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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香药脱口而出:“去哪找你呢?”说完,又觉得不太妥,低着头紧拽衣角,也不说话。
“去了古家巷的映雪书斋,说找若缺公子,无论我在何处,也定会尽快前来。”
这话的意思,霍香药是听明白了,无论他在何处,只要她需要,他都会到她身边,身为女子,此等承诺的话语比之柔情蜜语,要好上无数倍。
若缺公子,这名字念着也舒坦,就像一池温泉水,霍香药的心一点点被暖化,想着又不禁真心实意地感激起这具古代的身躯,霍香药的身份给她带来太多幸福,有家人朋友,还有排满大街的追求者,这可是她在21世纪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苏暮春纠结了许多次,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真实身份,一来以免她陡然想起要难过,另外,他前不久才答应了与霍满月的亲事,她定是知晓这门亲事,只是不晓得苏暮春便是他,如若她知道怕是又要离他而去,亲事他自会想法退了,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不能随便放弃。
同时,苏暮春心存私心,他想:也或许换一个身份,她便会喜欢上他。
都道秋夜露寒,都说月底月薄人孤单。殊不知朦胧若缺的蛾眉月却是最为可爱,不似满月那样让人不可及,也不似无月那般让人慌张。
盈盈月色照亮了回家的路,两道白影有说有笑,也是不枉这如水年华,只是沉醉其中的苏暮春与霍香药都不曾发现,黑暗中,有一娇俏的黑影一直跟随着他们二人,那黑影在远处瞧着他们的情投意合,却心如刀割,前不久才生出的愧疚与不安已被夜色吞没,寒月之下,她暗暗又下了狠心。
之后,便是整整半个月的忙碌生活,日出去医馆,日落归家,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干活就干活,生活就如新做的绸缎般,平静的没有一丝褶子。
治好王秀才不举之症的消息不胫而走,近几日,医馆明显多了许多男性病人,且大多都是不举、早泄及湿疹等常见症状,起初霍香药顾忌男女有别,每回只靠耳闻病情开方子。这类病人多了,她也胆大起来,让陈义在院子里整了间独立的房间,专门用于诊治男女隐秘之症,几个厚脸皮的好色之徒在她的要求下也脱过裤子,病是瞧得真切了,而霍香药的名声也是坏到极点。
“霍香药居然看男人脱裤子,从没瞧见这样的大夫。”
“霍香药那个死狐狸精,专门躲在屋里狐/媚男人。”
“霍香药治好了王秀才的不举之症,你知道用得啥法子不?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原本观音菩萨转世的二姑娘就变成了狐媚妖惑、风流下流的狐狸精,坊间更有传言称:二姑娘那次跳崖后被一只狐狸救起,那只狐狸却是个精怪,传授给二姑娘上乘的男女之术,还教她如何治疗房中之病,二姑娘的房中术练得极好。
这些话,霍香药自是不在意,然,苏霍两家却是十分在意,尤其苏暮春,房里的茶杯都摔碎过百来只了,只差没把霍香药绑回来锁屋里了。霍家老太太也气得几次把孙女接回家,然霍香药一休息,那些个病人又纷纷找上门,哭着求着她治病,还美其名说二姑娘造福扬州百姓,定会名垂青史。
霍香药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坐诊。
每每此时,霍老头子总会抚着胡须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咱做大夫的人,心性要宽阔,凡事得想开些,便会更快活。”
每每此时,霍老太太总会揪着老头子的耳朵,絮絮叨叨骂个半天,都是诸如“你们霍家的医馆倒是名垂青史了,我宝贝孙女的名声就这么白白牺牲么?我孙女以后还得嫁个好人家,被这帮王/八/羔子毁了清誉,以后还有哪户人家敢娶我孙女。”之类。
八月初八日,雾笼烟雨楼,泽漫明月湖。
院里的葡萄早已落尽,自古秋来物萧条,黄了树叶,白了贡菊。霍香药坐在院子里等秦家的人来,无聊时把玩几朵菊花,见花儿甚好看,忽地就想起那夜纪若缺送她的野花,不觉间唇齿皆是笑,半个月未见他,心中也时常挂念,改天有空可去映雪书斋转一转。
前日,秦家差人来信,原来初八日为她外祖母秦夫人生辰,今日上午秦家人来接她。
说起秦家外祖母,只听说是位能干的老太太,霍香药伤愈后一月有余,皆忙于医馆之事,还未曾前去探望,于情于理皆不适,便向绿萝打听些她母亲的事,又备了些礼物,大早起来梳妆打扮。
自此,她已完全融入古代的生活。
第一回来秦府,霍香药十分紧张。
秦府比霍家气派许多,“太守府”三个字金光闪闪,门口的守卫个个身穿盔甲,威武阳刚,霍香药掀开轿帘,刚踏步上台阶,守卫齐弯腰行礼:“二姑娘。”
霍香药微微一笑,小步跨过门槛,刚入府内,一位不到三十的少妇瞧了过来:“哟,我说今儿这桂花怎开得如此香,原来是二姑娘来了,贵客贵客。青云,还不去通知老爷。”
她身旁的丫鬟弯腰道了声:“二姑娘好!”便飞奔而去。
霍香药不知她是谁,只微微欠身,报以一笑。
那少妇走近了,拉着她的手,将她瞧了个遍,啧啧叹道:“二姑娘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了,不愧为咱扬州城拔尖的美人,瞧这眉眼与你娘生得一模一样,只可怜我那苦命的表姐,也没能等到二姑娘长成花容月貌的那一天。”
说到表姐,霍香药已知这少妇便是其表姨,名为周秀禾,是秦夫人娘家庶出的侄女,自小生得一张巧嘴,又机灵,秦夫人喜欢就一直带在身边养,与霍香药之母秦锦云自幼相熟,情同姐妹。话未说完,眼泪早已簌簌而落,看似十分伤感,霍香药也不知如何宽慰,只随她的话道:“表姨莫要太过伤心,阿娘在天有灵,必看得见。”
“二姑娘前些日刚吃了大苦头,瞧我这记性,尽拉你在这吹风,姑母知晓还不得训我一顿,来,表姨领你进去,你外祖母知晓你来,清晨就在厢房候着了。”周秀禾手持罗帕边拭泪边挽着霍香药往厢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反馈没看明白,补个介绍:
女主霍香药是霍景年和秦锦云的女儿,秦锦云已逝,秦锦云已逝,秦锦云已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所以霍香药的外公是秦太守,扬州城很大的官那种。
然后,苏暮春为重新获得霍香药的爱,而假扮成纪若缺这事,亲们应该看出来了吧。
这两天有读者给我提了些建议,我也有仔细思考读者所说的问题,第一本文,我也有地方不够严谨,希望能在大家的鞭策下进步。
~~~~(>_<)~~~~掉收,有读者抛弃了我,求不抛弃不放弃,我会努力的。
听说勤能补拙,日更,日更,日更。
☆、拦路打劫
秦府的格局较之霍家则要气派许多,光回廊长亭就有十来座,圆里的园林也极为讲究,高矮胖瘦错落有致,一丛丛绣球树修剪得整整齐齐。又穿过一条长廊,绕过一座花园,面前出现了几间古朴典雅的琉璃瓦房,窗花剪得精致,梨木大门开着,远远的便能瞧见里面坐了一屋子的人,两边正是霍香药的二位舅母,中间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人满脸云纹,颇有富态,霍香药估摸她就是外祖母秦夫人。
周秀禾拉着她进屋,提着嗓子笑道:“喲,大家瞧瞧谁来了!姑母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今儿个总算把小人儿盼来了。”末了,又努努嘴,柔声跟她说,“孩子,你外祖母日夜挂念着你,好不容易来了,可得好好陪陪你外祖母。”
榻上倚着的白发老人早已起身,她大舅母赶紧起身扶住,老太太笑嘻嘻地看着霍香药,霍香药莲步上前,低头欠身,道了声:“外祖母好!”又向两边的舅母各行了个礼。
秦夫人满意地打量着外孙女,颤抖的双手紧紧拽着霍香药,见其身子单薄,又摸摸她消瘦的脸庞,想到她连日所遭的罪,止不住的心疼,大颗大颗的浊泪从萎缩的眼角流出,眸中苍茫,二舅母赶紧扶着秦夫人坐下,霍香药挨着她坐在榻上。
秦夫人声音浑浊:“可怜我香儿都瘦得皮包骨,都怪你那糊涂爹,非给你许那破皮亲事,害我香儿白白受这许多苦,我香儿也是命苦,五岁就没了娘,可怜我云儿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我孤老婆子和幼小孩儿,云儿当真也狠得下心。”
想起她那苦命的女儿,泪从中来,秦夫人一把抱住外孙女,抱头痛哭起来,霍香药想到为了钱财抛弃她的母亲,心中也一片荒凉,泪如溪流,缓缓流出。
屋内一干人听了也无不落泪,一片哀伤,还是周秀禾反应快,打破哀伤:“姑母,二姑娘才病过,身子弱,可哭不得,今儿个是您老人家的生辰,大喜的日子,咱得说些高兴的事。”
“还是秀禾想得仔细。”秦夫人擦干眼泪,边替霍香药擦泪,边哄道,“乖孩子,快别难过了,瞧这漂亮的小脸蛋,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还是像我们老秦家的人。”
周秀禾嘿的一声,道:“姑母说的哪里话,二姑娘是我们秦家血脉,当然是我们秦家人。”
这话秦夫人听着舒坦,啜了一口,笑道:“就你话说得最好。”
周秀禾接过丫鬟手里的茶,递到霍香药手中,笑道:“姑母就爱取笑我,就我这破嘴皮儿哪及得上姑母年轻时的十分之一。”秦夫人年轻时的泼辣和精明,霍香药早有耳闻。
秦夫人笑着瞪她一眼,唤人端上来几盘精致的小点心:“外祖母给你准备了许多小点心,都是你爱吃的,你大舅母亲自做的,说到做点心,扬州城没人赶得上你大舅母的手艺。”
“娘和香儿喜欢就好。”大舅母谦虚地笑了笑,一旁的二舅母闪过一丝不屑,自古婆媳妯娌间难平静,霍香药早已感觉两位舅母面和心不合。
霍香药每样尝了块,笑道:“两位舅母心灵手巧又孝顺,外祖母好福气。”
大舅母微微笑着,二舅母听到霍香药夸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