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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达对工艺品鉴赏颇有见地,许多文物在她家族古堡里曾经见到过,这批宝藏中价值最高的应该是古印加帝国的这些工艺品,黄金与珠宝只不过是贵金属,工艺品却是文明的结晶。
李秉衡准备在坤甸建造一个博物馆,以收藏这些珍贵的工艺品与文物。而珠宝则仍然出售一部分,作为槟榔屿与坤甸教育之用。他准备在槟榔屿与坤甸实行华人免费义务教育,这笔财富正好派上用场。
端纳建议利用得到的这批金银作为储备发行自己的钞票,提供更多的资金给南洋各地的商人,鼓励他们兴办实业。生产力提高后,商品生产越多,可发行的钞票也越来越多,使得工业投入可以得到更多的资金。李秉衡早就有意发行自己的货币,之前各国的钞票陆续的印了一批不温不火的洗入金融市场,有了自己的货币后,这种洗钱将更安全,也更快速。
过多的发行钞票将导致供需失衡,生产力没有得到提高,商品没有多生产,意味着需要更多的钞票来购买,货币也就相应贬值。货币贬值有利于出口,但南洋的华商并没有太多的外汇购买机械与商品,光华银行与复兴公司以及几家大的银行与公司作为中介,使用“外汇”帮助南洋与国内进口了大量的机械、船舶与商品。而与华商之间的结算则为国内货币,以后将成为光华银行发行的货币。这也代表华商还是花那么多钱去进口,但外国货币贬值带来的损失将由光华银行、复兴公司等承受。目前将100美元的钞票印刷出来以及洗入正轨渠道的成本是5到6美元之间,利润接近二十倍。每个月印刷的各国货币都有定额,相比各国的工业产值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货币贬值也有限。李秉衡仍然能够从中获取大量的利润,一定程度上,各国的工业能力有一部份是额外免费的为华人所服务。
“西斯卡尼小姐,谢谢你这次的发现,我想成立一个新的慈善基金,将用于婆罗洲的扶贫与教育,不知道您是否原意出任基金会会长一职。”为了表示尊重,李秉衡还是执意问了阿曼达的姓。在她几次拒绝将宝藏所得的一半交给她之后,李秉衡萌生了这个念头。
阿曼达长长的睫毛略有些上翘,凝望时眼睛里总是有股令人心生愉悦的温馨,尖尖的下巴微微扬起,微笑着说道:“我非常乐意接受这个差使,不过我有个条件,教育的对象不仅限于华人,其他民族的孩子也需要教育,他们也需要人性光辉的照耀。他们与你们并没有差别,就如你们华人在我眼里与西方人是一样的。”
“上帝的光辉可照耀不到那些土著民族身上,阿曼达,真搞不懂你怎么会那么的仁慈,像个圣母一样。你确信吗?土著可都是穆斯林,不是你滥发同情的对象。”端纳在旁插话道,但又把头转向李秉衡,他向来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其实那些土著的确需要教育,需要接受洗礼,那样才能脱离蒙昧与无知,对将来无疑是有好处的,你说对吗,李?”
如果是在后世,李秉衡会毫不犹豫地答应阿曼达,但是现在华人的生存环境恶劣,他们迫切的需要教育。一旦把土著民族的孩子也纳入义务教育的范围,那么相应的华人孩子的受教育机会就会减少,眼下并没有太多的师资力量。一个国家兴办教育都是那么的吃力,更别说李秉衡只是依靠着一个财团与战略同盟者。更何况李秉衡对华人能够掌控这片土地苦心积虑的布局到了数十年后,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心。
看着阿曼达静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眼神中透露出几丝恳求,风吹过她的面颊,丝滑的头发随风舞动,仿佛雕塑一般,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反复思考后,谨慎的说道:“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力将教育资源倾斜到土著孩子身上…”看到阿曼达脸上浮起几许失望,心没来由的一沉,连忙说道:“暂时还没有能力兼顾,或许槟榔屿与坤甸两地的土著孩子可以尝试与华人孩子在一起接受教育…只能这样,将来有能力再扩大到我们所控制的地区。”
阿曼达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眼睛里温柔的光芒又耀眼几分,“目前只能这样,我们从一块岩石砌起,相信几年下来,城堡会建成的,您说是吗?李先生。”
“是的,尊敬的小姐。”看着她纯净的笑容,李秉衡声音低了下来,内心中全是愧疚。今年以来,槟榔屿与坤甸两地华人的数量不断激增。最近三个月每月都有7万人从国内移民到这两个地方,尤其是坤甸,随着复兴公司的带动,大量的华人资本投入到了西婆罗洲的开发当中,数十万工人以及家属的生活进一步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槟城船厂就有5万多名华人员工,港口不断扩大以满足日益增长的货物出入量,加上马来与印尼各地过来投资的华商,人数也很可观。如果说坤甸是新的大型工业城市,那么槟城则是新的大型商业城市。两地的华人比例都超过了90%,所以义务教育也日益迫切。土著孩子即便能上学,优先的那也是一部份汉化严重,有的甚至有部分华人血统的土著。对这部分人进行汉化教育,只是为了把他们变成华人族群的一部分。将来也是这样,与华人亲近的土著才能获得教育的机会。
对不起,阿曼达,对于欺骗这位如天使般纯洁的小姐,李秉衡的心里异常难受。“谢谢您,相信有了您的帮助,我们华人的教育会更加兴盛。我替华人孩子感谢您。”
阿曼达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喜悦,笑起来嘴角的线条非常好看,“不,应该是我像您致谢才是,尤其是那个荆棘鸟的故事,让我很感动。”
俏皮的吐了下舌头,一瞬间几乎连花都失色,把李秉衡都看得呆了。
“冒昧的请问,您是从哪里得知那首荆棘鸟的诗歌?”阿曼达认真时长睫毛扑闪扑闪,带着询问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只能以实相告。
又要再一次的欺骗她吗?李秉衡刹那间真的觉得自己充满着罪恶。“呃,这个,我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这本书的名字就叫作《荆棘鸟》。”开始想着能迷糊过去。
“是吗?我怎么没听过有这么一本书?”阿曼达歪着脑袋,任凭长发瀑布般的泻下,垂在胸前。
“是一个澳大利亚人写的,我忘记了名字,只知道是发生在澳大利亚的故事。”
“可以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吗?”阿曼达自嘲的笑笑,“我从小在约克郡长大,那里除了荒原便是山区,小时候每天晚上要听着故事才能睡去,那样才不至于听着荒原上呼啸的风难有睡意。即便慢慢长大,我还是喜欢看着书,沉浸在书里描绘的故事里,我才能安然入睡。”
李秉衡斟酌着词句,用简洁的语言讲述了考琳。麦卡洛写的《荆棘鸟》中的故事。“…梅吉的女儿长大后当了演员,活跃于澳大利亚和英国成为话剧舞台,最后嫁给了德国的一位内阁大臣。而戴恩却提出要当教士,这对梅吉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思虑再三,她把戴恩送到罗马的神学院,让拉尔夫照顾他。拉尔夫和戴恩相处融洽,梅吉沉浸于父子二人的亲情当中。但好景不长,在一次游泳中,戴恩因心脏病突然发作,溺死在海里。这一切使梅吉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谁都不怨恨,她不能有片刻的追悔。”
虽然只是简单的叙述,但是克利里家族三代的命运以及梅吉与拉尔夫神父的爱情纠葛仍然让他花了两个小时来略为介绍。阿曼达一直安静的听着,眼眸里时而感叹时而紧张,又充满了同情,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她心灵的窗口,让人可以直视又不忍去欺骗。
“真正的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是需要以难以想象的代价去换取的,我想我们的爱与我们的命运都是如此。”阿曼达轻声说道,情绪似乎受到了影响。“李先生,您的确是个讲故事的好手,让我都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坐在我的床边,给我讲着故事,哄我入睡。”不等他有所回应,又抬起头问道:“李先生,您觉得我们人活着的价值是什么?”
看着她纯净的眼神,思索了许久,认真地回答道:“我想我活着,是为了尊严与爱。为此而富有激情、幻想和反抗、坚持不懈的精神,对人间自由幸福的渴念和对更高精神境界的追求。这便是我们活着的意义。”
阿曼达安静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着些许赞许,轻轻的说道:“我们是大自然的囚徒,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且努力去改变它,有时顺利,却总是痛苦的,几乎不断遇到困难,不断犯错误。但是我们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意义,证明人生的价值。即便失去什么,但只要有尊严与爱,我想都是值得的。”
尊严与爱吗?她的话让李秉衡想起了夏洛蒂。勃朗特写的《简。爱》。
第五章 兰芳复国 第十五节 宝藏猜想
今天二更,第一更到。裸奔关键时刻,还请多支持,帮忙
自从味精在日本市场出现后,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势头迅速的占领着市场。就连欧美的肉类加工业的几家巨头也开始尝试使用味精。
上海味精公司在江浙财团与华南财团的帮助下联手开拓市场,每个月产生的利润足够在下月新开两个车间。
由于之前的分工,南洋莲花味精公司则负责南洋、日本与欧美市场。南洋市场打开后,公司把主要目标放在了日本。
四月份味精就登陆日本,并且取得了骄人的战绩,许多售卖味精的店铺连门都被挤坏,刚摆上柜台就被抢购一空。在日本出售的味精四百克袋装的要八十美分,依然颇为抢手。
之前宋教仁委托留日的工商专业的中国毕业生在日本开设了多家贸易公司,专门销售从南洋来的商品。味精打开销路后,这几家贸易公司都赚了个盆满钵满。连宋教仁都亲自过问,扩大公司规模,在日本广开店铺。
一些对宋教仁有成见的革命党元老在背地里开始称呼他为鱼贩,梁启超与立宪派要人会面时总见面就问:“那个钓鱼的如今改行卖鱼,收入不错吧?那个粉末果然有魔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