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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未尽黑,落日的余晖落在山头,霞光满天,将这山,这景,渲染得极美,如陈年老酒般醇香迷人。
苏暮春趁乱抱起霍香药,偷偷溜出黑风寨,也不知是为不引人注意,还是脑子一时进了浆糊,好好的马不骑,偏偏抱着霍香药寻了条小路,徒步下山。
走了约摸一个时辰,此时天尽黑,夜已深,星辰如珠,月圆如盘,露凉如玉。
怀抱温香暖玉,苏暮春披星戴月,正享受这梦寐以求的风月时光,忽地,小腹发胀,一股热流从腹部流向小春春,似河边的洞眼被掀开了,河水急欲倾泻而出。
就不该听苏七的,喝那么多茶水,憋死本公子了。
虽然此时阿香处于昏睡中,但她毕竟是黄花大闺女,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撒尿,苏暮春又不放心离她太远,只把她靠着树放下,自己则走了几步,背过身,掀开袍子,脱了长裤短裤,对着才露出尖尖角的小树苗,肆意地浇水。
作者有话要说: 5月30日,一整天都在掉收藏,好不容易涨1个,眨眨眼掉光光,最高纪录早上一次性掉4个收藏,1小时后又掉2个收藏,以为下午稳住不掉了,晚上又掉了2个收藏。是不是我哪里出了问题,求明示。
掉的我肉疼。
亲爱的小天使,不要抛弃我啊。呜呜~~~~(>_<)~~~~我那么勤快。
没有收藏,我吃最爱的肯德基都没胃口。
陪伴我到现在的天使们,求不抛弃不放弃。
最新路过的天使们,来了就赐我一个收藏,我在梦里都会笑醒,烤翅吃得特别香,一顿妥妥2碗米饭。
☆、月黑风高
热气徐徐上升,尿骚味冲鼻而来,苏暮春泄得正爽,丝毫未注意身后女子的睫毛轻颤。
哪来的氨气这么浓,哗啦哗啦的声音如石间水流,霍香药本能地睁开眼,见一袭白影藏于树丛,哗啦啦之声正是从那传来,霍香药好奇心上头,也没多想,径直寻声而去。
月光朗朗,泉水之眼不十分明朗却也足够看清,小便声响亮流畅时间长。
霍香药职业病犯了,忍不住评论:“嗯,小便声响可见膀胱逼尿肌收缩好,流畅可见尿道通畅,时长可知肾与膀胱良好。不过,尿气太冲,应该是上火了,平常得多喝点水,也可多喝点绿豆汤。”
霍香药一本正经地分析,闻声的苏暮春早已呆若木鸡,一不留神,裤脚都沾上几滴尿,惊恐的他斜眼瞧着霍香药,眼中全是钦佩。
苏暮春这一瞧,霍香药才想起此时身处一千多年前的宋朝,那时看异性尿尿搞不好得浸猪笼,霍香药打了个激灵,觉得有些尴尬,想寻个笑话调节下气氛,遂强撑着笑脸道:“从长度和直径来看,纪公子远远甩出扬州男子几百条街。”
长度?直径?扬州男子?姓霍的,倒是一点也不知羞啊!苏暮春的一张脸由白转黑!
罢了罢了,这也不能怪她,阿香是霍家医馆第十二代继承人,理当继承霍家悬壶济世的祖志,她那么善良,为了治病救人,自不会把繁文缛节放在心上。又想起阿香可夸他的小春春比扬州男子都要强,又觉得这是一种肯定,而且被阿香这一看,虽说他苏暮春的贞洁就没了,不过,这也算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饭,阿香总没理由再拒婚了,苏暮春越想越高兴,起先刚毅的嘴角已微微上扬,一张脸由阴转晴,由黑转红。
苏暮春淡定地穿上裤子,把小春春装回去,又整理好长袍,转身走到霍香药面前,慢悠悠地伸出右手,霍香药看他眼神阴暗,心中有些慌乱,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苏暮春又靠近几步。
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似笑非笑的表情,霍香药有些招架不住,接连后退,脚跟触碰到阻碍物,后背已挨着后面的树干。苏暮春一脸奸诈的笑,紧紧贴着她,手抵住树干,霍香药心中大乱,妥妥的,她在一千多年前的宋朝被壁咚了,还是位眼睛像霍建华,身材像陈伟霆,眉毛像胡歌的美男子,罢了罢了,也值了。
霍香药心一横,睁大了双眼,视死如归地回看苏暮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苏暮春看着看着,就笑了,如初春的阳光般灿烂明丽。
霍香药刚松口气,又发觉这姿势不妥,纪若缺比她高了一个头,此时他低着头,好闻的白芷香混着他男人的阳刚气息,又混杂了点丝丝暧昧,他身材看起来很不错耶!
在21世纪也算步入少妇的霍香药,此时非常不争气地心慌意乱起来。胭脂红一点点爬上脖颈、脸颊及双耳,该死的,被一千多年前的古人撩了,不科学,真丢人。
霍香药一边懊恼,一边想入非非。
霍香药两只手揪着衣襟,两只眼睛左顾右盼,苏暮春深情地看着面前的小麻雀,她到底不是情场老手,再怎么强装镇定,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慌乱。
“霍家二姑娘,俗话说非礼勿视,这可是我的宝贝,可不能白看。”苏暮春眼睛眨了眨,扮起无辜的大白兔。
她害羞紧张起来的神态十分可爱,苏暮春决定好好调戏调戏阿香。
霍香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多少银子?”
反正霍家还蛮有钱,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啊。
苏暮春微微笑道:“若缺也不是很金贵,看一眼怎么着也得百两金子吧,刚才二姑娘眼睛眨也没眨,估摸着我至少得收个千两黄金。”
“那么贵?海天盛宴的变/性/人出台费也没这么贵吧。”霍香药张着嘴巴,总觉得被坑了,古代人真是要钱不要脸。
“嫌贵也行。”苏暮春拢拢头发,又轻轻捏了把霍香药的脸,手指指腹轻轻剐蹭着她的鼻子,狡黠一笑,附耳低声道,“金子我就不要了。不过,你看了我尿尿,就等于夺了我贞操,男人贞操也很重要的,你总该对我负责吧!这点要求总不过分喔!”
霍香药发愣的空隙,苏暮春那轻柔的吻,已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发间。
到底是谁被谁吃豆腐啊!霍香药凌乱了!霍香药木然地站在原地,半天挪不动脚。苏暮春轻轻牵起她局促不安的小手,沿着下山的路走。
霍香药走不惯夜路,尤其是夜间的山路,崎岖不平,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不是被石头绊倒,就是被树枝挂到。苏暮春见状,不由分说地将她放到背上,背着她一路往前走,霍香药趴在苏暮春背上,先是尴尬,后是满足。
初恋的暖意包裹着她。
这具身体让她收获了家人和恋人,霍香药忽地很感激起这具身体来了,之前曾有过的各种颓废念头统统消失,她此刻特别想用这具身体在这个时空好好生活下去。
中秋月圆人团圆,这一路,走得极慢,霍香药遥望星空,指着每一颗星星,讲它们的名字和故事,讲银河外的故事,苏暮春基本没听懂。阿香喜悦的声音在耳边,阿香轻柔的呼吸声磨蹭着脖子上的肌肤,酥酥麻麻,苏暮春满脑子都是与阿香的风月之事,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露白月微明,天凉景物清。
已过处暑,时值白露。
玉露湿发髻,手触及之处,寒露沁人,阿香身子刚大好,哪经得起夜露之寒,苏暮春脱了长衫,轻轻替背后的小人儿披上,小人儿微微的气息落在他肩头,暖暖如冬阳。
远有微光渐现,从未有那一条路走起路若此刻般甜蜜。
想他苏暮春幼时失双亲,后又陷入离奇的人生困境,纵横商场,总免不了尔虞我诈,踏云江湖,总得将自己藏上几分,如此的日子,说不疲惫肯定是假的。
身边忠心耿耿的人也不少,他这一生拥有的功名利禄也不少,却没有哪一个比得上阿香,也只有在阿香身边,他觉得这秋天便有了看头,这中秋节也有趣许多。
天将亮之际,苏暮春背着熟睡的霍香药,翻墙而入霍家宅院的醉花间,悄悄将霍香药放到床上,又悄悄离开霍宅,回了苏家。
一夜的疲惫,一夜的喜悦,苏暮春躺在床上,回想着阿香的一颦一笑,片刻后进入梦乡,苏七好奇的身影缩在门口,一会儿看看独自痴笑的苏暮春,一会儿挠挠大黄狗,捧着霍满月姑娘一大早亲自送来的糕点,若有所思。
男人啊!都是些坏家伙,吃着锅里想着碗里连他的偶像公子也躲不开魔咒。
霍香药睡到下午才起来,霍家的人喜悦之余又好奇她是怎样逃回来的?霍老爷子来醉花间转了几回,怕打搅她睡觉,也只是转转又离开了,其他人就更不敢来问了。
只有不明世事的霍满满一身肥胆子,左手一包月饼,右手一包蚕豆,执着地守在霍香药的床前,一屁股坐在被子一角,与他一样胖的小黑狗蜷缩在脚边,时不时伸出粉红小舌头舔舔他手丫子和短脖子。
霍满满与小黑狗亲热的很,剥开蚕豆,狗一口他一口,吃得乐呵呵,嫌无聊的他还要让丫鬟拎了只叫喳喳的鹦鹉鸟来,幸而鹦鹉鸟前日就被霍老爷子没收了,醉花间才得以安宁。
霍满满故意把蚕豆举得老高,逗得小黑狗又是跳又是叫,醉花间的几个丫鬟,绿萝和奶娘牛婆子忙着整理过几日祭祀要用的物件,小丫头猫儿也管不住霍家小孙少爷霍满满,急得在一旁又是求又是跪,可怜兮兮的。
霍香药被狗叫声吵醒,睁开眼就见到自己床上做了一个小屁孩和一条小黑狗,蚕豆洒了一床,狗毛在空中飘啊飘。作为医生的霍香药,脑子只有一个看法:实在太不卫生了!
霍香药下了床,一把拎起兴高采烈的霍满满,皱着眉训起人:“屋子这么大,你哪不好坐,偏要坐姑姑床上呢?你坐就算了,还要带着狗一起坐,重点是还在姑姑床上吃豆子,床都给蟑螂睡了,姑姑睡哪呀?”
是呀,姑姑睡哪呀?这可是个难题,霍满满启动小脑袋,想了会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满满帮姑姑捉蟑螂,姑姑和满满一起睡。”
霍香药反问他:“那你奶娘睡哪呢?”
“满满睡中间,奶娘睡左边,姑姑睡右边。”霍满满心想这还不简单,就做了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