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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休息一天不去公司。”
江鼎盛摇头,无奈又内疚,“老了。”
高胖子一直在旁边守着,插嘴道:“我可以陪您打一阵子。”
白洁看了看球场外面身体有点横向发展的男人,想起来了,救过江希文的保
安高胖子,现在升为保安队长了,还经常搞军训,让江鼎盛和白洁“检阅”。有
一天清晨白洁开车去公司时,听见他在晨光中给十几个手下训话,“大家要时刻
保持警惕,要保证好江宅的安全。不要怕,不要自卑,振作,振作!我们不就是
比派出所的学历低了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然后,其余的保安就认认真真地喊
口号:“振作,振作!警惕,警惕!”白洁觉得这小伙子不错,还救过江希文一
命,说话也挺逗乐的。可惜,那天刚好江希凡休息在家睡觉,外面震慑人心的吼
叫声惊醒了美梦,推开窗户一声大喊,“才七点喊个屁啊喊”,从此以后,高胖
子把训练时间改为上午十一点了。这不刚好结束训练在网球场巡查呢。
白洁打得很满意,高胖子的网球技术不错,重要的是懂得怎样输球输得不露
声色,输得漂亮,还会说话,每次故意漏接球就说“太太您的球打得那么好,姿
势又标准,难怪身材那么好”之类的恭维话。江希文和江鼎盛同时哼了一声,然
后相视而笑。女人总是要听好话,说到点子上,甚至可以陪你上床,然后被你一
脚踢得老远,都是无怨无悔,还会痴呆地幻想“他是爱我的啊,至少我曾经爱过
啊,我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回忆呢,多好的人。”
到中午吃饭的时间,白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拍了拍高胖子的肩膀说:“你
这个队长网球打得不错。”
三个作陪的人见女王尽兴,也愉快地回到屋子,菜还在做,方芬芬独自回房
躺着去,肚子里那个倒挂的血鸭梨,正在折磨她脆弱的神经。
“喝咖啡吧。”白洁递过杯子给江希文,“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
江鼎盛不喜欢喝咖啡,但白洁喜欢,而且喜欢自己煮。
三月的太阳,照着有钱人,照着穷苦人,照着悲伤的活人,照着快乐的死人。
阿冬在阳台上看外面的世界,他在帮费青龙嚼核桃壳,“嘎嘣”一下碎了,然后
用小手递过去。费青龙笑笑,核桃很香,禽兽之间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而为什
么有的男人女人曾经那么相爱,一转身就变得彼此陌生。
阿冬见刘思远走过来,也歪歪斜斜地挪动,张开牙齿咬碎核桃然后吐出来要
他吃,嘴里咿咿呀呀含糊地叫着,有点类似母鸡的声音。
刘思远买了费青龙这具丧尸赚了个小鬼,喜出望外。昨天晚上费青龙去杀人
的时候,阿冬那可怜的样子让人心软,于是也让费青龙带了去。
事情是由于一个有钱人的三岁小女孩被人贩子拐卖,当残废乞丐,两条腿当
时就被打断了,过了两年的乞讨生活。那家人的父母疯狂地到外地寻找,直到有
一天,那女孩的母亲去超市买东西准备上车被一脏兮兮小乞丐抱住大腿,准备拿
高跟鞋踹的时候,那小乞丐喊了声“妈妈”,于是才破了那拐卖团伙。据说又没
枪毙,那头儿又租了房准备招募人马。有钱就是好,那家人看着自己小孩一生被
毁,气得要命,要仇人的命,贩卖小孩的人都该死,生个孩子容易嘛!
费青龙进去的时候,那家伙正睡得猪样,打鼾的声音还挺有规律,高低错落
有致。费青龙一刀子对着肚子扎了下去。
第十三章
李云儿的三月,桃花开在心里。新房子漂亮,尤其是那张大沙发。
有一个房间,一个自己爱的人,米色墙纸,淡蓝色地板,果绿色的灯,阳台
宽敞,阳光充足,种满珍珠玫瑰的花槽被一阵清风迷惑了,那些昙花开的时候总
是来不及欣赏,不知死了还是没死,也没有人管,薄荷草不把它蹂躏便发不出薄
荷香气,因此那些小圆叶片看起来很乖。红发女人慵懒地躺在大沙发上,电视不
知在演什么,你看我,我看你。饭是自己做,菜是你来做,无人打搅,只有你我。
李云儿喜欢这样的生活,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生活,没付出什么努力就轻易
得到,愉快得像在做梦,而江希凡在厨房,用他天才的画画的手,洗着那些青菜,
透明的水,从手背滑过,头发依旧垂下来,回头笑了,李云儿站在厨房门口念起
了《恐龙特急克塞号》里面的一句台词:“时间,停止吧!”
“你在念叨什么?”江希凡把青菜放到盆里。他在法国的时候也自己动手做
菜,不娇气。
“你不懂啦,你知道哥得密斯和阿尔她夏是谁吗?”李云儿得意地说。
“好奇怪的名字。”江希凡顺手把水珠轻轻地甩在李云儿脸上。李云儿一躲,
跑到房间电脑前玩游戏去了。
江希凡MSN 上一个叫“大佬”的发过来一条消息,“你准备好了吗?”
李云儿发了消息回过去,“马上就好”。知道是江希文要过来这边吃饭,就
回应了,也懒得叫江希凡,厨房太远,懒得跑。
游戏是CS,李云儿的枪法准,匪,啪啦爆头,嘴角点了一根三五小雪茄,食
指一放下烟,嘴唇吐出三个烟圈,上升,缥缈,消散,仿佛从没有发生。
游戏间隙,李云儿偷偷地从门缝里看江希凡忙碌,没有油烟,只见他有条不
紊地在切这切那,突然想起一个念头,“呀,他是我男朋友呢,赚了赚了,这么
会做家务。”
既然帮不上忙,还是乖乖回去玩CS了。“大佬”已经下线,估计半个小时之
内就要到了。真不明白,为什么“大佬”要和方芬芬结婚,那个女人太呆了,什
么也不懂,但还好不努力装懂,“大佬”和阿呆(李云儿帮方芬芬起的外号)他
们生的小孩将来肯定是要被自己和江希凡生的小孩欺负的。想到这里,李云儿
“嘿嘿”地笑了两声,叼起剩下不多的烟,吸了一口,小心地放入烟灰缸中,里
面是咖啡渣,江希凡说这样看起来没那么脏。
门铃响,果然是“大佬”和阿呆。
方芬芬惊讶地看着江希凡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穿梭,她真不明白这么骄傲的男
人为什么要和李云儿结婚,那个女人太厉害了,说话也不会掩饰,眼睛看着人好
像要看到骨头里去,自己生的小孩将来肯定要被他们的小孩欺负的。想到这里,
方芬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边赞叹着那些插在花瓶里的长芦苇,是他们亲手摘
的吧。
“饿了吧,坐啊。”李云儿摆着桌子,白色碎花的桌布,椭圆形,上面有笑
脸和签名。
江希凡做的是法国料理,海带芥末沙司,胡椒鱿鱼,普通的小圆餐包,沙拉
颜色极美,小番茄红黄搭配,橄榄油和乳酪脆片搭配,酱汁是青菜泥,翡翠般的
颜色,还有一道烤小羊排,最后从烤箱里拿出来。
江希文对李云儿道:“真羡慕你找到这样贤惠的老公。”
话刚落音,江希凡做打人状,“很久没打你,皮痒是吧?”
方芬芬尝了尝,都是怪味,难怪外国人身上也有怪味,每次跟他们擦肩而过
的时候都跟这菜似的,但细细品着,也算可口。
李云儿一边疯狂往嘴里塞食物一边点头,“好吃,好吃,一辈子都想吃。”
江希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江希凡,“人家要吃一辈子呢。”
江希凡没说话,看着傻吃的李云儿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傻孩子,别噎
着,没人和你抢。”
这个时候,阿冬、刘思远、费青龙也在一个桌上吃饭,没那么讲究。刘思远
几乎不吃肉,随便做了一些面条,肉是给费青龙和阿冬准备的,蒸熟的五花肉,
放了酱油和辣椒,一共七斤,费青龙一斤,阿冬六斤,它吃熟肉吃得少,生肉吃
得多,像只小狼狗。
但今天阿冬的吃相很苦,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好像要哭出来,只是不停地
指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刘思远放下筷子,问费青龙,“它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完了
一个?”
费青龙点点头。
白洁又是一个人在家吃饭,江鼎盛还是要等江希文结婚后再把公司交给他,
所以天天在外面忙碌。白洁知道李云儿邀请江希文去吃饭没有邀请自己,有些失
落了,这是我的儿子啊,生了两个,怎么一个都不在我身边,都像小时候那样多
好啊。
我们成全自己,会委屈别人;我们成全别人,就会委屈自己。
无法两全,我要杀人。
方芬芬想,要是能把香水瓶内盖打开就好了,掺点水多喷几次也还有点香气
;去问了商场香水专柜,说是限量版,已经无货,只好改用兰蔻的“奇迹”,香
水小姐说凡是喷这种香水的人都能或多或少遇见奇迹。
江希文下午回来时,走近方芬芬闻了闻,“香水改牌子了?”
“嗯。你鼻子挺灵的。”方芬芬看电视,觉得自己最近头发长得很快,才剪
了没有多长时间,马上又到肩膀,人闲着,就是如此。在家也很少和白洁聊天,
不知道说什么,虽然白洁在家的时间比较多。和江鼎盛更加少言语,只是觉得他
忙碌。方芬芬想,都那么有钱了,应该退休天天在家晒太阳才是。
“他从小就是狗鼻子。”白洁坐在沙发上冷不丁蹦出一句。
江希文陪着往沙发上一坐,顺口就喝了口白洁的咖啡,真是习惯的口味,比
星巴克的好喝N 倍,一边道:“你就喜欢揭你儿子的老底。”
“你弟说什么时候回家吃饭?”江鼎盛难得在家待一整天,其实他很喜欢在
家,但有时候又害怕在家。当初为了白洁,自己也是义无反顾的。
爱到最后,爱到害怕,爱到恐惧,但还是爱。
“吃饭?上次我和芬芬就去了。希凡做菜有一手。”江希文道,一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