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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琳珑根本没有把这青楼里妓子的恩怨放在心上,直接转身离开。
却也因此错过了下首低伏的男人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异样神色。
*
“栀璃啊,回来了。”女皇道。
“皇姐,你每日操持这么多事情,未免太辛苦了吧。”琳珑看着三十五岁的皇姐,竟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栀璃,你若是真的心疼你皇姐,就别总是流连青楼,也亏得夜卿大度,但你也不能太欺负人家了。”
夜卿,原主的未婚夫,据说身家性情样貌品格无一不是极好的,简直算是皇家的“童养夫”。
琳珑知道,夜曜为了自己妹妹的婚事也算费劲了心思。但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夜栀璃,而夜卿也不可能是命定之子。
如果真的这般容易就好了。
但只要一想起之前从乱葬岗挖出宋衿钰那半死不活的场景,琳珑就基本笃定:这一世的命定之子大约也是个极惨之人。
这天晚上,毫无头绪的琳珑出来散心,不知不觉竟再次走到了南山楼前。
“哎呦,王女大人您终于来啦,张侍郎李侯女都在内院等着您呢!”
熟悉的鸨娘,熟悉的强调。不等琳珑反应,已经被人迎了进去。
“璃砸,今日你可来迟了,要自罚三杯哦!”说话的是李侯女,夜栀璃发小,一同吃喝嫖赌的狐朋狗友之一。
“三杯就三杯!”
此时,南山楼一层庭院的舞台中,名为璟瑟的男倌正在纱幔当中独舞。
“啧啧,看台上那小蛇腰扭得,真带劲,这么好的倌儿璃砸你怎么就看不上呢!”李侯女大着舌头,一看就是已经喝了不少。
“王女大人那嗜好您还不知道吗?只睡未开…苞和自己碰过的,爬过别人床的坚决不要。”一旁的张侍郎亦是一脸猥琐。
听到张侍郎所言,琳珑倒是愣了愣,自己还没有注意到,这原身夜栀璃还是个“开…苞小能手”啊!
不过话说回来,像舞台上那般娘炮男人,还真不是自己的菜。
琳珑独自灌着酒,有些意兴阑珊。
想到自己先后两次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前是个武林正派人人喊打的三观不正的魔女,如今的女尊世界倒是彻底的三观颠倒了。
琳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琢磨这些,但总觉得,记忆中好似缺失了什么,若是不能寻回,一定会遗憾终生。
小解之后,迷迷糊糊中,琳珑竟独自走进南山楼传说中的地下展厅,守卫见来人是王女夜栀璃,也没敢横加阻拦。
地下表演正是高…潮之时。
只见不大的四方舞台上,一个高大的女人身穿玄色紧衣,手执长鞭,正在上下戳弄一个四肢禁锢在木架上的男人。
只见木架上的男人全身赤…裸,黑色长发及腰,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痕迹,明明已是待宰鱼肉,却因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让人的征服欲望更盛。
“各位觉得如何,五百两起价,此夜这倌便任由您取乐。”玄衣女子开口道。
“不过是个玩坏的破烂货,年龄又这般大了,五百两太贵了!”一个肥硕的女人挑拣道。
“喂喂,岳娘子,出不起银子就别来这南山楼,一层那些白白嫩嫩的小年轻,哪经得起这般玩捏?五百五十两!”旁边一位略显瘦弱的女子一脸急色道。
“五百八十两!”
“六百两!”
“一千两!黄金!!直接送至后院我平日休憩的房间。”一道清脆的嗓音似投入锅中,瞬间炸开。
“一千两黄金!可以直接包两个魁首半月了!哪个有钱的傻子竟然买一个老倌一夜?”
“嘘,别乱说话,不想活了吗?是王女大人……”王女虽然纨绔,但她那妹控的姐姐享有实权啊!
“不可能!王女大人不是据说从不沾别人睡过的男人嘛?”
“也许是换口味,想尝试新花样呢!王女大人的想法岂是我们能猜测的,小心明早起床没了舌头。”又是一个幸灾乐祸的看客。
且说一掷千金的大傻子穆琳珑,此时仍是浑身酒气,也不管他人看法,只是乖乖等在后院自己的厢房内。
不多时,南山楼的管事娘子便将之前的赤…裸男人卷入毯子命人抬了进来。
第 10 章
“主子,您喝醉了,是否给您换个干净的男孩过来?您想怎样都是可以的。”管事娘子走进琳珑小声建议道。
外人不知道南山楼的幕后东家是谁,管事娘子还是清楚的,赚谁的钱,也不能赚自家老板的。不然等东家酒醒之后,自己这个管事也不用做了。
可惜,琳珑并不领情:“人留下,你们都滚!”
待众人退下后,琳珑俯身解开了男人身上的禁锢。
对上那一双黑眸,琳珑竟看得有些痴了:“衿钰……”
虽然不是完全神似,但琳珑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上一世自己喂养多时的男人——宋衿钰,这一世的命定之子。只不过缺爱系统仍然没有反应。
“王女大人,您怕是认错人了,奴姓俞,您可唤奴为沂澜。”
男人眸色更加深不见底,也对,若不是认错人了,王女又如何会买下自己?怕是酒醒之后定会后悔没宰了自己。呵呵,自己心底又是在期望什么呢?
“管你是叫什么,本王今天就睡你了!”琳珑是真的喝多了。
“奴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倌,会弄脏您的。”沂澜知道,自从那事后,王女就再也没有碰过不干净的男人。
“什么脏不脏的……”自己又干净的了多少?
自己这具身子早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了。琳珑一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一面又渴望彻底的放纵。
“过来,连你都嫌弃我吗?”琳珑撇嘴委屈道,颇有对方若是不理自己,就大哭一场的趋势。
“奴不敢,王女想如何玩法?需要奴自缚吗?”
沂澜看起来恭顺极了,但一双眼眸却仍是漆黑如墨,看不出一丝卑微抑或是情…欲。全身气质纯粹得不像一个老倌,但举止中的余韵又无不显示着对方的身份。矛盾,却迷人。
“自负什么?到床上来,我一个人睡不着。”琳珑嘴上说着睡不着,却因酒劲上头而有些困乏,终是支撑不住,呼呼睡去。
沂澜看着眼前睡得毫无防备的王女,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谁能想到,万人之上、不可一世的当朝王女,酒醉之后竟会像个没有长牙的小兽,软弱而迷蒙,却又致命的勾人心魄。
真若说起来,俞沂澜很久以前便心属王女,更是有幸品摘王女初露,只是自己终是配不上这位贵人。
俞沂澜,曾经也是南山楼红极一时的魁首,论容貌才情都是无人能及。他十二岁入楼,十四岁初夜,一直到其十八岁,遇到了当年只有十三岁偷偷跑出来尝鲜的王女夜栀璃。
十三岁的夜栀璃,已是风华出显。明明那般稚嫩,却让沂澜这个游走于情–事多年的妓子迷了魂。
那时的王女初尝禁果,情感上也颇为依恋沂澜,直到有一日亲眼撞见沂澜被其他女人压在身下的场景,这才懵懂的意识到,自己心仪的男人不过是个被万人骑过的肮脏妓子。
从此之后,夜栀璃便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了。
一晃十年,夜栀璃不过二十三岁,正是被皇姐逼着收心娶夫的年龄。
而二十八岁的俞沂澜,在花期是十四到十八的男倌之中,已经算是师父级别的老倌了。
一代新人换旧人,没了恩客的垂怜,扶摇国男倌们的身份低贱的连下等奴隶都不如,也就是南山楼的格调高些,才使得一些年轻小倌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俞沂澜一直都知道,自踏入欢场那日起,他就没指望可以善终过。
哪怕遇到可以赎身的贵人,做个登不得台面的床上玩物,说不定死的更为凄惨。画本里那些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尤为可笑。
*
一夜无梦,琳珑醉酒醒来,看了看斜靠在床侧浅眠的沂澜,又看了看仍毫无反应的缺爱系统,终是确定:自己大概是找错人了。
琳珑有些失落,丢下了身上所剩无几的碎银,独自回到了自己的璃王府。
“主子回来了,是否安排早膳?”
“清淡些即可。顺便叫人将府上这些年的账册抬上来。”琳珑安排道。
虽然暂时找不到这命定之子,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
根据原主夜栀璃的记忆,夜曜对自己极为大方,自己私产也颇为富庶,但因为原主荒–淫惯了,致使手下管事仆役常年虚假做账、更是借自己身份狐假虎威,璃王府内并不安宁。
这一日,琳珑不曾出门,倒是惩治了一些刁奴,将其逐出王府。
夜半时分,本已熟睡的琳珑突然被身上的粗糙抚弄而惊醒,刚想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竟被异物塞住,全身也被绳锁困住。
是谁这般不怕死胆敢半夜闯入璃王府?而且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
“舒服吗?”
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撩拨着琳珑,并轻轻咬住了琳珑的耳朵。
“呜呜呜呜呜……”舒服个屁!若是让我知道你是谁,定然不会让你好过!切碎你的丁丁!琳珑恶狠狠地呜咽道。可惜,没人听得懂。
“哎呀,果然很舒服对不对。”低沉的嗓音沿着琳珑的耳郭一直向后,直到颈项处流连撕磨。
“呜呜呜呜呜……”如今的采花贼也这么唠叨吗?再说,女尊世界里,不该是女采男吗?说好的男人应该遵守夫德、矜持自重呢?
再“呜呜”也无济于事,琳珑羞恼极了,却无力抗拒,只能任对方摆弄。
直至身后的一根山棱突然送入花海,沉睡已久的缺爱系统终于缓缓启动,琳珑之前丢失的记忆再次回笼……
忆起第二世与顾子煜恩爱的点点滴滴,琳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咽地哭泣起来。
感受到琳珑情绪的变化,身后之人停顿了片刻,只当是其不愿雌伏于自己身下,复又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而此刻的琳珑却是心甘情愿极了:她的子煜,她的爱人。
管它什么快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