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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的这般国色天香,眼下却是一人,不如跟着我吧?”
张黧使劲的扭转身子,却是闪躲不开,好在…那马夫像是摸到了她身上的东西,松了手。
几锭银子,几样金贵首饰,锦帕包裹的安胎药丸,转瞬间全到了马夫手上。
张黧慌了。
银子,她可以不要。首饰,她更是不稀罕。只是,那安胎的药丸,她必须留着,这是她和陈煜的第一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出事。更重要的是,她必须立刻赶往娴静寺!
眼睛转了转。
张黧竟是抽抽搭搭的吸起鼻子来,“大哥,这些东西你全部拿走就是,你将那锦帕留给我,那锦帕里,可是我的救命的药…”
车夫摊开锦帕看了看,果真是药丸。“你有病?什么病?”
“大哥…小女子我得的是花柳病…病发之时下身瘙痒难耐,严重时私处都腐烂了…从前与小女子恩爱的男子都患病去世了…可怜我到现在未嫁,不若,我把这些银子首饰当嫁妆,大哥你娶了我可好?”张黧说着让古代大男人都羞得听不得的话,又是抽达几下抖抖肩膀,向那车夫怀中挤去。不是想碰她吗?来呀,她倒要看看,他碰是不碰。为了陈煜,她豁出去了!
那车夫果真是像视粪便一般视她,身子也急忙闪躲开去,接着竟是一脚踹在张黧的小腹。“**玩意儿,真是恶心死老子了!”
张黧被这一踹跌落在地,一阵痛楚从腹部弥漫开来,好在那车夫已经嫌弃的将药丸扔在地上,她故作狼狈的爬了过去,用嘴巴将地上的药丸一粒一粒的吸进口中。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丸真的有效,总算是不那么疼了,张黧一笑,想必那车夫,眼下是不会再碰她了。
“真是晦气!”车夫啐了一口,拉起张黧向前走去,走了不远,张黧便是看见了一个大红牌:怡红院。
青楼?!
张黧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没想到无数小说中任何国家朝代都会存在的怡红院竟是被她给撞上了,而且,是要被人卖进去了!
这马夫,拿了她的财物,想猥亵她不成,竟是要把她卖了?好心机!
但这总是比落在他手里好得多,总归还是多一些逃跑的机会的!
张黧没挣扎,还是顺从的被车夫压着进了怡红院。
☆、(一百)胭脂阁里巧脱身
怡红院。
那车夫压着张黧一进来,便是有老鸨迎了上来,她接管怡红院多年,这点路数,又岂会不知?
那老鸨勾头看了看张黧,眼睛骤然一亮。“这姑娘是哪家的,长的这样好看?”
“我一路风尘,脸上都脏了,洗了脸会更好看的。”张黧道。
她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留在这怡红院再想办法逃走了。
车夫一听,心中更是肯定了张黧是个风尘女子,便开口道:“这妞货色你也瞧见了,快点给钱,我好交人!”
这怡红院来的女子,最开始哪个不是哭哭啼啼,老鸨哪里见过张黧这种表现的?不过也好,倒也让她省心了不少。挥挥手,一旁有人上前带走了张黧。
张黧回头看了一眼,那车夫已从老鸨手中接过银子,多少她倒是看不清,也不在乎他拿了多少。但已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交接了。
她被带到一间房前,牌上写“胭脂阁”。想必,便是叫她梳妆打扮的地方吧。果真,一旁有一个女人塞进她手中一件衣服,“妹妹,新来的吧,妈妈叫给你件衣服,快进去换吧。”
张黧点点头,接过衣服走进胭脂阁,反手关上了门。
先是推开窗子,向外望去,这离地面的距离,大约有二层楼那么高,正南方向坐落着一座山,隐隐约约可见山路盘旋,若是逃进那里,想必是不易被发现,只是,这窗台这般高,她又有身孕,怎么下去是个问题。
张黧关上了窗子,还是先把老鸨拿来的衣服换上才是。
展开衣服,皱了皱眉。这件衣服,她实在不喜。
胸口做的很低,衣衫又很透,简直是透视装。虽对古代衣料不那么了解,但张黧只觉得这衣服不值多少钱。裙子样式总算是还凑合,腰部收的很高,她虽是怀孕但身材还算没有走样,肚子也没有隆起,穿上后还是显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大红色有衬得她的皮肤分外的白皙。
一旁放有一盆清水,张黧洗了两把脸,早晨涂与脸上黑灰的粉黛一洗掉,整个人便又是倾国倾城。
“她人呢?”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她进去换衣服了。”
“是吗?”接着是推门的声音。
那老鸨走了几步停在张黧面前,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因为张黧现在,只手执笔沾了胭脂,在眉间画梅花。
“恩…真是听话。”老鸨道,转身出去了。
随着关门声,张黧放下画笔。
老鸨已暂时信任了她,她要趁着短暂的时间逃走!不然,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更何况,如今陈煜可能性命攸关!
说行动,就行动。
从一旁拿来方才捆着她手的粗麻绳,没想到,那车夫给她留下的唯一东西竟是也派上了些用场,使尽了全身力气绑在床帮上,又吃了几粒安胎药丸,拉起粗麻绳,便跳出了窗子。
她一介弱女子,又有身孕,身形实在不便利,出了窗子才知道,要下去有多难,她的手腕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支撑她的全身,脚下,又是把不住滑,在墙上稳不住,刚踩上墙,便是向下滑去!
“磴!”绳索镫直扯住床帮的声音。还好,粗麻绳没那么长…在她离地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否则这么一摔,怕是孩子都保不住了。
张黧白嫩的手掌被疵磨出不少的血泡,只是眼下,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稳稳的踩在地上,不再回头看一眼,转身便跑向正南方的山脉。
不知道娴静寺在哪,没关系,她可以自己去找!既然上天给了她机会重生,那便不是白活一次的,她要拼了命守护她爱的人!
陈煜,等着她!
一定要等着她!
☆、(一百零一)遗世独立柳叶落
山里的溪水实在是凉,都已经入夏了摸起来还是刺骨的扎手。
张黧洗了一把脸,靠着旁边的石头坐了下来。已经进山了,跑出了这么远,应该…不会再有人追上来了吧。
方才她刚跑出怡红院不久,便是见有人冲出来寻她。
她也没想过,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躲进一旁的小巷弄里,好在搜索她的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她才算是得以暂时安全。
将将放下心,就发现一旁有位七旬妇人带着自己的小孙女在乞讨,眼睛在她们身上扫视了几圈,反手抽出发间玉簪,这是她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物件了。
她用这玉簪换了七旬妇人那一身又脏又臭的衣袍,将红衣脱去,换上了那衣袍,头发已经没了东西束缚,散在腰间,她用手抓乱,又在脸上抹了些土,才又是上路。好在这样的装扮让她躲过了怡红院的追寻,眼下,她都已经进山了。
虽然还不知道娴静寺在哪,但总好过她再被抓回去。
可上天似乎这次不随她的愿,她刚是歇了一会儿,就看到怡红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急忙低下头,跪在地上,抓着地上的野菜往嘴里塞。
那怡红院杂役看了一眼张黧,开口道:“喂,臭要饭的,你可曾看见一个红衣女子,从这里过去?”
“不曾…不曾看见。”
张黧头埋得很低。
好在那几个杂役准备走了,她松了口气。却又听见其他的杂役说道:“大哥,这要饭的,手怎么这么白?皮肤也这般好。”
果真,那被称为大哥的人回过头,又扫视了一遍张黧,抓起她的头发,逼她抬头。
这下可好!张黧方才已经洗过脸了!
“大哥,这就是那逃跑的娘们儿!”
“好啊!还好是我兄弟机灵,不然就被你骗了!臭娘们,累死老子了!”说着就想压了张黧回去。
张黧哪里会愿意?只是事到如今,她只能想想办法了!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向前撒去,“看我不毒死你们!”
眼下的情况,只能如此了!
还好,那些杂役都纷纷捂住了脸,张黧趁机逃脱,她用手托住小腹,跑的是那样的快,用尽全力的跑,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方法只能用一次,下次再被抓住,便不会再有机会脱身!
跑着跑着便见一瀑布,飞流而下,飞珠溅玉,瀑布两边是满地野花,还有几棵竹子。
好美!
只是眼下,她哪有闲工夫赏景?先逃命要紧!
低下头想继续向前跑去,却是踩到路边沾上水滴的树叶,向瀑布滑去!
张黧心下一紧,用手牢牢的捂住腹部,心想她会游泳,应该无事,却没曾想,自己的身形微微一滞,就停在瀑布边缘。
这是…什么情况?
低头一看,竟是有柳枝缠绕上她的腰,硬生生拦住了她的下滑!
不可置信的顺着柳枝向上看去,她的斜上方,离她不过一支柳枝的聚集,那柔软的柳枝上,竟是躺着一个人!
“啊!”惊叫声冲破喉咙,她真的被吓到了。
柳枝那样软,那男子竟是和柳枝一样软,他与那柳枝全数贴合,看似全身的重量都在柳枝上,又似一丝重量都不在柳枝上。
男子身穿白衣,长发不聚不束,他的五官都似全数侵染了山间灵秀之气,使人看了,便是能静下心来。
此人定是武功极高,张黧这样想到。光是看他这躺在柳枝上的轻功,光是他方才用柳枝拦住她的腰,她就可以肯定这是个世外高人了。要知道小龙女都只是在绳索上睡觉,更何况眼下这只是枝柳枝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扰了你睡觉,我这就走。”
只是,哪里还走的了?
她方才那冲破喉咙的叫声,早已将怡红院杂役引来了。眼下那些人已在眼前,除非她插了翅膀,否则,不好跑了…
“嘿嘿,臭娘们,这下你还能跑哪去?!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