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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
一万车的粮食和棉花不好收集,但是一百车的粮食和棉花却难不倒苏悉,所谓有钱好办事,不到一个时辰苏悉就花银子将事情办妥了,指着那长龙一样的队伍,对着憨厚年轻人扬了扬手中的银票,“你瞧,拿着银票就能兑换粮食和棉花,这一叠厚厚的银票可以买咱们商定好数量的十倍还有余,你确定不要?”
她心中也不免有种,但是那憨厚的年轻人不吃他这套,依然执拗地坚持最初的原则:“不要!俺爷爷说城里的人都不靠谱,一定要……”
“你还真是听话!”苏悉无语地抚额。对上这种脑子一根筋却又异常固执的人,就算聪明如苏悉,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去都城借粮借棉花了,半个月应该是足够的。
虽然中途出了这件事,但是苏悉却没忘记她来宣城的真正目的。之前跟着聂老头胡说八道了一通,虽然是毫无关联的事,但是苏悉却能从中摸出线索,而且找到了宣城。
苏悉的醉情楼一直都在壮大,势力已经分布整块大陆,不仅是在东云国,就连北夷国,西俞国还有南陵国也都有它的分布。苏悉虽然一下子消失两年,但是醉情楼早就步上正轨,就算她不在也不会垮掉。
苏悉将从醉情楼中得到的情报和聂老头所说的事联系在一起,慢慢地便看出了其中端倪。当年的苏元然虽死,她的妻子也跟着殉情,但是在此事发生前的一个月,苏元然曾大怒,打了苏悉的奶娘而后将其赶出了苏府。
在苏元然和她的妻子死后,苏府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似乎淹没在人群中,但是她让醉情楼深入调查他们的下落,让她触目惊心的是,那些人自离开苏府后,都出了各种意外死了……
只有当初被苏元然赶出府里的那位奶娘,她的下落成谜,醉情楼追查了两年后才查到了蛛丝马迹。
原来当年苏悉知道苏元然生活在北夷国后,就有意地将情报组织渗透进北夷国,只不过这两年她不能离开隐逸村,而这两年醉情楼一直都没有放弃对苏元然事情的追查,所以她一问就得到了这些情报。
“走吧,去找李嬷嬷。”苏悉神色淡淡,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狐疑神光。这件事越是追查下去,便越觉得扑所迷离。当年苏元然究竟经历了什么,还会深陷这种境况?而对他下手的,又究竟是什么人?
说是灭门惨案吧,但是当年自己和小念却都安然无恙地回去了东云国;说不是吧,可那些离开的下人却又全都被各种巧合陷阱杀害了……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七年前。七年前,也就是十岁之前的事了。苏悉摸摸自己的脑袋,那里十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就像被人凭空挖去一样,如今一想,自己失忆的事与当年的事定然是有关联的了。
“苏悉,我们一定要追查下去吗?”安亚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拉住苏悉,“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就算你查到了真相,也不会真的快乐。”那些幕后之人千方百计将其掩埋,会允许苏悉肆意抽丝剥茧查明真相吗?
“不管它会不会让人感到快乐,但是真相总归是真相,更重要的是我想证明给卫凌风看,让他知道他错的究竟有多离谱。”不管他是从何认定她是卫风华,但是她会让事实证明她就是苏悉,苏元然的女儿苏悉!
从醉情楼得到的消息中,除了苏元然的,还有卫凌风的消息。
苏悉封闭在隐逸村两年,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年前卫帝病死后,摄政王理所当然登基为帝,不管朝臣如何拼死纳谏,他的后位一直悬空,不仅如此,可以说他的整个后宫都是悬空的,里面没有一个女人。据说,他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征战中。
在战争中,卫凌风的确发挥了他的军事才华,由他率领的三十万黑羽卫乃是纵横四海的无敌之军。卫凌风铁腕治军,军纪严明,短短两年时间就灭了南陵国和西俞国,如今天下四国已经被他统一了三国,北夷国也迟早是他的囊肿之物。
卫凌风不但以其鬼神莫测的用兵之术闻名于世,更因其阴狠残酷的性情而令世人胆寒。去年在屠戮南陵国的战役中,他在阵前斩杀十万南陵国精骑,令南陵国人不寒而栗。东云国人称他为冷血战神,而被他征伐过的地方都称他为冷血杀神。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苏悉双眸紧闭,忍痛将卫凌风的影响从自己脑海中驱赶,再睁开眼,眸底已经清澈润明,闪着睿智耀眼的光芒。
她将注意力又放到苏嬷嬷身上。
李嬷嬷当年被苏元然赶出门之后,并没有离开宣城,而是到了乡下居住。她无亲无故,独自居住在乌村,平日里靠为人浆洗缝补衣服换取一点铜钱,再加上邻居们周济些,日子倒也过的下去。
乌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与外界联系不多,消息一向闭塞,也极少有生人到来。
苏悉和安亚一进村就受到各种目光打量,不过她们两个都不是常人,面色淡定从容中带着微笑,又是两个妙龄美貌少女,让人见之顿生好感。
“这位大妈,请问李苏氏,李嬷嬷家可是在这?我们是她远方亲戚,正好路经宣城,便过来探望一翻。”苏悉笑问以为挎着菜篮子面容慈祥的老大妈。老大妈年纪与李嬷嬷相仿,又是一个村子里住的,难免会有走动,所以问她是最好的了。
“李苏氏?你说的可是左脸上长了个铜板一样伤疤的李苏氏?”那位大妈极热情,一听苏悉是李苏氏的远方亲戚,顿时就眼光发亮。自七年前李苏氏孤身一人来到乌村,就没见她家有什么亲戚来过,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两个,还是极漂亮的丫头,大妈与李苏氏关系又是极好的,自然替她高兴。
情报上的确有提过李苏氏之前左脸上长了个月牙形的胎记,她自己毁去也是极有可能的。如若她懂得将胎记毁去隐藏踪迹,那么……她肯定知道当年的事!
苏悉不动声色地浅浅一笑,话语模棱两可,“确实,小的时候确实见过李姑姑左脸上有点东西的,只是当年我年纪还小,怕是记不得真的,不过等我见到李姑姑,她应该是认得我的。”
“原来真是李姐姐的亲戚呀,来来来,我这便带你前去。”老大妈殷勤地在前面带路,一边走还一边唠叨这些年来李嬷嬷过的是如何艰辛如何孤寂,还旁敲侧击苏悉这次来可是带她走的?
苏悉从老大妈话中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七年,她来到乌村刚好是七年,时间完全对的上,还有那个胎记,以及她的一些举动,这个李苏氏应该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了。
李苏氏住在村尾,不过村子本身就不大,所以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隔着院子老大妈就兴奋地朝里面大声嚷嚷,“李姐姐,好消息呀,你老人来人了,这会子来看你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屋里煮饭的李苏氏忽觉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几年虽然躲在这偏远的地方村居,但是她过的一点都不安宁,晚上睡的也极浅,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当年她老家遭灾全家死光了,唯有她一人掏出来,后来蒙苏先生收留这才有碗安稳饭吃,如今哪里又突然冒出老家的亲戚?
带着几分疑惑,她围着围裙就出来了,一眼就看到站在院中的两个陌生姑娘。
安亚自怀中摸出一锭亮灿灿的银子塞到老大妈手中,笑着道,“我们与李姑姑多年未见,有些话要说,今日多谢大妈带路了,这是辛苦钱,你收下吧。”
老大妈一辈子活在乌村,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骑着毛驴到过镇里,眼界极低,哪里见过这么大锭的银子?假意退却一翻,辞不过便兴高采烈地收好,对李苏氏兴高采烈道,“李姐姐,你俩个姑娘是你远方亲戚,我给你带来了,你们好好叙话,我这外人就不参合了。”
说着,她高高兴兴地揣着银锭子离去,一边走还一边感慨,李姐姐的亲戚还真是有钱,一出手就是这么多的银子,看来李姐姐下半辈子有福可享了……
她却不知,事情与她所猜想的竟是截然相反。
院中,静静地立着三个人。
李苏氏最终沉不住气,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冷着脸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不要说什么远方亲戚的鬼话,我是不可能会相信的。”
苏悉眸光闪了闪,用笑意掩饰住眼底复杂的光芒,而安亚也在此时担忧地望了苏悉一眼。
据消息称,李苏氏当初是苏悉的奶娘,苏悉这些年变化虽然有些大,但是作为朝夕相处的奶娘,她不可能会认不出自己奶大的孩子。这其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眼前的李苏氏是假的;而是,苏悉根本就不是李苏氏奶大的那个苏元然的女儿。如若是前者,那还罢了,如若是后者……
院子里种着几株寒梅,梅花树中间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摆了一壶茶扣着几个茶杯,还有几张长凳。此时,清澈如洗的天空忽然飘起淡淡雪花,雪花很少,还未落地便化了,不过却带来一丝丝的寒意,犹如此刻苏悉的心情。
苏悉径直便坐下了,抬头视线落到李苏氏身上,淡声道,“坐。”
那如女王般的气势,睥睨天下的威仪,让人忍不住抖三抖。李苏氏只是普通人,哪里经受得住先天强者无意中发泄而出的威压?一瞬间,李苏氏只觉得一股寒风从脚底下升腾直往脊背上冒,她的心底一片森冷透凉,唇角不受控制地哆嗦上下碰触,身子更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砰然坐到长凳上。
“李苏氏,我不与你打哑谜,也不与你废话!现在,我问你答,如若打错了的话,有什么后果你知道!”苏悉手掌拍向桌子,眼前桃花木做的桌子并没有应声而裂,而是在过了三秒钟后,好好的一张桌子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完全全化成粉末,轰然倒在地上。
彼此之间没有桌子相隔,一目了然。
而李苏氏却实实在在被苏悉这一手吓到了,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