眼中闪着期盼的光,她垂头沉思着,没有说话。
“还是不可以吗?是我太奢望了吧。”
他有些凄然的淡笑道。
她绞着手指,有种莫名的难受。
费宕尘这时转头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
“雪痕,谢谢你带欣然来看我,我很开心。”
杜雪痕抬头怔怔地看着他毫无心机的笑容,一抹淡淡的感伤悄悄的进入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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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悦西餐厅,典雅舒适的环境,悠扬动听的古典音乐。
叶冷箫和杜雪痕静静地进食着餐厅里的特色牛排。
叮叮当当刀叉轻碰瓷碟的声音,仿如她忐忑不安的心。她抬头看了看叶冷箫,他吃得很优雅,很缓慢,如往常般,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她食不下咽,终于沉不住气的放下刀叉,忍不住的问道:
“叶冷箫,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吧?”
叶冷箫缓缓抬起头,眸光淡淡的注视她,说道:
“我要问你什么?”
轮到她语塞了,她讪讪的低下头,轻声说:
“费宕尘的事情,还有欣然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最近的日子里,她经常去探望费宕尘,有时还带上欣然。如今欣然已经和费宕尘熟得就像亲近的朋友一样,叶冷箫知道这些,一定不会高兴吧。
杜雪痕放在桌面的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着,她抬起头,看向叶冷箫幽深的黑眸。
“我相信你。只要是你认定的,我相信你。”
他眼中闪着真诚的光。
杜雪痕心中一窒。
他说相信她?
她心中都不能肯定,她这几天心里好乱,好乱,对叶冷箫,对费宕尘,她就像陷入一团迷雾一样,朦胧的看不清楚。
“你不会生气吗?”
她怔怔的问。这几天他的脸色一直阴冷冷的,让她看着好难过。
“我会。”
他毫不犹豫的说。他说得认真,黑眸瞬间变得厉芒,他捏着她的下颔,黑眸危险的微眯道:
“我说过的,你敢和费宕尘结婚,我就把礼堂炸掉!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杜雪痕震惊的看着他。
“你……不是说真的吧?”把礼堂炸掉?!那可是毁坏公用物品罪,是要坐牢的。这家伙疯了吗?
“你可以试一试。”
叶冷箫漂亮的黑眸逸出浓浓的邪气,他剑眉挑起,定定地凝视她。
她怔住。
这人……真疯狂。
杜雪痕心没来由的颤了颤。
“好了,快吃牛排吧,已经凉了。”
他终于放开她,埋头静静地继续吃着牛排,姿势优雅的就像欧洲贵族。
杜雪痕看见嘴角抽了抽,
这……也转得太快了吧?
这家伙天生是生来克她的吗?!
她气呼呼的吃着牛排,一口一口的重重的嚼着,还不忘顺便瞪他几眼。怎么在他面前,她好象被一直被吃定似的。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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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杜雪痕从费宕尘的病房里将欣然带回家。
回到家里,欣然抬头问道:
“妈咪,费叔叔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病好呢?”
杜雪痕蹙起了秀眉,最近几日费宕尘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些恶化的迹象。今天下午,他虚弱无力的一直躺在病床上,根本没有气力站起来抱欣然、逗欣然。
欣然虽是小孩子,但看见费叔叔一直躺在病床上勉强扯出微笑的和她说话,她心里也很难过。
“真希望费叔叔快点好起来。”
她对着星夜,这时,刚巧有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她虔诚的许愿:
希望费叔叔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杜雪痕看着这一幕,眼睛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泪花,欣然和费宕尘之间血缘的亲情是无法阻断了,也许,她该告诉欣然这件事情了。
请你跟我儿子结婚
今天早上,杜仁政和杜雪痕把连心纾从医院接回家,连心纾自从上次做了手术之后,病情有了很大的改观,医院方面已经同意可以回家养病。
回到家里,放下行李,可是大家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费宕尘的病情已经恶化,肾手术之后留下的隐疾加上并发症,他这几天又开始持续高烧,所有人的心理都不好受。
“叮咚”门铃这时响起,他们家里今天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费氏夫妇费云龙和程晰清出现在他们的家门外。
臼他们坐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