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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刘谦看到匈奴人对汉人动手的惨状,最后改变了主意,对于罪行较轻的汉奸没有采用重罚,抱着改造他们的想法,最多只是将他们处于流刑。
但是对于确实对三辅汉人做出严重罪孽的汉奸,在刘谦看来他们已经不是汉人,故而刘谦决不会有半点心软,该诛九族的诛九族,该诛灭三族的诛三族,杀他一个满门尽赤,杀他一个血流成河。
至于对鲜卑人美好的许诺,其实对于大多数匈奴人也仅仅是个许诺罢了。中原的良田大多集中在世家豪强手中,导致许多汉人都没有田地耕种,刘谦还必须处心积虑为没田没地的汉人想办法弄来耕地,哪里还有多余的田地给异族占便宜。
刘谦之所以将许诺加倍的美化,无非是加强鲜卑人对中原的向往之心,使很多鲜卑人组织起来向汉地迁徙。
草原上普通鲜卑人是鲜卑贵族的基础,鲜卑贵族决不允许鲜卑人成规模的投奔汉人,故而他们就会对迁徙鲜卑人动用武力。鲜卑贵族一旦动手,心中对汉地无比向往的鲜卑人为了心中的信念,注定就会动用武力对抗。
如此一来,也不知道该有多少鲜卑人为了迁徙的争端而丧生。等仇恨对立起来后,只要汉人适时的引导并给予迁徙鲜卑人武器资助,这些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鲜卑人,也许会忘记迁移到中原的事情,也许他们认为刘谦已经承诺过,他们随时都可以进入中原,所以他们就会停在边疆向有着血海深仇的鲜卑人复仇。
只要这些鲜卑人进入并州生活,在教导系统的教育下,他们逐渐会忘记他们是鲜卑人,而是居住在汉土之上的汉人。他们在得到汉军武装之后,他们将会发现打败鲜卑贵族也很简单,而抢掠鲜卑贵族的财富才是暴富的最佳手段,然后他们就会乐此不疲的一直成为骚乱鲜卑的饿狼。
有吸引力就有动力,鲜卑新汉人在巨大财富吸引下,他们注定将会养成以抢掠为主的习惯。可是长期战斗就会有很大死亡,而他们的死亡必然会给草原鲜卑人造成死亡。鲜卑新汉人死亡,刘谦就会减少负担并不用对他们兑现承诺,而他们给草原鲜卑人造成的死亡,将会促使鲜卑国力一点点下降,这些都是刘谦非常愿意看到的。
也正是刘谦解释的透彻,襄楷才明白刘谦骨子里对汉人的爱和对异族的恨,所以最后他才没有什么话可说,在刘谦面前羞愧的低下了头。
襄楷不说话可不是刘谦期待的结果,他还想从襄楷这里知道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在他穿越后不久就藏在了心里边,此后一直没有寻找到答案,现在他想把突破口放在襄楷身上。
其实除了襄楷之外,还有一个人可以为刘谦解惑,但是这个在刘谦看来是最佳人选的葛玄,却一直对他守口如瓶,没有一点告诉他的意思。葛玄是刘谦眼下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对于好友刘谦不想采用强迫手段,所以一直也没有向葛玄开口询问什么。
当然,刘谦相信葛玄到了必要时候一定会给他托底,可是在好奇心作祟的情况下,刘谦可没有多少耐心等待下去。
知道襄楷这个人,并发现襄楷这个人物确实不简单之后,刘谦就把突破口放在了襄楷身上。原来,他还想等一下,找一个合适时机向襄楷开口,不想襄楷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于是刘谦也就不客气了。
在刘谦恣虐般的微笑逼视下,襄楷叹了口气,主动回答了刘谦向他提出的第一个关于小甄宓的问题。
襄楷承认,他从面相和推算得来,小甄宓命中应该是贵不可言的命运,可是襄楷又推算出,小甄宓的命格居然发生了改变。主命格虽然没有大变,未来还是贵不可言的,但是却比以前偏差了三个天方,而且还变得有些虚幻了不少。
至于襄楷让小甄宓前来三辅一事,根本没有刘谦想象的那样神秘,那完全是襄楷推算出来的结果,虽然襄楷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正确,可是他还是对他的推算抱有很大信心。事实证明,小甄宓三辅之行虽然有些凶险,可是最后的结局还是被襄楷料中了。
听完襄楷一番解释,刘谦暂时没有去谈小甄宓命格什么的虚幻说不清的东西,而是追问襄楷用什么准确推算出小甄宓的三辅之行的。刘谦会如此,是因为以前他没少和葛玄谈论命格一类的东西,即使葛玄说得头头是道,刘谦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后来刘谦想明白了,不是他很笨,而是葛玄那一套理论本身就不严谨,用漏洞百出来形容也不为过。葛玄当年前来寻找他的那番套词,表面上看很有道理,其实越仔细研究就越能发现问题。
刘谦后来将他的怀疑说给了葛玄,葛玄一番白眼说刘谦学习的只是皮毛,根本没有掌握住其中的精髓,郁闷的刘谦也只好承认了葛玄这个歪理。
说来刘谦跟随葛玄这个老师,不但学会了很多儒家学问,更是受到葛玄熏陶也对《易经》等数术有过一定研究。时下刨除天机类的大学问大数术,一般的数术都有涉猎,虽然不太精通,但是一般人想要忽悠他就有点难度了,所以他才从这一方面拷问襄楷。
听到刘谦询问他修炼的数术,襄楷露出自信一笑,然后告诉刘谦他主攻的是《六壬神学》,然后不等刘谦发问,就把当初他为小甄宓课卦时的天地盘以及四课三传详细给刘谦道出,然后就三传各自代表的方位事理分析一遍,然后自得满满的看着刘谦不再说话。
六壬属于易的三式之一,和其他两式太乙和奇门共为易之下的三式。
六壬和太乙奇门这些可以作用于军事方面的数术不同,六壬最主要的作用是推算人事,在推算人事这一点上,太乙和奇门都不能和六壬相比。有句话来形容大六壬,说:学会大六壬,来人不用问。从中就能看出大六壬的独特特点来。
刘谦曾经听葛玄说过,如果专修大六壬的高手将六壬数术研究透彻,拈指间便能将人事推算到料事如神的地步。
在刘谦看来,大六壬比起太乙奇门等数术还有一般好处,大六壬可以随时起卦,又被人称作为袖中卦。
袖中卦的意思非常容易理解,就是手在袖子中掐动天地盘就能推出四课三传,然后从三传中就能得知事情的结果。
刘谦以前也研究过大六壬,他还利用大六壬推算出马荷这一胎为男胎,虽然他也不敢绝对相信这个结果,但是葛玄和许劭都保证是个男孩的情况下,刘谦还是感到有些自得。
现在襄楷既然将当初为小甄宓推算的天地盘说出来,根本不用襄楷说出四课三传,刘谦也能自己推算出来,然后他闭目推演了一阵子,最后得出一个虽然没有襄楷推演结果明了,可是也相差不多的结果,这下子就信了襄楷大半。
不过做人到了刘谦这个地步,一般不会轻易的相信什么,于是他就准备利用马荷腹中小孩性别拷问一番襄楷。刘谦可以对自己的推演结果不相信,也可以不相信许劭的推演,可是他还是对葛玄非常有信心的,毕竟他和葛玄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少为难葛玄,而葛玄每次推演都非常准确,为此他绝对相信葛玄的推演结果。
“先生研究六壬数术多年,果然将六壬数术研究得非常高妙。既然先生如此了得,我就请求先生计算一下夫人即将生产的胎儿性别如何?”
尽管刘谦这次是准备考难襄楷,但是经过这些年修炼,刘谦绝不会轻易露出他的本意,而是用非常尊重襄楷的态度向襄楷请教。
“甚好”
人老成精的襄楷也假装没有察觉刘谦的意图,而是一本正经的开始闭目推演起来,六七个呼吸之后,襄楷慢慢睁开眼睛,一边对刘谦行礼,一边贺喜刘谦道:“恭贺骠骑将军,夫人将会在下个月初八为骠骑将军生下一位公子,并且母子平安。”
“那就承先生吉言了,如果到时候确实如先生所言,我定有重谢”
虽然这是在汉代,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预产期的推算方法,刘谦早就计算过无数次,马荷生产的日子也就会在十月初五到初九之间,所以当襄楷一口说出十月初八这个日子后,刘谦就相信了襄楷六壬数术确实研究到家了,何况襄楷最后还说马荷和婴儿一切平安,这在医疗水平低下的时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举手之劳而已,不值得骠骑将军如此重视。敢问骠骑将军还有什么要问,老朽首先说明,一些问题老朽因为誓言关系不能如数告知。”
襄楷对于刘谦的感谢之语根本没有放到心上,他知道刘谦手下数术高手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像骠骑将军府诞子这般重大的事情,刘谦不会事先不让葛玄和许劭推演,所以也就没有表现出立功的样子。
“呵呵先生还是对我不放心,担心我逼迫你回答问题,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强人所求。”刘谦外表看来风轻云淡,好像真是一幅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内心苦笑连连,连道襄楷这家伙实在难缠。然后思考一下开口说道:“那就先请先生说说玉真子这个人和你和玉真子的关系如何?”
“玉真子不是骠骑将军您的师傅吗?您不可能连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吧?”
襄楷理直气壮的反诘间,反常的慢慢低下头,刘谦看不到的眼神中开始不断闪烁起来。
“废话少说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你管我到底知不知道我师父的事情。”
听到襄楷的反诘,刘谦难得的老脸一红,恼羞成怒中顿时变得不讲理起来。
这也难怪刘谦恼羞成怒,毕竟连师父底细都不知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可是由于刘谦没有见过玉真子,而可能了解玉真子的葛衣人,自从刘谦出谷是见过一面后,此后无论刘谦如何查找也找不到这个人,就好像这个葛衣人根本没有在世界上存在一般,使刘谦断了了解玉真子的线索。
襄楷就不同了,襄楷现年已经年老花甲,而襄楷自青年就开始研究天机等颇为神棍的数术,刘谦相信襄楷就算是没有见过玉真子,也肯定知道一些玉真子的来历,于是方才就以交换条件套住襄楷,想从襄楷这里了解一些玉真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