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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便不知不觉随著他的情绪起伏,如同现在。
“大叔,这些花这麽漂亮,想必你们每天照料它们也很辛苦吧,不如我来帮你?”俊雅的面容浅笑著凑近,让猛然抬头的花匠赫然後退了几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啊,不,不用了,给合心叶浇水,这些事情很容易的。”花匠憨厚朴实的脸有些不好意思。
“合心叶?”释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在这些呈心状,嫣红中带了点碎银的极漂亮的叶子上游移。“听起来来应该有什麽典故吧?”
“当然。”花匠一谈到他所一手栽培的植物,平凡的容貌立时眉飞色舞。“这种花朵,代表著恋人之间相知相许的心,据说它本来是一位公主从神界移植过来的,但是後来不知怎的神界也没有了,所以便成了只有在魔界才能盛放的花朵。”
“我记得神魔之战後便出现了幻音之境,怎麽还有公主从神界将合心叶移植过来呢?”释笑眯眯地问道,满脸疑惑。
“这当然只是久远的传说,真正是怎样的哪里还有人知道。”花匠一脸惋惜的心痛。“魔帝陛下不喜欢花,也从不到这里来看一看,不像这里的前任主人那般嗜花如命。”花匠犹自絮叨著,释的表情却早已莫测起来,眼眸望向远处晴空。魔界之所以为魔界,只是因为他们行事比起神界要狂放乖张而并非景致风物有什麽不同。公主麽……低低的叹息逸出,回荡在繁花瑞草之间,几不可闻。
“帝女,彻又来了,还在殿前徘徊呢。”听到侍女的禀告,那只挽住如水瀑发的玉手微微顿了一下。“别理他。”“可是,他已经连续来了好几天……”侍女一脸为难,那边彻早已不顾殿前侍女的阻拦闯了进来。“翯,你这是什麽意思?”
翯挥挥手让侍女们都退下去之後,兀自将一根步摇斜插在乌发上,镜中的丽颜不动声色。“什麽什麽意思?”“你上次说释大人会有危险,怎麽还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
翯瞟了他一眼,掩嘴轻笑。“和织离在一起玩得愉快吗?”“你,你还有心情说这个!”彻俊脸涨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再不说我去找其他人帮忙算了。”
“等等,”翯只手托腮,凉凉地唤住他转身欲走的背影,只一句话便教彻停住了脚步。“你忘了释的嘱咐吗?”
“如果释大人有个万一,我只怕会有比违约还要惨痛十倍的下场。”光是想到要被神界众人群起而攻之的情景便不寒而栗。翯敛了嬉笑,现出百年难得一见的正经神色。“释虽然去了幻音之境,但在我们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惊动其他人,不然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这也不是释所希望看到的。”尤其火爆的启,待人冷漠至极却独独恋著释的衡,到时候恐怕二话不说就将幻音之境铲平。
“那……”听到翯的话,彻顿时讷讷,“那怎麽办?”“先看看吧。”翯又恢复平日的娇美笑容,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露出颇带恶意的轻笑,“说不定我们要同情的,应该是被释缠上的那个人才对。”
那样俊雅潇洒的释大人会难缠?彻怔怔地看著翯在那里自得其乐,不是很明白她的话。
11
“摇光,这几天怎麽都没看见小御呢?”少女听到小御两个字,先是一脸茫然,尔後忽然醒悟过来,摇摇头。“帝座的行踪岂是摇光所能掌握的?”
释不以为意,笑眯眯地望住她续道。“那小御起居的宫殿你一定是知道的了?”“当然……”摇光倏然顿住话语,看著释的神色有点吃惊。“您要干什麽?”
“什麽干什麽?”释摊手,极无辜地回望。“做了这麽多天的客人,不去探望一下主人,实在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摇光哭笑不得,很想说就算您的再怎麽自由,一天没有离开魔界,就依然不能摆脱囚犯的身份,然而看到释满是笑意地等待著她的回答,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帝座有一座寝宫,但他很少回那儿,一般起居都在枢机殿……”声音由大到小,最後三个字几乎吞回喉咙里,摇光觉得自己好象做了坏事般心虚。帝座的脾气人人都知晓,因此被派到他身边的侍女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即便如此枢机殿也终年如一座死城般几无声息,现在告诉了释,不是叫他去送死吗?释是如此俊雅温和平易近人,与以往关於神界人高傲冷漠的传闻大相径庭,摇光实在无法不喜欢他,更不愿看著他再次受伤。
“你们好象都很怕小御,他做了什麽让你们害怕的事情吗?”释见了摇光乍青乍白的脸色,笑意不减地望著她,双腿优雅地交叠,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这……”摇光偏头,“帝座行事……很……”一脸为难,是不知怎麽表达的神情,释笑著接了下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摇光连忙点点头,佩服他的精准,她都还没说出来,释就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小御对你们很苛刻?”
“那倒不会,但是帝座对於敢背叛他的人,一向是毫不留情的,我曾经见过有一名叛军的首领被帝座下令砍去头颅,吊在城门上示众,那人满脸血淋淋,眼珠快要吐出来的模样,现在还难以忘记。”摇光一边回忆著,不由现出心有余悸的神色。
“背叛者啊……”释轻笑一声,转了话题。“小御的身世,你知道吗?”摇光摇摇头,“不过有很多传说呢,有人说帝座是前任魔帝的後人,有的说是凭空出世的,不然怎麽会有那麽奇特美丽的紫眸?”说到这里,摇光扑哧一声掩嘴轻笑,年少顽皮的神色毕露,又浮先一丝好奇。“释,你们神界也没有人是紫色的眼眸的吧?”
释点点头。“是没有,大都是像阳光一样的金色。”摇光瞪大眼,似乎在想象如同太阳般耀眼的金色会是什麽样子,突然又似发现了什麽地凑近释。“啊,我都没发现,原来释的眼睛也不是金色的,是像湖水一样清澈的翠蓝呢,难道释不是天界人吗?”
释笑而不语,倒是摇光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还有人传说,”她的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帝座是神魔之子。”
释的神色一动,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快得让人看不清楚。“怎麽会有这种传说的呢?”“我也不清楚啊,不过这种话也只在私下里说说,谁敢让帝座听到呢,要知道帝座是极恨神界中人的。”又看了看释,犹豫著说,“呃,您还是不要去了,我知道魔宫这里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如……”摇光对刚才的失言後悔不迭,竭力想要补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释摇摇头,笑意愈深:“我从来不觉得小御的手段狠毒,反而会觉得很正常呢。”啊,摇光微张著嘴愣愣地看著释,是自己听错了吧,那麽温柔可亲的释,怎麽会说出这种话来?释像是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有趣,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是很善良的人吗?”
当然,摇光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接下来又怔怔地看著释像是笑不可抑地伏在桌上,低低的笑声从他口中流泻出来。待到他好不容易笑够了,又抬起头来,饶有兴味地问道:“若是你们帝座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你会高兴吗?”想象著帝座那样的人露出像释这般的笑容,摇光闻言打了个寒战,马上摇摇头,又把释给逗笑了。“所以我这样善良的人,就更应该去打扰小御了。”寂寞了许久的人,会习惯於寂寞,但那也只是习惯,而不是喜欢。
什,什麽,这两者之间有任何关系吗?待得摇光回过神来,明水殿里早已杳无人影。
12
“帝座,曜族真的反叛了。”平板的语气报告著本应十万火急的内容,仿佛是早已预料得到的事情,然而议事大厅里每个人都埋首看著自己面前的资料,噤若寒蝉,不敢多发一言,只有泽樗一人念著报告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内回荡。
“叛军……”泽樗突然有些语塞,中断的声音显得分外突兀,视线飞快地朝上座的位子瞥了一眼,即刻落入了座上之人的眼中。“怎麽了?”优美而带些清冷的声音,仿佛冬日的冰湖,虽然极尽风华却让人无法靠近。
“这……檄文用词不雅,就不必再念了吧?”俊脸现出为难的神色,泽樗小心思索著措辞。“念。”平静无波地吐出一个字,让泽樗不得不接著念下去。“叛军打著驱除妖孽的旗帜,现在已有夜族和修罗族响应其中。”曜族,夜族和修罗族均是魔界部族,而其中的曜族和修罗族更是七大部族之一。平心而论,帝座统一魔界以来,魔界不必再如以往般四分五裂,血流成河,安定的环境使得久思和平的人们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又有谁愿意回到那颠沛流离的境况呢,所以这次的叛乱,纯粹是某些人为了私利而做出来的事,只不过……
将军情念完,他把报告放在桌上,转头望向魔帝,等待著他的决定。
妖孽麽……迦罗心中冷冷一笑,没有怒火,只有无尽的讽刺,连带著脸上也勾起了微微的嘲弄。没有预想中的怒气,也让在座的其他魔界大臣均松了口气。“其他五族呢?”“他们表示完全效忠魔帝,绝无二心。”泽樗敛眉垂目答道。自三族叛乱的消息传遍魔界大陆的那天起,其他七大部族马上纷纷将奏章呈上,表示自己绝无参与其中并誓死效忠魔帝的决心。让他奇怪的是,单凭曜族和修罗族,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夜族就敢公然叛乱,这其中,会不会还隐藏著什麽不为人知的东西呢?
迦罗颔首,转向旁边的另一个人。“光曜族他们几个就敢与整个魔界为敌,另外是否还有什麽招数未曾使出来,扶晓,你负责去查清楚。”“是。”唤扶晓的中年男子应道,眸中闪过一丝与温和脸庞不太协调的精明睿智。
魔界也有日夜之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