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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了。
突然四周传出了兵刃相交的声音,顾之毅皱起眉头“把帽子戴上。”
青枫正襟危坐,带上了帷帽。没一会一个魁梧的身姿就出现在了院门口,严震一脸笑容“我就知道你在这,顾沉决你不够意思啊,什么时候有的美人竟不告诉我!”
顾之毅一语不发,站起来就朝他攻去,严震没有丝毫意外,悠闲的与他交起手来。青枫这是第一回看顾之毅动手,和韩单不同,看上去仿佛不在打架,而是像在优雅的跳着一曲剑舞。二人转眼就交锋许多次,青枫学艺不精,只能算强身健体,根本没法看懂这两个高手在干什么,只觉得刀光剑影,随后一声低吼,分开“该死的,顾沉决,你能手下留情吗?”
青枫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引得两人围观。顾之毅收回架势,踱步回青枫身边。严震则停在了她的面前“不知姑娘大名?”
青枫伸手去抓顾之毅的手,意思是询问。
顾之毅帮她答道“你怎知一定是姑娘?”
严震愣了,这身段不是姑娘还能是男的啊?青枫再忍不住大笑出声,顾之毅的意思太清楚了,严震该是自己人,“严大将军男女不分,真是好生让人担忧啊。”
青枫的声音严震是熟悉的,大家每天都在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青枫的说话机会还挺多的。严震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你。。”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顾之毅在严震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帮青枫摘下了帷帽“大将军应该听说了吧,其实顾某是断袖这件事。”
严震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脚步急急向后退去,不是真的吧?这两个当真断袖?!
青枫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天哪,早知道严大将军有些缺心眼,怎么那么好笑啊。顾之毅宠溺的帮她顺着气“严震啊,往后咱们还是要避嫌啊,不然青枫会难受的。”顾之毅说的一本正经,吓得严震又退后几步。
顾之毅似乎还嫌不够,俯下身来朝着青枫的脸就是一吻,严震再呆不住了,大喝一声“见鬼”飞身离去。
顾之毅眼里全是笑意,青枫早笑的直喘气了。“严震与我是过命的交情,但为人太过耿直,你不要在意他。”
青枫摇摇头,敛了笑意“无妨,在这长安城里竟还能找到这样真性情的汉子,当真是少见了。”
长安城的灯好,院子里的气氛更好,青枫想,两辈子总算是过了一把情人节了啊。
第二日早朝,严震看着她的表情说不出的扭曲,害青枫憋笑憋的心口都疼。蒋勤在消失了很久以后终于传来了一封信,信里皆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大概就是平西王府一切安好。只最后一句提到,他给皇帝上了折子,准备销王,府兵也都还给皇帝,可能过不久就能到长安来领旨。青枫叹出一口气,终于是到了这一步,若是蒋勤放得下,真不失为一桩好事。只是另一头,独大的就只有云南王府了。
韩伟去了也有很久了,可靠近南诏人员复杂,他要立足着实不易,兜兜转转靠着经验才渐渐做起了一些小生意。这还不足够能听到王府的消息。青枫的意思吧,最好是能进王府去看看,走一遭。韩伟是聪明人,选的生意也走的高档路线,就为了让上流人士看的入眼。
而最近的朝堂却出乎意料的安静,似乎顺风顺水,今年这大热天连旱灾都没有发生,好的让人恍惚。青枫的第一册国法修订本已经交给了长平帝,长平帝看的很认真,但没有立刻用,而是压在了书案底下,青枫默默的退下。长平帝看着她低着头退出去的身影,眸色复杂,七夕节的事情他听说了,顾之毅啊,他是真没想到这一点。
☆、第 14 章
秋高气爽的丰收季,沉默了两个月的朝堂,平地一声雷,王皇后被禁足,国舅爷贪赃枉法,串通山贼谋取私利。如今府上已经被团团围住,顾之毅带着人去抄的家,王志新跪在府门口,一脸震惊。从国舅爷的书房里搜出了与西边寇首联络的书信,还有库房里取之不尽的金银。
顾之毅含笑看着一车一车的财物运出去,对王志新道“国舅爷真不愧为一朝宰相,只是这财势滔天,您可记得往朝这些人的下场?”
王志新瞪着他,眼里都充满了血丝“不,不会的,圣上不会那么对我的,圣上还仰仗我们王家!”
顾之毅弯下腰在他耳边温和的道说“国舅爷以为没有圣上的允许,臣怎么敢查呢?”
王志新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末了咬牙切齿道“顾之毅,你也不会好过的!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顾之毅拍拍扇子,似笑非笑“这便不劳国舅爷费心了。您请吧。”
大理寺的官兵拉着人一个个出来,屋里哭声滔天,大理寺卿王致和被从里头赶出来的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自己大理寺的人怒喝“你们干什么?!我是大理寺卿,你们反了不成!”
顾之毅摆摆手,太烦了。于是王致和的嘴被封住了。金雕玉琢的府邸应在一片火光之下,哭声震天,渐渐归为平静。顾之毅等到了最后一个人离开,站在空无一人的前院,幽幽的呼出一口浊气。若不是牵扯到了藩王,他们还能再多逍遥几年的呢,何必呢。
王皇后在凤朝宫哭红了双眼,撕心裂肺的请求着外头看守的士兵,可对方铁面无私。终无果,徒然病倒。长平帝给她请了太医,却没去看过一眼。
锦绣宫里,淑妃掩着嘴,王家倒了,太子还会远吗?
这遭大盘洗之下,青枫紧闭府们,一心写奏疏,半句不多言。终巍峨不动,熬了下来。顾之毅和严震则奉皇命出了长安城去各地扫清王志新的余党。
王志新倒台以后,朝堂一下子少了近一半的人,今年头一次科举上来的几个寒门子弟从后头移到了中部,而青枫也向前移了几排。如今青枫上下朝都不再是一个人,三三两两聚集的同僚多了起来,朝堂上一棵大树倒了,惊醒了许多人,只有坚决拥护长平帝才是正确的康庄大道,而坚定的保皇派有谁呢?顾之毅一个,不在长安。严震一个,也不在长安。那就只有这两年的新宠青枫了。青枫这个保皇派是暂时的,大家都不准备深交,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南王这边要是有个啥,死起来可比国舅爷那里快得多,人国舅爷不就是和藩王有关系才拉下马的嘛。可现在皇帝的大白腿在外头的只有青枫,只能冒险一试。
青枫倒没什么感觉,拜帖不接,宴会不理,言明,我忙。再深问?我穷。办不起聚会,送不起礼。哪哪也不去,一心干活。长平帝观察着青枫的举动觉得非常的满意,拉帮结伙没有一个上位者会喜欢的,更何况是青枫这个尴尬的位置。可换个角度,就是在这么刁钻的环境下,青枫做的非常好,明哲保身,坚决拥护,就更让长平帝感动。于是皇帝大笔一挥,青枫,两年之内又晋升了。中书侍郎,调去了中书省。青枫拿到圣旨却并不怎么高兴。心底下隐隐有着不安。
到了中书省,没有顾之毅的照顾,青枫少了很多特权,而中书省的环境却让青枫接触到了更多的讯息,比如西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平西王不是战死,是自裁的,西边盛传的盗匪,并不是真正的盗匪,他们的风格和方式都是军人之姿。严震一接触就明白了,是西边的驻军。而驻军的将军却是国舅爷的人。严震和他们打了很多次,那帮人就是挑衅,并不大规模的烧杀掳掠。这样的情况可疑的很,可严震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好思考的?抓俘虏问呗。结果就是供出平西王和驻军勾结要造反。
对方为了让严震和长平帝相信连蒋勤那里都没有放过去设计,可见心思深沉,底下做的肯定也不只青枫听到的那么一点点,所以脑子不活络的严震当然信了,挥兵平西王府。接下来是青枫猜的了,蒋勤另用方法联络了平西王,让平西王警觉起来,可是事到临头,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去改变。于是他用自己换了整个平西王府的平安。要知道藩王谋反不就是要自己当皇帝,平西王阵前自裁,还反什么?将领用最高态度投降,怎么可能是要反?作为军人,严震深深的表示了钦佩,并且下令谁也不许动平西王府,之后清剿了流寇,装作真的去剿匪的样子,回了长安。
回来以后长平帝可没严震那么耿直,并且顾之毅江南回来也带回了不同的消息,清一色是国舅爷不安分。瞬间长平帝想到了西边的守军将领。三个人又分头行动,各自调查。最终在那一天把国舅爷推倒。情况颠簸曲折,不是青枫几耳朵听着就能还原的。这当中点点滴滴的事情,她看不到也听不到。顾之毅为此收了多少密信,写了多少奏疏,对了多少账本,她却是知道一些的。那一阵顾之毅很忙很忙,她都静悄悄的陪着。
二人有着属于自己默契,虽然从江南回来就开始同床共枕,但书房还是各呆各得,公事上更是清清楚楚。这样的默契让二者都轻松,也让感情更纯粹吧。
青枫思索着西边的那些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国舅爷手长也不至于江南和西边一起下手,江南不说,西边有地头蛇还成功了,这样的智商却很容易被长平帝抓到把柄,就是这样的违和,让青枫怎么也想不明白。按理说如此心思深沉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快暴露自己,并且还有一点,这些驻军为什么突然开始骚动假装盗匪,把严震引去?总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十二月,顾之毅还没有回来,顾迁送来一封信,今年恐怕是不能回来过年了。青枫安然的把信烧了,刚想让白石准备水梳洗,却见小丫头也是一片心酸,好奇“怎么了?”
白石听到声音连忙低下头,似乎是想隐藏自己的心事,可微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没,没什么。”
青枫在她身上看到了情窦初开,四个字。歪着嘴笑“我仿佛看到了白石姑娘在期待什么人一道过年?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