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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香药谢过他。
苏七探头看向他家公子,他家公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屋中央,如一根木头,苏七无限担忧,咬咬牙:“公子,我走了。”说完就要来扶霍香药。
霍香药摆摆手,道:“小七,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也没什么科回报的,从现在起,你不必跟在我身边了,放心吧,我认得路。”
苏七眨眨眼,带着哭腔道:“二姑娘和公子吵架,可不能不理我。”
“我们是朋友,有空来找我玩。”霍香药淡淡一笑。
苏七还想跟着,霍香药无奈地叹道:“小七,你与我相处甚久,是知晓我的脾气的。”
苏七当然知道霍家二姑娘决定的事情谁也更改不了,当下也不强跟着。
“霍姐姐,你还受伤呢,你不开心去我们家住呀,我和师傅都很喜欢你去的。”小雨年纪虽小,也能看出霍香药大有跟众人诀别的意思了。
霍香药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小雨可是霍姐姐的救命恩人,姐姐有空就来找你玩,我倒是怀念小雨煮的茶,还有你师傅烤的肉,冬天吃了暖和。”
“姐姐要常来。”
“恩。”
天色渐暗四周一片寂静,连鸟儿也不曾见,霍香药在小雨和北风的搀扶下,向着马车走去,一步一步,夜风极冷,吹得她睁不开眼。
“霍香药,你就真心想嫁给他吗?”
苏暮春嘶哑的声音自身后而来,霍香药摇摇头未作答,她心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她今日约他本是商议如何解决这逼婚的困境,如何救她的家人,然而,这个让她无比信任的男子却给她编织了最大的谎言。
“霍香药,你就那么想我娶别的女人吗?”
苏暮春的声音显得难过又懊恼,他这样一个呼风唤雨的男子,多少人臣服其它,然而,他对她总是无可奈何。
满月含泪含恨离开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浮现,霍香药停下脚步,站立许久,才缓缓道:“我希望你娶满月。”
霍香药说完,爬上马车,北风叫来的小厮麻溜地赶着马车走了,苏暮春坚毅的声音被风吞没:“你不嫁我,我此生再不娶。”
外边风大,苏暮春这话,霍香药自然是没听见,但,青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她本以为今日哥哥和霍香药诀别,也算天助她也,怎知哥哥竟立下此生再不娶的话语,怎不让她心痛。好在想到日久且长,即使不能做哥哥的妻,能一生相伴哥哥到老,她也心满意足。当下虽觉难过,但也看到一些希望,遂回了房。
霍香药倒在马车角落,一路昏昏沉沉,小厮听了北风的话,先是将马车赶到国公府,霍香药累得很,也没在进屋,直接由国公府的人又送去了宫门口。
没得皇帝批准,寻常人的马车是不能进宫内的,国公府的赶马车的小厮更是不能进出宫门,小厮停下马车,恭敬地立在一旁。霍香药奋力抬起无力的双脚,一只手抓着车门,十分吃力,小厮虽知自己乃低等人,小姐身是万万近不得,不过,他还是伸手扶着霍香药下马车,待霍香药站稳后,方放手。
“小的见姑娘身子虚弱,可需要禀报老夫人?”
霍香药自口袋中取出一点钱,笑道:“多谢你送我一程,入了宫门,自有皇后娘娘的人接应,你放心回去复命吧。”
小厮谢过霍香药就告辞而去。
风一阵阵吹,此时,霍香药方才觉得双脚似有千金石绑着,根本迈不开步子,提着医药箱的手一直在发抖。皇宫门前的大道光滑整洁,偌大的地儿,连根可扶手的棍子都寻不着,今晚月色倒是不错,洁白如银,只是冬日的月亮不比冬日的太阳,再圆也终显凉薄,兀自叹息了会儿,只能挣扎着往前走,如乌龟般缓慢前移。
“霍姑娘,请留步。”
“霍姑娘。”
“霍姑娘。”
霍香药思绪乱得很,像是想了许多事,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想,霍香药迷迷糊糊地走着,完全看不见前面的守卫,听不见耳边的风声,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才有知觉:“额,太子,原来是你啊!”
她的声音如蚊虫般细弱,风又大,也不知太子听得清否,只听眼前的男子一脸严肃地问她:“你还好吧?”
“我很好。”眼前有点黑,霍香药也不太看得清太子的脸色,好在耳朵还行,微微的笑容表示她确实很好,只不过是一段感情罢了,她在21世纪又不是不曾经历过没有结果的感情,当许小卓和罗晓茜在一起时,她就告诉自己这并不算什么。
“真的,我很好,这并不算什么。”
天太冷,风太大了,嘴唇太干燥,连鼻粘膜也很干燥,鼻腔内向是有火烧一样,又辣又呛,胸腔内好像憋了一股气,一直往上涌,霍香药艰难地张开嘴,想要把那股气从丹田释放出去,“噗嗤”,就在这时,一股咸咸的味道从咽喉走向舌尖,一口鲜血喷溅在衣裙上,霍香药抬手抹了抹下巴,常年拿刀的医生对血液是最为熟悉不过了。
“唉。”霍香药的叹息声闷在喉间,她很累,累得睁不开眼,至于其它的事就随便吧。
“唉。”太子摇摇头,将倒下去的人轻轻抱住,抱进了自己的马车。
临行前,太子的贴身侍卫有些担忧:“殿下,霍姑娘是专门照顾陛下身体的大夫,又是皇后娘娘的人,咱们就这样带进府不太合适吧!怕是要惹麻烦。”
“走吧。”太子挥挥手,“她是父皇指给本王的侧妃,本王带她回府有何不可?懿王大街上练马踩死二人,踩伤五人,铁证如山,皇后忙着救宝贝儿子,哪有空管本王的妃子。”
“那这次殿下准备动手了么?”
太子让霍香药头枕在他膝盖,右手扶着她的头,左手揉揉太阳穴:“开宴之前,先上碟开胃菜,眼下时辰上开胃菜刚刚好。”
“殿下所言甚是。”言者心情甚好。
“王妃身子虚弱,快不得,让人快马加鞭回府先请陈先生到我书房等候。”
“是。”
一匹马迅驰而过,马车悠悠扬扬地行驶在清冷的长街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本周内完结,然后新文《肉包子狗腿子》将于9月10日开坑,已经存稿2月,第一本文有诸多不足之处,感谢大家的包容!《肉包子狗腿子》我花了更多心力思考,所以,请期待吧。感谢陪我走到最后的伙伴,感谢。
☆、二人吵架
霍香药就这样进了太子府,迷迷糊糊中,意识一点点恢复,也懒得睁开眼了,只隐隐约约记得被个老头子瞧了好一会儿,又是探脉又是探额头,老大夫开了一堆补药,嘱咐多休息就走了。接着是三五个细皮嫩肉的丫鬟,替她擦擦洗洗,又熬了苦水喂她喝,闻着是人参的气味儿,屋子里没烧火,说是怕呛着她,丫鬟们不知从哪抱来几床软毛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倒也暖和的很。
屋子里有书卷的香味儿,床头的伏案上摆满了书,大抵这是书房的里间,专用来给太子歇息的卧榻,有两个丫鬟坐在床边守着,那太子自丫鬟给她擦洗身子始就去了外边,大概在外边,因为偶尔能听见有人向他报告,他们说话的声音都极小,几不可闻。
十指钻心般的疼痛,心中还有入骨髓的痛,霍香药虽疲惫至极,却无法入眠,只闭着眼,尽量讲脑袋放空,养养神。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霍香药估摸着应该不早了,就听得外面有吵闹声,似是一对男女在吵架,因什么吵起来的,霍香药先前走神也没听见,待她回过神时,听得一女子尖利恼怒的声音。
“太子越发不自重了,往常府里的下人,你抬举便就抬举了,也算是内里的人。而今太子随便路边抱个女的都往书房塞,人家汉武帝金屋藏娇藏的可是金枝玉叶,太子藏个山野来的低贱人,就不怕被满朝官员笑话么。”
“阿重,本王还有许多事未处理,送太子妃出去。”声音冷漠,听着是太子的声音。
“太子妃,王爷公务繁忙,太子妃请先回。”这是太子侍卫在说话,霍香药见过他几回,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接着外面是一片沉默,也或者他们有小声说话,霍香药没听见。
许久后,有女子哭声传来。
接着,是太子的叹息声:“我屋里有病人,你吵着她只会让我更恼你。”
太子口中的病人自然指的是霍香药,太子似乎刻意压低了声线:“罢了罢了,你这样天天闹得我太子府鸡犬不宁,也不是个头,该说的事,我今日就与你一道说清了罢,也免得你日后再来折腾她。”
“太子爷倒是怜香惜玉的很。”太子妃冷笑一声。
接着,是门开的声音,他们似乎去了外头厅屋。
接着,是一顿乱七八糟的争吵声,有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有女人的哭声,有男女高八度的争吵声,霍香药竖起耳朵也听不仔细,只断断续续听得几个字,也没太明白是啥意思,后来听得头疼干脆翻身朝里躺着不去听。
吵闹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平静下来,一片死寂过后,太子妃的骂声又窜入霍香药的耳内。
“太子大摇大摆地把外边的野女人抱回来,是当我这太子妃是死人吗?”
“之前我屋里的那些人死的死,废的废,本王也就忍了,毕竟她们不是本王心里的人。但是,李念君你今天给本王记清楚些,要是你敢动她一下,本王还真能让你这太子妃变死人。”
“太子,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
接着,就是太子妃惊天动地的哭声。
“人人都知我李念君心高气傲,可我李念君初嫁给你时,你不过是个非嫡非长还不得宠的襄王,我可曾有半分怨言,哪一次我回娘家没让我父亲可着劲儿帮你,我每每不是早早入宫向皇后娘娘请安,求她多照料你,没有我李念君,你赵恒凭心说你能有今日。人人都说我李念君善妒,可我李念君与太子成婚五年,太子除例行公事般,每月来我屋里一两回,太子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