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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灵秀心念快速转动,脸上却仍然显得平静:“莫非,许真君让你们在这困住我,他自己却带着其他弟子亲往长江对付我的那些门人和信徒?”
彭兰怒道:“师父哪会做出这种事?”
孙灵秀不理彭兰,只是注视着吴猛:“你们自然不会仅仅是将我困在这里,事到如此,道兄又何不说个明白?”
吴猛无奈地道:“净明宗这次下山的,确实只有我们四人,只是……”
“只是。”孙灵秀的心越来越冷,“被王母娘娘派来对付我天师道的,除了你净明宗,莫非还有茅山宗?”
吴猛沉默。
风魂站在孙灵秀身边听着他们的对答,他虽然对这什么净明宗和茅山宗不太了解,却也看得出孙灵秀难以再保持镇定了。他刚刚才把刘裕是南方未来皇帝的事告诉孙灵秀,紧接着,形势却急转直下,莫非这历史真的是无法改变的?
孙灵秀心底自然也是一片焦急。王母在派出王妙想下界对付她失败之后,竟会说动净明宗与茅山宗一同插手,天师道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同时对付道家的这两大宗派。要知道,茅山宗的三茅真君同样也是人间地仙,尤其是大茅君茅盈,与许逊一样,其实都有位列仙班的资格,不管是神通还是道法,都远胜于人间的其他地仙。
若是三茅真君亲赴长江,那徐道覆和天师道的其他道徒只怕有难了。
第一部 太乙金光纵 第二十八章 六仪击刑
“原来如此。”孙灵秀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不管是净明宗还是茅山宗,其实都可以算是道出于上元夫人。净明宗上一任宗主谌婴本就是上元夫人门下,茅盈更是在东汉时得了上元夫人的《三元流珠经》,才能成为地仙。上元夫人与王母闹翻后破出三界,你们的师父许逊与茅山宗宗主茅盈之所以一直不能位列仙班,表面上是因为玉皇大帝要让他们在人间传播道法,其实谁都知道那是因为王母娘娘信不过他们。现在你们如此尽心地替王母办事,莫非是王母许了你们什么好处不成?”
周广锵然道:“良心自有良心报,奸狡还需奸狡磨。姑娘自可以将我等的心思往坏处想,但在我等看来,这人间界此时虽然混乱,但久乱必治,自会有有为的君主来收拾残局。但若任由妖灵界插手进来,却谁也不知这乱象何时才能了结。姑娘若是愿意就此罢手,回妖灵界去,我等自然不会再为难姑娘。”
孙灵秀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的来历早已被人看破。她道:“王母娘娘要你们杀我,你们却打算放我走,也不怕王母怪罪么?”
周广哂道:“玉皇才是三界之主,我等并无须听从王母的号令。”
孙灵秀笑道:“谁都知道虽然名义上的天帝是玉皇,但几乎每一件要事都是由王母决定的,你们竟然说出如此大逆的话,也就难怪许逊一直上不了天庭。”
周广也笑道:“谁说家师想上天庭了?这人间界逍遥自在,岂不比天界有趣得多?”
孙灵秀不再多说,只是转看向风魂,低声道:“这是姐姐的事,与你并无关系,你不妨离开这儿,等姐姐日后再去找你。”
风魂知道孙灵秀是准备出手了,他沉默半晌,终是摇头说道:“我与姐姐并肩作战,直到姐姐你安全离去为止。”
他如何能够在这个时候独自离开,让孙灵秀面对强敌。
孙灵秀轻叹一声,牵着风魂的手:“你听我说……”
风魂截道:“除非知道姐姐平安无事,否则我绝不会离开。”
孙灵秀看着他:“罢了,既然你不愿离去,那就……”
风魂刚想问“就什么”?一股花香已闯入他的鼻息之间,他只觉全身一软,立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孙灵秀笑道:“你就先休息一下吧。”
风魂没想到孙灵秀竟会对他下药,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孙灵秀看向吴猛等人:“我这兄弟并非天师道弟子,也与这人间的战事无关,还请各位不要为难他。”
吴猛道:“天师尽管放心,我等绝不会伤害无关之人。”
周广长叹道:“我们只是想让姑娘在这太湖多留几日,并非真的要与姑娘为难,莫非姑娘非要逼我等动手不成?”
女神婴彭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二师兄,你也真是罗嗦,如果念念诗唱唱歌,又这样聊个几句,大家便可以和和气气不再为敌,那这天下早就没有架可以打了,大家一起比唱歌就行。小盱子,你说是不是?”
盱烈还是闭口不言。
彭兰气得跺脚:“你今天怎么成了哑巴?”
盱烈无奈地道:“师姐说的有道理。”
彭兰问:“哪句话有道理?”
盱烈道:“唱歌比打架好,这句很有道理。”
彭兰气苦:“我有说过这句么?”
趁着这个空档,孙灵秀扔下手帕,手帕化成祥云,托着风魂移到了净明宗四人的合围之外。
见风魂已被移到安全之处,孙灵秀将手一拈,一朵兰花出现在她的手中。吴猛等人不敢大意,一同注视着她。
孙灵秀心知拖得越久,留在长江的徐道覆等天师道道徒危险越大。她将手一抖,无数花瓣飞上天空,又落在地上,俱都化成金甲战士,朝着吴猛等人掩杀而去。
周广知道这落花成士、撒豆成兵之术看似小技,但若不尽快破解,将有利于孙灵秀趁乱逃脱,立时口吐真言,以指为剑交错划去:“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
那些金甲战士立时碎散,却又重新化作无数飞花旋散开来,挟带着漫天的香气。而孙灵秀却散失在花瓣之中,无影无踪。
吴猛喝道:“小心她借风而遁。”
周广道:“她跑不了。”
话一说完,周广便以地为盘,用真言闭去了开、休、生三门,让孙灵秀无法用出风云二遁。而吴猛踏前一步,以他的龙虎真气逆风而击,竟将风强行定住,那些花瓣也定在空中,不飘不散。
孙灵秀原本是隐在风中,这下被逼得不得不现出身来。她娇笑道:“我走了!”
身子一提,便要往天空遁去。
谁知盱烈把手中之剑往空中一扔,竟化作无数剑影,将她上空封了去。
孙灵秀脸色一变,又往彭兰看去,只见女神婴彭兰倒持水火二剑,双臂交互在胸前,分明是“玉女守门”之势,连地遁也封住了。
孙灵秀知道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天空中的剑影也在不断地往下直压,竟是要将她完全困住。
她双袖轻舞,舞得那些花瓣乱飞,自己也有如仙子凌波,曼妙醉人。盱烈与彭兰紧盯着她,想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然而周广却一眼看出她是以舞姿迷惑人眼,脚下却在暗暗地画出九宫图。
周广乃是净明十二弟子中最精通奇门遁术的一个,他看着孙灵秀脚下的九宫图,笑道:“天盘乙奇,地盘六辛,这是‘青龙逃走’,姑娘莫非是想用龙遁?”
孙灵秀停在那里,面寒如水。盱烈以剑影锁住天空,彭兰以玉女守门封住地脉,这都不算如何出奇。然而这周广仅以真言便封去了最难破解的风云二遁,又如此轻易地看穿她所画的九宫图的格局,只要有这周广在,她根本不可能用遁术逃脱。
她用脚尖将九宫图动了一动,脸上却朝着周广露出妩媚的笑容:“周先生好眼力。”
周广却不为她的媚笑所动,只是盯着她的脚,长叹一声:“天盘六辛,地盘乙奇,这是白虎猖狂,主客两伤。看来姑娘是对周某动了杀心了。”
孙灵秀早已知道瞒不过他,于是冷笑一声,摘下头上步摇,同时低喝一声:“震!”
大地轰隆作响,太湖卷起波浪,一团雾气覆了上来。
周广脸色也终于变了:“雾中有毒,大家小心。”
在他提醒同伴的时候,孙灵秀已如鬼影般,借着雾气向周广袭来。
吴猛沉声一喝,闪到周广身前袖子一拂,龙虎真气猛击向雾中的孙灵秀,孙灵秀不敢与他硬拼,身子后退,步摇却脱手而出,以诡异的曲线绕过吴猛。吴猛担心周广受伤,急退到周广身前想要截住步摇,然而步摇上铃铛作响,仿若鬼哭狼嚎,直夺人心。
吴猛乃多年修真之士,不为所动,但周广虽然强于奇门遁甲,本身道行却弱,心神被震了一震,不知不觉间忘了屏闭呼吸,将毒气吸了进去,体内立时如火烧一般极其难受。
另一边,彭兰正用处女之身镇住地脉,不让孙灵秀借地遁而逃,不敢乱动。而盱烈却分出剑影,在雾气中缠住孙灵秀。
吴猛见周广吸入毒雾,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符,以龙虎真气焚烧成灰。立时间,天水落下,不但驱散了毒雾,连周广体内的毒也解了。
孙灵秀冷然问:“这莫非是取自于天山的巽宫净水?”
吴猛道:“正是。”
孙灵秀脸色凝重。
双方的这一次交手,从奇门遁术到偷袭暗算,看似简单,其实却是斗智斗勇。孙灵秀虽然成功地让周广中了毒,然而吴猛却随身带着专门净化毒素的巽宫净水,让她功亏一篑。此时,孙灵秀固然知道自己恐怕难以脱身,而吴猛与周广也不禁心生警觉,知道孙灵秀不但道法惊人,其表面的娇媚惑人之下,同时也暗藏着毒辣的一面。
吴猛沉声道:“我等本是奉了师命手下留情,天师既然不愿承吾师之情,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气了。”
孙灵秀冷笑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神婴彭兰叫道:“大师兄二师兄,就你们话多,像她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我们直接杀了她就是,还免得师父不好向王母娘娘交待。”
吴猛还有些犹豫,周广却已将手指一捏,倒转九宫,将此地的格局硬是转成了“六仪击刑”,乃是不死不破的凶格。此格一出,所有用于逃脱的遁术都无法再用,除非有人死去,否则谁也无法离开。
吴猛知道周广的心中已动了怒气,只好暗叹一声。而盱烈与彭兰也不用再怕孙灵秀用遁术逃走,俱都腾出了手。四人将孙灵秀围住,准备将她置于死地。
孙灵秀在刚才的交手中已经试出了对手的虚实,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同时对付他们四人。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