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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治病右手撩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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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行礼,最后是霍满月与霍满满齐齐跪倒在地,也给坟墓里的奶奶磕了三个头,霍满满想问奶奶长啥样,见姑姑神情哀伤,就乖乖闭上嘴。
  礼仪完毕,宁三娘因惦记着医馆的活,便早早下山,霍景年哭了会儿,也累得很,便随着霍景年一起下山,朱文君带着一双儿女陪了会儿霍香药,到午饭时间,霍满满吵着要吃饭,三人便下了山。
  到最后,坟山只剩霍香药与牛婆子绿萝三人。
  霍香药作为女儿,理当多呆会儿,牛婆子自小跟在秦锦云身边,二人年纪相仿,感情深厚,绿萝也是秦锦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二人对秦锦云的感情比霍家人要深厚许多。
  牛婆子一面抹泪一面劝慰霍香药:“姑娘,大病初愈,可别太过伤心。”
  霍香药稳定了情绪,幽幽叹了声,问起秦锦云的事。
  “奶娘,为何外祖父那么讨厌我爹呢?我爹做过对不起我娘的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求点击,我无耻地卖萌了。~~~~(>_<)~~~~

☆、惨遭蛇咬

  牛婆子眼睛一红,愤愤道:“姑爷花心,秦家恨他也是姑爷咎由自取。”
  霍香药喔了声,又问了几句,牛婆子却只哀叹,不肯详说。
  秦锦云还未嫁进霍家时,霍勤就已成年,二女侍一夫,听说朱二娘为人狡诈的很,秦锦云身为正妻,又有官家家世,但只生了个女儿,而朱二娘为妾却生有一子,古代重男轻女,秦锦云的日子怕也过得不顺心意。郁郁早逝也不是没有原因,秦家失女,一腔愤怒自然都落在霍景年之身。
  霍香药想着又有些同情躺在坟墓里的母亲了,以后得多来拜拜她,霍香药若还活着,也舍不得母亲吧。
  她想替以前的霍香药多陪陪母亲,便打发了牛婆子与绿萝,一个人静静待会儿。
  牛婆子二人下山后,霍香药才重新打量起眼前来,此处视野开阔,绿树丛荫,前方水云缭绕,风景不错,长眠此地也不寂寞。
  她以后老了,大概也会埋在这里吧。那边还有一块空地,听说是留给爷爷和奶奶的,母亲旁边的空地是留给霍景年的,再后面些则是留给她与她夫婿的。
  古代人把死看得比生更重,往往一个人从出生时,就已选好死后居所。而人死如灯灭,与其满满腐烂,成一堆皑皑白骨,倒真不如一把火烧了,21世纪的她一直想把骨灰埋在院子里那颗柚子树下,陪她渡过孤单童年的柚子树。
  来自21世纪的她死在宋朝,也算客死异乡吧。
  霍香药想着摇摇头,这人生啊,还真是荒唐。
  正哀叹间,苏暮春的身影从树后闪现,霍香药又惊又喜,苏暮春拿了把野菊花,轻轻放在坟前,撩起衣摆跪下,一字一句严肃道:“天地为证,我此生定会全心待阿香,生死相随。夫人,放心,照顾好阿香,绝不让她委屈,绝不让她挨饿挨冻。”霍香药吓了一大跳,怎么像婚礼宣誓。
  还未反应过来,一只宽厚温暖的手牵住了她,苏暮春端端正正三叩首,跪在一旁的霍香药呆若木鸡,被他拉着也磕了三个头。
  坑爹,就差夫妻对拜了,这这有点太突然了吧。
  霍香药的脸色说不上阴郁也说不上高兴,一言不发地被苏暮春牵着下山。苏暮春知晓她还要些时间才能接受,也不多言,只讲起自己的故事:“我刚记事时,爹娘得了痘疮,连霍爷爷也无可奈何的病,爷爷为了不让我被传染,爹娘死时,我都只能远远望着,如此看来,我们俩都是没娘的孩子。”
  苏暮春回头望着霍香药淡淡一笑,那一笑无比凄凉。
  痘疮又名天花,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敌人之一,即使在2016年,依旧没有十分有效的治愈方法。中医在唐宋之后,便停滞不前,西医在二战后发展也较为缓慢,霍香药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他。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走累了,二人便坐在路边休息,苏暮春体贴地递过水壶,笑道:“看在我辛辛苦苦爬山的份上,你请我吃顿饭呗!过些日子我要离开扬州一会儿,就当为我践行吧。”
  “你要去哪呢?”霍香药接过水壶。
  “京都的生意出了点事,我得过去看看。”
  霍香药有些失落:“去多久呢?”
  太子爷的书信一封接一封,宫中的斗争已火烧眉毛,老皇帝怕是没几日可活了,他此时若置身事外,太子爷以后登了基,也不会放过他,他苏暮春本扬州一介商人,偏偏陷入皇位之争,去与不去只怕都难。自古钱权不分家,想振兴苏家,又岂躲得过,苏暮春双眸深邃,所有的无奈与艰苦也只能深埋于心吧。
  苏暮春目视远方,许久,方摇头道:“不知道,或许几日,或许几月,也或许一年半载,老天爷要变天,谁知几时才能天晴呢?”
  霍香药觉他话中有话,又不便问得仔细,再说她也不是刨根问底之人,便淡淡一笑:“若是夏天,倾盆大雨过后,只需几个时辰就可天晴;若是秋天,秋雨连绵,怕得半个月;若是春天,恰逢梅雨,得要个把月;若是暮冬时节,大风大雨大雪,北方往往开春后才化。”
  “下个月就是冬季了,扬州的冬天不比北方暖,阴雨连绵,腊月前后,往往伴有大雪纷飞,你才病好,多在家呆呆,少出门,医馆的事交给其他人做。我让人从北方带了件狐裘和一些木炭,下个月就能送到霍家了。”
  秋风起,落叶落,苏暮春轻轻拨开掉在霍香药发间的落叶,一时忍不住,又轻轻在她发间印下一枚依恋的吻。
  “别一个人出门,听说你二娘与你母亲以前也不太和睦,你平日里担心点,要不我给你找个保镖吧。”一段时间的调查,阿香上次跳崖似乎另有原因,朱二娘的一个丫鬟那日见过阿香,之后阿香就去蔷薇谷,后来再查,那丫鬟已回了老家。
  这人攻的属性太强,霍香药每次都茫然之间就被他占了便宜去,被古代人撩得心慌意乱,怎么说都算不上光彩的事,霍香药又羞又怒:“你还给亲上瘾了么?跟自家一样。”
  苏暮春收起水壶,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本来就是自家的。”
  霍香药正欲发飙,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已经被苏暮春一把抱进了怀里,他浅浅的胡须在她额头磨来磨去,酥酥又麻麻,霍香药一时半会也没了气,乖乖趴在她胸口,如一只小猫咪。
  “你吃我豆腐!”霍香药瘪瘪嘴。
  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吃了便吃了,我会对你负责。”
  “你会娶我吗?”霍香药想起前男友许小卓出轨罗晓茜的事,此时真情未必彼时真心,她有点害怕。
  “你愿意嫁我么?”苏暮春也想起阿香拒婚跳崖的事,如果她知晓纪若缺就是苏暮春,还愿与他亲近吗?他不确定。
  “我愿意嫁他吗?”霍香药在心中默默问自己,然而,她迟疑了,爱情来得太快,往往走得也快,她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爱的是霍香药,而她并不是霍香药,如果他知晓怀里的霍香药并不是真正的霍香药,他还会想照顾她一辈子吗?她不确定。
  霍香药轻轻一叹,从温柔的气息中清醒过来,挣扎着离开怀抱,背后的那只手臂却箍得更紧了,霍香药轻轻推着他,忽听他紧张道:“别动!”
  一连串斯斯之声从耳畔飞过,明显有异物飞过来,再闻,是血腥味,啊,不对呀!霍香药猛地转过身,只见苏暮春左手抱着她,右手抓着一条翠绿色的蛇,那条蛇眼睛奇大,伸长舌头,挣扎几下,垂下了头。
  苏暮春嘿嘿一笑:“这条蛇长得花花绿绿,还蛮好看,阿香,给你炖蛇汤喝如何?”
  苏暮春抱着她的手明显抖了抖,霍香药急忙抓过他的左手一看,手臂上有两个深深的压印,才不过片刻,就肿起血块。
  “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
  苏暮春摇摇头,笑道:“有毒没毒都不碍事,咱扬州城的女神医都在,怕啥。”
  这个时候还油嘴滑舌,霍香药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酒精及棉花等,她每日都会从神奇的医药箱内拿出一些常用药,随身携带,未免遭人起疑,她还给他们换上了外包装。
  “你干嘛扒我衣服呀!还摸人家,摸一把至少得一两银子。”
  苏暮春紧紧抓着衣服,摊开手就要收钱,霍香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快速撕下两条布,将蛇咬过的前后都绑了圈。绑完后,又用刀割开伤口,挤出血,仔细观察,血并未变色,再看皮肤也并未起疹,确定那蛇五毒后,清洗了伤口,摸出片止血膏药贴上。
  “这是什么,看起来蛮新奇。”苏暮春看看霍香药的布袋,指向膏药。
  霍香药眼睛眨了眨:“霍家绝学,不可外露。”
  苏暮春也不多问,二人休息了会儿,又往山下走,到山下时,霍家马车早给苏七打发走了,苏暮春吹了个口哨,不过片刻,一匹白马奔驰而来。
  苏暮春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条白色丝巾,轻轻系在霍香药耳后:“进城人多,你还未出阁,与我共乘一骑,要遭人闲话,霍家面子也挂不住。”
  说完,苏暮春又轻轻将别在霍香药发髻的那朵白花抚平,今日,她穿的一身白衣,头戴白花,如林间绽放的茉莉花,乌发如云,垂在肩头,又似一副绝世丹青,看着看着,苏暮春又有些痴了,阿香果真是个害人家,害得他眼睛都离不开。
  而此时的霍香药也有些心事,眼前的男子倒是细心的很,温柔如春风,只要处在一起时,他温和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哪怕是愤怒时,他比许小卓要体贴许多,举止投足间的珍视,霍香药都能感觉到,这种感觉在以前从未有过。
  霍香药神游之际,他已将她轻轻抱起,放在马背上,随后,他也上了马,不远不近的距离,拥着她,这是她第一次骑马,身后还有一个荷尔蒙爆发的男人,那滋味也是怪得很。
  马儿慢悠悠地走起来,霍香药笑道:“你就不怕遭人闲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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