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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初三,镇上有集市。看来明天得出去转转了,到集市上去逛逛,散散心,也打探行情买些种子。张太平心里如是想到。
不一会儿,丫丫睡醒了,看到小姨,格外的高兴。从张太平的怀里溜下来,扑到小姨的怀里。
“姨姨,你咋回来了?”
蔡小妹蹲下身抱起丫丫,用额头蹭着丫丫粉嫩的笑脸说道:“丫丫,有没有想姨姨呀?”
“想!丫丫每天都想小姨。”丫丫仰起头骄傲的回答道。
“乖,还算没白疼你。来,姨姨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说着蔡小妹取出一盒彩笔递给丫丫。
丫丫接过彩笔喜不自胜,狠狠在小姨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小姨怀里扭动着小身子,让小姨把自己放到地上。
丫丫将彩笔举到张太平眼前喜气洋洋的说道:“爸爸,你看,姨姨给我买的彩笔。”
张太平摸了摸小丫头柔顺的头发笑着道:“好,过会儿丫丫给小猫咪画幅画。”
小丫丫眼中一亮,点了点头,将还趴在张太平腿上的小松鼠抱起来,蹬蹬蹬跑到蔡小妹跟前欢喜说道。
“小姨,你看,这是爸爸给我的小松鼠,叫小猫咪,是我起的名字呢。”
天真稚嫩的声音让张太平一阵惭愧,作为爸爸却从来不曾记得给女儿买过礼物,就连这个小东西都是爷爷送的。却让女儿如获至宝,炫耀如斯。
蔡小妹抓起毛茸茸的小东西,惊讶的看了眼张太平。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怎能不让她惊奇。
蔡小妹拉起丫丫的小手进到屋里,轻掩上门。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姨姨不再的这段时间,大坏蛋有没有打你?”
尽管声音小如蚊蚁,还是丝丝传入张太平耳里。
自从发现了空间后,身体随时都被空间散发出来的灵气改造着。力量更上一层楼,连五官都变得更加聪敏,对四周的环境变化敏感细致。
刚开始着实受到了一番干扰,蚊子从耳边飞过竟像是飞机在耳边轰鸣;尝一丁点辣子,被辣得涕泪齐流。
经过二十几天的调节,现在才算是适应突然变强的能力,也能自由变换调整五官的敏锐程度。
不用刻意集中精神就能听到门后的声音。
“爸爸不是大坏蛋,爸爸对丫丫很好的。还教丫丫写字,给丫丫讲故事。讲《狼来了》的故事,讲《小红帽》的故事,讲《葫芦娃》的故事。丫丫还把爸爸分一半给小猫咪,爸爸都没打丫丫。”小孩子不懂压低声音,依然如故的脆声说道。
张太平嘴角带着微笑,仿佛能看见小丫丫掰着手指数落的情景。
“小点声,小点声,小叛徒。这才几天就叛变了?”
蔡小妹祥装生气着说道,看到丫丫瘪着嘴,又说道。
“好吧,不是小叛徒,你爸爸也不是大坏蛋。那他有没有欺负妈妈呀?”
张太平不由失笑,呵呵,没想到这个小姨子还有搞地下工作的天分。
“没有,爸爸对妈妈也很好,还帮妈妈挖红薯呢”小丫丫也做贼似的小声说道。
“哦?”蔡小妹没再说什么。
张太平赶紧收起嘴角的笑意。
随即开门声响起,蔡小妹出来,拿眼光仔仔细细将张太平打量一边,也没感觉到什么变化。嗯,就是比以前安静多了,少了粗暴烦躁的气息。
看不明白,也不钻牛角尖了,转身进屋帮姐姐做晚饭去了。
晚饭是荠菜鸡蛋饺子。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天还没黑就准备妥当了。
饺子捞出锅,盛在盆里,四个人在炕上盘膝围盆而坐,每人端着个盛辣子酱醋的小碗。
盆里的水饺量少说也有个三斤。用城里的物价计算,一斤十八块,这么大半盆就值五十多块。而在乡下却无需花什么本钱,仅是稍稍耗费些时间罢了。
乡下人向往城里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城里人羡慕乡下的自给自足、绿色天然。还真有些钱钟书先生《围成》的意味在里面。
吃过饭,蔡小妹本来是要到对面屋里去睡的,被张太平叫住了。
转过身不说话,冷冷地注视着张太平。
张太平颇感不自然,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说道。
“对面的屋子时间长没主住人,你晚上一个人不方便也不安全,就和你姐还有丫丫睡吧,我去后屋睡。”
说完不等蔡小妹有所反应就去了后屋,随手关上中门。
蔡小妹皱眉望着张太平离去,久久没有说话。姐姐结婚五年多了,这还是头一次留自己在家里过夜。虽然自己家就在对面不远,可这是个心意问题。今天总感觉这个姐夫怪怪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张太平这几十天一直独自一人睡在后屋的床上。
并非张太平身体上有什么难言之疾,而是心理上过不了自己这关。尽管自己已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心里发过誓会好好照顾妻女,无论如何给自己打气鼓励,可每次临阵时总有种罪恶感。
来到中院里,打拳打到大汗淋漓,发泄着二十多天看到不能吃的火气,之后又绞桶凉水冲了个凉水澡,才感觉舒爽。
坐在桂树下,透过繁荫望着城里少见的满天繁星,心里感慨道:还是尽早去把结婚证领了,再摆些酒席,给自己个交代。这样憋着,早晚憋出毛病。
结婚五年了,还没领结婚证。山里结婚,摆几桌酒席,请乡亲们做个见证就行了,结婚证都是次要的。小村子里没领结婚证儿女就满山跑的不在少数。
况且丫丫也该尽快办户口了,不然以后上学什么的会麻烦不小。
正文 第010章 赶集
未进入仲秋的季节还属于天长夜短,早上天亮的比较早,六点钟就大亮了。
张太平起了个大早,开了后院门,漫步到后谷的果园里。清晨湿润清新的空气吸进肺里让人不觉骨子都轻一大截。
先摆起太极的起手式,缓缓活动了会儿筋骨。说实在的,之前的张太平极其不喜欢太极拳,总嫌太极拳缓慢如蜗牛,且以防御为首、进攻不犀利。他喜欢以进攻为主,犀利、力量的功夫,于是跟随爷爷主要学习洪拳、八极崩和曾跟南拳齐名盛极一时的北谭腿。若非太极是张家祖传功夫,被爷爷硬*着学了些,他是不屑去碰的。
张家的太极是否传自张君宝,就无从得知了。家中并无族谱和相关记录。至于其它功夫,爷爷更是讳莫如深,从不肯透露分毫。
以之前张太平的心性不喜太极也可以理解。张家的太极不同于市面上人人都会的健身把式,而是真正可以攻防一体的太极功夫的一个流派。并不是谁看几眼就可以学会,而是要体会领悟其中四两拨千斤的奥妙,对天分、心性的要求极高。但是现在的张太平却对太极情有独钟,毕竟两世为人,前世的经历注定他是个喜静恶动的人。况且前世三十岁却如五十岁的心态,早已磨去锋芒棱角,趋于圆润平和,更有助于对太极理解和运用。
虽说喜欢太极,并不等于放弃其它功夫。
等太极热了身,脱掉衬衫,光着膀子。又摆开洪拳的架势,拳拳如风,阳刚之气随行。手上功夫完后又是腿上的功夫。拳上功夫以力量集中瞬间爆发见长,腿上功夫却在于速度与灵巧。当然也有力量型的腿法,只不过张太平不擅长罢了。雄伟壮硕的身躯如灵辕般在园间闪转挪移,腿如闪电在空中闪烁,只听裤腿摩擦着空气嗤嗤作响。
演练完毕腿法,抹了抹额上的汗,攀爬到谷顶的老槐树下。双掌压向下丹田,深深呼吸一口,平复胸中的气。右掌握拳瞬间挥出,气从丹田迸发而出,“哈!”,如同凭空炸响的闷雷。拳头撞在树上,两人才能合抱的树干竟然晃了晃,些许拇指大地树叶飘落下来。
张太平握了握发麻的拳头,也是一阵惊讶。八极崩本来就是瞬发力量型,与其说是拳法,不如说是对劲道的运用秘诀。和寸劲有些类似,都是小范围攻击性极强的拳法。张太平知道,经过玉佩滋润,身体有所增强;却实没有意料,配合上崩拳,竟发挥出如此威力。
收起心思,背贴在树干上。腰部发力,小幅度扭转,背部和肩膀砰、砰、砰地靠在树干上,嘴上伴随着呼气的“嗨、嗨、嗨”声。别看这个动作简单,作用却极大,不管是腰腹的力量还是肩后掀的技巧都包含在其中。每一下树身都会轻微地晃动。
直到大汗淋漓才作罢,热气从骨髓里散发出来,舒爽异常,跟喝了空间里的泉水有异曲同工之效。
张太平看了看洒落一圈的树叶,四下望了望,用意念取出一团泉水浇在老槐树根部。效果不如浇灌蔬菜明显,却也像焕发了第二春一样,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翠绿如春。
张太平满意地拍了拍树干,这才抓起衬衫搭在肩上往回走去。
到了后院刚好遇见从厕所里出来的蔡小妹,张太平刚想搭话,却不想蔡小妹杏目圆睁骂了句。
“不要脸!”
在农村,甚至在许多城市里,夏天男人光着膀子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可能是张太平的身躯给人视觉冲击太过强大,更何况刚锻炼完,阳刚之气正浓。蔡小妹鬼使神差地骂了一句,骂后连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脸色羞红的转身跑进屋里去了。
张太平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放在心上。穿过院子取了个毛巾,顺着门前的河流往上游去了。
洗了个澡回来,妻子已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犹豫许久,还是把妻子叫到了门口。没办法,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张了张嘴,心里想到,算个球,在自己媳妇跟前也不算丢脸。
“我想去引镇集上转转,给我些钱。”
妻子听后脸色瞬间变白,抬头看看平静的张太平,犹豫许久,咬了咬嘴唇转身进屋去,轻掩上卧室的门。
没多久攥着一叠钱出来。说是一叠,其实没有多少。三张面额一百的,两张二十的,其余都是十块的,总共四百块。三张面额一百的还是蔡小妹昨晚把结余的五百分出三百给了姐姐,小面值的全是妻子平时采集山货积攒的。
接过这些钱,看着妻子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以及泪水背后哀莫大于心死的神光,张太平感觉这些钱重于万金。想要解释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