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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说:“鲁书记说过,这项工作不能激进,不能搞扩大化!”说扩大化的时候,尤其加重了语气,希望他能够听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真要让他把这项工作变成政治斗争工具,那才真是没有未来了。
张志华微微一怔,但马上就若无其事地说:“当然不能搞扩大化了,我的意思是说在古光身上还可以再深入挖掘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其他罪行,看看能不能挖出其他作奸犯科的人,看看他背后有没有团伙。”
“我们这次工作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平县行政区域内的从业法师治理,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
老实说,用这种官话套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挺累的,我不得不一边想一边说,以至于语速极慢,简直到了几个字一顿的程度。
“张县长,做工作要专注,做人也要专注,能把一项工作做好做透,就很不容易了,要是工作目标太散太乱的话,很容易让我们的工作陷入被动。”
张志华这下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干笑道:“那是,那是,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我又说:“张县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项工作是鲁书记亲自关心的,将对全省工作起到标杆作用,只要能把这项工作做好,平县自然会获益很多。我也觉得古光在县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背后肯定有个利益团伙,既然敢用这种手段攀交高层发,那肯定就还会有其他非法行为,可以针对这方面进行深入挖掘!”
张志华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接下来,我就安排对古光进行突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没有?”
我想了想一般法师施法的条件后,说:“先要彻底搜身,最好是给他用柚子叶水泡个澡换套衣服,头发都剃光,嗯,审讯的时候要有灯光照着他,不要给他直视别人双眼的机会。”
张志华应了一声,立刻麻溜地去安排突审古光和其他收网抓捕行动了。
既然已经抓到了暗算我老爸的元凶,接下来平县的其他行动我就不打算参加了,虽然武安国和张志华邀请我对他们的工作进行指导,但人得识趣,人家地方上工作的时候,最恨的就是有个太上皇在旁边指手划脚,所以没有专门请求的话,我要是再参加其他行动,那就是不知好歹的乱伸手,反而让平县上上下下都不满意。
与张志华打了一声招呼,我和冯甜便回到医院去看我老爸。
这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多小时,到了ICU病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鲁承志夸张的声音,“哎呦,阿姨,您慢点,我来就行,您坐,您坐……”
靠,这货怎么来了?
我推门往里一走,就看到鲁承志和顾容正一左一右坐在我老爸病床边上,顾容端着个粥碗给我老爸喂粥,鲁承志拿着个萍果在那里削皮。
这二位一看就没看过侍候人的活,顾容那粥喂得我老爸简直就是胆颤心惊,一手扶着保温桶,一手托在勺子底下,手上已经有好些米汤饭粒了。再看鲁承志那萍果皮打得那叫一个厚,估计等他把皮儿打完,也就只能剩下萍果核儿了。
床尾还坐着一位,居然是贺学森,一脸的尴尬,一副“我也很想帮忙,但一来这业务没干过不懂怎么干,二来抢不过他们两个厚脸皮的”,表情那叫一个纠结。
我妈站在一边,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她老人家也算是泼辣人物了,但对顾容和鲁承志这两个自来熟加厚脸皮的家伙明显有些不够看。
“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就行!”我老爸全身都不自在,刚客气了两句,就被顾容给塞了一勺子粥,烫得眼泪都快出去了。
顾容还在那儿说呢,“哎呀,叔叔,我们是苏岭的朋友,绝对铁的哥们儿,您就跟我爸爸一样,您现在这不是病了嘛,我们侍候您这是应该的,您呢,就乖乖躺着养病,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我们就行。哎呀,您脸怎么这么红?哦,我懂了,憋的,人有三急很正常嘛,您别不好意思啊。小便器在哪里?我给您……”一边手还一边掀被子。
我赶紧出声,“行了,行了,都别忙活了,我爸那是让你的粥给烫的,你没尝尝你那粥有多热吗?”
“不热啊!”顾容摸了摸保温杯的外壳,肯定地说:“凉的,我以前生病的时候,我们家保姆阿姨就是这么喂我的,也是拿这种保温桶装过着过来,到了就喂,一点也不烫。”
你家阿姨那是事行已经凉到适宜温度了好不好!
我老爸看到我简直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岭子,承志和小容是来找你的吧,有事儿你们就去忙,不用管我,不用管我,这儿有你妈呢。”
顾容说:“哎呀叔叔,生病的是你,我们是来看你的,找他干什么啊。”
鲁承志跟着就说:“对,对,老苏你有事儿你就去忙,这里有我们呢,一切给你安排妥妥的,你就放心吧。哎,我看这里条件不行,不如转省人民医院吧,我找哥们安排特护房,保证让叔叔健健康康地出院。”
交给你们两个我才不放心呢。
我正想说话,却听到有人敲门,跟着就有个声音响起,“请问苏主任在吗?”
1281。第1280章 水寒鸭先知
那声音里透着的谄媚,隔着门都能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这是来看我老爸的?
虽然我老爸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有点小权力,不过也用不着这么巴结吧。
我就回头看我老爸。
我老爸有个声音过耳不忘的本事,只要听过一遍,就能记下来是谁。
他对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这是谁。
难道还真有隔空巴结的?
我拉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个大到有些夸张的果篮。
这中年男子长得膀大腰圆,壮硕如山,脸相透着股子狠厉,往这里一站,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位绝对是属于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的猛男高手。
不过现在这位高手正小意地半弯着腰,脸挂满了谄媚的笑容。
一看到我,这位猛男兄的腰立刻又往下弯了弯,都赶上标准九十度的日本式礼仪了,“苏主任,您好!”
哦,敢情是来找我的啊。
我就有些疑惑,“你是……”
“苏主任,我是小高,高志名啊!”猛男兄的脸上笑得跟开了朵花似的,“上回您在省宗教局接见过我们全省法师门派的代表,我当时就站在玄静派后面。”
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印象。
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当时主要注意力都放在玄静派上面了,对缩在后面连个声都不敢出的那些小门小派代表还真没太留意,不过他这么一提,倒是恍惚记得好像有这么个大块头。
虽然记不清楚了,但人家这么笑脸上门,我也不好直接说我记不得了,就“哦”了一声,“原来是高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不敢当,不敢当,您叫我小高就行。”少说也有三十五六的高志名堆着脸笑说,“听说您家老爷子贵体不适,我这过来探望一下,探望一下。”说着就把果篮往前一捧。
居然是来看我老爸的,听口音也是平县本地人,大概是来拍我老爸马屁的吧。
“里面请吧。”我把门口让开。
高志名捧着那个超大号的果篮,迈着小碎步走进屋里,别说脚步声了,连走路时带起的风声和衣料摩擦声都没有,安静得简直好像鬼魂一样。
进了屋,把果蓝往地上一放,对着我老爸恭声叫了一句,“苏老爷子,小高来看您来了!”刷地一鞠躬,头都快触到地上了。
我那才刚刚五十岁的老爸被他这一声给叫得那叫一个郁闷啊,看着他有些疑惑地问:“高先生,我们认识吗?”
刚才我们两个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很小,屋里顾容和鲁承志又在说话,所以估计我老爸没听到我们两个说的。
高志名连被问了两次这个问题,却是一点也不着恼,陪笑道:“老爷子,我叫高志名,在柳泉乡做点小买卖。”
我老爸登时恍然,“原来是高总啊,请坐,请坐,您怎么来了,不敢当,不敢当啊!”说着就想起来。
高志名慌忙说:“您躺着,您躺着,听说您被人暗算受了伤,我们这个着急啊,您是在平县为官这么多年,清正廉洁,有口皆碑,那是我们平县人民群众顶头的青天,真不知道哪个狼心狗肺的居然连您都敢伤。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哎呀,看看您这瘦的,这脸色也不好,明显是伤了元气啊!这人真是太心黑手狠了,我们全体平县人民群众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家伙。您也别生气,好好养病,将养好身体才能继续为我们这些不争气的群众服务不是?”
呃,这话可真有点过了,让武安国和张志华听了怎么样?哦,你一县委办公室主任就顶头青天了,那我们一个书记一个县长算什么?天上乌云吗?
这货就算在平县治下,也用不着这么拍我老爸的马屁吧,拍得还这么夸张,简直就是趴在地上舔鞋底儿的赶脚。
我老爸赶紧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一个做些行政事务的小官僚,对家乡父老没什么贡献,当不得高总的夸啊。我这儿没事儿了,医生治得很好,很好。”说着还瞟了一眼做乖宝宝一声不吭跟在我旁边的冯甜,眼神挺纠结。
“咱们县的医疗水平还是有限啊。”高志名左右看了看,“这还ICU呢,看看墙皮都掉了。要不这样吧,咱们转院去省人民医院吧,那条件好,医疗水平也高,费用您不用担心,我们集团负担,您为我们平县人民群众操心耗力,现在还受了伤,这点小费用必须得我们出……”
鲁承志一听就不乐意了,“哎,哎,哎,转院还用得着你显勤吗?有我呢,再说了,我叔清正廉洁,能用你们的钱吗?费用当然是我们这些当侄子,呃,和侄女的来承担了,有钱回去掖着,别出来显摆!”
高志名干笑道:“是,是,您说得对,苏老爷子清正廉洁,是我唐突了,不过这是我们一点小心意,苏老爷子也不直接管我们,算不上贪污受贿不是?”
冯甜突然说:“差不多就行了,叔叔刚醒,还得休息。”
高志名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