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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了,还是没有消息。”
素惜早就想去了,只是小姐没发话,她也不好自己要求去。“是,奴婢这就过去。”
严一凌怕是最坏的结局,遥光和程俊动了手,两败俱伤。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作孽了。遥光的处境已经很危险,她怎么还要让程俊去蹚浑水。
早知道就该跟着皇上去毓秀宫,好歹看看遥光是不是平安回来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折腾的她难受极了。
“小姐,人没回来。”素惜脸上的担忧更深了:“该不会是那些人下手不留情,连他也……”
“不会的。”严一凌皱着眉:“程俊是侍卫出身,功夫了得,就算救不了人,也能保全自己。”
严一凌担忧遥光多一些。“可能是路上什么事情耽搁了。”
“嗯。”素惜点头,心情却无法平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主仆二人只能无可奈何的等着。这寂静的时候,彼此都能听见对方不安的心跳。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严一凌还是没听到程俊返回来的消息。
倒是皇后身边的墨兰来了。“奴婢给严贵妃娘娘请安。”
看见她来,严一凌的心凉了半截。莫非遥光真的出事了。“是墨兰啊。她尽量让自己看着平静无澜。这么晚,你怎么过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墨兰轻巧的笑道:“娘娘熬的汤,皇后娘娘很喜欢。叫奴婢送了些娘娘亲自绣的丝绢过来,算是谢礼。还望娘娘不要嫌弃礼薄。”
“是皇后娘娘亲手绣的?”严一凌故作欢喜:“娘娘受了伤还做这些事,瞧瞧,手可真巧啊。”
“贵妃喜欢就好,奴婢还要回去伺候皇上皇后,就不多耽搁了。”墨兰抿着唇。
“是啊,皇后娘娘身边如今只有你和遥光伺候。难免应接不暇。晚些时候,本宫再安排些人手过去。”严一凌温和的说。
“遥光姑姑身子不好,今天都没见到人影。”墨兰没有什么心机,随口就道:“皇后娘娘伤着,身边的确是少不得人。如此,奴婢就先谢谢贵妃娘娘一番美意。”
“好。”严一凌笑着看她出去,脸色一瞬间凝固到冰点。
糟了,她不会真的犯了个天大的错吧?万一遥光真的被程俊所杀,那可怎么办?
“小姐,您看着手帕……”素惜拿起最上面的一块,底下的图案叫她目瞪口呆。“这怎么绣得的血淋淋的?”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一百三十一章:气到现在
严一凌拿起来仔细一看,绣得是个扑蝶的小孩摔倒在地上。膝盖和地面都是血迹,连攥着扑网的手也在滴血。“皇后的针法还真是不错。你瞧瞧,光是这几滩血,都绣得活灵活现。”
“娘娘。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素惜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哪有人送东西,会绣这样的图案。分明不是恐吓就是暗示。”
“是啊。”严一凌心里有点慌。
以为遥光看着皇后,徐天心主意宫里的动向,而她只要好好的哄住皇上,就能控制住宫里的局面。哪知道皇后只是稍微一动,一切就都乱了。
“现在太晚了,等下皇上还要过来。这么着素惜,今晚你就不要当值,叫章嬷嬷留下。”严一凌握着她的手:“如果程俊明天一早还没回来,你就拿本宫手谕出宫,回府送一趟东西。叫咱们的人暗中找寻程俊的下落。千万别惊动宫里的人。”
素惜连连点头:“奴婢明白。”
严一凌看她也是不安,免不了宽慰几句:“程俊一身武艺。不会有事的。”
“走之前,奴婢还把亲手绣的香囊送给他,他答应会一直带在身上。”素惜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起来:“上回奴婢有事,是他送我去救治,若是没有他在身边……”
“素惜。”严一凌握着她的手:“别忘坏处想。”
点一点头。素惜止住了泪意:“奴婢知道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在这里也难以安心,不如回去等着吧。”严一凌有点愧对她。碍于杨絮在场,还没听完徐天心的话,就擅自做主。倘若真的因为这个决定,还得素惜没有了心爱的人,又害了遥光,她真是没脸面对他们了。
那个该死的皇帝,现在和皇后不知道怎么温情缱绻呢。
想到始作俑者,严一凌这股气就憋不住。
毓秀宫,芙蓉帐。
沈音苒很平静的看着皇帝进来,笑容如旧时一样。“表哥,你来了。”
奉临皱着的眉头因为她这一句话而舒展,唇边浮现了笑意。“好些了嘛?”
“我没事,就是对不起徐妃。”沈音苒低下头去:“严贵妃的话或许没错,可能那个瞬间我真的因为心里的嫉妒作祟,才会鬼使神差的拉着徐妃滚下阶梯。”
今晚一直想要碧儿陪着他来。就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沈音苒。
这么多年。她在他心里,一直是浅浅纯纯的颜色,哪怕不是白也绝不是黑。
但是,这世上会有这样完美无瑕的人么?
奉临看着时而激愤时而冷漠,时而又乖巧可爱的严碧,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连碧儿也会有叫他心乱的时候,为什么音苒从来只让他看见那最浅最纯的一面?
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极力掩饰!
“表哥怎么不说话?”沈音苒抬起头,对上他明暗难辨的眸子。“我知道是我错了,表哥,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我可以……和之前一样,出宫去。”
他没有做声,只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沈音苒柔软的唇瓣弯成好看的弧度。“只要表哥心里能好过些,叫我做什么都行。”
“严贵妃这样待你,你心里不恨吗?”奉临问这句话的同时,与他四目相对。
“是音苒有错在先。严贵妃这么做也是为徐妃抱不平。何况孩子是无辜的。”
尽管他是突然开口,尽管他问的很直白。可是她回答的很迅速也很得体,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奉临再一次沉默了。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们要是还能回到小时候该有多好。表哥你跟着皇叔来府中陪我放飞筝。或是躲在藏书楼里捉迷藏。那时候没有万千烦扰,也没有重重枷锁。我们都只是贪图耍乐的孩子而已。”
沈音苒低着头,绞了绞手里的帕子:“表哥,我知道严贵妃的心思。她是因为在意您,在意您的骨血,才会针锋相对。可是她的初衷没有错。若是我的孩子,也被人这样害了,许我会比她更咄咄逼人。”
奉临点一点头:“你比她稳重得多。”
这句话,似是再说她的城府比严碧深得多。
沈音苒总觉得皇帝哪里怪怪的,于是她连依偎在他肩上都变得小心翼翼。“表哥,别生我气好么?”
讨好的语调,让她显得特别的卑微。
这样的她,在眼里看着是那么陌生。
奉临拧了眉头,手悬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落在她肩上。但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是温情的话。“左子如死了。”
“什么?”沈音苒心里一惊,仰起头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只有恐惧。“左太傅……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木央私亡。
“就在今天。他下朝回府的路上。”奉临平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割了喉。发现的血流干了,身子也僵硬了。朕,是来之前得的信儿。”
沈音苒不想为自己遮掩,连忙道:“早起墨兰替臣妾去太医院取药,得知皇上生了气。臣妾猜想,是否因为禁足的事情,左太傅得罪了皇上。那时候,人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处共就出了事?”
奉临平静的说:“朕可没有叫人取他的命。”
沈音苒自然是相信的:“臣妾没有怀疑皇上的意思。而是,而是担心左太傅直言进谏,会掀起轩然大波,使朝廷上一些臣子不快。为了平息争端,也许他们忍不住对左太傅下手!”
泪水垂落,沈音苒惋惜轻叹:“左太傅辅佐先帝多年,兢兢业业,对皇上您也是忠心耿耿。再过几年,他也该解甲归田,过几天清闲日子……怎么就,唉,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自己不好,却连累他了。”
“未必和你有关。”奉临揉了揉眉心,宽慰她道:“近月楼行刺的事情出乎朕的预料。左子如被刺身亡,同样出人意料。朕以为坐拥天下,却从来不曾看清过这些。又怎么会怪罪你。”
这话大有深意,沈音苒勉强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之前皇上为何要御驾亲征,她不得而知。
就连皇上要去什么地方,她也摸不清所以。
近月楼的事情,的确要怪她自己沉不住气。以为趁乱解决了徐天心,后宫就太平了。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被缠在其中。
照这么看,这个徐妃是一点都不简单。
“好了,时候不早了,叫人伺候你用药后早点歇着。”奉临总觉得,再和她相处,心里的温情渐渐消散了许多。
沈音苒心头一凉,没想到皇上只是匆匆来探望,起身就要走。“入冬了,寒气重,皇上夜行艰难,不如……”
“无妨。”奉临打断了她的话。
沈音苒有些尴尬,话锋一转:“不如让小侯子给您披上斗篷。”
“好。”奉临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只是沈音苒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面是满满的空洞。就比如皇上此刻站在自己身前,却摸不着一样。
————
黑夜里,一个黑影怀抱着谁,急急的进入一条窄巷。
巷子的尽头是一堵墙。
墙头下堆放着一些干柴和破旧的桌椅。黑影敏捷的借助杂物攀上墙头,身轻落地。
“唔……救命……”可是这样轻柔的动作,还是弄疼了怀里的人。
“别乱动,我正在救你。”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
剧烈的痛楚,让遥光有些庆幸,起码她还活着。
把她放在床上,男人转身去摸桌上的火折子,很快点上了灯。
室内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虽然伤重,意识不那么清楚。但是遥光还是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这间房十分熟悉,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地方。“你……为什么救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要救你。”
“冯靖宇?”遥光吓得身子一颤,胸口的刀口狠狠的疼了一下。“又是你?”
“是我。”冯靖宇摘下了脸上的黑布。
天啊!遥光强忍着疼,暗叫了一声不好。“你不是太医么?你还会武功?那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为什么出在紧要关头出现在那里?”
他挺佩服遥光的。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