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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那个也不比俺老张好伺候,可是谁敢在刘谦面前放个屁?俺老张也不傻,决不当做刺头,估计刘谦论起真来俺老张也要吃亏。”
想到这里,张飞一下子想起了方才对刘谦的影射,于是很反常的对着刘谦憨厚一笑行个礼,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庭院。
刘谦对着张飞的背影嘿嘿一笑,心道这个张飞其实也很可爱的,果然是粗中有细。
“就这么简单?”
刘谦转身刚走入房中,李冰嘟起小嘴故意夸赞刘谦。
“嗯,你都看到了。”
刘谦这次没有骄傲,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只顾忙着去啃咬那张撅起的小嘴。
“小姐妹花的事?”
李冰歪着头送给刘谦一个媚眼,就在刘谦就要做出饿虎扑食动作的前夕,李冰不紧不慢的给刘谦一记绝招,将小姐妹花祭了出来。
刘谦当即被绝招命中,身形倏然停止,抿把脸道:“我该见见乔玄了。”
四百零七章夜探大牢
四百零七章 夜探大牢
夜已深,雒阳的夜雨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只留下哗哗的声响表示着它们的存在。
忽然,西南天际传出一声沉闷的雷声,一下子将端坐在案几边呆的马伦给惊醒了,马伦凑着昏暗的灯光,端起手掌边的精美茶杯,这才现茶水已经凉掉了。
马伦习惯性的想叫人将茶水换掉,可是目光掠过忽明忽暗的房间,忽然现这里并不是熟悉的袁府,刚刚扬起的手又轻轻的落下来,嘴角咧出一个小幅度的苦笑,就不了了之了。
这所府邸的规格很小,放在以前,无论是马伦在家做姑娘时,还是嫁给袁隗之后,马伦也没有来过这种府邸几次。虽然没有见识过几次,可是以马伦从博览群书的见识,也知道这种三进两厢的格局,最多是食邑千石官员的官邸。
这所在马伦眼中不入流的小院落,就是刘谦为马伦准备的住所,以马伦如今罪妇的身份,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是沾了马荷不少光。刘谦有郭嘉在身边提点,各方面考虑地非常周到,以至于这次充分考虑了马荷的感受,使马荷这个夹在中间受气的人好做人一点。
下了三天雨,气温下降了不少,自从傍晚开始就再也没有打雷,现在持续的隆隆雷声,让心中事的马伦一阵烦乱。
昨天下午,马伦和刘谦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而袁隗的固执也一点也没有出乎马伦的想象,一点也不在乎刘谦给予的这个机会,大有用生命实践断头取义的高尚品德。袁隗这一点让马伦很无奈,无奈之余就有些厌恶了。
马伦外表看起来风韵犹存,不知底细之人绝对看不出她真实年纪已经五十岁了。到了这个年纪,马伦最大的愿望是抱上孙子,而后尽情的享受天伦之乐,这是年纪大老人共同的心愿,不管马伦这辈子如何了不起,到了这个年纪也摆脱不了这个毛病。
马伦中年得子,今年儿子只有十三岁,虽然一点也没有继承父母的优良基因,不过每天看着儿子茁壮成长没灾没病,马伦就觉得很有成就感。最近,袁家突然遭遇厄运,更让马伦得到一个感受,平安才是福,于是马伦改变了望子成龙的心思,只希望儿子就这样平淡的活下去。
袁隗眼下的做法等于将独生儿子带到了死地,马伦为了挽救这个儿子,今天下午又去求见刘谦。刘谦没有见到,却见到杀气腾腾的许多武将从刘府走出来,这些人出府后甚至都没有交谈,在雨中纷纷打马而去。
马伦清晰的记得,从刘府最后走出一个黑脸大汉,这名大汉生相异于常人,豹头环眼。这个人在上马前嘟囔一句,俺老张明天下午要争取先锋,这样才能多杀一些匈奴人。
其他的武将充满杀气出府连一句交谈都没有,马伦觉得事情反常最近要打仗,却也不知道大军准确的开拔日期,眼下从黑脸大汉这里知道了,心中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刘谦不管怎么无情,有了马荷在中间站着总会留下三分薄面,可是刘谦一旦离开,事情就有可能公事公办了,最少也没有刘谦待在这里好说话。
马伦心中清楚,袁绍和袁术已经派人来到雒阳,曾经派人来和她联系,只是谨慎的马伦没有去接头。以马伦的聪明,知道她只要露出蛛丝马迹,不但袁绍派来的人会遭受灭顶之灾,恐怕刘谦也不会容她存在于世,就更不用袁隗满门了。
马伦现在最怕的就是,刘谦一旦离开雒阳,袁绍和袁术的人救援不及时或救援迟缓,那时候负责雒阳城的官员一定会用雷霆手段,一下子将袁氏满门处死,在关键时刻处死叛逆可是不用请示刘谦的。
所以,马伦想来想去,这件事只有在刘谦离开之前处理,不然将会生什么变故,她都不敢去想象。
囚禁袁隗的大牢就在廷尉南牢,负责看守南牢的汉州军没有过分难为马伦,可是却不让跟随在马伦身边的人入内,就算有人拿出同是汉州军系统的令牌也不管用。
袁隗作为曾经的司空,就是在大牢中也享受优待,独自一人享受一间单独的牢房。马伦先去看望十三岁的儿子,儿子自从住进大牢就睡不好,见到马伦来到就哭着让马伦把他带出去,马伦掉着眼泪安抚儿子一番后,才来到袁隗这边。
袁隗对于马伦半夜三更来到这里有些吃惊,当马伦又提起白天提出的问题之后,袁隗依然痛苦的拒绝了。他理解妻子的心思,其实他何尝不想让独生的儿子活下去,但是这件事关系着他身后的评价,他只有咬着牙坚持下去。
马伦也不生气,没有独自在房间时的阴沉,用以往雍容的气度不慌不忙的将袁绍和袁术将要营救袁隗的事情说了一遍。见袁隗面露喜色,这才把最近汉州军的跟踪监控,以及她对这件事不乐观的猜测告知袁隗,袁隗初听刘谦离开而侄子援救的喜悦,顿时一下子消失不见。
看到袁隗如此,马伦依然不急不躁,轻声细语道:“明天上午我会让儿子搬过来,让后你老老实实的将这个药丸吞下去,既然你不怕死还想保住名声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呃,夫人,给我药丸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儿子搬过来,你不怕吓着儿子。”
可能是地下大牢空气流通不畅,外边清凉的空气不能对地下监牢产生多大影响,袁隗额头上爬满了汗珠。
“呵呵”到了这个时候,马伦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通过栏杆中间递给袁隗一个手绢,轻声叹息道:“夫君心中很清楚,有何必让贱妾说出来。”
“唉我知道你是为了让儿子活下去,又不想儿子长大和刘谦结仇,才故意这样做。”袁隗说到这里,用手绢擦掉额头汗珠,有些困惑的问道:“可是夫人不会如此幼稚吧,不会以为我自杀之后刘谦就会念及荷儿的恩情,将剩下的人放掉,不,他们不重要,刘谦会让儿子平安的活下去吗?”
“不会,刘谦绝对不会让儿子活下去。”
马伦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神色一点也不惊慌,很是显得胸有成竹。
“那逼死我又什么用?”
袁隗有些傻眼,有些上火,他觉得他一点也不认识这个生活几十年的妻子了。
四百零八章斩私欲者,非常人也!
四百零八章 斩私欲者,非常人也!
“那逼死我又什么用?”
袁隗有些傻眼,有些上火,他觉得他一点也不认识这个生活几十年的妻子了。
马伦笑而不语。
夜已深,牢中的人们大多已经睡熟,地牢外边隐约的雨声使大牢内显得格外宁静,袁隗看到马伦按着微笑的脸孔,忽然感到一阵冷漠。
地牢顶上偶尔出噼啪声响的油灯,将惨白的光线洒到每个鸽子笼一般的囚室内,也洒在马伦的脸上。而今袁隗眼中马伦有些昏黄中带着微笑的脸孔,使和马伦生活三十多年的袁隗觉得极端的陌生,这种陌生感犹如冬天的寒气钻入袁隗心中,致使他以为生活在冬天。
马伦的久久不语,在冬天寒意刺激下,袁隗感到一阵惊恐,不由得忘记了多年修炼而成的城府,声音提高了一些,有些尖锐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君大人真想知道?”
马伦脸上的微笑一下子消失不见,声音宛如万年不波的井水丝毫不带分毫的感情。
“废话”
袁隗一下子撕开平时伪装的名士风范,就像街头上寻常的市井之徒一般露出惊恐之色,可能是极度惊恐让他忘记了以往对马伦的尊重,眼睑微微颤抖中居然训斥起马伦来。
“原来不想让夫君知道的,既然夫君一定要知道,那么贱妾自然不会欺瞒夫君。”
马伦看到袁隗即将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中悲哀的叹息一声。
今晚见到袁隗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在来之前马伦都设计好了。只有一步步将袁隗诱骗到她设下的圈套中,才有把握一举击溃袁隗心中的防线,才能够达到她心中的目的。为了儿子,马伦放下了很多东西,甚至愿意舍弃同袁隗几十年的感情,袁隗已经老了,而儿子还没有风华正茂。
“夫人呀,不要玩深沉了,论深沉我这一辈子都不如你,请你还是快点说出来吧。”
袁隗见马伦提出一个话头,之后只是用惋惜愧疚的眼神,不断的打量着自己,心中就更加急躁了。在生死之间压力下,袁隗心急如焚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也顾不得保持方才的训斥口气,温言软语恳求马伦早点透出谜底。
“实不相瞒,夫君去后,贱妾准备代笔替夫君写信。”
马伦脸上终于露出几丝愧疚之色,不过转瞬即逝,重新恢复了坚定的神情。
“我明白了,明白了,夫人好算计,袁隗自认不如。哈哈夫人可惜生为女儿身,要是须眉之辈肯定是张良萧何之才。”
袁隗笑了,笑得眼泪都笑了下来。
“夫君也不差,领悟的也很快。”
马伦没有笑,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见到袁隗如此痛苦,她的心中也是刀绞一般。
“哈哈算了,左右也逃不出夫人的算计,袁隗认命了,研磨,我这就开始写信。”
袁隗露出一个惨惨地苦笑后,一瞬间有恢复了常色,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生。
袁隗兄弟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