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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轮到殷珂说话时,她却沉默了起来。
“是不是恼我?”彦君觉得自己好象惹着了她,可自己也是心心念着她,才会如此。
想着想着不由得伤心了起来:“你若恼我……。就恼吧,大不了以后避着我一些,省的我情不自禁的又去想法子要你。”
“当然不是!”
殷珂翻身抱住了彦君,带着自责的口气对他说:“都是我不好!才会让你胡思乱想。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对不起,我一定会尽全力爱你的。可是这爱我却没办法都给你。”
他也晓得殷珂也是至情至深之人。
自然从开始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就这样跟了她。
只是想到这样的人不能独享,不管如何,也做不到豁达的地步。
想来自己的性子倒还好些,遇到伤心事也能一笑而过。
只是四人种最为多愁善感的莘秀,本就是少言寡语,人又倔强,什么事都自己撑着,不愿意摊开来说,弄到最后,坏的也是自己的身子。
想着这些,就有心提醒着殷珂:“别的什么事看起来比谁都精明着,可这感情上,你可真是不开窍!”
说着还伸出‘兰花指’点了点她的额角,然后指责道:“我们师兄弟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心性脾气自然也都摸的清楚些。
舒菡向来心性颇高,谁也没放眼里去,可如今倒是为了费尽心思,不知对你而言是好还是不好?就因如此,若伤了他,可不是翻脸可言语的,定会把你折腾的筋疲力尽,不过这也是他的好,恐怕是为了你,他也会忍着一些。
银亚这孩子乖巧的很,而你和他又有那样的缘分,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也都长,况且你们之间有那样的约定,所以他自然会体谅你。不会多做计较,即使心有不甘,但自小养成的温顺性子也能想的通透一些。
只是这莘秀,虽说没处上多长的日子,但往日里也是看过来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可偏是多愁善感的性子,素来少言寡语的,且又如此倔强,任有事也只是一人独撑着。这样的人儿看着只让人心怜啊!”
听了这些话,殷珂原本黯淡的心情好象一扫而空,加紧了拥抱彦君的胳膊,兴奋的说:“好一个李彦君,果真是个妙人!有你在,我真不知道是何世修来的服气。你处处为我着想,我干么还在烦恼?原本是担心你们彼此间争风吃醋,尤其以你聪慧的性子更甚,可现在想来,大是我以小人妒君子之腹了!为妻这就跟你赔礼!”
说完就探下头把唇覆了上去。
彦君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还真不害臊,说什么赔礼,原来是变着法的占他便宜。
可心里又欢喜的很,于是也很配合她的动作。
两人拥在一起缠绵着,又不知过了多久。
“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起床啊?”殷珂趴在彦君的胸口,用小鹿般的大眼睛看着他,并作小鸟依人状。
“呵呵~~~~现在就起来吧”彦君被她这个模样逗笑了,如若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定会目瞪口呆,整个中原相信也没这样不象‘女人’的女人。
[卷一『镜花水月』:兰京篇 〖三〗]
起身后,二人出了院子,看日头,差不多下午时分了。
佩阳上午时就已差人来捎口信,不过当时二人尚未起身,文杉就先代着回绝了。
所以看见他们进了厅堂,就忙着上去禀报。她正好有些事找佩阳商量着,于是就叫文杉去准备马车。
约好见面的地方是东惠门那边的秋池园。
今日是双出子节,按惯例连开三天堂会。这堂会每两月一次,由五位亲王轮着举办,恰好此次是佩阳请席。
她想着殷珂不是中原人,自然是未见过这里的堂会。于是就请她过来看看热闹,也图个新鲜劲。
所谓的堂会就是在节日里办活动时,为增加喜庆气氛、招待来贺的亲朋好友办的,主要是请艺人们演些戏曲节目。
堂会的种类有婚庆堂会、弥月堂会、寿庆堂会、乔迁堂会等等。
在堂会上的剧目,从剧种上来分,有官剧、地方戏、皮影戏、全堂八角鼓、什样杂耍、识不闲、莲花落等等。
从演出时间来分,有演整整一天的,有从中午坐完席起至深夜的。演至天亮的谓之“全包”堂会,演半天或只演一晚上的谓之“分包”堂会。
这里的节气和亚司大陆的节气不太一样。
入了十一月,虽然很寒冷,但植物却正是繁茂的日子。
听文杉说,只有夏日里最炙热的时候,也就是三暑气节,植物才会落败。反而越为寒冷的节气,植物越为生长的旺盛。
这会当然是不例外。满园子里只能用‘春色’来形容了。
进入大门。
远远地就看到一座穹庐似的建筑横卧在苍松翠柏间。
一条条由红砂石砌成的宽阔神道直达幽径深处。
在宽敞、洁净的走道两侧,矗立着一株株高大的树木,它们枝繁叶茂,四季葱茏,显得分外的清幽与静穆。
而杂植其间,清幽飘香,花姿摇曳,竟相绽放……繁花似锦,姹紫嫣红。
整座园林妩媚多姿,分外妖娆。
尢其在阳光笼罩下,更是灿若云霞,丽如锦绣!
穿过园林,跨过溪上的石拱小桥,就来到了佩阳所在的地方——池华苑。
这里既有殿宇、长廊、亭台、水榭等精美的建筑。又有假山,鱼池、小桥、荷塘等点缀其中。园内绿树成荫,花草遍地,小桥流水,曲径通幽。
在芳草如茵的草坪里,正中间那个空旷的场地上搭建着戏台子。还未进去。就听到锣鼓震天响,各类杂音聚集在一起。
使殷珂感觉聒噪不堪。
她在心里又一次的深刻感受到古代文明与现代文明的巨大差距。
佩阳坐在中间大阁子里,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看到殷珂来了,连忙招手着唤她来去坐。
身后站着两个清秀的女子,约是侍从之类。其中一个从阁子里走了出来,前去迎侯。
左右周边分别有四个小阁子,顶端有垂下的纱帘遮盖着。
里面坐着的是她府上的正夫以及众位侍郎。
殷珂透过模糊不清的帘子大致能看到一点点身体的轮廓。
想到了这里和亚司大陆古时的区别,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由的心里乐了一下。
‘天界’过些日子即将竣工,所以殷珂此次来多半是谈这个问题。
届时需要请的一些王公大臣以及大户商贾之类的客人。毕竟她对兰京并不熟悉,所以这方面是要佩阳安排的。
而佩阳早对这个新型场所颇感兴趣,加上又是殷珂的请求。自然是满口答应着。
约莫又坐了一会。
可能是看的出殷珂对这个所谓的堂会实在没什么兴趣,于是佩阳就提议到水池边走走,那里相对来讲,清净许多。
殷珂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佩阳是主人身份,还要处理旁边各个分园的大小事务。
她乐得一人逍遥,主动要求自己出来走走就行了。
佩阳深知她说一不二的脾性,自然也就应了。只是嘱咐她园子大,别迷了路。
听到她好意的提醒,殷珂但笑不语。
淡淡然的幽雅,如同水墨画卷。
十一月了。
空气中急促的气流,带动着略微强劲的风,一路飘来,如旋涡。
随后,落花缤纷。嫩白晶莹的花瓣漫天扑簌而下,空幻绝美。
殷珂站在红砂石砌成的小道中驻步流连。
只是,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想起十五、六岁少女的时候,曾经也是这样地,在老家的庭院里抬头仰望着天空。心里透明的感觉,不带半点人世尘埃。
如今却,似是人非。
真是的。
为什么突然学起莘秀的愁善感来了?一点都不象是平时的自己了。殷珂失笑。
莘秀?
莘秀!
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前面的路口,有人走来。
漫天落花吹雪,似将就此覆盖天与地。那道人影迎面而来。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花帘中陡然幻化出的一个精灵。
并不像她一样,他没有带面纱。
殷珂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下远处的那个人。只是无心的视线,却突然地,就无法收回。
很美的。。。。。。。一个男人。
看着,很独特的气韵。那种气韵。冰冷。却妖娆。
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身形纤瘦修长。苍白细腻的肌肤,像一片清冷的月光。脸上冷峻的轮廓,五官深刻。挺直的鼻梁,天生高傲的模样。极薄的唇,却是明媚的线条。
但他骨子里的那种味道,只是妖娆。眼角眉梢,媚意横陈。
失神之间,他已经从容地经过殷珂身旁。
擦身而过,袖口飘摇淡淡的松木清香。淡紫华服上跳跃着的精致的波纹图案。
殷珂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失神懊恼了一会。
什么时候竟成了如此注重皮相的轻浮之人。
那人虽然生的极好,但对比彦君的绝色而言,还是差一些的。
只是,那冰冷,却妖娆的气韵。着实的吸引人。
就如同银亚、莘秀、彦君、舒菡他们,每人都有不同的感觉。
而自己,正是被各人不同的气质所吸引。
如果只是单纯的美丽而没有灵魂的气韵,那和洋娃娃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儿,她又有些释然了。
原来,只是对他的欣赏,而已。
她原本只是来散散心,可越散越觉得无聊。所以不多时,就出了园子,准备离开。
路上想起今天彦君的话,殷珂的心又是一阵疼。
那个水晶般易碎的美人。
明明喜欢,可为什么总在无意识的躲避?什么时候自己竟变的如此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