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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玉一向忌寒,能呆在屋子里是绝对不会跑到外面来受寒的,然而这次,不知是不是实在无聊,他便跟在苏七七身后,朝着屋子不远的一块田地走去。
田地并不宽敞,这是苏七七来到这里之后,自己一个人慢慢开垦的,刚开始只有一小片范围,现在已经扩大了许多,周围都是高高的草丛,一脚踏下,便淹没了脚踝,而且密密麻麻,可想而知,当初开垦的艰难。
阮凉玉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苏七七在田间安静而略显落寞的身影,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仿佛什么也不在乎的人,似乎一直都很孤独,现在就连她的背影,都让人有种想要搂在怀中的感觉。
他不喜欢寒冷,之前与苏七七讲的春暖花开也是有目的的,他希望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冷死人的地方,却又舍不下苏七七,他希望对方能与自己一起离开,然而现在,怎么也没说出口。
他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有一丝紧张,害怕被拒绝,他觉得不可思议,他第一次知道,原本自己也会紧张,也会有害怕的感觉。
苏七七回头看了阮凉玉一眼,“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帮我拿东西。”她此刻手中提着几个瓜果,怀中还抱着一个大的南瓜。
只是由于气候寒冷,西风城的南瓜个头比普通的小了一倍。
“嗯,幸好我来了啊,不然你怎么办。”阮凉玉眉眼弯弯的笑,唇角的弧度像极了得逞的狐狸,他不再在意会让自己弄脏的泥土,径直进了菜园子,取过苏七七手中的瓜果。
“……狐狸……”苏七七轻轻嘀咕,觉得心有些微微加速,该死的,笑的这么好看干什么,又不是选美,然而无论如何,掩饰不住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阮凉玉于是更妖孽的笑了。
西风城城北,乃是西风城最为繁华的地带,其中缘由大概便是它直接通向乙澜城,而乙澜城即为江湖第一山庄揽丘山庄所在之地,自从二年前武林盟主突然暴毙,武林盟主之位便是虚位以待,江湖中,谁也不服谁,但所有门派无疑都对揽丘山庄无比忌惮,而不久前,揽丘山庄更是一举攻下了长久嚣张无比的魔教无水十二宫,此事之后,江湖便是风云变更,原本持反对意见的门派也纷纷保持了沉默。
一年后,便是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大会,若无悬念,揽丘山庄庄主将是毫无悬念的。
只是遗憾的是,无水十二宫宫主至今未抓获,所有人都不置可否,觉得这根本不能影响到最后的结局,或许只有宫赫连清楚,所谓的无水十二宫,完全是掌握在那一人手中,只要他未死,便后患无穷。
揽丘山庄
宫赫连负手而立,他一身黑衣,脸角略显坚硬的线条增添了几分冷峻,薄唇没有一丝弧度,他的目光极冷,那双黑色的瞳眸之中,竟仿佛是无数坚冰般的寒意。
他的面前,半跪着一名男子,男子身着黑衣,此刻微低着头,似乎感受到了主子的怒气,他甚至连呼吸也放的极轻。
“花媚、江顾的尸体在哪里?”许久,宫赫连才冷冷道,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感情。
“已经收入了棺木,择日下葬。”男子有些忐忑的回答,毕竟曾一起执行任务,他也不忍他们尸骨无所,只是任务未完成,还折进去两个人,如何也觉得窝囊。
宫赫连倒没有表现出异义,“怎么死的?他们是不是已经查到了阮凉玉的下落?”能够同时杀死江顾与花媚,他不得不想到阮凉玉。
当初他的确受了伤,但倘若自己没有趁机……哼,怪只怪他太嚣张,甚至胆敢……陷害他身边的人。
原以为不过是个玩具,想玩的时候便关心关心,不想玩的时候便抛弃,如何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觉得后悔,哼,真是可笑。
他不应该有这种感情的,亲手杀死那个人的,不正是自己吗。
“庄主,他们并非阮凉玉所杀,江顾与花媚是中毒而死,毒药中含有三叶半夏与一构吻,二者混合,即可置人于死地。”这一点,他当初也是无比诧异的。
“三叶半夏、一构吻?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宫赫连沉思,而后冷道。
男子知道,他此刻若是说不知道,那么必然会受到处罚,“庄主,据我所知,他二人死于大双头山,而在小双头上下,还有一座村庄,我们也许可以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你亲自带人前去搜查,记住,一家一户也不能落下,没有找到阮凉玉,就不要回来见我。”宫赫连冷冷说完,已经走出了很远,只是目光微微一瞥,男子便觉得无限的压力滚滚而来。
庄主,这些年越来越冷漠了,除了权势,似乎什么也不再关心。
男子许久才站起身,额头已是冷汗淋淋,他突然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庄主至少还会笑。
只是,那个人,已经死去了三年,三年了。
第十一章:曾经最美
只有在独饮独酌的时候,他才会承认自己真的有一些寂寞了,江湖上有人说他冷血无情,也有人说他侠义气概,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在自己喝醉的时候,抢过手中的酒杯,顾自一饮而尽。
“少爷,喝酒伤身。”女子笑靥如花的说道,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自己的双眼,漆黑的瞳孔如同黑夜中璀璨的星辰,明明是那样平凡的女子,却偏偏可以笑的如此迷人。
“少爷,良药苦口,你若实在喝不下去,把它想成芙蓉糕便是了。”
芙蓉糕,洁白如玉,甜而不腻,入口便是回味无穷。
“少爷,夜凉,需盖好被子,否则又要吃那些苦涩的药了。”素手捻起被子,笑脸盈盈的开口,她就站在床边,在烛火的映照下,那抹笑容如同耀眼的阳光。
有时候,他会想,当初自己救下她,是不是就因为这一抹笑容。
“你为什么总是笑的那么开心?”
“因为少爷喜欢我笑啊!”她歪着头,微抬起下巴,“少爷,你喜欢我的笑容吗?”
他觉得脸有些烫,于是撇过头说,“不喜欢。”
“哦……我还以为少爷喜欢呢……”他听见女子的叹息声,而后有人说,“那我以后就不笑了吧。”
“其实……你笑也不是特别难看……”
她便立即一副了然的表情,得寸进尺的靠近,“那少爷,你也笑笑吧?我侍候少爷这么久,还没见过你笑呢?”
笑?怎样才算是笑?“没有值得笑的事情。”
午日的阳光,没有炙热的气息,光辉浅浅的洒落窗前,投下一片暗影,宫赫连独坐在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盘黑白相交的棋局,他手持酒樽浅酌,间或手指捻起一颗棋子,缓缓落下。
他已经许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不过是个玩具而已,自己救了她,她的命便是自己的,对自己好、关心自己,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就算……就算最后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他宫赫连,什么时候滥情到连自己府上的丫环也念念不忘了!
心绪烦乱,他扔了棋子,一口饮尽酒水,而后撑着头,手指轻碾着眉心,可是为什么,偏偏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依旧记得她的身影,以及最后那一道恩断义绝的冷笑。
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除了江顾与花媚,其他人他都私下处决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为了区区一个丫环动怒,他不可以有半点弱点,可是他还是那样做了,即使什么也挽救不了。
而现在,江顾与花媚也死了。
他们实在罪有应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亡灵在报仇,她要杀了所有害死她的人,或许也包括自己,而那样的话,也许还可以见她一面的,至少,还可以告诉她,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宫赫连在胡思乱想,他甚至在走神。
秦霜玉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宫赫连抬起头,便咬着牙径自走了进去,随即坐在他的对面。
她是喜欢这个人的,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帮助宫赫连,甚至,联手对付天下第一魔教无花十二宫。
而现在,她顺利的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不久后,他们将会广发江湖贴,在所有武林门派面前,举行浩大的成婚礼仪。
即使,她很清楚那个人根本没有心,他不会爱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宫赫连头也未抬,刚才的疲倦之色却仿佛只是幻觉,他刚硬的脸角,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孤傲。
秦霜玉目光落在已乱的棋局上,“棋局亦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思,你看,你此刻的心有多乱。”棋局之上,黑白混乱,一片乱局。
宫赫连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看向秦霜玉,“我最讨厌偷窥我的女人!”
“好好好,我不说了。”秦霜玉不以为意,笑了笑,“你不要总这幅冷冰冰的对着我,换了谁也得被你吓走。”最后一句,已是憎怪的语气。
“你不会走。”宫赫连收敛了几分冷意,面无表情的道。
秦霜玉还是笑了,“若是别人定是会离开,可我就喜欢你了,你冷冰冰的模样一样的迷人。”
宫赫连清楚的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眼角弯弯,唇角高扬,仿佛倒映出记忆中的一道影子,于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总是笑的这么开心?”
似乎从见到这个女子开始,她便总是喜欢笑,虽然偶尔也会动怒,但在自己面前,却永远是一副笑容灿烂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啊!”秦霜玉又笑了。
宫赫连似乎恍然梦醒,他认真的看着秦霜玉,语气一贯的冷冽,“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我知道,成婚之后,绝仙阁归你。”她毫不在意的开口。
秦霜玉无趣的离开了,她虽然喜欢这个人,却也无法与他志同道合,宫赫连继续摆放着棋局,黑子与白子的棋局。
“因为少爷喜欢我笑啊!”
“少爷,你喜欢我的笑容吗?”
现在,谁还会这样笑着告诉自己。
黄昏时分,苏家渔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