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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楚歌低眸看着他们,厉声问道:“你们去哪了?忘记我说过什么吗?寸步不离的保护萦月?”
闻言,逐月抬眸,当看到站在眼前的新娘是水萦心时,心下一惊,顿时明白了一切,忙解释道:“刚才在小姐出嫁时,有贼闯入幽然居偷火珊瑚和夜明珠,属下奉小姐之命去取回!”
“夜天凌,叫齐所有楚家军,给我将安王府夷为平地!”凤楚歌衣袍甩起,丢下膛目结舌的满堂宾客,转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而去。
“喂……!”夜天凌暗叫不好,想去拦住凤楚歌,可惜他已经大跨步的出了门,坐上白毛,朝安王府飞奔而去。
夜天凌无奈的叹口气,正欲去追,却被君少卿拦住去路。
君少卿拉住夜天凌的胳膊,语重心长道:“夜天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阻止凤楚歌!安王这次确实做的太过份了!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不管怎么样,给我留个面子!何况,皇祖母和母后还在安王府呢!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你们只要去把新娘子带回来就行了,万万不可将此事闹大!否则,丢脸的不止是皇家,还有凤楚歌整个楚王府!”
苏萱也走了过来,忙帮着劝道:“皇上说的不错,此事虽然是安王的错!不过,这种事情倘若闹大,会贻笑大方!你将水二小姐带过去吧!偷偷的把萦月换回来就行了!”
夜天凌苦笑一声,“皇上皇后,你们觉得,此事能偷偷的做么?现在这个时候,只怕萦月已经在和君少安拜堂了!以凤楚歌的本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肯定可以赶到安王府,到时候,新娘子还在大堂内!他那么闯进去,此事想不闹大也不行啊!不是我说,新娘被掉包,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凤楚歌想将安王府夷为平地完全正常!”
“反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平息凤楚歌的怒火!今天是良辰吉日,万不可因为不必要的人给耽误了!”君少卿哪能不明白凤楚歌此时的心情,可是,君少安好歹是他的胞弟,太后的亲生儿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在凤楚歌手下!
何况,太皇太后和太后此刻都在安王府,如果安王出事,太后必定会千方百计的维护!即使不为君少安着想,为了太后,他都必须抱住君少安。
“没时间了,我看,这件事还是皇上你亲自出马吧!凤楚歌这家伙一旦发火,我可扛不住。你好歹是皇上,怎么着他都会卖你一个面子,与其让我去,倒不如带你一起去!”说着,不等君少卿反应,夜天凌直接拉住他的手,脚尖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带着君少卿就这样飞身离开了。
追星逐月站起身,正欲跟去,却被苏萱给拉住。
苏萱指着水萦心,无奈道:“你们将她带回去吧!说到底,这件事当中,受伤最大的还是她!”
追星逐月朝水萦心看去,却见水萦心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经哭花,眼睛红肿一片。
追星逐月虽然不喜她,可是却也还是遵照苏萱的吩咐,一左一右的将水萦心架起,以轻功跟着夜天凌赶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苏萱无奈的叹口气。
与此同时另一边,安王府。
安王府的热闹程度和楚王府不相上下。
今天,几乎京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是一家分两批,一批到楚王府,一批到安王府。
皇上皇后在楚王府,太皇太后和太后在安王府。
宁阁老和老太君在楚王府,宁阁老的几个儿子儿媳,还有女儿女婿就在安王府。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今天不管是楚王府还是安王府都不见上官家的人。
喜娘一直将新娘背到大堂门口,然后将喜球交到新娘手上,另一端则递到君少安手里。
喜娘不着痕迹的朝君少安眨了眨眼睛,喜笑颜开道:“吉时到了,王爷赶快牵着新娘子进去拜堂吧!”
君少安没有开口,点点头,抬脚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后,发现新娘子站在原地没动,不禁疑惑的停下脚步,朝喜娘示意性的看去。
喜娘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在新娘子耳边小声道:“新娘子,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动?”
喜娘话音刚落下,手腕突然被新娘子用力钳住。
在场宾客都被眼前这一抹惊呆了,一边看着这一幕,一边低头窃窃私语。
新娘子力气之大,大的几乎将她手腕的骨头给硬生生的捏碎一样,疼的她堆着厚厚胭脂的脸严重扭曲变形,仪态全无的痛呼出声,“哎呦喂……疼疼疼……!”
“敢当着我的面动手脚,我废了你!”大红盖头之下传来冷冷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狱传来,阴森恐怖。
喜娘哪里敢承认,只得硬着头皮道:“王妃娘娘,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快放了我,我手要断了!”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新娘子冷哼一声,在大家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直接一把掀开自己的红盖头。
在水萦月红盖头掀开的一瞬间,和楚王府的情况一样,大家均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水萦月。
大家之所以震惊,并非是因为知道新娘子换人,而是因为水萦月大胆的举止。
东凌国虽然不是民风保守的国家,可是却没有见过哪个新娘子还没拜堂就自己掀开红盖头的。
今天这……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过,和他们震惊相比,其中有几个人震惊的表情里却带着不可思议。
“雅儿……!”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萱的母亲苏氏宁芷云。
三个男人分别是宁芷云的大哥,二哥,三哥。
在水萦月掀开红盖头的一瞬间,他们也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容貌。
那容貌让他们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和惊喜。
那……那不是雅儿么?
他们失踪了十五年的幺妹?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
他们想了她十五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十五年了,她容貌依旧,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比以前看着成熟,稳重了很多。
水萦月向来耳力极佳,听到他们的呼唤,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马上又将视线定到喜娘身上,“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是不是君少安指使你做的?”
喜娘不敢看水萦月如炬的目光,低着头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王府,你是王妃,今天是王妃和王爷的大喜日子,王妃是王爷用八抬大轿抬回来的,自然是出现在这里!”
“不见棺材不掉泪!”水萦月红唇紧抿,猛然加大手里的力道,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喜娘的手腕的骨头硬生生的被她给捏碎了。
“啊……疼……啊……!”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疼的喜娘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到地上,想将手腕从水萦月手中抽出,却发现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水萦月面色更冷,下最后通牒,“说不说?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废了你,让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喜娘哪里还撑的下去,看着水萦月的手段,再被她这样一恐吓,无边无际的恐惧随着四肢百骸满眼开,为了保命,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忙道:“说,说,我说……!”
闻言,君少安俊脸一凛,陡然倾身上前,伸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你敢!”
“咳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喜娘忍不住伸出舌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君少安,你找死!”水萦月咬牙切齿的吐出六个字,将喜娘一把甩开,直接出手朝君少安攻击过去。
君少安自幼习武,虽然不及凤楚歌身手好,却也算得上高手!水萦月的攻击虽然快而凌厉,但是在没有任何内力的情况下,他完全能应付。
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一对新人,宾客们终于回过神来,低下头,指着他们不停的交头接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从来没有听说侯府二小姐会武功啊?没想到身手这么好?”
“我看着这新娘子怎么不像侯府二小姐?很久之前,我见过侯府二小姐一面!和这姑娘似乎一点也不像啊!”
“不会吧?不是侯府二小姐,那会是谁?”
“不会是侯府大小姐吧?听说他们同一天出嫁?你们说,该不会是把新娘搞错了吧?”
“谁知道啊!现在都打起来了,咱们就耐心等着,结果自然会揭晓!”
“好端端的一婚礼,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楚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说不定比这边还精彩?”
听着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交谈声,太后脸色难看至极,气的走到堂外,怒喝一声,“安儿,够了!”
可惜,君少安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依然和水萦月打的难舍难分。
见君少安完全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太后脸色越发阴沉,“安儿,你是不是非要哀家死在你面前,你才肯住手?”
果然,在太后带着威胁意味的话音落下后,君少安停了下来。
他停的太急,而水萦月的攻击一向快又狠,在他停下的一瞬间,水萦月来不及手掌,就这样硬生生的打在他胸口上上。
虽然这一掌不带任何内力,却也是力道十足,硬生生的将君少安七尺男儿之躯打的倒退数十步。
“咳咳……!”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君少安忍不住咳嗽两声。
水萦月站在君少安跟前,怒目而视,“君少安,你好样的,居然敢阴我!”
“咳咳……!”君少安想开口说话,可是,气息混乱,真气乱串,待他开口时,又是一长串的咳嗽。
“啪……!”君少安的咳嗽声刚停,又马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巴掌声。
君少安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俊脸依稀可见清晰的五指印。
“安儿,你实在太让哀家失望了!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会忘记水萦月,会娶水萦心,会好好和水萦心过日子!既然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