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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睁开眼睛,这些感觉就会消失?”
那鸡贩子一听,大吃一惊,“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冯甜又说:“我不光知道你有这个毛病,而且还知道你应该走了不少医院,但都检查不出毛病来,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整晚都睡不好的程度了。”
鸡贩子连连点头,“是啊,你说得太对了。”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反应过来了,对冯甜陪笑说:“小姑娘,不,小美女,你懂医术?真神了,这都能看出来,那能不能帮我治一下?”
冯甜转头对我说:“快付钱吧,还等着回去做晚饭呢。”
我掏了六百出来递过去,鸡贩子立刻说:“我给你打个八折,免费赠送会员卡。”
靠,我一年能吃多少鸡啊,要个会员卡有什么用?
而且以我对冯甜的认识,她不张嘴则已,一张嘴那就不是六只鸡的事儿,而是要宰肥羊了,黄胖子那就是最鲜活的证明。
果然冯甜说:“哎呀,大叔,你小本经营的,又是明码实价,我们怎么能占你便宜呢?六百就六百了,快收钱,我们急着回家呢。”
鸡贩子忙说:“别啊,小美女,你看我这毛病……”
冯甜摆手说:“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别当真,我不懂看病的。”说完又补充一句,“你这个毛病得赶紧治啊,要不然啊,最迟到今年七月十五,命可就命不住了。”
鸡贩子一听脸都白了,赶紧伸手想拉冯甜,可冯甜却一脸厌恶地闪开了,“大叔,你别乱拉我,我干爹脾气可暴了,我只有他能摸,别人谁都不能摸,是吧,干爹!”
靠,她管我叫干爹!
我立刻发现,那鸡贩子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禽兽一样了。
56。第56章 咱成专家了
要不说这鸡贩子的智商有问题。
这年头有骑自行车的干爹吗?
骑自行车的干爹能养得起干女儿吗?
我对鸡贩子的怒视不屑一顾,抖了抖手头的六张大钞,“快点收钱,我们赶紧回去呢。”
鸡贩子又怒视我一眼,怎么看他的眼神都是羡慕嫉妒恨那种,我的痛苦他怎么知道啊。
“这鸡我不收钱了,免费赠送!”鸡贩子一咬牙一跺脚,“小美女,你就帮我治治吧。”
“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治病。”冯甜继续钓他,“你还是多去几家医院吧。对了,你掐自己左手虎口一下,是不是眼前一黑?对了,你掐自己的眉心一把,扭头往肩上看一眼,有什么东西?”
鸡贩子伸手掐了自己两把,又扭头往肩上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那腰弯得,快给冯甜跪下了,“小美女,不,小神医,求你救救我吧,大医院我都跑多少家了,钱花了也不少就是检查不出这毛病来。对,对,我付诊费,不让你白冶。”
“哎呀,我干爹不让我随便给人治病呢,诊费收少了,回去他打我……”
靠,她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啊!
我赶紧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胡扯什么,别说了,赶紧回家吧,鸡不买了!”再让她乱扯下去,鸡贩子弄不好要报警了。
她这莫名其妙的黑我难道是发神经?
鸡贩子赶紧拉住我的手,“大哥,我错了,那鸡我白送,诊费要多少,我都给,你就让你干闺女给我治一下吧,求求你了。”
一四十多胡子拉茬的大叔管我叫大哥!
我身上一阵恶寒,看着冯甜说:“那你给大叔治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差不多就行啊别再胡闹了”。
冯甜撇了撇嘴,“成,看你小本买卖不容易,收你十万块吧!”
鸡贩子大吃一惊:“十万?”声都颤了。
我也觉得冯甜太黑了。
人跟人不一样,鸡贩子这种小生意人跟黄胖子比不了,所以宰黄胖子五百万我没意见,但宰这种小生意人十万块,那可就有点过了。
我干咳一声,“这个价是不是……”
冯甜做可怜状,“干爹,我知道错了,你别找我,我也是看他小本经营不容易才少收的。那要二十万行吗!”
靠,这小妞太尼玛黑了!
鸡贩子扑通一下就给我跪了,“大哥,十万吧,再多我真拿不出来了。”
我这个纠结啊,对他说:“其实用不着这么多的,你给个……”
“别,十万,就十万!”鸡贩子惊恐万分,都不让我再说话了,掏出手机拨过去就吼,“给我送十万块过来,干什么?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等着救命啊!”
等送钱的工夫,鸡贩子也没闲着,把那六只公鸡揪出来,用绳捆好脚,两只装一袋,整齐地挂到我自行车上,还细心地绑了又绑,确认不会掉下来。
等他绑完鸡,钱也送来了。
送钱的是他老婆,拎着包进来就问他倒底怎么了。
鸡贩子把他老婆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还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他老婆脸色立刻就变了,二话不说把钱塞给鸡贩子。
鸡贩子转过头把包递给我,“大哥,你数数吧,看数对不对。”
“不用了……”我一摆手,想大度一下,冯甜就小声说,“干爹,你可不能当面不数,回头就说人家钱没给够,说好十万,就拿一万,上次那家都快让你给逼跳楼了……”
鸡贩子脸色大变,立刻把包拿过去,掏出十叠扎好的百元大钞,又拿出验钞机,和他老婆每叠都过了一遍。
十万块不多不少。
冯甜这才说:“其实你这个毛病好治。壁尘二钱、苍术三钱、精铁木炭灰二钱,合水煎,两碗水煎成一碗,每天十二点整服下,连服七天就没事儿了。要是七天之后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们。”说完留了我的电话和我的住址。
鸡贩子两口子千恩万谢,把我们两个送出来,我在前面去推车子,就听鸡贩子的老婆小声对冯甜说:“小妹子,看你也是个可怜人,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说,别的帮不上,帮报警还是没问题的。”
我当时就一个趔趄。
明白她为什么黑我了!
人是她宰的,锅是我背的,好处归她,怨恨全归我啊!
算了,不管怎么说,鸡是买到手了,不光没花钱,还倒挣了十万块!
我又骑车带着冯甜去了药店,买了十几样药材,这才打道回府。
路上的时候,我就问她那鸡贩子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她还会看病。
冯甜得意地说:“我哪会看病啊,他那也是中邪,不过中的是鸡邪,被一只鸡的魂儿给缠住,这种事情不严重,就算不管,过一阵子也会慢慢好。那鸡就停在他的肩膀上,晚上大概会转到胸口吧,他天天杀鸡,偶尔中个鸡邪很正常。”
我就奇怪了,“不是说鬼都怕恶人吗?怎么他这个杀手还会被鸡邪给缠上?”
冯甜不屑地说:“杀难算什么恶人!”
我一想也是,要是杀鸡都能算恶人的话,那这天底下的恶人也未免太多了些。
到了家里,我立刻按要求开始泡制药材,冯甜把六只公鸡放出来,用红线系了脖子,领着在院子里溜弯。
那六只公鸡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听话,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不时低头在地上啄两下。
吕志伟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冯甜溜公鸡这么一幕,不禁楞了一下,但马上就回过神来,老远对我招呼:“老弟,哥哥我给你送聘书来了。”
这话弄得我一愣,赶紧站起来问:“吕大哥,这话是从哪说起啊,什么聘书?”
吕志伟笑着说:“公安厅特聘省级顾问专家!郑厅亲自安排的,我知道后就讨了这个差事,顺便跟你来道个喜。”
我就有点糊涂,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专家了,郑英华也没跟我提这事儿啊。
冯甜却笑道:“吕处长,你可不是特意送聘书来的吧,我看你身上喜气盈门,两眉上官梢,是升了吧。”
吕志伟一竖大拇指,“叫什么吕处长,太见外了,跟苏老弟一样叫我大哥就行。冯小妹子,你这本事可真是属这个的,有什么是你一眼看不出来的?”
我一听赶紧也道喜,“吕大哥,你这才是大喜啊,应该我给你道喜才是。”
吕志伟笑道:“同喜,同喜啊,以后我们兄弟可真是一个大锅里搅马勺了。”
我还是没弄明白,“吕大哥,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可都给你弄糊涂了。”
吕志伟大笑,“兄弟,别跟大哥我这儿装糊涂了,郑厅谈话的时候都跟我说了。哥哥我这次德胜楼的案子办得漂亮,虽说还没完事儿,不过入了郑厅的法眼,今天上午谈话跟我透了个气儿,准备这个案子办完之后,把我调到特殊案件应对处,你呢,就是专配给我们应对处的顾问专家,这可是实头专家,享受省级专家津贴的。当然了,老弟你们这本事,不在乎那几个钱,不过有了这头衔,身份可就立马不一样了,一般密级的档案随意调阅,必要的时候,连省常委会都有机会参加!”
听到这儿我算弄明白了,赶情这是郑英华答复我昨晚的请求呢,给了我这个专家的头衔,就可以调阅相关的案例档案了。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过出人意料,委实有些让人承受不住。
前天我还是个连饭都快吃不上的收账混混呢,今天突然就成省级专家了,还有机会参加什么省常委会,听着就上级别,听着就够高大上啊。
我就拉着吕志伟说:“吕大哥,我们两个这算双喜临门,今晚别走了,我安排你。”
吕志伟却笑道:“心意我领了,不过德胜楼的案子正铺开,今晚还有行动,我就不留了,等我的新任命下来,我请你!对了,明天早上记得看本地早新闻,有大料!”神秘兮兮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来吕志伟不会无缘无故地叮嘱我看新闻,当下便记在心里,然后接着泡制药材。
浸泡之后,用水煎,还不能直接用冷水,得用凉开火,煮出一大锅中药汤后凉好,把那六只鸡挨个扔药汤里泡澡,每只泡半个小时。
这些鸡哪会那么老实的乖乖泡澡啊,进去就想往外跳,只好用手强按着。
我按四只,冯甜按两只,把这六只公鸡泡透之后,这些药汤也不能浪费,而是用来拌鸡饲料喂鸡。
这些事儿折腾完,天也就擦黑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