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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吗?
张黧心中一惊,撩开车帘,只见前方有一辆马车横在路中央。这马车看似不凡,像是皇室所用。只是,眼下这已出东汙,未到飘渺,会是谁呢?
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了,车帘撩起弧度很低,张黧看不到是谁,只能看到青色的衣角。
“清远。”张黧喊道。她想问问他怎么办。
张清远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一个闪身便至那马车前。
“何人挡道?”
车帘被全数撩起,青衫男子优雅而出。
张黧总算看清了青衫男子,惊喜的叫道:“景卿!”
景卿也是一愣,接着察觉是张黧,“原是黧娘娘。”
接着又一名女子从马车中下来,自然是丁香无疑。
“黧儿姐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地方的士兵给皇兄添堵呢!原来是姐姐…这是姐姐请来的救兵吗?”
张黧刚想张口,便感到张清远目光如炬凝视着她,轻微摇了摇头。
他,不让她说他们的来历。
本就不问世事,孑然独立,此番也不过是帮助东汙一战,之后怕是又将隐于山水之间,身与浮名皆散去了吧…
怎么说他呢?
不温柔,也不暴躁,不热情,也算不上是冷漠。世界万物皆不在他的眼中,亦不在乎万物。有的只是那涣散与山水之间的淡然。别人怎么做,他根本不会关心,他只做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黧扯开了话题,“丁香,咱们得加快速度赶往飘渺了!”
丁香景卿也不再询问什么,便随张黧上了马车,眼下,四人皆在一辆马车中。剩下的那个马车,被斩断了缰绳,又有人骑上了那匹马儿。
在马车上张黧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丁香景卿居住在公主府,皇城中的消息都不是第一时间知道,但他们在知道皇城沦陷的第一刻,便是备了马车赶往飘渺。
“皇城沦陷了?!”张黧一惊。
“恩…我还以为黧儿姐姐在宫中呢,担心死了,谁知姐姐早已不在宫中了。”丁香也愁眉不展,“不知道皇兄现在怎样了…”
景卿握住丁香的手,“你放心,有幻影卫在,纵使再不济,也不会叫皇上落入歹人手中。”
☆、(一百零七)望此生不复相扰
东汙皇城已经沦陷。
而东汙,除了幻影卫早已经没有了可战之人。
情景实在不好。
幻影卫即使再厉害,也只是人类,怕是也早到了极限。
而眼下,飘渺只留下了占领皇城的人,其余尽数返回澜山。
斗志昂扬的士兵们将陈煜等人围裹其中。
凌天凌夜鬼影圣影互相对视一眼,从怀中掏出了黑色瓷瓶。
噬魂水。
如今,只有拼死一战。
幻影卫世代相传保卫皇上,这,是他们的使命,是他们,活着的意义。
眼下,即使知道噬魂水喝下去便再无活路,可他们,不得不喝。
只是…
好像是上天犹怜,在他们将要喝下噬魂水的那一刻,他们听到景卿用内力传播而来的声音:“不要喝!”
面面相觑,停了手上动作。
接着便见军队朝这边袭来,数量不是很多,但对于幻影卫来说,这些人,足够灭了飘渺。
因为…景卿来了。
先行至此的是飘然而至的景卿,接着是呼啸着的马儿拉着的马车。
马车就停在陈煜眼前。
下车的,是张黧!
“黧儿!”
没有哪一刻比眼下更激动。
黧儿,他的黧儿,他以为再也看不到的她,此刻,就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
张黧的眼睛红红的,却是一滴眼泪都没落下。这几天生活的巨大落差,她早已经哭不出来了。
眼泪,不能改变任何。
接着从马车下下来的,分别是丁香,还有张清远。
眼下倒是众人都心如明镜,谁也没有过问,攻下飘渺的时候,到了!
张清远率来的雪村兵已经到了,虽人数不多,但各个精神抖擞,看起来与飘渺势均力敌。
张世国见此,干涸的眼眶,竟是滴出泪来。张黧也心头一热,也许,张世国也是真的爱着雪村芷儿的吧,只是奈何…她姓雪村,如此勇敢可爱的女人,若不是姓雪村,可能也会被一生宠在谁的身侧。
来不及多想,只见陈沂已飘在空中,手中握着的,是那森森白骨制成的鬼泣!
“皇兄能找来救兵,真是让臣弟好生意外,但是…又能如何呢?皇兄莫不是忘记了原先的东汙士兵是怎么死光的?”
鬼泣放在嘴边吹响,穿破耳膜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幽鬼的哭泣声!又像是临死之人瑟瑟发抖之声!
“啊!”好…好难受…
张黧捂住耳朵,却是完全缓解不了头疼的感觉。陈煜将手贴在张黧的手背,强忍着难受,呕出了鲜血也不愿放手。
更糟糕的是,张清远带来的士兵,也皆是痛不可言。
“铛!”不一样的琴声突入。
“被人小看的感觉可真真不好。”景卿说道,修长的指尖不断撩拨琴弦,优美的声音混合了他的内力倾泻而出,好似巧妙的与鬼泣的声音融为一体,人们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张黧也恢复了一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景卿,她只知道,景卿弹琴无人可比,却不料想他竟是也会武功!而且看他身侧游荡的浑厚内力,他的修为定是不低!
景卿手指依旧不停,美妙的乐曲悠扬,与鬼泣之声混在一切,竟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空前的轻松。
所有人都已经恢复了。
陈沂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调动了更多的内力吹奏鬼泣,而景卿,身侧又是多了一圈内力的光晕,正正好压他一头。
黑气凝聚指尖,向景卿掠去,只要没了景卿,鬼泣便是依旧可以摧残人心!
却不料那黑气凝聚成的剑,到了景卿身侧,竟是被飞旋出的音浪击的粉碎!
音攻!
一旁被壁上观的张清远总算是有了表情。音攻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力,他当然是知道的,想不到,这所谓的幻影卫,竟是有这等妙人。
张清远唇角一勾:“雪村兵,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局面大大的反转过来。
原先嚣张的飘渺士兵,竟是被为数不多的雪村兵逼的节节败退,不多时便所剩无几。
“哥,剩下的,就交给我来会会那个陈沂吧?”凌夜对凌天说道。
闪身向前掠去,却不料有个身影更快,拦住了凌夜的去路。
“哥?…”以为是凌天拦住了他,却是刚哥字出口,就发现不是凌天,而是张清远。
凌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清远便已闪至陈沂身边。
陈沂出手的速度很快,甚至到了肉眼都看不清楚的地步,然张清远的速度也不慢,只是他也不出手攻击,只是一味退让着,脚步变化如麻。
幻影卫众人皆武技登峰造极,却在看见张清远的招式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这哪里是在躲?他看似凌乱的步伐,密密麻麻,不停变换,皆是将陈沂引向万劫不复的招式。
“步锁。”
凌天淡淡开口,心中竟然有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庆幸。
对,他在庆幸。
庆幸张清远不是他们的敌人。否则…会是个棘手无比的劲敌!
步锁,一个失传已久的招式。此招式需要极强内力支撑,又需要登峰造极的轻功才得以施展。随着每一次脚步的移动变换,皆是一条锁链,待步法完成,不用出手,被锁住之人便是插翅难逃。之后便会遭到内力反噬,越高超的武功,死的越快。
眼下张清远的步法已然完成,一个闪身,便是回到了原先所站之地。
而陈沂所在地方,方才张清远脚步踏过的每一处地方,竟是都凭空生出一条条柳枝来,围绕一周,锁死陈沂。
陈沂还在挣扎,然他越是挣扎,柳枝锁他越紧,不一会儿,他便不断的呕血,想必经脉已断。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从此天各一方,望不再相扰。”张清远说道。
张黧一愣,才察觉他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还未想好说什么,便又听张清远道了句,“大姐”。
从相遇到此刻,他只叫过她这一次大姐。说的却是,愿不再相扰。
张黧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想,天大地大,都锁不住他藐视天地的傲然。
张清远走了,雪村兵也走了。
待他们身影都不见,张黧才轻轻说道:“二弟,一路走好,不复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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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是喜是悲新生命
太昊三年正月初一。
金华殿。
张黧挺着巨肚动弹不得,躺卧在软椅里,手中抱着暖炉。
身边的五子送过一盏太医送来的活血茶,陈煜伸手接了过来,喂给她喝。
从前她总是喝安胎的药物,眼下总是喝活血的药物,到时候分娩时,会不那么痛苦。
这眼下胎儿已经九个月有余了,她的肚子大的比旁人九月之时都要大上许多,太医说有可能是双生子,这叫张黧与陈煜高兴的不得了。
喝下了活血茶,陈煜便是哄着她睡觉了。
只是闭上了眼,反倒是分外的精神,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近在眼前。
攻下飘渺之后,他们便是回了东汙。占领着皇城的飘渺士兵,早已不知去了哪里逃命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张黧得知那极为厉害的景卿,原先是圣影中人,那时圣影只有景卿一人,也就是说他一个人便相当于皓辰皓隐皓远之力,后来有了他们三人,景卿便是乐得其成退出圣影,加入魔影好好研究他的琴去了。
这次澜山一战,真是多亏了景卿啊。。
后来啊…她便是知道,苏嫣然死了,白魅彩魅也死了。
太昊二年六月初一,苏嫣然仅剩的那支赤红色牡丹步摇,代替苏嫣然以皇后的规格下葬。
那赤红色牡丹步摇入葬皇陵妃园的墓主人,其宝顶居前排居中位置,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