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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空气使它陶醉。
在这片湛蓝的天空中,一切都显得如此干净、明朗。空气中并没有杂乱的香气来扰乱蚂蚁的嗅觉。蚂蚁很容易就分辩出身边的各种情况。它们只感觉到透明的空气中散发出透明的气味。
12只金龟子放慢了速度,它们静静地在空中翱翔着。
在它们下面各种样子和各种颜色的士兵组成的队伍缓慢前行。
飞行队伍缓缓地降到低空保持掠地飞行,雄伟的战机在垂柳和桤木的树枝间掠过。
103号在“大角”身上感到非常舒适。它在和犀牛金龟子的接触中,逐渐了解了它们。它的坐骑不仅是整支飞行队中角最长最尖的,它的四肢也最强壮有力,翅膀也最长。“大角”还有其它的一些优点:它是唯一一只懂得如何控制飞行使蚂蚁炮兵能更好地调整自己的射击,另外它还懂得如何在被强大的敌人追击时及时折回摆脱敌人。
通过简单的费尔蒙的交流,103号问其它的金龟子是否都喜欢这种长途跋涉。“大角”回答说它们觉得穿过岩洞时太痛苦了!它们不喜欢被关在阴暗的走廊中。除此之外,它偶然听到它的同伴们也像别人一样谈起了“神”。神,这是对手指的另一种称呼吗?
103号支支吾吾地搪塞了过去。它不能让“情绪的疾病”在这些雇佣兵之间也流传开。否则这种论战会一直蔓延下去,在远征军还没到达世界尽头之前,它们就会半途而废的。
“大角”指出前方有一块泥碳地。南方的金龟子喜欢躲在这里。它们中一些家伙的确很不错。所有的鞘翅目生物都有它们各自的特色,没有任何一种昆虫是相似的。这些南方昆虫对远征军也许有用。为什么不把它们也招收进队伍中呢?103号同意了。所有对蚂蚁的援助都是受欢迎的。
它们继续前进,
江边的空气中溢满了毒芹和生长在河泽中的勿忘草的香气。在水中,白色、红色、黄色的睡莲结成一条美丽的花毯,就像人们在庆祝节日时洒下的彩色纸屑一样一点点向远方延伸去。
侦察员们在江水的上方调转了方向。它们发现江中有一个小岛,岛的中央生长着一棵参大古树。
骑士们掠着翻滚不息的浪头滑了过去。金龟子的爪子在水渡中划出一道白线。
但103号却一直没有找到萨特依之门。通过这扇著名的大门它们可以从地下绕过面前的大江。看来远征军不得不离开,而且必须远远地偏离它们原定的路线,它们又要长途跋涉了。
飞行侦察兵回来了!它们告诉大家一切都很顺利,应该继续前进。
军队像隐隐流动于山峦间的一片浓雾一样慢慢滑下了悬崖。蚂蚁靠它们脚底的吸盘小心翼翼地爬着,金龟子们展翅飞下去,蜜蜂们干脆一头冲下去,而苍蝇还是那样闹烘烘地不安分。
悬崖下面是一片淡红色的细沙滩,在淡色的小沙丘上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株小草,其中大多数是小的禾本植物和生长在沙地上的菌类孢子植物。这都是蚂蚁们钟爱的食物。
103号说为了到达萨持依之门,它们必须沿着陡峭的河岸向南走,于是军队又出发了。
在前面,侦察员们发现了些散发出蜗牛气味的白色物体。它们已经吃厌了禾本植物正想换换口味,这些蛋看起来相当不错。9号让大家小心这些蛋,在吃之前,它们应该先检查这种食物是否有毒。一些蚂蚁尝了尝而其它的也一拥而上大吃起来。
它们以后会为这种冒失的行为后悔的。这不是蜗牛的卵而是它们的唾液。更槽糕的是,这些蜗牛唾液已经染上了双盘吸虫。
127、百科全书:幽灵
寄生于肝部的双盘吸虫是自然界最神秘的生物之一。关于这种生物的故事足足可以写一部书,正如它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它是一种在羊肝中繁衍生息的寄生虫。它以血及肝细胞为食,在羊的体内成长发育然后产卵,但双盘吸虫的卵并不能在羊肝中孵出,它们必须进行一次有趣的旅行。
虫卵随着粪便被排出羊的体外,接触到了又冷又干的外部世界。不久虫卵中使孵化出了幼虫,这些极小的家伙将找到它们新的宿主:蜗牛。
在蜗牛的体内,双盘吸虫的幼虫继续发育,不久它们便会被包裹在蜗牛的唾液中在雨季来临之际再次被排出。
但至此它们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程。
这些白色珠子状的粘液经常会引来成群的蚂蚁。多亏有了这种“特洛依的木马”的帮助,双盘吸虫得以进入蚂蚁的体内,它们并不会长期滞留蚂蚁的胃中,它们会把蚂蚁的胃啃出上千个孔后钻出来。这些幼虫会用一种胶状物质将这个像滤器一样千疮百孔的胃新补起来,这种胶质会渐渐以硬并导致蚂蚁渐渐失去理智。双盘吸虫不能杀死蚂蚁否则它们就无法再回到羊的体内。它们在蚂蚁的体内开始四处运动,从蚂蚁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它们未来的悲惨命运。
到目前为止,幼虫已变成了成熟的双盘吸虫,它们应该重新回到羊的肝部以给它们生长的循环过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怎么才能让不吃昆虫的羊吃掉蚂蚁呢?
双盘吸虫世世代代部在问着自已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因为只有在凉爽的时间里羊才会去吃青草,而蚂蚁们则通常是在酷暑中才爬出蚁走到草根的阴影处去乘凉。
如何让羊和蚂蚁在同时同地出现呢?
双盘吸虫成功地解决这个问题。它们分散到蚂蚁体内各个部分,十几只虫寄居子胸部,十几只爬抵腥部,十几只躲在腹部而一只却来到蚂蚁大脑中,
自从这唯一的一只鸡盘吸虫寄居在太脑中的时候,蚂蚁的生活习惯就完全改变了!……是的!双盘吸虫,这种类似草履虫的最原始的单细胞生物自此以后就控制了蚂蚁这种更高级的动物。
结果: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所有的工蚁都已经进入梦乡,被双盘吸虫控制的蚂蚁们离开了它们的城市。它们梦游着朝前走,爬上并紧紧攀住羊类最喜欢吃的草。注意,并不是随便哪种草都行!而是那些羊类最常吃的草:紫首蓿和芥菜。
蚂蚁们全身剧烈地痉挛,它们就这样等着被羊吃掉。
这就是寄生于大脑处的双盘吸虫的工作:每天晚上让蚂蚁们爬出蚁穴到达可以被羊吃草的地方。每天早上当天又亮起来,如果蚂蚁没有被羊吃掉,它的走脑就会清醒过来,恢复自由意志,它会问自己在草尖上干什么,然后很快地爬下草杆回到蚁穴再投入到它的日常工作中。但当第二天夜晚来临,它又会变成了幽灵和那些被双盘吸虫控制的同伴一起再次爬出蚁穴等着被羊吃掉。
这种循环往复的过程给生物学者们提出了很多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寄生于大脑中的寄生虫是如何看到外部世界的情况并命夸蚂蚁爬向这棵或那棵草的?
第二个问题:控制蚂蚁大脑的双盘吸虫将会也只有它在蚂蚁被羊消化的时候死去,为什么它要做这种牺牲?
事实似乎表明双盘吸虫已明白它们中的一个也是最优秀的一个将为了其它的双盘吸虫能够达到目的并完成繁殖的循环过程献出生命。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抖全书》第Ⅱ卷
128、热汗
第一天没有人来进攻高祖教授的模型。
雅克·梅里埃斯和蕾蒂西娅·威尔斯囤积了很多罐头食品和脱水食品,他们打算下棋来打发时光。蕾蒂西娅对此比梅里埃斯更在行,他已经犯了好几个严重的错误。
警长的对手总是棋高一等,他不高兴了。他强迫自己更加集中精神,他调动棋子来构筑防线,他想用一排排棋阵来阻挡对手的攻势,这盘棋很快演变成阵地战。然而梅里埃斯的象、马、皇后和车,萎萎缩缩不敢向对手拉出迅速的闪电战,它们相互牵制,抵消着实力。
“即使是下棋,您也总是畏手畏脚!”蕾蒂西垭说道。
“胆小,我?”梅里埃斯大叫,“只要我一有自由活动的空间,您就会突入我的防线,那么我还能怎么办?”
突然,她楞住了!把一只手指按到嘴唇上,示意他安静下来。她注意到在丽滩饭店的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
他们在监测屏幕上进行搜索但什么也没发现。然而蕾蒂西娅却肯定凶手已经到了。动作验波器开始闪个不停,看来她是对的。
“凶手来了。”她压低声音说:
警长眼睛盯着监测屏说:“是的,我看到了!是一只蚂蚁。它爬上床了。”
蕾蒂西娅冲到了梅里埃斯眼前,很快扯开了他的衬衣钮扣,抬起了他的胳膊。她拿出一块手帕,把它塞在警长的腋下使劲地擦了几下。
“您在干什么?”
“别管我。我想我明白这个杀手是怎么杀人的了。”
她推开了伪装墙,在蚂蚁还没有爬到床罩上面之前用浸过雅克·梅里埃斯汗水的手帕使劲地擦拭模特的身体。
“但……”他说。
“闭嘴,好好看着。”
蚂蚁爬到了床上,慢慢接近了模特。它从假高祖教授的睡衣上咬下了一小块正方形的布。它像来时一样从浴室中又神秘的消失了。
“我明白了。”梅里埃斯说,“这只蚂蚁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教授。它只带走了一小块布。”
既然她目前已控制了整个局势,他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凶手马上就来了!我敢肯定。”
梅里埃斯一脸困惑。
她淡紫色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解释说:“这只蚂蚁让我想起父亲给我辨过的一个故事。在非洲,他曾经与马乌雷部落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个部落的人杀人的方法非常奇特。当有人在深思熟虑后决意杀死别人时,他会找到一片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