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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风流帝,不,应该称他风骚帝。
在原游云熟门熟路的带领下,他们很快便到了其中最奢华瑰丽的一艘画舫。
画舫外壁铺了一层大红色帷幔,大船四个方向点了四盏大红灯笼,在夜空中熠熠生辉,耀眼如炽。
原游云和苏悉一到船上,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原游云一袭翩然的金丝软袍,纯白金丝软袍上绣着莹莹闪光的碎金,华丽至极,乌黑的青丝一泻而下,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犹如春花秋月,是世间任何形容词都不能形容的美,他眼若桃花,唇边带笑,风流而温柔。
反观苏悉,也是男妆打扮。一袭白色软袍,软袍由南海冰蚕制成,袍子上用银线绣了几支青竹,清丽的眉,深邃的漂亮眼睛,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贵气。她整个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一个风流倜傥,一个端正冷凝,叫人如何抗拒那浑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两个美到极致的男子齐齐出现,一看就非池中物,不仅是那些船上的姑娘,就连上来寻欢作乐的男子都不经为止侧目。
原游云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只见他折扇那么一打,以仙谪般的风姿,罗袜生尘飘然而至,到了云杉姑娘面前,刘海一撩,一阵风吹来,俊美的面容迷离而朦胧,让人陶醉。
“云杉姑娘,适逢花好月圆,百花盛开,你我不曾相约便相会于此,这岂不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手中的折扇随着主人那翩然的仪态,摊展而开,绽开了他那温雅多情的笑容。
苏悉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刻意与他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似乎在向众人宣告:我不认识他。
云杉姑娘淡淡一笑,“原公子好生幽默。”
在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中,画舫离开岸边,往江心飘去……
原游云靠在柱上,以最潇洒的姿势,最温润的声音道,“云杉姑娘,今日是你的生辰,你猜猜原某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接下背后的包裹,绽放出最温柔的笑容,缓缓地递给她。
云杉姑娘浅浅一笑,“你有心了,居然还记得我的生辰,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你放心,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的。”
“怎么会忘呢?犹记得三年前的今日,原某游湖而过,看到姑娘你站在船头,那翩然的身姿,娇俏的容颜……”只要遇见女人,原游云的思维就活跃开来,说起情意绵绵的话就如呼吸空气般简单。
云杉姑娘眼底有些复杂。他可以千里迢迢给她送上贺礼,难道就从未想过替她赎身,让她跟在他身边吗?不过……这终究是渴望罢了,像他这样坐在云端的男子,又岂是自己可以仰望的?
所以……即使她做错一点事,想必他也会原谅吧。
云杉姑娘眼底闪过一抹凄楚,纤纤手指伸出,正欲接住那包裹的时候,突然,一道强劲的箭羽自破空而来,原游云抱着云杉姑娘跃开,即使身在半空的时候,他也不忘以最完美的姿势在空中飞舞。
“哈哈,温香软玉在怀,再多来几支箭羽岂不妙哉?”两人相拥相报,群袍纠缠,犹如樱花满屋般浪漫。
如他所愿,当他们两个快要降落地面的时候,一直凌厉的箭羽又朝他们直直射去,原游云洒然一笑,挥手间就将那柄箭羽擒住,反手就射了出去。
“原游云,对不起!”云杉姑娘咬住下唇,在心中默念一句,然后她的衣袖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森冷匕首,悄无声息地朝原游云腹部要害刺去。如此近距离贴身,就算再强大的高手都免不了要受重伤。
但是,云杉姑娘却感觉到自己的匕首好像刺进了海水里,激不起一丝浪花。
原游云淡笑地望着她,点点她的俏鼻,“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呢,被人卖了还替他们数钱。”
云杉姑娘瞪大了双眸,犹疑不定地望着原游云。他究竟是不是人?为什么匕首明明刺进去了,他却没有一丝的感觉,匕首上也没有一滴血,他也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她原以为原游云会在下一刻将她重重甩出去,或者当场就杀了她,所以她做好了迎接最坏后果的准备,但是原游云却笑吟吟地说,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呢,被人卖了还替他们数钱。
“你……你没受伤?”云杉咬着下唇,艰难地说了一句。
“这些蝼蚁是伤不了我的,可是你却伤了我的心,唉,胸口犹如被万箭穿心,万只蚂蚁啃咬……痛不可当呢。”
以原游云的身手,这些小打小闹自然伤不了他,所以他还有时间在那里哀叹自己的花名册里少了一页,
苏悉跨步间走到云杉面前,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白云观音。”云杉退后一步,她知道就算原游云放过她,眼前这位少年也不会放过她。左右是死,她不如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谁知,苏悉听了这话后,不怒反笑,瞪着云杉的目光咄咄逼人:“白玉观音?你就为了这白云观音设计我大哥?你明知道我大哥会不顾性命地救你,所以你们设计好这个环节,在大哥救你的时候,你却在背后捅他一刀?”
“我……”云杉脸色黯然,瞥过脸去。
“可是你看看着是什么。”苏悉将原游云递过去而云杉来不及接所以掉在地上的包袱拿到云杉姑娘面前,当着她的面解开包裹,抚开箱子里铺就的棉花,露出了晶莹剔透的美玉,冷冷地抛给她,“你瞧仔细了,这是什么东西。”
云杉在看到小木箱的时候心中就一凛,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块,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显得异常艰难。
“白玉……观音……”云杉抬眸望着原游云,艰难地开口询问。
“是啊,送你做生辰礼物的,现在收下也不迟。”原游云没好气地说。他还沉浸在失去红颜知己的痛苦中难以自拔,等过了一刻钟后才会完全复原,现在时间还未到。这是每次被抛弃时,他给自己留下的疗伤时间。
竟然真的是白玉观音……天啊,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他千里迢迢送白玉观音给她贺寿,而她却与别人联手设计陷害他,还在他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的时候在他的身上捅上一刀……她真的是该死,罪该万死!
“原公子……我……我……对不起……”云杉姑娘两行清泪缓缓而下,后悔两个字犹如毒药将她的咽喉封住,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悉冷冷一笑,“你觉得对不起有用吗?”苏悉冷冷瞥她一眼,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立场不坚定,一脸柔弱却装做坏事的女人。她转身拉起原游云,没好气道,“睁开眼睛看看,这搜船已经着火了,你会不会游水?”
船上乱成一团,不断有被箭射到而倒地的无辜者。船上不是帷幔就是原木等易燃物,而且又不知被谁洒了桐油,所以火势一起就蔓延的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浓烟滚滚了。
幸好,此时原游云为他逝去的恋情哀悼完毕,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奕奕。
“小兄弟,这火势好大,咱们快走吧。”原游云看也没看拉着苏悉正欲转身离去,余光瞥见一旁呆若木鸡的云杉姑娘,很好心地拍拍她的肩道,“这白玉观音就留给你了,希望你……往后好好过日子。”拍拍她的肩,原游云和苏悉一同走出船舱。
“哇--”船舱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抽泣声很响,站在外面的原游云和苏悉听的一清二楚。苏悉微微皱眉,谁都看的出来,云杉姑娘这是在用最后的一招挽留,这风流大哥要是柔情大发,回去将那云杉姑娘带了一起跑,那苏悉真要被呕死了。
哪知道,原游云却拉住苏悉悄声道,“咱们快跑吧,女人哭的时候最丑了,为兄一向是能跑多远跑多远的。”
苏悉额头上冒出三条竖线,无语地看看原游云,又转眸望向哭声震天的船舱……这一瞬间,她真的不知道该同情谁了。或许说,谁碰上自称风流多情却没心没肺的原游云,谁就自认倒霉吧。
站到船舷,两人却有些发憷了。
因为他们发现江面非常开阔,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而船的四周江水里,都铺了一层厚厚的桐油,整个江水都在燃烧,无处下水,只要跳下去,还没等沉到水底,就已经被活活烧死了,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燃烧的江水底下还有什么机关。
原游云和苏悉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如若是别人,只怕就束手无策了,不过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原游云和苏悉。
“小兄弟,为兄在前面为你开路,好好跟上了。”原游云笑着拍拍她的肩。唯一信任他,不会背叛他的小兄弟。
“好,小弟一定跟上大哥的脚步。”苏悉知道原游云的想法与她是一样。
江面上火光冲天,燃烧的很旺,但是江面上再怎么耗费物力财力,能燃烧的范围也是有限的。在百丈开外便是平常的江水,偶尔一点火光点点。
于是,原游云双手提着两具尸体,纵身踏空而去,一口气呼出而脚下无着力点的时候,便将尸体抛出当垫脚石,借力点力纵身往前跃,如此两次便到了岸边。
苏悉正准备跟在他后面,如法炮制他的动作,突然眉心一皱,眸光发亮,食指放在唇上,吹出一阵口哨声。
倏然间,小雪狐骑着白马出现在苏悉面前。
苏悉看着原游云最后落水的声音,洒然而笑,纵身跨上白马,拉住缰绳,拍拍白马的脑袋,“能飞多远就飞多远。”
当初白马能飞跃断崖,现在依旧可以。更何况,她手里还提着好几俱尸体当踏脚石。
到了岸边后,天色已经渐亮。
“二哥,我们走吧,去吃点早点。”苏悉下了白马,小雪狐顺势跳上她的肩头。
“好啊,不过小兄弟你要请客哦。”原游云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嬉皮笑脸的样子。
“啊?可是小弟我已经身无分文了呀……”苏悉很是为难。当初她离开帝都的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