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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士明怒极反笑,流里流气的咧着恶心的大嘴“贾世子真是好大怨气,是病重只能靠嘴出气是吗?要不要爷帮帮你,让你这开不了荤的尝尝别的滋味?!”
青枫心下一阵恶心,这钱士明竟然是个男女不忌的,把她当小倌调戏。“钱公子好大胃口,也不怕磕了牙,这长安城中,天子脚下硬石头那么多,钱公子还是琢磨着下脚好一些。”
青枫□□裸的威胁,可她身板小,声音轻,身后又没人,他们当然不会听,谭尚荣张开血盆大口就笑“再多,你也不是那一块!给爷跪下道歉,不然爷告诉你什么才叫磕牙!”说着就挥手让揽月楼外的府卫一道进来了。
蒋勤一看事情闹大了,赶紧劝和“谭兄你别那么劳师动众的,贾世子你就道个歉,这开头那么说确实是你不对。”
青枫依然稳稳的坐着,天子脚下想用武力解决,愚蠢,进门前不看环境,更是愚不可及!青枫在等,等这么大的动静,把厢房里的人引出来。“谭公子,本世子上跪皇天,下跪父母,您是何人,要让本世子跪你?”
谭尚荣看府卫到位,人就更横了,哪里还管青枫在说什么,只嚷道“快跪下道歉,说那么多废话作甚!”一旁吴桂成却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味,想提醒谭尚荣,怎奈府卫满满当当把两人都隔了开来。
青枫轻嘲一笑,用眼神蔑视了一把吴桂成,看他急得跳脚,幽幽的道“谭公子好大口气,你既不是我的父母,这是自比当今圣上呢啊。”
谭尚荣这才觉得怪异,“什么圣上?我只让你跪下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楼梯处早有一位老者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目无王法!禅临还不快去报京兆尹,此等狂徒怎能姑息!”
一听京兆尹谭尚荣才有些慌,他不认识那名老者是谁,只当是多管闲事的刁民“你这老匹夫,多管闲事,与你何干!”
禅临旁边的另一位侍童见他如此无礼,也出了声“大胆!大人乃正三品御史大夫,尔等何人竟敢出言相辱!”
青枫反应最快,这人她见过,在宫里见得,所以料定此人身份不低,所以她才敢钓这尾大鱼,“云南王世子见过大人。”
青枫进退有度的样子给赵赫留下了好印象,赵赫摸着自己的胡子,他也不是真的不认识青枫,就是不想偏颇了谁,不过这个云南王世子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时机把握的就相当好。
那三人等青枫行过礼才反应过来,一一自报了家门,赵赫却没搭理他们,只是同青枫搭话,平回了先头她一人被三人欺负的弱势。不多时京兆尹大人苏宇业终于到场,不及询问情况先给赵赫问好,赵赫是朝上有名的铁笔,对那些龌龊事完全不知避讳,才不管得罪谁,只要是犯了法,做了奸,一杆铁笔个个都奏。京兆尹也不敢托大,秉公执法,也不敢给谭尚书面子,把人押回了京兆尹府。
一场热闹才算落幕,赵赫让禅临去请青枫上座,被青枫婉拒了,她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却不想现在和赵赫接触,污了赵大夫的清白。厢房里赵赫频频点头,果然懂礼!
蒋勤到人群散尽都还没反应回来,这云南王世子竟把谭尚荣坑了?失笑出声,他收了那么许久的气,竟然还有出的这一刻,适逢好酒好菜终于端上来,他端起酒杯,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贾兄!我敬你!”
青枫含笑,没有推辞,蒋勤本人不坏,“蒋兄客气了,请。”她顺着蒋勤的叫法改了称呼,也就是承了他的情。
蒋勤这场戏看的爽快,太爽快了,本来的愁绪也去了不少,瞬间就把青枫引为了知己“贾兄厉害,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唉,不提了。”他摇摇头,喝酒,舒爽!
青枫面上跟着笑,心里还是淡淡的,这些年,这些年谁又好过呢。两人随意闲聊,一顿饭很快也就过去了,出了揽月楼,二人分道而行。
下午青枫还是按照原计划去了京兆尹,苏大人乍一见到她还当是为了中午的事来的呢,还看看她身后有没有跟着赵赫。青枫赶紧解释,中午报官的是赵大人,她无权过问,她来是为了别的案子,苏大人才放心下,可也不敢太大意,赵大人中午罩着她了,她就不容小觑,于是拖赵赫的福,关于赌场的案子苏大人尤为认真。本来青枫还准备了许多说辞,还准备要牵扯上长安城的安危来着,来让苏大人重视。没想到中午这一茬还省了她不少事。
于是比预定早她就出了京兆尹府。韩伟今日跟着世子只觉得自己主子简直神了,这一圈慌完,态度比出门前都恭敬了不少。青枫失笑,这其实真的只是运气好罢了。
用过晚膳,青枫还是习惯先沐浴然后随意逛逛,可她又能逛去哪,悠然居也就那么大,走来走去还是晃去了西角楼,青枫寻思着一天一夜了,那人也肯定不在了。
角楼里确实是没有人了,青枫上去的时候只见桌上放着一枚玉佩,别的和她走时别无区别,只是西窗关上了。她走到桌前拿起玉佩端详了一下,这玉佩是上好的紫玉,触手冰凉,微寒的触感萦绕在指尖,让人舍不得放下。玉佩上刻的是一个玉瓶,寓意平平安安,背后是淡淡的两个字,沉决。
顾之毅,顾沉决。
青枫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不会多说咯,告诉她他不会往外说,她只管平平安安就好。行吧,那位爷是贵人她根本惹不起,人家费心给她个安心是她的荣幸,感激涕零就好。她打开西窗想透透气,可一打开就觉得哪里不对,哪呢?
是了,昨日还能挡着定国公府的山白树怎么矮了许多?!如今这望过去定国公府就一览无遗了。青枫微眯着眼,那边主院的空地上摆着一架琴,顾之毅修长的手指正轻抚在上,像是有所感觉,抬头望了眼西角楼,然后倾城一笑。
青枫眼角一跳,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啪”就关了西窗。
片刻后屋外传来琴声,天籁之音,循循不得散。
自那天她坑了谭尚荣一把,青枫在书院里的日子突然变的好过起来,只能说谭尚荣实在是作恶太过,导致他被小惩一二就如此大快人心。要说小惩,外人是那么觉得的,只是被京兆尹教训了一顿,然后禁足在家而已,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谭尚荣不那么想,他作福作威那么些年,头一次吃亏吃那么大,官府都下了,还被自己老爹一通臭骂,连带着护着他的娘也被禁足,心里头恨死了青枫,不知悔改甚至放言,出来就要让青枫好看。
当然这些青枫不知道,她依旧过着她的小日子,没了狐朋狗友的蒋勤其实真是个不错的人,跟青枫渐渐熟悉起来,二人常一道去逛逛西市。原来蒋勤就是个单纯的孩子,只是一个人来到长安难免寂寞,又误交损友才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和青枫在一起倒像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虽然还是斗鸡遛狗,好歹没有去嫖赌了。
谭尚荣的事情处置完毕后,京兆尹那里就麻利的处置下一件,没过几天青枫的铺子就都被抄了,暗场子关闭,一片废墟,只等青峰再重新开始了。于是悠闲了好几日的青枫要开始忙碌了。
蒋勤已经把青枫当成了好友,这事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帮忙,大善,青枫正愁没有启动资金,她云南王府早就空了,只怪她弄死王妈妈太早,不然也好知道她钱财都去了哪里。如今她手头资源太缺乏,要找也是难,虽然安排了韩单在调查,可进度缓慢。蒋勤的援手来的正好。
二人忙活了小半月总算是初见成色,青枫这阵子开店把白石,韩伟一直带在了身边,她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总要带出几个人来才好躺在家里收钱。蒋勤笑她,劳碌命,还想休息。她也不恼,前期的辛苦付出,都是为了后期的享受,他不懂。
月余之后,白石和韩伟渐渐上了道,青枫开始一点点的把东西交给他们,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同时书院一年一度的校考也要开始了,她也是真没时间再管铺子了。缘着那两个伶俐的都被她派去管营生了,身边就只能带韩单了,这可愁坏了青枫,每天带这个噘嘴葫芦,成天跟自言自语一样,真是不好受,于是如今她闲来无事还会变着花样逗韩单说话。
只是木头就是木头,除了,属下遵命,属下不知,属下惶恐。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早在月余前,青枫就让他们都改了口,奴婢奴才的太难听了,她听不惯,韩单就自动改成了属下。
这日店铺初见盈利,青枫做庄请蒋勤吃饭。蒋勤纨绔是无聊所致,跟着青枫开店,开着开着竟开出了兴趣,回府把他平西王府的铺子也都理了出来,一时也是忙的团团转,倒把很多烦心事忘在了脑后。他们今日吃过饭还要回书院校考,所以没有要酒,就随意的要了些家常便饭。
这两个学习不好的,校考真是个大难题,蒋勤一脸愁容“校考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青枫倒是无所谓,考的好不好又怎样,横竖她的名声已经不好听了,考的再好,也没人会说她什么好话“没准备什么,随便混混罢。”
蒋勤羡慕之色明显“你倒好,我父王前些日子来信了,字里行间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二弟如今怎么怎么出息了,你说我这回再考个书院倒数,是不是回头世子就该换人了?”
青枫笑了,这担心真是多余了,他若是考个魁首恐怕才是要糟“不会,世子是圣上册封的,哪能想换就换,你多心了。”
蒋勤有些黯然的笑笑,神色落寞,“唉,借你吉言啊。”他才叹一声,眼光流转,似乎望到了什么,筷子一抖,菜都掉在了桌上。
青枫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倒是个眼熟的,这次没有带帷帽,可青枫知道,那个粉色绣花大宽袖的姑娘,就是那日在茶楼和蒋勤相见的人。她不动声色的低头吃菜,假装没发现蒋勤的失态。
回过神来的蒋勤赶紧低下头,减小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匆匆用完拽着青枫就离开。
下午的校考考的是诗词,青枫一概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