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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麻子缓缓跪了下来,也摸出一只金色的合欢梳。
两只梳子,一粉一金,灿烂夺目。
若是在寻常,这两只梳子合在一起,将会是何等旖旎的风光呢?
可是现在,不!
钱麻子脑中一阵一阵的晕眩,似乎是受不了两只合欢梳的光泽。
“我……是……丁红。”那女子终于说出了声。
那女子又道:“我……是……你姐姐。”
钱麻子努力想弄明白一件事,却总弄不明白,越来越神智恍惚。
公孙奇站在门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林梦……是我……杀的。”丁红缓缓道:“我自己……好喜欢……你,所以杀了她。”
钱麻子坐在地上,沉默地望着丁红,一动不动,整个人似已痴了。
“我母亲……是丁若珊,是西门飞燕害了我,……我好恨,……好恨啊。”
公孙奇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钱麻子什么都不明白了。
丁红举起合欢梳,看了看:“多美呀,可惜,看见它的人都会……因之死去……”
钱麻子手里的金合欢抖了一下。
丁红微微笑了笑,手一落下,合欢梳深深扎入了她美丽的胸口。
——合欢梳在合起来的时候,应该是甜蜜的,温柔的。
——合欢梳在分开的时候,就是一种杀人的凶器。
钱麻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这两句话。
第十九章 陈良和边澄
陈良和边澄终于等到了钱麻子和公孙奇。
钱麻子从此一句话不说,只喝酒,也不哭也不笑。
公孙奇小心地照顾着他,陈良和边澄二人更是想方设法地要逗他开心。
公孙奇收了陈良和边澄为徒,以此为乐。
淡淡的秋阳,软软笼着小院,地上还落满了枯黄的树叶儿。
一方小桌,几碟小菜,两个中年人相对而坐。
黑衣人又给青衣人的酒杯斟满,青衣人怔怔地垂着眼,缓缓伸筷子夹了个开花豆送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陈良和边澄正在练功,掌影腿影凌空飞舞。
黑衣人喝口酒,叹口气,又摇一摇头。
青衣人忽地抖动了一下右手。
两只筷子掠向陈良和边澄。
边澄一伸左手,抓住了飞来的筷子。
陈良双掌一合,将筷子拍个正着。
黑衣人的脸上慢慢漾开了一丝微笑,他的眼中已有隐隐的泪光闪动。
“两个臭小子,滚过来,老子教你们些东西,”青衣人回头叫道:“跟着公孙奇,你们越学越没出息。”
公孙奇的目的达到了。
因为钱麻子毕竟是大高手,他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钱麻子开口说话,对他的三个朋友来说,就是天大的喜讯。他们为此买了许多酒,痛痛快快地大醉了一次。
后来,陈良和边澄为抗击倭寇,立下了不少功劳,但这已是后话。
只是有一点,公孙奇从未见过他使合欢梳。而且自此之后,也从未再见过合欢梳。
两只合欢梳还在不在,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