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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子不能全身而回,刘谦快步上前道:“末将愿往!”
何苗不情愿地点头道:“谦儿一定要小心!”
刘谦挺直腰杆,轻描淡写道:“必胜!”
一挥手,典韦李严文聘等人人快步跟上,厚重的包皮木屐踏得石阶“嗒嗒!”作响,刘谦来到城下,低头对吴辽一阵低语,吴辽不情愿的回头而去。
来到五千河东军阵前,刘谦面对满脸傲色的河东铁骑,乜着眼睛挑起嘴角笑道:“本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勇士,想要证明自己,就跟着我闯阵杀敌,战后还能够站在这里的人,才是名副其实的勇士,会被我正视,本官也决不吝啬,十倍军饷!并且会得到刘谦一生的友谊,一生兄弟相称!现在就是证明你们是狗熊还是英雄的时候!”说完转身朝城外驰去。
汉军出城还没有列好阵型,一支万人队便向他们起了冲锋,刘谦正要下令动攻击,河东军的一名校尉劝阻道:“敌人离我尙远,而我们居高临下,占据着有利地势,不如暂待片刻,等我军列好阵型,再动也不迟。”
刘谦扭头看去,一张圆圆的大脸,脸上留着八字短须,此人看起来平凡无奇,不由问道:“敢问尊姓大名?”心中暗想,如果是那几个遗祸大汉的董卓“走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圆脸大汉恭敬道:“襄平徐荣。”
“原来是战败曹操和孙坚的牛人,看来确实不可貌取人。”想到这里刘谦大声宣布道:“今天徐校尉就是主帅,我也要听从你的指挥,任何不服徐校尉军令者,斩无赦!”
徐荣眼中散射着无尽光芒道:“真的?”
刘谦真诚道:“军中无戏言。你只管下令。”
徐荣的本领果真不俗,在他的指挥下,五千骑兵仿佛化为一个整体,每次都会在恰当的时机,避开凉州军的锥尖,而后摆动锥尖,狠狠地插向凉州军锥形大阵的中腰,把他们切成两半。当徐荣现刘谦几人组成的锥尖,锋利异常之后,每次都保证用最高的度完成转向,省去了停军整顿的时间,立刻动下次攻击。刘谦心中惊讶到了极点:“简直太完美了!凭着徐荣如臂使指的天才指挥,五千骑兵竟然挥出近乎两倍的战力。”
这个时候刘谦才明白,一支精骑不但要有娴熟的骑术,还需要一个好的指挥官,而徐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刘谦当下决定:“一定要留下徐荣的性命,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拉来做小弟。”
技巧永远不能代替实力,哪怕有徐荣天才般完美的指挥,可是双方兵力悬殊太大,却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四次冲锋之后,五千人马折损了三成多,战马也开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又一次转向的时候,徐荣问道:“中郎将大人,我军损失太大,如果继续凿穿,恐怕将要全军覆没,不如我们假装着攻击他们的中军,然后迂回着撤回去。”
刘谦心中苦笑道:“指挥上的天才,政治上的白痴,简直比我还要幼稚。”装出一副无奈的神情道:“你也知道,今天可有天子近前的红人监战,唉!这样吧,我们向着城门穿凿一次,然后回城,恐怕天使也不会说什么。”徐荣咬着牙点点头。
第七十一章战场告诉你——什么是兄弟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中午没有更新,明天补出来,明天三章。
不出所料,河东军这次朝着城门的冲锋,遭到残酷的阻击,等距城门五百多步时,河东军只剩下五百多人,而更不幸的是,西城门前边早就被凉州军切断,陈仓城依险而筑,城墙两边全是巍巍青山阻路,若不然西凉大军早就越过陈仓,进军三辅了。如今放在河东军眼前的现实是,他们只有穿透凉州军的阻击才能回城。
刘谦和几位相视一笑,刚才为了最大程度的消弱河东军,如今却成了凉州军的饺子,这种结局,非常有戏剧性。情况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只有拼上老命了。
没等刘谦开口,徐荣已经开始激励军心:“兄弟们!留在这只有一死,冲过去就是希望,我们就可以活下去。冲呀!”
这个局势下,还有什么比活下去更加诱人,河东军嗷嗷地叫着向着叛军冲去,典韦再一次把久违的十八柄小戟取下来,在刘谦掩护下,玩杂耍似的射向阻挡在前边的凉州军,十八位西凉骑兵伸着手臂委屈的跌落马下,刘谦对典韦的这手绝技羡慕之极,暗暗寻思:“回去后得找典韦学习学习。
“繁星点点”,银枪幻化出八个枪头。
“唉!为什么面前只有四位敌军!”刘谦无暇欣赏四位喷出的凄美血箭,银枪锁定刚刚冲上来的两个骑兵,双手微微抖动银枪,枪尖忽然间一分为二,像条双头蛇一样,噬咬住两人的喉咙,娇艳的鲜血冒着“嘟嘟”的泡沫,顺着枪杆淌下来。
眼角余光传来,两条长矛即将插入徐荣的身体,“都去死吧!杀!”刘谦以枪代棍左右开弓向后挞去,“啪啪”两声,柔韧的枪杆把两人挞得飞了起来,砸在不远处其他叛军的身上,四个人滚动着跌落马下,立刻遭到无数马蹄的践踏,不久化为肉泥与大地成为一体。
徐荣抽空送来刘谦一个龇牙的无声笑容,笑得很是难看。刘谦一看就明白,徐荣他受伤了,不过,这可不是拉拢感情的时候,对徐荣略微点头,当即全神贯注投入杀戮之中。不多时,刘谦现,他又进步了,虽然没到达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境界,可是眼观四五路已经不是问题,保存自身之外,还能从容地观察战场其他地方,不过他知道眼前不是庆贺的时间,杀人才是要紧的事,银枪像一条出海的蛟龙,迅急的划出道道寒芒。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五百多名河东骑兵爆了惊人的战力,同心协力下,付出三百多条性命后,终于突破凉州军的围截。刘谦带着大家全朝城门奔去。
忽然,徐荣调转马头高声呼道:“兄弟们,军人的荣誉是什么?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是男人就跟我一起阻击追赶之敌,保护大人!保护兄弟!”
呼啦啦响起一阵甲响马嘶,剩余的百多名骑士全部勒住战马,拨转马头随着徐荣扑向紧紧追来的凉州军。
“难道他们不知道,回去的结果只有一死吗?”
刘谦的心一阵绞痛,“扪心自问和这些无畏的战士比起来,我无疑是一只人面兽心的禽兽,这些河东骑兵虽然和我阵营不同,可他们无愧忠于职守,无愧铁血战士之名,他们久经征战,知道战场上兄弟的重要性,他们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丢给每个兄弟,而我,直到他们转身的那一刻,还在算计着他们。”
刘谦把吴辽留在城中的任务是,看到刘谦等人接近城墙后,指挥弓弩兵阻敌,同时放下垂筐,把他们拉上去,至于剩余的河东军,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今天徐荣和河东军,给刘谦生动地上了一课,让刘谦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兄弟,什么是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也只有这种生死相依的兄弟,才会在战场上爆出惊人的战力。他第一次深深讨厌自己的冷漠及刻薄,心中叹道:“有时候阴谋诡计会达到你的目的,有时候只会让你终生生活在阴影之中。”
刘谦冲着城头正在观望的吴辽,比划一个出兵的手势,至于他看懂没有,已经不在重要,人都有冲动失去冷静的时候,刘谦激动了,冲动了。
他感到今天如果不把徐荣等人救回来,他这一辈子绝不会快乐,一生都会生活在灰暗的阴影之中。
“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勒住追风,在追风“咴咴“地痛叫中,刘谦焦急地对李严三人说道:“你们按照计划行事,我要回去和他们战斗,有些东西的确比生命更重要!”最后一句已经拨转马头,狠狠地给了追风一记,追风吃疼不住,疯一般地向前飞去。
“他们是真的男人,他们是真的汉子,他们是世上最有血性的男儿,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我的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以和他们并肩战斗为荣。”
河东骑兵看到刘谦赶了上来,开始露出几丝迷惑之色,瞬间后裂开干涩的嘴角,眼中闪现着激赏之色。
刘谦大吼一声:“你们是真汉子!刘谦也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兄弟们!认识你们我很骄傲!来吧,就让我们血染沙场,就让我们马革裹尸!”
一百多骑吼叫着,无畏地冲向凉州军,他们都知道必死,可是他们知道,有些东西比生命还重要。凉州军有点晕,这些家伙疯了吗?就这么一点人马,不够我们呲牙缝。
局势和凉州军期望的一样,一百多骑虽然用尽全力拼杀,可是对于汪洋一般的凉州军而言,只是杯水车薪而已,还没等刘谦驰到最前边,前锋的骑士已经倒下了一片,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插着四五杆长矛,无主的战马围着倒地不动的主人嘶叫着,久久不愿离开,似乎想把主人唤醒,再次并肩战斗。
“不!我要杀尽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刘谦仰天咆哮。
徐荣倒下了!三杆长矛穿过他的身体,他试图挺直自己的脊梁,却没有成功,失去长矛的凉州军害怕了,抽出弯刀残忍地劈在徐荣身上,一只手臂飞溅着鲜血划过叛军的头顶,徐荣将要直起的身体失去平衡,慢慢地从站马上翻转着摔在地上,带起了一阵淡淡的尘埃。
透过尘埃,刘谦看到他的脸色格外平静,就像熟睡一样,他一定以战死沙场为此生宏愿,也许马革裹尸,会是许多武将的唯一归宿,可是能够如此看淡生死的,据刘谦所知,徐荣是第一个。
刘谦感到眼睛一阵生疼,指着几名河东骑兵嘶叫着:“你们跟我去阻挡叛军!”
又指着一个年幼的骑兵道:“你立刻带上徐校尉脱离战场,无论生死!”
看着眼前一窝蜂似的叛军,刘谦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双手,大叫一声“繁星点点”,银枪化为八条蟒蛇噬向叛军的喉咙,不用考虑自身安全,尽力施展群杀绝技,“万花落红”,刘谦要为自己补过,要救出这些可爱的兄弟。
杀!杀!杀!
战场的喧嚣离他远去,刘谦再次堕入嗜血状态,他已经化身为,一只吞噬鲜活性命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