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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声音在脑中对她说:“放弃吧!放弃吧!霍香药!”
“好吧,我要死了!”霍香药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已被浪涛吞没。
再见!宋朝!再见!许小卓!再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弟弟妹妹!再见!霍香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当初写沉船这几章节时,自己是比较有感觉的,也觉得还不错,不过,貌似大家都不喜欢看。点击和收藏像喂狗一样。好吧,还是要写下去,自己挖的坑,就算没有人看,也要坚持写完,这是一个作者最基本的品质。
~~~~(>_<)~~~~吃饭去。
☆、意外获救
江面上飘满了船只,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蒙面人,连续的水中搜寻让他们十分疲惫,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北风吹来,饶是血气方刚的习武之人,也觉浑身发凉。
到了后半夜,搜救只能采取轮班制,一拨人回来,另一拨人出发。
如果阿香侥幸抱到块木头,现在一定还活着,不过这也是侥幸的念头,此时摆在他眼前的是越来越冷的下半夜,江水寒若冰,江面漂浮一整夜,即使没被水淹死,也会被冻死。
不行得快点找到她,苏暮春沉声吩咐旁边的蒙面人:“叫两百人沿岸边兆,旁边的村庄和今夜过路的船只都找找。”
蒙面人迟疑了下,委婉道:“阁主,风大水大,那位姑娘不会水性,怕已凶多吉少。”
“找。”苏暮春眉目一横,阴冷的唇角吐出一个严厉的字。
蒙面人面露恐惧,低头答了声:“属下遵命。”忙着找人去也。
阿香你一定要撑住,你上次跳崖都能起死回生,这次也一定可以。陈义说现在住在你体内的是其它的魂魄,这几日我总是将信将疑,此刻我却十分期盼陈义说的是真实,因为那样,你就一定会活着,是谁的魂魄,又有何关系呢?
黑暗中,一只乌篷船在辽阔的淮河水面前行,撑杆的是为粗布少女,头上扎着方巾,身上披着蓑衣。少女手执竹篙,正远目眺望着前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可见黑乎乎的水面有一白色物件在水面扑腾,该不会是大鲨鱼吧。少女随机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听力极好的她,隐约听见有女子呼救声,声虽微弱却清晰着。
女娃娃放下竹篙,三步作两步,跑到穿透摇了摇半梦半醒的男子,急切道:“师父,师父,水面有人求救!”
“鲨鱼么,我睡的正香,别吵我。”男子翻了个身,迷糊中举起葫芦又是一口酒下肚。
“师父,是女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少女一把夺过被男子捂热的酒壶。
男子见酒壶被夺,微微睁了睁眼,恐吓道:“小雨,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臭丫头,等下把你扔江里喂河豚。”
男子说完,又蒙头大睡起来。叫小雨的少女轻轻叹了声,回到船尾,拿起竹篙,将船划向声音来源处。小雨自船舱取来羊角灯,挂在船头,俯下身,就看见一只闪闪发白光的白色箱子,箱子下挂着一个人,整个身子沉在水中,只有半张脸露出水面。
小雨将船又靠近了些,烛光映衬下,是一张女子的脸,生得极好看,她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这美丽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落水的霍香药。
小雨暗自感叹霍香药的美貌,手上却没闲着,徒手抓住霍香药的手臂,将霍香药拉出水面,另一只手好奇地去开那只箱子,忽听得背后传来师父微醺的声音:“小雨,为师跟你说过许多回‘莫管闲事’,你把为师的话都当耳边风么?”
“没有,没有。”小雨吓得手一哆嗦,白色箱子从手中跌落,小雨赶忙伸手去捞,却只一个眨眼,箱子已被水流冲得老远。
小雨拿起竹篙欲追箱子,忽见师父两眼放光地盯着落水的霍香药,唤了声:“仙子。”
“师父这个色鬼,看到美女就流口水,一点都不矜持。”就在小雨嘀咕的时候,师父已经抱着那女子进了船舱,小雨心道:糟糕,师父今晚喝那么多,别做啥羞羞事。
小雨急忙放下竹篙,冲进船舱,只听师父在里面大喊:“丫头,拿衣服来。”
“衣服?”小雨一愣。
“是啊!她这样很容易感冒,你快拿你的衣服给她换上。”男子一边替霍香药擦干净头发上的水,一边催促道。
“可是师父,我的衣服她穿不下呀。”小雨指了指自己的身材,又指了指霍香药的身体,手指比划着二人的身高差距。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徒弟还未满十三岁,身形较大人要矮小许多,想了想,道:“那就穿我的衣服,去,把我的衣服拿来,那套最新的,准备堂会穿的那套。”
男子说完又拿出块手绢,仔细擦拭霍香药脸上的水迹及污物,手法轻柔细腻,眼神温柔,就如同对待一件十分珍重的珍宝,全然不见之前的微醺与放荡。
从没见师父如此细心对待过别人,小雨愣在一旁,小小年纪的她,有些惊讶,又有些嫉妒,如果师父能这样帮她擦脸该多幸福呀。可自五岁跟着师父起,从来都是她照顾师父,为师父洗衣做饭,师父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会懂得照顾人呢?直到此刻,小雨才明白师父不是不懂照顾人,而是没有他想照顾的人。
“快去呀!”男子又催了遍。
小雨打开箱子,翻出师父刚做的新衣服,师父已经走出船舱:“丫头,我先回避下,你换好叫我,我看她身体弱的很,我还得给她输点真气。”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男子欢快悠扬的歌声把夜晚照亮得十分明丽,初月撕破云层,缓缓而出,如钩,如眉。
小雨难过地瘪瘪嘴,小心翼翼地脱下霍香药身上的湿衣服。
船舱外的师父已经唱起第二首歌:“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这个姐姐不止脸长得好,身上长得也好,四肢修长,肤如凝脂,白皙稚嫩,要是她也能长这么好,师父也会帮她擦头发吧,小雨一面痴痴地想象师父替她擦头发的模样,一面替霍香药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船舱外,唱完第二首歌的师父已经在不耐烦地叫嚷了:“小雨,换好了没?咋那么慢呢?”
“好了好了。”小雨这边刚替霍香药系上衣带,那厢师父已经进了屋。
“师父,你急啥呀。”
男子弯腰抱起霍香药,将她轻轻放在小雨的床上,笑道:“美人在床,怎能不急,你小孩子懂啥。”
“师叔说的对,男人都好色。”小雨哼了声,转身自箱子拿出一床棉被,盖在霍香药身上,却见师父拿着葫芦往霍香药嘴里倒酒,惊地一把抢过酒葫芦,怒道,“师父,你疯了,姐姐落水还没醒,你就想灌醉她,这也太趁人之危了,师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哼。”
男子瞪了眼小雨,唇角微扬,笑道:“为师乃一代北风大侠,会做这种龌蹉事吗?为师刚才给仙子度真气时,发觉她手冰凉,估计是受惊又落水,就给她喝口酒暖暖身子而已。小雨啊小雨,你长得冬瓜高,脑子也跟冬瓜一般,尽装些糟粕,来,让为师敲敲,敲出点精华。”
“师父才冬瓜高,我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小雨反驳道。
男子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又交代徒弟:“小雨,你晚间多留心,看她有没发烧,我在外头撑船,有事就叫我。明天到盱眙上岸,我们休息几天。”
“师父,你不是赶着上京都开堂会么?”
“也不差这几天。”
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怎会大半夜落水,莫不是被害?小雨看着睡得安详的霍香药,满心的疑问:“师父,她是谁呢?怎会大半夜落水?”
男子拿起酒壶呡了口酒,提醒她:“还记得先前着火的船不?”
小雨点点头。
“那是懿王的船,我估计是太子想把懿王害死在淮河。”男子轻描淡写道。
小雨常年跟师父在江湖中跑,又在初雪阁当差,自然知晓些朝廷中的事,兄弟为皇位斗个你死我活的事,自古就有,前有李世民杀兄,后有太宗夺□□的位,这些事说起来也是既悲又叹。
“我亲眼见那船一下沉了,炸开时火光漫天,骇人得很,能火海里逃生也是命大。师父,她这么漂亮,估计是懿王妃子小妾。”小雨偷偷看向师父。
只见师父看着前方,轻轻叹道:“那日,在临泽关的禹王庙,我与仙子把酒言欢,直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而不腻的人儿,真是上天偏爱她,本以为让我遇见她,也是上天偏爱我。当我知晓她是懿王的人时,也十分遗憾。不过,她毕竟是个小女子,又是李府老夫人的亲戚,进懿王府怕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懿王生死不明,她该有新的生活。”
“师父,那她醒来之后,还送她回懿王府吗?”
师父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既然老天爷让她落在我的船,便是让我带她开始新生活,懿王府李府不回也罢。”
听师父这口气,难不成还要娶她做师母不成?这可不行,有了师母,师父肯定出门肯定就不带自己了,她可不想有师母来跟她抢师父。回了京都,一定得告诉懿王府的人。小雨心中暗暗打算,嘴上却话锋一转,撒娇道:“师父,我都困死了,您还不出去呀。”
师父抬头看了眼月色,点头道:“是蛮晚了,别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仙子醒了,立马叫我。”
说着,走出船舱,拿起竹篙,向着盱眙县的方向行驶。
☆、北风大侠
这后半夜的风温和了许多,盱眙地势偏低,水自上流往下流走,船游起来极快,不过两个时辰,即抵达盱眙县的葫芦渡口。此时,天尚黑,四周清冷,男子见爱徒与霍香药还未醒来,也不欲叫醒她们,随即扣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