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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她啊,乐得清静,可以潜心看看医书、钻研武艺啥的。
六阿哥抽空来过几次,但毕竟是人言可畏,他一个阿哥总往丞相府跑,难免有勾结大臣之嫌,只能借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那么几次。
其实,恋夏还真不希望他来。
原本的恋夏智商高、情商低,六阿哥眼里那浓浓的爱意她竟到死都没发觉,反而是爱上了九阿哥那个渣,唉,可现在的她,就算心里明白也是万万接受不了人家的心意啊。
所以啊,人家六阿哥每次都是亮着眼神来,黯着眼睛走,她很内疚的好吗?
至于老哥,因为到了规定的年龄,必须要去国子监跟大臣们学习和执行那些由皇帝批阅好的大小事务,很少有时间回家来看她。
没关系,冷清就冷清吧,日子嘛,照样得过,技能,照样得升级。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晴丞相那帮人会让她过得这么舒坦。
果然,才几天,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菜的口味,不是府里厨子的手艺。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第二天一早,她便摸进了厨房。
肩上的伤口不影响她的轻功,足尖轻点,转眼已是在房梁之上了。
厨子炒好菜,分盘装好后便出去招呼各房的丫鬟进来端走,丫鬟们的手脚都很利落,端起来就走,只剩下负责给她送饭的那个,她还真不敢确定名字的丫鬟在磨磨蹭蹭。
这不能怪她,府里的丫头大部分都是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的,平时若是不在意的话,根本分不清。亏得她平日里有留心,记忆力又那么强大,稍微一想便有了点头绪,这个,是叫秋桂吧?
只见秋桂飞快的从袖口掏出一包粉末撒在那些菜上,然后端起菜就出门去了。
呵呵,瞧这熟练程度,是早就有人吩咐着要给她下毒呢。但是,她吃菜里没感觉出有毒啊,难道是怀秋在暗中相助?
丞相府规模很大,都快赶上皇帝的三宫六院了,因此,丫鬟给主子送的饭菜并不是直接送上餐桌的,而是分放到各个院落的小厨房保温。毕竟各个主子起床的时间都不一样,放在这里可以等着主子起床后再送过去。
秋桂将饭菜放进小厨房的蒸笼里温着之后就离开了,等恋夏醒了之后会有专人把这早饭送到她房里。如此一来,就算是她被毒死了,也很难找出下毒者。
难怪某些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合着就是等她归西了之后随便找个借口了事呗,呵呵哒,这样看来,这晴家大小姐的命还真是,不值钱啊。
悬在房梁上的恋夏伸手挥了挥眼前的油烟与灰尘,刚想离开这个脏兮兮的地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走了进来。
恋夏眉头一皱,是她?
挎着食篮的娃子小心翼翼的掀开蒸笼,将里面的饭菜挨个端出,再将她带来的菜放入,盖上盖子后便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她那一身明明就是相府丫鬟的衣服!真没想到,她竟找到相府来了。
这股执著劲让恋夏差点就想现身将她带走,可理智还是止住了她的动作。不可以,跟着自己太危险了,不如就这样让她在相府安稳的过吧,虽说是做丫鬟,但毕竟是丞相府里,待遇不会很差的吧。
想到这里,她便抽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满腹心事的吃掉了娃子做的饭菜。
百密总一疏,纵然是天才也有失算的时候。
俗话说,关心则乱嘛,一心想护她周全的恋夏还是失算了。不管是以何种方式,娃子已经牵扯进这趟浑水,无法脱身了。只要她还一心想着报恩,就无法毫发无损的活在相府。
令人想不到的是,娃子暴露的那么快。
这天早上,饭菜刚端上来,恋夏还没动筷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菜里有毒。
也就是说,娃子今天没有换菜。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娃子起晚了或者有事情,那女孩看似柔弱,性子可倔着呢。对给恩人饭里下毒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疏忽的。
除非是,她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恋夏急忙起身去了小厨房。
秋桂正坐在灶前偷吃这院落里其他主子的食物,见她进来慌忙的吐掉那个鸡翅,手足无措的冲她行礼:“参见大小姐。”
呵,那一脸的傲慢可真是看不出她有多尊敬这位大小姐啊,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狗眼看人低的本事可真是学的一模一样啊。
但一心记挂娃子的恋夏并不想跟她计较,冷着脸厉声问道:“娃子呢!”
秋桂闻言,面色一慌却还要硬装镇定的一梗脖子,像只公鸡似的冲她昂首狡辩道:“谁,谁是娃子?大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是莫名其妙。”
恋夏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悦,没受伤的左手快速飞出银针,打在秋桂的右腿,只听她嗷的一生倒在地上,那姿态活像只母猪,看的恋夏一阵恶心,抬手又赏了她左腿一根银针。
这次纯属是让她那丑样恶心到了,没别的意思。
“说。”
“我,我不知道!”
恋夏一步步的走近她,缓缓蹲了下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花瓷瓶,在指尖来回的打转,嘴角还扬着邪魅的笑容:“我没时间跟你耗!不想残废就老实说!换菜的丫头呢!你可以试试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算再不济也还是相府嫡女,弄死你一个小丫鬟,谁还敢治我?恩?”
第十三章 还是成了心腹
恋夏说完便把手里的瓷瓶塞子拔开,缓缓的倒出一些液体,落地即是一阵白烟,“想好了,这东西要是撒你身上,分分钟脱你一层皮。”
已经痛到大汗如雨的秋桂被她这一吓,连连向后缩着,结结巴巴的交代道:“后,后院的井,井里。”
转眼,恋夏已经奔了出去。
该死!她早该想到的,像这种深似海的府苑总会有那么一个后院,院里有那么一口枯井,井里藏匿着诸多冤魂。呵呵,视人命如草芥吗?主子不爽了就可以把一条鲜活的生命无声无息的弄死在那种地方!简直是无耻!
然而真的到了后院之后,恋夏发现,她还是低估了她们的无耻程度。
那井不是枯的!
水轱辘上吊着的那根绳子已经是绷得死直,很明显挂着什么重物。
恋夏赶忙跑过去,用尽全力将绳子拽起,很快便把井里的人拖了上来。
被麻绳紧缚住的娃子憋得脸色已经铁青了。
将她平放在地面上,恋夏抬手,一记手刀准确的击在了她的肺部。
“噗,咳咳。”
娃子吐出了肺部的水后缓了好一阵才终于想起了害怕,抱住恋夏开始失声痛哭。
恋夏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慢慢的,她的抽噎声止住了,从恋夏怀里退出来后,才发现恋夏肩膀上的殷红已将素白的上衣染透,在右肩处绽放出一朵血花,惊声叫道:“小姐,你的肩膀又流血了!天啊,我身上的水还沾到了你的伤口上!”
伤口撕裂的痛楚让恋夏的脸色已然有些苍白,伸手打住她的肩膀,沉声嘱咐道:“扶我回去,绕小路。”
娃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回房间,解开她湿漉漉的衣服就开始轻手轻脚的给她上药。
雪白的肤色映衬出伤口的狰狞,娃子一边利落的处理伤口,一边默默流泪,包扎好了之后便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绞着双手深深垂着头,只剩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恋夏见她这副样子,不禁失笑:“哭什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嗯,都是因为你。”
这毫不拐弯的话让猝不及防的娃子一惊,猛然抬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她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些:“现在知道跟着我多危险了吧。你不仅帮不了我,还可能连累我。”
一听这话,娃子急眼了,连连摆着小手在她胳膊处晃悠,就是不敢碰到她,怕她一生气就又赶自己走:“那,那我就默默的守着,不让人发现。”
“傻丫头,难道你这次不是默默的守着吗?还不是被人扔井里了?”
话说回来,这相府的人可真是心狠手辣。把人溺死在井里,再去把尸体打捞出来,这样便可以说是不小心溺死而光明正大的扔到乱葬岗,可怜的丫鬟们连尸体都没资格留在这“干干净净”的相府,这等的惨无人道,连后宫里的妃子都自愧不如吧。
“我……”被恋夏这话堵到没话说,娃子哆哝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你已经暴露了,再留在这里,凶多吉少。一会我去给你赎身,你离开这儿吧。”
娃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她脚边,哭着喊道:“我不走,你现在好危险!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但,能帮你挡一点是一点!要我的救命恩人活在危险中,我却一个人跑,我做不到!”
“你留在这我才更危险!你还想再死一次?我一个人完全可以,有你我还要分神去救你!懂不懂!”
“我不要你救!你已经很辛苦了!我不奢望能一直伺候你,但有我在,至少能帮你挡几次危险,如果,如果日后我拖了你的后腿,我会自己了断!不用你救!你只管强大就好,我只是想让你能轻松一点,哪怕真的只是一点。求你了,不要赶我走,今天,要么你就留下我,要么我就自己找机会替你死一次!反正,我这辈子就算要死也一定是为你死的!”
娃子说完便拼命的向她磕头。
这样的决绝,这样的关怀让恋夏心头一暖,罢了,看样子是甩不掉这丫头了,与其让她傻乎乎的置身于危险,不如让她跟在身边吧。
起码,在自己身边还比较安全。多一份牵挂就多一份吧,大不了,她再努力些,变得更强大就是了。
“起来吧。真是败给你了,跟就跟吧。”恋夏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扶起。
娃子一脸的惊喜,握着她的手再三确认道:“真的吗?真的吗?”
像是怕她再问个不停似的,恋夏慢动作点了下头:“嗯。”
听她这一确认,娃子一时激动又想跪下,被恋夏及时拦住:“留下可以,但有个条件,从今以后,你是我妹妹,不是丫鬟,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并且还要叫我姐姐。如果做不到,我就不要你了。”
本想拒绝的娃子听到她威胁说不要自己,吓得连连点头:“我答应,不要赶我走。姐,姐姐。”
恋夏这才灿然一笑,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