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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萦月又道:“所以你们这次带来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夜天凌点点头,“是啊!我们这次带来的人,都是佼佼者!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四国令落入他们手中!”
“既然这样,那今晚早点睡吧!”说着,水萦月便站起身,自顾的打开房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夜天凌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形象,深深的看了凤楚歌一眼,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别有深意的说道:“凤楚歌,你也好好休息,有些事,急不得,咱们得一步步慢慢来!”
凤楚歌点点头,“我知道,你去歇息吧!”
“我走了!”夜天凌叹口气,这才站起身离开房间。
水萦月关上房门,来到凤楚歌身边坐下,牵起他厚实的大手,轻声道:“你有心事?在想什么?”
凤楚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你多想了!很晚了,咱们歇息吧!”
水萦月叹口气,道:“你自从进了北燕国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别说我了,就连夜天凌都看出来了?我们在夫妻,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说?”
闻言,凤楚歌也不解释了,无奈的说道:“有些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好,我不想你有负担!”
“我们是夫妻,不管是什么都应该共同承担!你老师告诉我,是不是和你的血海深仇有关?你的仇人是北燕国人?”水萦月试探性的问道。
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一直以来,他不说,她也从来不问,所有的事,她都是从夜天凌口中得知的。
她觉得,夜天凌和他更新夫妻,逼她更了解他。
听了水萦月的话,凤楚歌的身子又是一阵,被水萦月捏在手中的手也渐渐有了变化。
能让一向善于伪装的凤楚歌如此激动,水萦月便知道自己说对了,又私底下的问道:“你的仇人是不是北燕国皇室中人?”
刚才夜天凌有提及北燕国皇帝,这让她不由的想到凤楚歌的仇人其实是北燕国的皇帝。
果不其然,当凤楚歌听到北燕国皇帝五个字时,被水萦月握在手中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
看到他这样,水萦月一阵心疼,站起身,将他的头抱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很痛苦,所以我想替你分担!告诉我,你的血海深仇是什么?让我和你一起报仇!我爱你,所以想知道你的过去,我不想看到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这样很痛苦的!”
凤楚歌慢慢的环住水萦月纤细的腰肢,第一次在水萦月面前流露出了痛苦和脆弱。
本来,他想伪装的,不想让水萦月担心。
可是,进了北燕国之后,他感觉到仇人近在咫尺,他就热血沸腾,昔日的往事,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翻江倒海的朝他涌来。逼的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是这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相公……!告诉我,你的仇人是不是北燕国皇帝?”这是水萦月第一次喊他相公,两人从认识到成亲,她都是直接喊他凤楚歌,从来没有这么亲昵的喊过他。
看到他这么脆弱,她很心疼,从而更加想知道他的仇人是谁?烙印在他脑海里的仇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秦子墨两兄妹和凤楚歌如此相似。
难道,凤楚歌真的是北燕国皇族?他是哪个夺帝失败流落在外的皇子?
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事的女人,她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但是这一次,因为是凤楚歌,所以她想了解的更多!她想彻底的知道他的一切。
凤楚歌沉默良久,就在水萦月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突然说道:“月儿,给我时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我会告诉你的……!”
水萦月点点头,“好!我不急,我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她知道,不管是谁,明明知道仇人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那有多痛苦。
“十六年我都忍过来了,我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所以,我能忍……如果不能忍,我也活不到今天!”凤楚歌别有深意的说着。
想着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忍住了,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十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也就是那个晚上,他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亲眼看到所有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他还看到他的母亲……他的母亲……
那种情况下他都能苟延残喘的活着,那么还有什么能让他失控的?
☆、148:病态美人
听这他这样说,水萦月更加心酸!
水萦月吸吸鼻子,心疼道:“不说了,咱们歇息吧!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凤楚歌将头从她怀里退了出来,站起身,碰住她的小脸,轻轻的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眸,欣慰道:“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娶了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嗯!”水萦月点点头,柔声道:“别想了,咱们歇息吧!一切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嗯!”凤楚歌深深的看了水萦月一眼,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起上·*睡觉。
翌日,当水萦月起*时,凤楚歌已经起*梳洗妥当,并且替她端了洗脸水来伺候她梳洗。
“要你堂堂楚王伺候我梳洗,我怎么好意思呢?”虽然如此说,水萦月还是来到洗脸架旁边,接过已经被他打湿的汗巾将小脸仔细的擦了一遍。
看着水萦月鬓边被汗巾打湿的发丝,凤楚歌伸出手,将她湿了的发丝挽到耳后,说道:“不想你总是跟在我身后伺候我,本来我是想让你恢复女儿身的!只不过,恢复女儿身后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有很多地方你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和我一起去!所以,还是只能选委屈你几天!”
水萦月将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小脸上,无所谓道:“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娇滴滴要人保护的女人!再说,做你随侍很轻松啊,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跟着你就行了!”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凤楚歌面色渐渐变的柔和,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发自内心道:“有你真好!”
“行了,时间不早了,马上就要进宫了,咱们好好的准备一下吧!”虽然很享受凤楚歌说甜言蜜语的时刻,不过水萦月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
今天要到北燕国皇宫进宫面圣,第一次面见北燕国皇帝,不能失礼的。
“好!”凤楚歌笑着应了一声,然后便拿出一件衣服伺候水萦月换上。
待两人忙活妥当后,房间的门也在这一刻被敲响了。
凤楚歌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夜天凌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了进来!
那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没睡醒的样子。
夜天凌看了他们一眼,又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你们弄好了没?咱们出发吧!秦子墨已经派人在行宫外面候着了!”
“走吧!”凤楚歌点点头,牵着水萦月出了门。
为了不引人注意,出了东院后,凤楚歌便放开水萦月的手,和她保持一小段距离,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待他们走到行宫门口时,秦子墨已经坐在一批棕色的骏马上,和他一起的并不是北燕国公主秦慕华,而是昨天给他们献舞的金牡丹。
金牡丹坐在马背上,看到凤楚歌出来,日光初现,在他身上投射出一道白色光影,将他的身形照的更加挺拔,五官更加分明的展现在金牡丹面前。
当看到他的样子后,金牡丹双眸很明显的一亮,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昨天,他一直低着头,她看的并不真切,今日她终于彻底的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原来,他不止不老,还长的如斯俊美。
英挺的剑眉,高蜓的鼻梁,冷酷的脸部线条,俊美的容颜让天地为之失色,如同诗画一般,让人一见便再也移不开眼。
哪怕是像慕容雪痕和纳兰末央那种绝美的男子,和他站在一块,也顿时黯然失色。
如果不是他那挺拔的身姿,他肯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女人,一个比她还美上几分的女人。
如今,看了他的样子,让她更加坚定了得到他的决心。
秦子墨坐在马背上,双手抱拳,铿锵有力的说道:“楚王,夜将军,宁王,二皇子,本宫为你们准备了马车,父皇已经在宫里设宴,请你们随本宫一起进宫!”
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纳兰云焕依次上了马车。
夜天凌往自己马车的位置走了几步,见凤楚歌止步不前,又停了下来,看了水萦月一眼,说道:“你跟我们一起上马车吧!随身伺候我和楚王!”
“是!”水萦月应了一声,凤楚歌这才走到自己的马车前面,身手矫健的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
凤楚歌沉默不语的坐在马车里,夜天凌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朝水萦月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水萦月坐在凤楚歌身边,将手放到他的双手上。
感觉到水萦月手心的温度,凤楚歌朝她看去,当看到她温暖如春的笑容时,心里一暖,心里的阴霾渐渐淡去。
三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水萦月才道:“十六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年!记住,你不止一个人,你还有我,有夜天凌和君少卿!”
“你放心,我知道的!”听了水萦月这话,凤楚歌反而忍不住笑了。
这种话,夜天凌和君少卿曾经给他说过不少,但是效果都没有水萦月说的来的好。
昨天,当走进北燕国时,他的心情确实很沉闷,恨不得马上手刃仇人。
但是,今天站在仇人的宫门口,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仇人了,他的心情反而异常平静。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善于隐忍和隐藏的人,这十六年来都能隐藏的滴水不漏,那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暴露在仇人面前。
“我知道你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