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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白翰依言侧身而坐。三人不语,举杯同饮。
片刻后,昭雪的问题便接二连三的向白翰抛过来。
“你今年几岁?”
“18!”
“娶妻否?”
“尚未娶妻。”
“为何?”
“未曾思虑过此问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知道吗?”
“停!”一直没介入他们谈话的安琪,突然眼神迷离的打断他们的对话,“昭雪,这些是私人问题,人家不想说还一直追问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不知道吗?”
“有这么严重吗?”这安琪不会是喝了点酒就醉了吧?
“当然……当然有啦!”安琪摇头晃脑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外,“这风吹得好舒服啊!”
突然不知哪儿传来了乐声,踏着那欢快的节拍,安琪突然起舞。从所未见的舞步看得众人一阵惊艳,皆出神的停住了手头上的事,直盯着安琪看。
一个后空翻,啪叽一声,安琪应声倒地。惊的众人赶忙向她跑去,七手八脚的将她扶回房。心下却都想着,这安琪着实是个奇怪的姑娘,还真是前所未见……
☆、第二十章 酒醒闲聊
日上三杆了,安琪才幽幽醒来。对于昨天醉酒之事,安琪还是印象深刻的。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瞧瞧,这丢脸都丢到西夏来了。
许是大家都知道她喝醉了,便也不来吵她。许久不曾睡的如此沉又安稳了,下榻推开一扇窗,凭窗而立,习习凉风吹来,扬起丝丝秀发,不由得惬意的闭眼享受。
“好有雅致呀,醒来竟也不唤我来,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赏景!”昭雪手端着一杯茶推门进来,“来,这是解酒茶,我的独家秘方,你且喝了,肯定神清气爽!”
也许是心理作用或者这解酒茶果真受用,一杯下去竟感觉舒服了许多。一思及昨晚之事,安琪面色一红,“昨晚让你们看笑话了!”
“无妨!只是不知道你如此不胜酒力!”
昭雪爽朗大笑,安琪不觉也笑开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喝酒,竟然会如此!想来她和沙沙并无不同,都是沾不得酒的!以后还是警醒些,别再喝酒出丑了!
“下次还是以茶代酒吧!”
“你怎么了?”
“嗯?”什么怎么了?
昭雪纳闷的指着安琪的脑门,“我这醒酒茶也不过仅有解酒之效,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哪不舒服吗?”
“我……”安琪突然噤声,无意识略带疑惑的看往西南方。
又是那怪异的感觉,是谁在传达什么吗?此次的感觉比上次更甚,是因为这样才会出这么多汗吗?
幽闭的空间里跪坐着的又是那头戴黑纱的女子。昏暗灯下的矮桌上,放置着一个盒子,里面似乎放着一缕毛发,不知是谁人之物。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似祈祷又似诅咒般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一会女子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爬虫物放入盒子里,那爬虫给人得感觉像是电视里常见的蛊虫。不觉,毛骨悚然。一直以为是那不过是电视剧里杜撰来的,没想到此刻竟然如真实般出现在眼前。
女子嘴角似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听那爬虫在盒中噼里啪啦爬行的声音,让安琪背脊一阵发冷。如此阴深之感到底是什么?
下意识的紧抓住儿时便一直佩戴着的玉石项链吊坠,突见那盒子射入一道白光,盒子应声破裂,盒内的毛发和那可怕的蛊虫也随即被烧成灰烬,一阵风过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安琪一样,女子似乎也对眼前所见之景颇感错愕。且不论这头戴黑纱的女子是谁,是否真的在设法诅咒谁,给人感觉似乎也不像好人。有人得以介入破坏这阴森可怕的氛围,着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女子似乎察觉到什么般,紧咬下唇,颇为忿忿然的灭了灯不做停留便旋身离开。
“你……还好……吧?”
安琪的神情似乎瞬间万变,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昭雪略感不解!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这醒酒茶有问题?
“嗯?嗯,没事!可能是第一次醉酒太累了!”
那阴森之感如今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使安琪的脸色略显苍白。不明白为什么老是会看到幻象,莫非是因为不在她应处的时代所以出现这种异状?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的却又那么的真实?
如若真实,那这头戴黑纱的女子到底是谁?已是第二次看到她的幻象了,她究竟意欲何为?她所用的难道真是电视上所说的,许多人至今仍谈之色变的巫蛊之术?如真是这样,那她便是精通巫术的人,刚刚便是在对某人施法术?
越想越是毛骨悚然,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恐怖的事情?幻觉,绝对是幻觉!肯定是喝醉酒后的幻觉!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等安琪回过神时,便见府邸内的医员和昭雪在身后立着。
“昭雪,这是……?”
昭雪扶着安琪在案桌边落座,“我看你脸色不好,便叫来医员帮你看看!”
“我没事,只是醉酒累了罢了!”安琪并不觉得自己有哪不舒服,除却刚刚看到的那些奇怪的幻象让心里不舒服。
“你看你这脸色,哪似身体无事人该有的脸色!你且让医员帮你看着,倘是无碍我们也好求个安心,要有个好歹,等察哥办完事回来,只怕会怪罪全府上下!”
看昭雪如此坚持,安琪也不好说什么了,遂点头答应了,“那有劳了!”
医员微微欠身,在安琪身旁落座把脉后起身,“启禀公主、姑娘,姑娘并无大碍!”
“那缘何她的面色如此不佳?”昭雪还是颇为在意安琪不太好的气色。
“姑娘乃是气血不足,并无大碍!好生休息调养便可!”
闻言,安琪向昭雪递了一个“看吧,我就说我没事”的眼神,昭雪笑了,“好!你且去开些调理的方子交下人处理!”
医员领命退了出去,昭雪即刻在安琪对面落座,“你这身子,在西夏真是太瘦弱了,你与我同岁,身型却较我小了那么多,是得好好调理调理!”
“我还没娇弱到需要人保护的地步,胜翼那家伙都还……”
搞什么,竟然会突然想起那个家伙!是因为身在“异乡”的关系吗?不知沙沙和他最近都还好不好?
“胜翼?!”
“嗯,在我那世界的朋友,虽然个性很讨人厌,说话很不中听,但对我却是不差。”仔细想想,确实是如此!那家伙虽然说话不中听,老是不跟她好好说话,总是机枪得让人想一巴掌盖死他,但是却比任何人都维护她,这点她还是很清楚的,否则那家伙估计早被她大卸八块扔海里喂鱼去了。
“那他是个厉害人物?”昭雪很好奇这个男子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安琪挂念。
“他很有作画的天赋,在那边办过了好几次画展,场场都爆满。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确实长得不差,至少我知道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不胜数,只是他总是拿我当挡箭牌去搪塞那些女孩子!”
说到挡箭牌,安琪就没劲,那家伙竟然说是因为她没人要,他日行一善借用一下而已。倒也不是真如此,只是自己无心恋爱,一个个拒绝还不如这样来得省事,也便随那家伙闹去了。只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玩笑话竟然一度传到双方家长耳边,这也罢了,双方家长竟然高兴得直劝说让两人订婚吧,安爸安妈竟然还把藏家宝都挖出来送给她,听得那家伙笑得跟被踩了脖子的鸡似的,而她脑袋都要冒烟了。
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记得这事,毕竟自己那5分钟记忆的坏毛病能让她记住的事真的是少数,许是太生气了?!
“而你允许?”
“所以说我脑袋不正常了!”安琪耸耸肩。
“那人必定是极喜欢你吧,不然为何他不找其他人偏找你?”
安琪掩嘴笑了,“也许你都不信,那家伙说是我没人要,他日行一善才拿我当借口!喜欢?嗯,也许真是喜欢,只不过他喜欢的是逗我,捉弄我罢了!”
昭雪不由得乍舌,这异世界的人怎会如此奇怪?无法想象不是相爱的人却能开此玩笑?倘是放在这个朝代,即便是不拘小节,但女子名节所致,如真有此等传闻传出,怕是会被众人的唾沫给淹死。不禁羡慕起安琪所处的世界。
像是识出昭雪的心思,安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运行轨迹和生活环境,倘是你生活在我那个世界,也会是如此,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在我生活的世界,也不曾像你们这般,年幼之人便可以肆意的喝酒,可以惬意的策马奔驰,我的世界有我的精彩,你的世界自也有你的世界的独特,因此不必钦羡也无须懊恼!”
安琪最不喜与人比较,也觉得并无什么可比性。
比财富?谁能确保那财富就是一世的?多少所谓富豪的一夜之间破产成穷光蛋的并不是没有。而那些所谓的穷人难保不会经过兢兢业业的刻骨奋斗历程,一跃成为富豪之首;比脸蛋比身材?人终有人老珠黄之时,再美的脸蛋终有一天会爬满沟壑似的年轮痕迹;比房产、豪车?一切新事物更新的那么快,今日流行壮观的物件顷刻间便可能成为旧款无人问津,可比性?几乎是0。不管人事物,自有其多面性,不能因为自己看到其中一面便认定否认其他一切。
偏激也好,执着也罢,安琪是这么想的。因此每有人问她父母是从事什么行业时,她都回答普通打工族而已。她向来也行事低调,确切的说是因为她那5分钟记忆,甚少与人交流。身边亲近的人除了沙沙和胜翼知道她的家庭状况,其他人因为她家境“不好”的缘故,便也很少与她交流。
见昭雪一副奇怪的模样盯着她看,安琪纳闷的开口,“怎么了?”
“你真的很特别!难怪察哥和皇帝哥哥会喜欢你!”
“此话怎讲?为什么我并不这么觉得?他们不过是把我当成他们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的替身罢了,他们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他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