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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知道你拳脚好,去吧!替哥哥完成心愿。咱兄弟俩死了不要紧,只要骠骑将军在,未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蒙受他的福泽,义之所在死不容辞!”
张帅含着泪给哥哥郑重的磕了一个头,从案台上找到一把牛耳弯刀,踹到怀中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破茅屋。
堵阳城中,方家主和其他两位家主正在书房中商议起兵最后的细节,忽然现有人不遵命令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方家主当即站起来就要呵斥不懂规矩的下人,然后他的双目一下瞪得老大。
大门外,张帅英俊的笑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笑脸下边是一件沾染大团鲜血的短衣,而最为显眼的是他手中泛着寒光的牛耳弯刀,牛耳弯刀上边的鲜血一点点滴在门旁两个死尸上。
王家主忽然醒悟起来,刚想大声的呼喊家兵前来帮忙,他就见张帅像阵风一般掠到他身旁,滴血的牛耳弯刀如同轻柔的风一样划过他的喉咙。其他的两位家主等到王家主死亡的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过这会已经显得太迟了,书房中忽然间传出两声杀猪般的叫声。
两百六十六章廖化之母
该死!中午的上传竟然没成功!第一更。
五月的南阳平原,一望无际的水田中荡漾着清清的流水,无数将衣服下摆撩在腰间,赤露着着腿脚的劳作者弯着腰忙着飞快的插稻秧。这些劳动者和往年相比,青壮年的比例明显下降了不少,白苍苍的老人和垂髫孩童的身影几乎成为田间的主题。
清凉的流水缓缓淌过孩童娇嫩的肌肤,插过秧苗的水田里留下他们一个个小小的脚印。他们低着头,用肌嫩的小手不停穿梭于清清的流水中,带起一阵阵翻动的浑浊。
也许是流水清凉宜人的缘故,他们根本没有理会小脸上一串串小水珠,任由汗水滴落在水中,荡漾起一个个小圆晕来。
没有风,五月的大太阳依然将它无边的热浪散播在这片天地中。可是,或许是清凉流水和稚嫩孩童的缘故,田野中的太阳居然变得温柔了许多,潺潺的流水中使人有种春天的感觉。
五月初,南阳郡的夏粮成熟了。虽然前些时因为战事骤然影响到南阳郡,很多青壮年都报名参军护卫南阳郡去了,可是汉州政府并没有忽视夏粮抢收抢种工作。各级政府官员都亲自下农田参加抢收,在汉州各级官员带动下,广大农民抢收夏粮的热情更是高昂的不得了。为此,夏粮在严重缺少劳动力的情况下,今年的抢收工作居然比往年还要提前一天完成。
夏粮入库后,汉州政府立刻备战秋稻插秧的工作,他们从世家豪强手中租借来大量的水牛,这些水牛大大减轻了南阳郡缺乏劳动力家庭的负担,不误时节的为秋稻插秧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南阳郡棘阳,靠近宛城南就聚的无边水田中,许多劳动者散布在这片广大的田野中,也在辛勤的忙碌着插秧的工作。
靠近官道边有一块十几亩的水田,这块水田中有母子两人也在辛勤的劳作着。儿子年约二十岁年纪,他赤x裸着上身,下身短裤被他圈到膝盖上,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而今,古铜色的肌肤在太阳照射下,一颗颗滚动的汗水顺着脊梁滑到水中。
小伙子的身板看似有些瘦弱,没有其他同龄人那样强壮,可是如果注意观察他插秧时的动作,就能现他手臂用力插秧的瞬间,他手臂上竟然隆起无数块岩石般的肌肉。而他不经意晃动胸肌间,他的胸肌犹如黄岗岩浮雕一样。一个词语叫做精壮,而用精壮形容这个小伙子很是恰如其分。
母亲可能年纪大了,长久弯腰在田间劳作有些腰疼,她慢慢直起身子用手轻轻捶动后背。捶动中,她看了一眼依旧在埋苦干,双手宛如小鸡啄食一般敏捷的儿子,脸上露出几丝会心的笑容。
母亲慢慢走到田埂边,从田埂上取来一个陶罐,双手捧着来到儿子身边,轻声呼唤儿子喝口水。其实儿子早就现了母亲的动作,可是,这毕竟是第一次拥有如此好如此多的田地,而这么好的水田,如今还有一大半没有插上稻秧。在小伙子恨不得马上干完的心情下,他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时间,所以一直等到母亲叫他,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伙子放下手中的稻秧,憨笑着活动一下腰盘后接过陶罐,在母亲爱怜的提醒下,他依然仰头对着陶罐就是一起猛灌,然后又送给她母亲一个憨厚的微笑。
母亲笑着埋怨两声,就要伸手接过儿子递出一半的陶罐。可是,她现儿子将陶罐递出一半后竟然停下了动作,她抬起头现儿子脸上的憨笑凝固了。她刚想埋怨儿子无故走神,忽然见儿子蓦然转眺望东方的官道,而他儿子此刻的脸上写满了凝重。
母亲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儿子的视线向东望去,可是太阳下远方逶迤的官道上什么也没有现,就在这时,她听到儿子自言自语道:“军用强弩?一共二十八匹马,后边二十七匹在追击前边的一匹。”
母亲刚从儿子的自语中品味出一点意思,儿子忽然一把拉着她向北奔走,一边奔走一边给母亲解释道:“官道上待会有场厮杀,咱们快走,要是被军用强弩误杀就冤死了!”
看似柔弱的母亲忽然用力的甩开儿子的手,手指指着儿子横眉喝到:“停下来!”
儿子从来没有见过慈爱的母亲对他过火,居然一时间起愣来,就在他回过神想给母亲解释一番时,他忽然听到母亲厉声道:“跪下!”
儿子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扑通一声跪在充满水的水田里,膝盖一下子砸进泥浆中尺余,浑浊的泥浆溅在他赤x裸的身子上,而他不敢有半丝怨言。
母亲见儿子听话的跪在泥浆中,脸上掠过一丝不忍之色,旋即,不忍之色又被严厉代替。
“娘一直教育你做人应该知恩图报,难道娘说过的话都让狗吃了?如果不是骠骑将军善心建立医院,娘到哪去找仲景院长那样的良医医病?是谁见你们母子二人生活贫苦,分给我们这十几亩良田得以生计?如果没有骠骑将军老人家,咱们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娘亲,我说多少次了,骠骑将军据说还没我大,你以后不要叫他老人家了。”
“要你管!人家可是食邑万石的大官,是老天爷派来保护大汉的,你没看到现在南阳郡在他老人家治理下,就像古老相传的神话传说一样吗?称呼他为老人家一点也没错!
这神仙般的日子需要咱们好好守护呀,前不久人家都去当兵了,我也让你去了,可是因为你是独子官府不征。官府不征难道咱们就不做事了,今天你去给我将贼子给为娘拿下,也算回报一点娘的心愿。”
“可是!”
“没有可是,你死了骠骑将军还会给我养老!今天如果你不听话,为娘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娘!”儿子闻言忽然嚎啕大哭,见他娘转身不再看他,他猛然止住哭泣,一头扎在水中给他娘叩头。
“哗啦!哗啦!哗啦!”水田中猛然响过九次水浪。
“娘!儿子廖化记住你老人家的话了,儿子听话,儿子去了!”
说完,二十岁的廖化猛然向官道旁边的大树奔去,伤心中的廖化没有看到,他转过身去的母亲此刻泪流满面。
两百六十七章廖化
第二更到。
廖化怀带着满腔怒火冲到路边的树上,奋力折下一根三寸粗细的树枝,然后就藏在树上偷偷的埋伏起来,他想给官军追捕的贼人一个惊喜。廖化转看看他娘,现他娘已经藏了起来之后,他心中大定,战斗意志更加高昂了。
刚刚埋伏好不到片刻,廖化透过树叶看到,二十八匹马战马便先后从远方进入他的视线。认真一看廖化顿时有点傻眼,因为眼前的情况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简直和他的想象翻了个个,眼前的事实是,二十七个家兵装扮的骑兵在追击一位官府信使。
虽然眼前的形式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廖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廖化认真的盘算一下,如果突然袭击情况下,他有把握毫无伤的料理这些追击家兵。
此刻,纷飞的弩箭不断从后边的追兵中射出。而前边那个孤零零信使,如果不是他铠甲精良,如果不是后边的弩箭射中他的马屁股,而使他胯下的战马疯一般的飞奔,信使这会估计就要完蛋了。
廖化观察间,二十几骑离他越来越近,忽然,信使战马后腿被弩箭射穿,战马打了一个趔趄将信使甩出了马背。这个突然的变故让廖化大吃一惊,此举一下子推翻了他原来的计划,一时间,他脑海中陷入是暴漏还是隐藏的交战之中。
就在他陷入天人交战之时,他没想到这个信使也算有两把刷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之后,居然一下子爬起来,继续卖力的向前奔跑起来。廖化看着离他只有二十步的信使,终于下决心继续隐藏在树上寻找机会。因为对方手中拥有二十多张弩机,这种军用弩机射程能达两百多步,与弩机远距离作战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在廖化祈祷中,信使终于跑过他隐藏的大树才倒在地上,这时廖化才现,信使后背甲片连接处居然插着四十几支弩箭。廖化看着信使背后淌动的鲜血,他不禁回想到方才信使摔倒后,立刻起身时需要的勇气和毅力,他不自主的点头表示他对信使的敬意。
就在信使倒下的同时,二十七个追兵前边的马头即将和大树平齐,廖化无声无息的纵身一跃,挥动手中的大棒,向前边三匹战马上的骑兵扫去。
骨头断裂声中鲜血横飞,三人连惨叫都没有出,软软的向马下跌落而去。而后边的战马被从天而降的廖化吓得嘶鸣不止,高奔跑中忽然做出跃动前蹄的举动来,一下子将饱受廖化惊吓而猝不及防的许多骑士撂到马下。
就在三人倒下的同时,廖化脚掌踩住马背,双目盯着骑术精良而没有坠马的几个骑兵,大棒呼啸中对着他们横扫而去。剩下的骑兵骑术确实不错,可是此刻受惊的战马依旧在不停的嘶叫乱跳,他们根本安抚不了这些惊吓过度的战马,正是因为如此,又有两名骑兵被廖化打得骨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