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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心说,就看你这老小子对我怎么样?要是连出迎都不出,那更好办了;到时候,我是定与你等一个凄惨无比的结局。罗成是立马与众人在城下等候,等着杨义臣出来迎接自己。
颍州王杨义臣正与众将在殿上议事。忽然有人来报,“回禀王爷,幽州北平府来人求见。此番已到了东岭关城下,等着王爷出去迎接。”报信的说完了,退到一边等着王爷的吩咐。
杨义臣一听是喜出望外,正要吩咐人等一同出迎;忽然又开口问道“你可看清来的人是谁?可是北平王罗艺亲身前来?”因刚才没听报事的说是罗艺到,所以杨义臣又追问了一句。
报事的军校,急忙又回答道“回禀王爷,不是北平王亲来,乃是北平王的少保,带着手下旗牌官和一些偏副将官共有五十多人在城下等候。”
杨义臣一听就恼了,心说,罗艺你怎么这么干呢?心中就郁闷得很,便朝下面挥挥手吩咐道“令他进城就是,一个小孩子,莫非要本王还要亲身迎他去不成?”可杨义臣哪里知道,就因为这一念之间;是闹的自己家破人亡,丢关阵破。
罗成正在城下等着呢,就见城门一开,一个兵头走出来;一直到了罗成的马前,对其一拱手言道“这位可是罗少保,我家王爷请你入城见他去。”说罢是恭候与一旁。
罗成一听这一句话,险些把肺给气炸了;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这个来传令的军校。手中摘下这一杆五钩神飞枪,真有心一枪将此人给扎死就此抢关。可回头看看自己就这五十多人,心说,别急这个帐咱们慢慢算。想到这里,便对着面前的这个军校言道“不敢劳大驾在此等候,烦你先入城去通知王爷,罗成这就到。我还有些私事,因这一路的风霜,身子染了一点风寒之症;等我先去看过了郎中,在去见你家的王爷。”说完,是催马就进了城中。
那个军校听了罗成的这一番话,颇为无奈,只得又回禀了杨义臣。杨义臣听了,眉头就是立了一立,有心就此把罗成打发回去,可人家是奉了父命帮自己摆阵的,又是自己写书信邀请来的。这还没等见面,就把人家给打发回去;也不是那个事。只得是憋着气,坐在大殿等着罗成来。
罗成做什么去了?原来罗成要冒坏水,他一进城,就吩咐人找了一间客栈先住下;然后吩咐人买来水彩等物,就开始化妆。他这个化妆,不是把自己画的好看了?而是把自己给画的,就跟一个痨病鬼一样。画完之后,自己照了照镜子;颇感满意,这才又动身来见杨义臣。
等两厢见了面,罗成是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对着杨义臣叩拜道“义父在上,而罗成这厢与你见礼了。”说完了又给磕了两个头。
杨义臣急忙的吩咐左右给看了座。可杨义臣一见着罗成的样子,这心里就有了五分的不喜,强耐着性子问道“儿呀,你这千里迢迢的赶来,所为何事呀?”
罗成一听了杨义臣的这一句话,险些没气晕过去,心说,要不是你写的那一封书信;我能来么?可还是正了正身子,有气无力地对着一边的张公瑾吩咐道“还不快把我吃的那个药拿来与我服用?”说完是看也不看杨义臣,就把杨义臣给墩在那了。
321罗成的十房媳妇
'321'张公瑾闻言是暗暗好笑,急忙的由背囊中取出药来;又让一旁的人给倒了水,递给罗成服用。实际这罗成服用的,就跟那个大力丸一样。只不过是一味消化药,吃了也没事,不吃也没事。
可杨义臣却并不知道,目瞪口呆的看着罗成将药吃了喝过了水;心中更是没有好气,就埋怨着罗艺,怎么给派来一个痨病鬼?想了一想,便又开口问道“罗成,那你父亲如今可身子康健?”
罗成喘了几口气,这才回答道“托义父的福,还算不错,只是他老人家近来这腰疼的病又犯了,就连北平府的公事都不能过问,否则又岂能把我给派了来。这也是让我临时代管这八卦铜旗阵,一等他见好一些,兴许也便赶到了。”罗成的这话里,都打着埋伏呢;杨义臣倒不增察觉。
杨义臣又看了看罗成的脸色,便又开口对其问道“罗成呀,怎么你的脸色如此的差,且苍白的都没有血色了?而且刚才又怎么吃上药了呢?莫非你是生病了不成?”杨义臣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面前的罗成;就见这个小伙子长得倒是够标准的,如果要不是这脸色白的吓人的话;可以说是一个很英俊的人。
罗成听了杨义臣的问话,心连暗笑;可算是把老小子给唬了。便喘着气回答道“义父实不瞒你说,孩儿我这身子骨自幼就不好,不过是勉强活着罢了。而我娘见我这样,又十分的疼爱我;给我取了十房的媳妇,盼着早抱孙子,结果我这就更差事了。说老实话,派我到你这东岭关来;一是给你老帮忙,二是出来躲一个清静;这离开家一段时间,身子骨就可以慢慢的硬实了。到时候就可以不必再害怕回去了。”说完了是又一阵的咳嗽加气喘。
杨义臣听了之后,这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一听罗成这一番话,更是不由得瞪大双眼;有心发作一回,可一想还是算了。便不咸不淡的对着罗成言道“罗成呀,你一路车马劳顿,还是暂时下去休息休息吧。军务大事,容等你身子骨好一些再说。对了你如今可有地方居住?”杨义臣说完,只等着罗成说没有;自己好让罗成搬到自己这来住,一早一晚好有一个照顾。
可罗成却不这么想,因其担心,万一要是瓦岗的人来找自己,让杨义臣在给碰上,那倒是可就麻烦了。便对着杨义臣回言道“儿我已安顿下来了,你们这里有一个藏绣楼,我看那里环境不错还挺清静;就在那里暂时安身就好了。”
杨义臣一听就是一皱眉,面色不悦的对着罗成言道“罗成,不是为父说你,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就这么贪恋枕席之间的事情?那个藏绣楼乃是东岭关最大的一所妓院,你怎可到那里居住?”
罗成闻听此言,面露惊异的回答道“孩儿初来乍到,实在是不知道那里居然是勾栏院;只因见那里的环境清幽这才决定住在哪里,既然义父说了,那孩儿搬出就是。只是义父,对此处怎么这般熟悉?竟然还知道其是最大的妓院,莫不是义父总去?”罗成的话说到这里是嘎然而止,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身边的人依然都听明白了。众人又不好当着杨义臣的面笑出来,只是一个个苦忍。
杨义臣听了越发的恼恨罗成,对着罗成一摆手言道“罗成,既然如此你愿住哪里就住那里吧。我这还有事情,你就早一些下去休息吧。”这是硬往外撵罗成。
罗成听了心中得意,便勉强对着杨义臣施了一礼;由张公瑾扶着往外走。杨义臣的左右将官一见罗成如此无礼,早就有些按耐不住。
等罗成一走出去,就有人上前对其言道“王爷,此小畜生如此无礼,当将其狗头砍下送回幽州,与那罗艺老匹夫才是。”其余的人也均是齐声应是。
杨义臣摆手令众人退下,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言道“你等就莫要再多言了,我不看其子而是敬其父。若不是看与罗艺一个头磕在地上,又怎么能容忍这小畜生的无礼。”说罢又与众人商讨军情。
等罗成在这东岭关一住就是十天,罗成算着日子,估计这瓦岗的众弟兄也快到了。心说得了,这哄着杨义臣玩的日子就到这里吧。自己眼下当务之急首要之事,便是将这八卦铜旗阵的帅位拿到手里。如此才可帮得上众弟兄破阵夺关。
等次日一早,罗成就到杨义臣的王府大堂来找杨义臣。杨义臣一听手下通禀,言说是罗成求见;心里就是一阵的腻歪。原打算是让他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就将其打发回去;可没想到今天不知这太阳由那方出来?这位竟主动登府求见于己?这又不知是惹了什么祸事了?还是看中什么了?因为这十天以来,罗成可把这个杨义臣给折腾苦了。不是在城中纵马伤了人,需要赔偿,就是强买强卖。一桩桩一件件,把个杨义臣给头疼的,是深悔让罗成到东岭关来。
可既然罗成求见,也不好不见,只得吩咐人让其进来。等罗成一进来,杨义臣就先打量了一眼罗成。这么一看罗成就一愣?着罗成是大变摸样了,跟十天之前刚来的时候可不一样,这脸上都起了宝色了。气色也是好看多了,精神头也足足的。
杨义臣看了有一些奇怪,开口对其问道“罗成怎么你如今这面色,倒是跟你初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这些日子在东岭关待得,可是还习惯不?”
“回义父的话,待得到还行,只是闲来无事可做,心中倒是烦闷的很。义父干脆给我一件事做做,也好让我好打发时日 。”罗成笑着望着杨义臣言道。
杨义臣倒没有想到,罗成居然主动要求做事;这跟他一来的时候,真可谓是天壤之别。杨义臣想了一想,这才开口问道“那不知你都会些什么呀?对了你罗家枪可使得纯熟么?”杨义臣问完了,倒不曾去多想;还真以为罗成这个王府少保,是靠着他爹的威势。
“只是不知义父要问什么?这罗家枪么?倒使得还算勉强。”罗成说完,是傲然伫立于杨义臣的帅案跟前;盯着杨义臣的眼睛。
杨义臣听了心中暗道,这孩子好大的口气;便有意的要为难罗成一下,对其问道“我记着我在你七岁的时候看过你,如今一晃过了这么多年;想来你马上步下,兵书战策都是十分的纯熟了。”说完了,提起毛笔,再一卷宗上批示了几句。这方放下笔,将其递给一旁的中军官。
罗成听了一撇嘴,对着杨义臣回言道“兵书战策,孩儿不敢说是十分的精通,但若是不解其一二,又怎么敢前来干爹跟前献丑。而我父王让我前来,岂不是丢了他的脸。”
杨义臣听了,有些觉得罗成的这几句话过于狂妄;便有心要难为难为罗成,对其问道“那好,罗成你就说说这十大阵的变幻之术?让为父也听听你的高知灼见。”说完了,是仰身靠在椅背上等着罗成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