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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魂。”许飞琼认真地注视着他,“我只想告诉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不管你是想成为东皇,还是想当上天帝,我都会至终至终陪在你的身边,哪怕你是要与漫天神佛为敌,我也会助你。”
风魂与她对视着,慢慢点头。她这话其实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东皇之位名义上虽然仍归木公所有,但在实际上早已空缺,有心去争,自然说得过去。然而“当上天帝”这种话,又岂是可以随便乱说的?
“但是。”许飞琼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把我看作是你的女人,那以后不管是什么事,你也不许再瞒我。我不想再看见你一个人把所有的苦闷都积压在心里,也不希望在你出现危险的时候,我却毫不知情。我会为你担心,为你害怕,也可以为你去做任何的事情,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你、你知道的。”
风魂低声道:“我知道。”
“还有。”许飞琼咬了咬牙,坚毅地看着他,“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却需要你来帮我。”
“你说。”风魂感受到少女目光中的期待,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不管是什么事,我也都会为你去做的。”
许飞琼道:“你知道的,昨晚我那样不告而别,隐娘一定会以为是她做错了什么,所以我们得赶紧回去,好向她解释道歉。而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就是在路上你得背我。”
耶?风魂看着她发呆,觉得自己还没有拐过弯来。
婉丽的仙子一脸委曲地捂着自己的香臀,羞道:“人家这里还疼嘛……”
风魂:“……”
风魂带着许飞琼、红线、隐娘三女一同往玄天飞去。
经过沧州附近,风魂与许飞琼避开他的两个女徒儿悄悄温存之后,又互相计议一番,然后许飞琼便与他们暂时分开,带着他写给青兽战神和焰华仙子的书信往苍天去了。
在许飞琼走后,风魂正要带着两个女徒继续上路,却见隐娘好像有些郁郁不乐,心中奇怪,来到她面前问:“怎么了?”
隐娘摇头。
红线插口道:“师父啊,她只是……”
隐娘心中一急,赶紧叫道:“师姐……我、我真的没事。”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只要见到师父和飞琼仙子亲密地在一起,便会觉得一颗心消沉到极点。她并不讨厌飞琼仙子,甚至也能看出飞琼仙子对她好像也有一种奇妙的感情,待她要比待别人好上许多。
反而是红线和许飞琼虽然三百多年前便已认识,但两人的性子都有些硬,反而不容易谈得起来。
“如果飞琼仙子成为我的师娘,她自然不会为难我。”隐娘苦恼地想,“但、但我还是不喜欢……”
只是,这样的小女孩心思她当然不能告诉师父,那日无意中向师姐透露了一点出来,现在也极是后悔,生怕师姐说出。
她不说,风魂当然不会知道,只以为她是首次离家这么远,开始想念父母,于是摸着她的头,低声安慰几句,因为要赶着前往玄天上道境,也就没有去想太多。
玄天境内到处都是冰雪,又有许多永不凋零的花儿。风魂和红线都不是第一次来玄天上道境,轻车熟路,也没有太过惊奇,隐娘却还是第一次进入仙境,自不免睁大眼睛看个不停。
灵凝所住之处,乃是玄天境的香惠别院,到处都是瑶草琼花,紫芝惠兰。
琉璃瓦上彩凤盘旋,锦花砖上仙鹤假寐。
连红线也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原来灵凝师妹所住之处,竟比人间的皇宫还要漂亮。
他们三人在一名玉女的带路下来到绛仙亭中,没过一会,便有一个乘着彩鸾的少女飞了过来,扑进风魂怀中,哭道:“师父……师父……”
聂隐娘在方山上已见过这位师姐一面,正想着:“上次遇到二师姐时,她就扑在师父怀中一直哭,没想到这次遇到,她仍是这样,倒也奇怪。”
转头看向红线,却见她的大师姐正将手一摊,一副“看,又是这样”的表情。
虽然这三百多年里灵凝不少时候都是呆在蓬莱山中,山中一日,人间一年,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毕竟也长了好几岁,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初熟的小丫头。她身穿一件明月缀领的五色彩绣深衣,头挽垂鬟分肖百花髻,此髻是将秀发分成数股结髻于顶,再束结肖尾,垂于肩上,一般只有未出阁的处女才能梳这种发髻。
彩衣她的胸腹间交叠,半敞的领口内是一件盘花刺绣葱绿抹胸,手臂间还挂着一件淡紫色延祥涤厄玄天绫,紫绫无风自飘,令她看起来更是瑞彩翩跹,煞是好看。
风魂干咳一起,这已经长大了的美丽徒儿身材娇美,抱在怀中竟是异样惹火,他心想再不把她放开,可不要当着她们的面在这喷鼻血,于是恋恋不舍地把她放在彩鸾上,刮了刮她的鼻子:“再哭,可就让别人看笑话了。”
灵凝这才停下眼泪,又看向薛红线。自从风魂和红线脱离涯垠冰湖后,两个少女这还是第一次彼此见到面,想起前尘往事,多少都有些伤感,互相拉着手,也舍不得放开。
灵凝眼睛一红:“师姐……”
红线想起两人初遇时的情形。当时自己悄悄潜上炎山去抢灵凝的太阴玄寒玉,害得灵凝差点因火毒发作而死,没想到那事反而成了师父收灵凝为徒的契机,而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再次见面,竟已过了三百多年。
就算再怎么豁达,红线也不可能全无感触,也就陪着她伤感一番。
之后,灵凝带着他们来到花园之中,席地而坐,聊得欢快。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三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女,她们莺莺燕燕地笑个不止,倒把风魂这个大男人落在了一边。
数名玉女端上琼汁仙果,这些仙家果品,自然都不在辟谷之例,而红线和隐娘原本都是人间的官家小姐,虽然在规格上远比灵凝差得多,倒也都是被人服侍惯了的,只有风魂怎么说也是来自那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看到那些年轻貌美的玉女跪在身边呈上瓜果,总是忍不住要伸手去接,弄得这些玉女面红耳赤,羞羞怯怯的,倒好像风魂是在调戏她们一般。
风魂只好苦笑,心想,敢情这里只有我一个是凡夫俗子?
就这样聊了一会,风魂让红线和隐娘先去游玩,他与灵凝有些要事要说。这两个女徒儿早就知道师父来找灵凝是有其它要事,自然听命起身,在玄天玉女的带路下游玩去了。
直到所有人都已离开,园中只剩下自己和灵凝两个人后,风魂才看着灵凝,正色道:“灵凝,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灵凝喜孜孜地道:“好啊。”
风魂感觉有些郁闷:“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灵凝垂首道:“这些年师父和师姐在九嶷山受苦,徒儿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徒儿、徒儿心里一直难过得很。那日在方山,师父说很快就会来找我,于是徒儿这些日子就在这儿等啊等、等啊等……师父你竟然让徒儿等了这么多天……”
风魂干咳一声。
灵凝又道:“如果不遇到师父的话,徒儿现在只怕还得泡在寒池之中,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再说,如果那时不是徒儿太过大意,害得师父和妙想仙子你们不得不去姑篷山救我,那、那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妙想仙子不会死,师父和师姐也、也就不会……”
她捂着脸,失声哭了起来。
风魂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难过。这些明明就不是她的错,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才是所有人中最可怜最无辜的一个。
虽然心中叹息,但他却不想让这种悲伤的氛围持续下去,于是凑上前问:“真的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么?”
灵凝放下手,梨花带雨地看着师父:“师父有事情让徒儿去做,徒儿、徒儿高兴得很。”
“那就算。”风魂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这样也可以么?”
灵凝立时睁大眼睛,虽然师父说得小声,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只羞得脸颊发烫,心如小鹿般乱撞:“师父你、你……你这是欺负人。”
风魂好笑地问:“那你肯不肯让我欺负呢。”
灵凝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嗯……反、反正师父你也不是第一次欺负人家。”
喂,别把为师说得这么不正经啊。
风魂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徒儿时,她好像就是裸着胸乳贴在自己身上,后来为了帮她解除火毒,对她的身子也没少摸少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确实是没少欺负过她。
然而那个时候的女孩儿,和现在这个发育已熟的少女,可是有些不同啊。
他看着灵凝鼓胀胀的胸部,竟有些心痒难耐,于是赶紧收拢心事。
明明只是想开开玩笑,怎么倒把自己的欲火勾了出来?
眼见这丫头完全是一副羞羞怯怯却又情情愿愿的俏模样,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风魂干咳一声,把她轻轻搂抱在怀中,叹道:“灵凝,其实我要你做的是另一件事。”
他将自己想让灵凝去大荒境的事告诉她。
有关灵凝身世的那一部分当然不能对她说出,只是告诉她东方苍天正面临一些麻烦,青兽战神钟化和焰华仙子何月华想要请他坐镇大荒境,他却另有要事,暂时无法脱身,只能让灵凝先代他前去。
一想到灵凝如此纯真,自己却不得不利用她,风魂心中自是不免内疚。他搂着灵凝,轻轻抚摸她的秀发,道:“东瀛神道正想方设法谋夺大荒境,你在那里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少女偎在他怀中,轻轻点头:“我知道,师父……徒儿一定不会让师父你失望的。”
风魂将她推开一些,注视着她的脸庞:“你最好多想一想……”
“我不用想,师父。”灵凝的俏脸挂着微笑,“且不说这是师父您的吩咐,徒儿自然应该尽力,便是那大荒境,徒儿同样也是太乙一脉的弟子,怎能看着它落在歹人手中?徒儿我……我是真的很想做些事情,而不只是等在这儿,一天到晚让人保护。”
风魂沉吟道:“就只怕真武陛下不会肯。”
灵凝咬了咬唇,道:“就算爹爹不肯,我也是会去的。我、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