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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昕玥垂下眼眸,盖住了眼底的讥诮,朝苏云漓屈了屈身。“是,娘亲,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哦,对了,这七彩云裳你先拿走吧!”苏云漓笑吟吟地将七彩云裳递给了司徒昕玥,至少七彩云裳拿到了,这一趟也不算白跑。
司徒昕玥神色复杂地盯了那件七彩云裳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谢谢娘亲!”
目送司徒昕玥离开之后,苏云漓推门进了屋里,一进门看到端坐在桌前的司徒顺颂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老爷,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苏云漓又是欢喜又是嗔怪,赶紧放下手中的物件,扬着笑脸走到司徒顺颂身边,讨笑着替他捏肩。“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累不累?晚膳用了吗?”
司徒顺颂示意苏云漓停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苏云漓坐下。“需要你帮着挑些东西。”司徒顺颂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单子。
苏云漓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坐了下来,双手接过了司徒顺颂递过来的单子。这单子是库房的清单,上面密密麻麻陈列着各种用度品,大到家具物件,小到杯碗茶盏,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一应俱全。
“老爷这是要为玥儿置办嫁妆吗?”苏云漓双眼放光,喜不胜收地望着司徒顺颂。
司徒顺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看吧,各种各样的都挑一些,圈出来。”
“是!老爷!”苏云漓整个心花怒放,见司徒顺颂居然将库房所有的清单拿了出来让她随便挑,这感觉简直是太爽了!
“老爷,可真不是不当家不知道,妾身过府十六余年,竟不知我们府中库房有这么多的稀罕宝贝!”苏云漓被单子上密密麻麻的物件看得眼花缭乱,却又啧啧称奇,忙不迭地在清单上勾选着。这清单上的许多宝贝,别说苏云漓没用过,就是连见都没见过呢!
司徒顺颂并不回应苏云漓,也不催促她,只顾自喝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这清单上的许多宝物,除了有历代皇帝赏赐的,有历代家主积累置办的,也有历代主母的陪嫁物,里头的好宝贝确实是不少的。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苏云漓才停下了手中的笔,欢天喜地地将单子送回到司徒顺颂手中,“老爷,您看看,妾身挑的这些是否妥当?”
司徒顺颂扫了一眼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圈,微微扯了扯嘴角。“挑得倒是不少!”
“老爷,这可是咱们的女儿出嫁呢,这新郎官又是堂堂太子爷,咱们司徒府又不是小门小户,总不是太过寒酸不是么?”苏云漓笑望着司徒顺颂,一只手轻轻缠上了他的手臂,暗示地划着圈圈。
司徒顺颂的眼眸闪了闪,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将清单折好收进了怀中,站起了身子。“夫人忙了一天,也该累了,早点歇息吧!”
苏云漓一愣。“老爷不在这里歇息吗?”
“不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司徒顺颂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便踏出了苏云漓的院子,徒留苏云漓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发呆。什么情况?
好半天,苏云漓才回过神来。不对呀,司徒顺颂既然是拿了清单来让她挑嫁妆的,怎么转身又把清单拿走了呢?没有清单,她怎么跟库房领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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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在老太太院里用了晚膳之后,这才回到了被洗劫一空的汀兰苑。
清芷一直守在院门口等着司徒君璞,才一见到她,就赶紧跪下认错了。“大小姐,是奴婢不好,没能守住汀兰苑,请大小姐责罚!”
清芷的脸上的肿并没消退,依旧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司徒君璞微微皱眉,“起来!屋里说话!”
空荡荡的闺阁之内,已然没有了昔日的奢华,却也不见先前的狼藉,看得出来已经经过了悉心的拾掇,恢复到了井然有序的模样。
进了屋,司徒君璞吩咐弄月去取了药箱过来,亲自为清芷上药。
清芷受宠若惊。“大小姐,奴婢……奴婢自己来就行……”
司徒君璞没有理会清芷,只细细为她抹完药膏,这才淡淡地开了口。“清芷,你放心,今ri你们受的委屈不会百受,他日我一定会为你们成倍地讨回来!”
清芷有些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司徒君璞这话的意思。这汀兰苑变得如此惨不忍睹,司徒君璞不该大发雷霆责罚她们吗?
“大……大小姐,奴婢不委屈,奴婢就是替大小姐委屈。”好半天,清芷才回过神来,红着眼眶低声啜泣。“大小姐,夫人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样欺负大小姐……”
司徒君璞轻哼一声。“别哭,我司徒君璞的人从来都是宁流血不流泪的。清芷,你不用难过,有句话叫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放心吧,今天她搬走的不过是旧物,明天自然会有人送来大批大批的新物。”
到时候,苏云漓就会明白,什么叫吃亏是福,什么叫占了便宜的未必是赢家了!
“大小姐,奴婢不明白……”清芷被司徒君璞这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说得有些懵。
“明天你就明白了!”司徒君璞和颜悦色地望了清芷一眼,“辛苦了一天了,赶紧歇息去吧!明天还又得忙呢!”
清芷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大小姐,咱们汀兰苑现在家徒四壁了,您怎么看起来反倒挺高兴的样子呢?”
“清芷,你好啰嗦哎!叫你去睡觉还不去?要不要罚你跪一夜啊?”司徒君璞的心情当然不错,是非常不错。
清芷扁了扁嘴。“大小姐,奴婢甘愿受罚!”
司徒君璞伸手在清芷额头弹了一下。“这么喜欢受罚,那罚你明天不许高兴!还不快去睡觉!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她现在伤心都来不及,明天能高兴得起来吗?她们大小姐是不是伤心过度,气疯了啊?清芷扁着脸一副想哭的表情,却还是听话地退出了房间。
清芷离开之后,弄月伺候了司徒君璞洗漱完毕之后,也被司徒君璞打发了出去。
司徒君璞阖上眼眸没多久,慕容麟便悄然出现了她的身侧。
“我一天不来,你这地儿怎么竟成了贫民窟似了。”从司徒君璞的呼吸中,慕容麟便轻易判断出司徒君璞并没有睡着。
“嫌弃啊?嫌弃别来!”司徒君璞没有睁眼,只背对着慕容麟气哼了一声。
“哪能呢?只要有君儿你在,就是刀山火海,对我而言也是天堂。”慕容麟伸手环住司徒君璞的腰,低头在她脖子上深嗅了一口。“昨日没有你在怀里,我真是夜不能寐啊!”
司徒君璞翻了个大白眼。“咋么滴?过去二十几年,你都不睡觉了?”
慕容麟皱了皱眉,他这是情话哎,情话听不懂吗?他的丫头要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啊?
“怎么了?不高兴呢?谁惹你生气了?”慕容麟能感觉出来司徒君璞的不悦。
是,不高兴!司徒君璞此刻确实非常不高兴!偏偏惹她生气的人却一脸无辜地反问她谁惹她生气了!这丫的神经能不能再粗一些?能不能再少点自知之明?
“慕容太子,请你给我一个开心的理由!”司徒君璞转过身子,杀气腾腾地盯着慕容麟。
慕容麟微微一笑,无视司徒君璞眼里的怒火,亲昵地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故意曲解司徒君璞的意思。“君儿这是在怪我昨夜没来吗?哎呀,原来君儿你这么离不开我啊!”
这脸皮敢不敢再厚一点?司徒君璞没好气推了慕容麟一把,怒吼一声,“滚!”敢跟她装蒜!
差点被司徒君璞推下牀的慕容麟苦笑一声,知道司徒君璞是真的动怒了,不由得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低声解释到,“君儿,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花满枝会改口供。”
所以慕容麟以为她是在因为花满枝的口供而生气吗?错!大错特错!她真正生气的原因是慕容麟指使花满枝说的那些口供!
“花妈妈原本的口供应该是什么样的呢?结果会比现在好吗?”司徒君璞冷哼一声。谢天谢地,花满枝不怕死地改了口供,要不然此刻全天下的人都该知道她司徒君璞是他慕容麟的人了。
“那是自然!”慕容麟不知道司徒君璞此刻的心思,只着急想要安抚她的情绪。“你放心君儿,我一定会将花满枝抓回来给你出气的!”
“哟,连区区一个花楼妈妈都抓不住,罗刹暗帝的本事可真不错呀!”司徒君璞讥诮一声。
慕容麟的眼眸陡然一沉,用力扣住了司徒君璞的手腕。“丫头,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在我面前不需要拐弯抹角,冷嘲热讽。”
司徒君璞冷冷地盯着慕容麟,“怎么?听不得别人说实话吗?青峰寨搞不定也就算了,连一个花楼妈妈都搞不定,你除了会吹牛说大话,还会干什么呀?”
慕容麟扣着司徒君璞手腕的手更用力了,怒气沉沉地翻身压住了司徒君璞。“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啊……不对,你除了会吹牛,还会对女人用强!”被慕容麟牢牢钳制住的司徒君璞毫无畏惧,依旧是不怕死地挑衅着慕容麟。
慕容麟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越发靠近了司徒君璞。“在你看来,我们之间一直是我在强迫你吗?”难道他们之间不该是你情我愿的吗?明明每一次司徒君璞都热情得几乎令他招架不住。
司徒君璞眨巴着眼睛,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慕容麟离她太近了,二人的呼吸交错到了一起,眨眼之间连二人的睫毛都几乎要碰到一起了,司徒君璞的心莫名狂跳起来。
跟慕容麟咚咚咚多次,二人坦诚相待,亲密无间的时候多了去了,可从没像此刻这样令司徒君璞心跳加速过。司徒君璞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
“说啊!回答我!我们之间,一直是我在强迫你吗?”慕容麟将司徒君璞的窘迫和紧张看在眼里,收起了眼底的不悦,放柔了语气。不同于前一句的咄咄逼人,这一句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司徒君璞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