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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缘故,毛小鱼感觉素衣比以前沉稳多了,性子也淡然的多了。
这应该是素衣的屋子,不知的很是清雅,简单又不失大方。
坐定后,毛小鱼捧着素衣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这才道,“我听你叫孩子梦儿?”
素衣点头,“如梦,她叫如梦。小名梦儿。”
如梦?往事如梦?看来那两年她过的真的是很伤情,不然何故给孩子起名都起的这么落寞。
夏敉听着也是一阵沉默。
素衣强笑道,“你们这么沉默做什么?是如梦名字不好听?”
毛小鱼摇摇头,“好听。”
反而是夏敉直说了出来,“素衣,这孩子是该叫我四叔呢,还是叫我姨夫?”夏敉的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南瑾是他的三哥,所以按南瑾那边的辈分来说,如梦应该叫他四叔,按照毛小鱼和素衣的关系,如梦要叫姨夫。而他的话的意思就是在问,这孩子是不是南瑾的。
素衣面色突变,回谷后再没人提起南瑾这两个字,如今提起来,还是有些刺痛。
“如梦,他是不知道的吧。”毛小鱼轻声道,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南瑾若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让他的公主流落民间,何况还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
素衣点了点头,她不愿再提及这事,于是岔开话题道,“你们还没吃吧?我去给你们做吃的。”她说着逃一般从屋子里出去了。
毛小鱼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对夏敉抱怨道,“瞧你的好哥哥将我家素衣给伤的!”
夏敉看着毛小鱼的迁怒,笑着柔声道,“我的好哥哥伤的,又不是我伤的,你就不要迁怒与我了。”夏敉说着刮了一下毛小鱼的鼻子。
“我去给她帮忙。”毛小鱼说着不高兴地站了起来,出了门。
夏敉笑着摇了摇头,朝着毛小鱼的背影喊道,“我刚才看见河里的鱼长的挺肥的,我去抓一条给你们熬汤。”
“随你!”
看来是有生气了,这迁怒迁的,等下次南瑾向他要钱时,他也要好好为难一番才行。不然平白无故地受到他的牵连,还真是有些想不通。
吃过下午饭后,闲聊了一会,便已经天黑了,竹屋外静悄悄的一片,什么虫鸣声都没有。据说是马蔺嫌吵着如梦休息了,于是全部拿药给逼走了。
晚上,是毛小鱼和素衣一起睡的,如梦被马蔺抱过去照顾了,这些日子,都是马蔺和素衣轮流晚上照看如梦的。毛小鱼知道如梦是南瑾的孩子后,也明白了素衣那两年定是与南瑾脱不了关系,于是她自责道,“素衣,都怪我,当初看到你和王堇在一起时,也没有给你说明他的身份……害得你……”
毛小鱼话还没说完,就被素衣打断了,“小鱼儿,不怪你的。当时我也没想着我会和他在一起。何况后来他向我坦白身份后,我还不是飞蛾扑火一般的扑了上去。”
瑾字拆开就是王堇,他倒也没骗她什么,后来也坦白了身份,她和他之间的原因从来不是这些。
毛小鱼叹了口气道,“两年前传言宫中皇上身边横空出现了一个女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当时还想着还好你没和南瑾有进一步的发展,现在想来,那女子就是你吧。”
素衣点了点头,她是那女子不假,万千宠爱于一身虽是夸大了些,但也是不假。
“既是这般,你为何……”毛小鱼这就有些不明白了,那他们为何又分开了?
素衣笑了,屋子里漆黑一片,毛小鱼虽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还是知道她笑的惨淡,她说,“小鱼儿,我现在终于是知道了,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适合在一起。有时候分开,也不一定是因为不爱了。”
这么复杂又矛盾的话,毛小鱼有些不能明白,在她的世界里,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她纳闷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南瑾分开,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你们相爱着,却不能在一起了?”
素衣声音轻飘飘的,淡淡道,“是不愿在一起了。”
☆、第十二章 死了又如何(三更)
“为什么?”毛小鱼还是不能明白。
素衣长叹了一口气,“小鱼儿,你知道吗?站在权利巅峰的人,他只会比别人更加的渴望权利,他由此也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就如常人的那种幸福,对他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你知道吗,我在后宫被他那些所谓的妃子刁难,陷害时,我都忍了过来,但是当我看到他要因为稳固他的皇位而娶这家的小姐,那家的小姐时,我真的觉得好累。由于不能得罪她们,所以南瑾每次都是站在她们那边,下来再安慰我,这种日子真的过得好累,从内到外的那种累。”
“素衣……”
“小鱼儿,你知道吗,当我失去我第一个孩子时,他难过却什么都不能做时,他生生劈开了一张桌子,却只能隐忍着时,我有多委屈难过吗?我能理解他身为皇帝所做的,但是我不能原谅一个父亲在自己孩子没了时的不作为。他娶了那么多妃子,虽然一个都没临幸过,但是看见她们一个个我就如鲠在喉。”素衣说着已经低泣起来,南瑾从来没有什么对不起她,他的温柔与保护,他的深情,她都感觉得道,但是那种环境,那种无休止的猜忌与怀疑,让她快要窒息了,她在那里,迟早要疯掉的。
毛小鱼轻轻揽住素衣,她能做的,只有给她一个抱抱,至于其它安慰的话,真觉得都是隔靴搔痒,没什么实际性的作用。
“小鱼儿,你知道吗,真实的后宫真比电视剧里的那些残忍多了。我怀了梦儿后,给谁都没说,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我的孩子生活在那种环境里,于是我便想到了离开,那时的我和南瑾都早已因为各种原因疲惫不堪,我故意为难他,说我来宫中时日已久,若是他给不了我皇后的名分,就放我走。他的皇后我是见过的,是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但她背后的势力却不像她这般温婉,所以,我料定南瑾是不会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的。他觉得我不理解他,最后闹了一场后,放我离开了。”
毛小鱼心里感慨道,原来这就是她这两年过的生活,想来她还好医术了得,受的也只是些心理上的创伤,若是别的女子,怕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毛小鱼和素衣说了许久的话,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缓缓睡去。
过了这个晚上,后来的素衣依旧是一副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子,但是毛小鱼知道她心里其实根本就没忘过南瑾,只是一直在伪装而已。
夏敉和毛小鱼在药王谷待了三天后,本是打算要离开的,素衣死活不让毛小鱼走,毛小鱼没办法,便就又留下来了。
这日午后,素衣毛小鱼他们正坐在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晒太阳。
只见一身蓝衣的男子扛着一个黑衣男子从小桥上快步走了过来。
“大师兄?”素衣最先看到了那蓝衣男子。
毛小鱼看了过去,只见那被素衣叫做大师兄的男子一身蓝衣清冷出尘,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应该和马蔺差不多大。
他肩上扛的黑衣男子由于看不见脸,所以毛小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衣服上,那金丝滚边的黑衣,低调里显露着奢华,一看就价值不菲,最起码她的悅衣阁里没有一件衣服能比得上这衣服的料子和做工。
“有人闯进雾障,怎么也不出去看看?”大师兄冷着脸,似乎很是生气,“若不是我凑巧回来,我们这药王谷可是要成为第一个杀了皇帝的武林门派了!”
皇帝?素衣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她冷眼看了一眼一旁的马蔺,这段时间,谷外情况一直是马蔺负责的,进来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故意的。
确实,马蔺是故意的,今天天快亮时,他就发现有人进了雾障,于是出去查看,结果就发现了已经中毒倒在地上的南瑾,他不知道南瑾与素衣的关系,自是也不认识南瑾,只是在要救南瑾时,却听到南瑾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素衣的名字。他立马就知道是这人伤了素衣,于是便没理他转身走了。
“死了正好!大师兄去了京城一段日子,莫不是要当皇帝的走狗了!”马蔺冷声道,皇帝又如何,负了素衣,死了又何妨,不过就是改朝换代而已。
他们大师兄清澜,是被他们师父派去给南华医腿的,是和素衣一起去的京城。
素衣听马蔺这般说大师兄,于是怒道,“师兄!你说的什么话?大师兄也是奉师父的命令去给二王爷治腿的!这南……皇上的师父说起来也与师父渊源颇深,如今要是在这里出了事……”
素衣话还没说完,就被马蔺冷笑着打断了,“你这般疾言厉色,到底是他师父与我师父渊源颇深,还是你与他渊源颇深?”马蔺也是恨铁不成钢到了一定境界,从来对素衣没有大过声音说话的他,此时却是吼了起来。
☆、第十三章 这苦肉计够狠(一更)
“好了,你们别吵了,把人先放到屋里去吧。”夏敉对马蔺和素衣说道,南瑾毕竟是他三哥,还是救他比较要紧。
毛小鱼也对清澜道,“你快些将他放床上吧,这样吊着,估计呼吸会不顺畅。”
清澜点了点头,瞪了一眼马蔺,这人今天发什么神精,然后赶紧将南瑾扛到了屋子里去,放在了床上。
“素衣,将解药先喂他吃了。”清澜说道,倒不是他喜欢命令人,而是解药在素衣那里。
清澜话刚落音,素衣就已经将解毒的药丸子拿了来,她站在床前,看着面色乌青的南瑾,他不傻,当然是知道那雾障里边是有毒的,但是还是故意闯进去,使得不就是苦肉计吗?这人,真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清澜看着站在一边的素衣,有些奇怪道,“你站那么远,怎么给他喂啊?快些给喂了,别耽搁了。”清澜说着顿了顿,似是自言自语道,“还好我发现的及时,在林子里就给施针放血了。不然真是出大事了。”
清澜这么说着,想起马蔺那大逆不道的话,眉头又是微微皱了起来,转身出去了,他刚才似是看见马蔺怀里抱了个小娃娃,哪儿来的?
素衣听清澜说差点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