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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道姑,含笑望着宫紫云,凤目中闪闪生辉,神色间充满了慈祥,似是要审视宫紫云的娇靥上,可有什么瑕疵。
但,恭身定立在一旁的凌壮志着得清楚,白发道姑的镇定含笑,俱是强自作出来的平静表情。
只见她细心打量宫紫云的身材,容貌,才是她出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宫紫云被白发道姑看得娇靥飞红,直达耳后,不由缓缓垂下了头,她不明白这位前辈为何如此看人。
白发道姑见宫紫云低下了头,立即祥和的笑了,接着感慨的说:“眉目间,果然像你的父亲。。”
话未说完,凤目中已隐现了泪光,以下的话再没说下去。凌壮志立即恭声插言说:“志儿和娟姐姐,急待知道先师的身世。。”
白发道姑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会意,于是,颔首说:“你俩随我来。”
说罢转身,三人俱展轻功,直向正北峭崖处驰去。
宫紫云听说就要揭开自己的生父是谁,和自己的真实身世,心中即悲痛,又激动,因而,把她急欲要知道凌壮志前来恒山,如何遇到这白发道姑的事,也无心去问了。
前进中,她不时注意白发道姑的飘然身法,令她惊觉到白发道姑的轻功已经接近化境了。
她素性高傲,极少服人,但她一见白发道姑,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两人前生有缘。
凌壮志见宫紫云低头飞驰,似有满腹心事,因而故意将衣袖在她面前一挥,举手指了指二三十丈外的那片废墟。
宫紫云虽然痴爱凌壮志,但也气他到处留情,这时见他举手指一座隐约可见的残破大殿,不由黛眉一蹙,不知他是何意思,由于白发道姑前,又不便出言发问,索性给他个不睬不理。凌壮志见她仍在生气,不由笑了。
三人来至峭壁崖上,白发道姑立即关切的说:“娟儿仔细。”说着,宽大袍袖一展,身形疾泻而下,宛如坠石殒星。宫紫云身形略微一顿,俯首一看,紧跟而下。
凌壮志不敢下降太快,就在宫紫云左近旋飞飘降,宫紫云在眼里,立时减去心中不少怒气。
三人相继到达崖下,即向竹林方向驰去。
宫紫云见是一片绿谷,似乎有些惊奇,由于谷中树高枝密,夜色浓黑,她无法看清凌霄庵的位置。
凌壮志笑一笑,没有言语,随在白发道姑身后进入。白发道姑坐在石床蒲团上,顺手在怀中取出一颗淡紫的明珠,毫光闪射,满室生辉,接着一指右边一对蒲团说:“娟儿坐吧!”宫紫云恭声谢坐,凌壮志依然坐在以前的蒲团上。
白发道姑将手中的明珠放在蒲团前面,望着宫紫云,亲切的问:“娟儿,你是几时到达恒山?”
宫紫云欠身回答说:“昨天午前。”
白发道姑会意的微一颔首,继续问:“在未说明你父亲的身世和坎坷遭遇以前,我很想先知道你自有记忆以来的种种经过。”
宫紫云略一沉思,神情暗然的说:“娟儿自有记忆以来便住在仙霞岭,阮陵泰的大师姐‘笑脸夜叉’的修真处,由笑脸夜叉传娟儿武功。。”
白发道姑听得心头一惊,立即不解的问:“你说的‘笑脸夜叉’,可是昔年的‘御云仙姬’的传人?”
宫紫云立即看了白发道姑的心意,因而摇头说:“不,娟儿获得‘御云仙姬’前辈的绝学,是在仙霞岭的一座石府中,无意间发现了一部武林秘芨。。”
白发道姑霜眉一蹙,有些忧心的问:“御云仙姬的剑术、轻功,著名武林,但极少有人知道她的武学名称,因而也无人知道他是否有传人,如果你将秘芨交给‘笑脸夜叉’。。”
宫紫云立即解释说:“娟儿发现的秘芨,是一本三尺见方的石书,石书雕刻成中页打开状,轻功、剑术和养气之道,分别刻成三篇,‘仙姬’前辈的遗言上,特别叮嘱,只准传弟子一人,不得转告他人,习成后立即运掌击毁,娟儿为尊重仙姬遗嘱,一直守信至今。”
白发道姑赞许的点点头,继续不解的问:“据志儿说,阮陵泰的儿子,称呼你‘七师叔’?”
宫紫云的娇靥一红,既羞涩又气忿的说:“最初娟儿不知,之后才知是老贼阮陵泰和笑脸夜叉的阴谋。”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听得同时一震,齐将眉头一蹙。
宫紫云继续说:“在娟儿有记忆时,笑脸夜叉和阮陵泰老贼的师父已死,但他们偏说代师传艺、呼娟儿七妹,直到阮陵泰老贼封刀息隐的前几日,老贼才命一个仆妇传话,说老贼要取娟儿为妻。。”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心头同时一惊,不由脱口说:“竟有这等事!”
宫紫云苦笑一下,说:“娟儿当即转告老贼,要他不要白天作梦。”
白发道姑安心的点点头,凌壮志却欣慰的笑了。
宫紫云见凌壮志愉快的笑了,不由含嗔瞪了他一眼,因而再度发现他腰间佩着的银剑,不由迷惑的多看了一眼。
凌壮志已经到达了四天,对于恩师的坎坷遭遇和身世,较之宫紫云尤为急切希望知道,因而插言道:“现在娟师姐已到,请前辈。。”
白发道姑似乎别有用心,即向凌壮志一挥手,阻止说:“你先将你得剑的经过,说给你娟师姐听。”
凌壮志虽然心中不解,但,他却不敢多问,于是,即将到达峰巅残坍寺院,发现石壁上的人形剑式,及得剑遇钉心判官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白发道姑一见凌壮志说完,立即一指石床上的亮银笔,望着宫紫云,平静的问:“娟儿,你可识得这对精致的亮银判官笔?”
宫紫云顿时一呆,心灵似有预感,凤目惊异的注视着那对珠光照映下,闪闪生辉的亮银判官笔,久久不能言语。
凌壮志这时,恍然大悟,白发道姑迟迟不说恩师身世的原因,乃是怕娟师姐在旅途劳顿,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不能接受这份严重打击,因为父女之情,较之师徒之间,总是略有不同。
白发道姑,强抑内心的悲痛,平静的说:“这对银笔,就是侠名满天下,一生妒恶如仇,黑道恶人恨之入骨的叶大侠的成名兵器。”
说此一顿,凤目中已闪泪光,话声中已有颤音,继续问:“娟儿,‘朱腕银笔’叶大侠的一生事迹,你可知道?”
宫紫云神色悲痛,目光呆板的注视着银笔,缓缓点了点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顺着她颤抖香腮滚下来。
凌壮志早已垂首无色的痛哭了。
白发道姑,似是沉入昔年往事的回忆中,目光望着门外漆黑的夜空,似梦呓似自语的叙述说:“天良并不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人,但他却有一副令人一见即感亲切的面孔,他刚直、诚恳、和善待人,但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
出师不数年,死在他笔上的恶人淫徒,和虚有其表,沽名钓名的枭誉,不知凡几,因而声名大噪,震惊江湖。
天良不但笔法精绝,鲜逢敌手,就是聪明机智,也远高人一筹,是以,黑道恶人,虽三番五次,设计加害,均未得逞。
那时,武林中有几个善权术,工心计的伪善人物,那就是稍具声名的卧虎庄新任庄主“金刀毒燕”阮陵泰、崆峒掌门首席大弟子“乌鹤道人”和太平镇的“铁弓玉环”晋宇田一人。。”
凌壮志听白发道姑没提女淫贼“金艳娘”的事,心中略感不解,但他这时不敢插言发问。
又听白发道姑继续说:“这三人作事亏心,但善于掩饰,他们终日担心事为天良揭破,因而,三人不时计议,处心积虑,决议先将天良置于死地。
这时,天良已于黄山一绝峰中,意外发现昔年“四大恶魔”的坐化尸体,并得到了一本皮书,这本皮书上,即载有四大恶魔独霸天下的四种绝学。
但是,天良在剑魔的“太虚九剑”中,发现最后一剑,似是结束,实则未完,因而在福至心灵下,又去剑魔“乌衣狂生”尸前察看,始发现剑魔的黑段袍袖中,仍私藏着一张四寸见方的人皮秘芨。
天良回至家中,即和他的发妻“黛凤”,抱着他们甫生数月的小女,悄悄至黄山天都峰隐居,决心苦练武功。。
凌壮志听得心中一动,再也忍不住插言恭声说:“请问前辈,那时恩师抱的女孩,可是娟师姐。”
白发道姑,缓慢的一颔首,接着,闭上了双目,泪水立刻流下来,沉痛的说:“不错,就是你娟师姐,那时她已经能坐能爬了。。”
凌壮志一听,对叶小娟的来历,感到非常迷惑。
宫紫云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双精致亮银判官笔,动也不动,泪水已满流了她胸前的衣襟。
白发道姑继续说:“一天中午,黛凤外出猎食,天良盘膝床上,一面照顾娟娟,一面看秘芨,等待黛凤回来,天良始发现那篇珍贵的人皮秘芨不见了。”
两人十分焦急,误以为被峰上息稳的世外高人取去,最后,始发现那张四寸见方的人皮秘芨,正贴在娟娟的小胸脯上。
白发道姑说此一顿,立即睁开了含满泪水的双目,慈爱的看了一眼宫紫云。
宫紫云的凤目中,已不流泪,但仍端坐不动,目光从没离开那对银笔。
白发道姑微一摇头,感慨的继续说:“但是,那张写满了朱沙小字的人皮秘芨,却再也揭不下来。。,天良的悲惨命运,也就由此开始。”
天良为了要学好“四大恶魔”的绝世武功,决心找一有灵气的世外仙境潜心静修,最后,他决心去九华山紫芝崖。
人皮秘芨附在小娟娟的胸脯上,天良决定将娟娟一并带去,就在娟娟刚满周岁的那天,天良背了娟娟就下山了。
事有凑巧,久想置天良于死地的阮陵泰,晋宇田和恶道乌鹤,恰于九华山中与天良相遇,四人一见,恶战立即开始。
假设天良不是背负娟娟,恶道三人决难得手。。
凌壮志听得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