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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将来的南华军界将分为革命派最多的留日士官系、留德军官团、坤甸军事学校本土备以及英美等欧洲国家留学系,其中以留德军官团与坤甸本土系实力最为强劲,李秉衡想要平衡实力,必定会重用留德军官团,来分化坤甸本土系的影响力。
连蒋方震、陈其采这样的留日士官系都在南华军方出任高官,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张孝淮才放心的出任南华的军方职务,并且让他直接来湖南筹建军校。准备编练南华第九师,他乐意之至。
“蒋百里的第八师一部已经进入株洲,前锋三个团在株州、衡阳与怀化驻扎。不过他的师部在绑州,他让我给你带个话,湖南独立宜早不宜迟你要是信任他,他便直接将师部搬到长沙来。”
张孝淮开门见山,焦达峰思路有些转不过来,转念一想,蒋百里仁人君子。并不会害他,湖南新军化四多人并不是同心同力,旧军里也只展了一挑中下层军官,各地豪仲并不支持革命,不在背地里捅刀子那还算好的。
“那百里兄可否与我一起通电全国,响应湖北军政府?”
焦达峰也是个有脑子的,稍动了下脑筋。便有了对策。
张孝淮也不以为意,笑道:“那是自然,我等军人必然响应革命,为革命而战,但不参与政治。”
焦达峰的意思是让蒋百里附议他的通电。接受湖北军政府的领导,黄兴与赵声正在往武汉赶,到时武汉凹。苹命中心。蒋百里等南华军方有什么心思也只能
张孝淮也是话中有话,但意思比较明显。南华的军队只负责战斗,不参与到时局政治,也就是说,不代表南华政治界在湖北湖南的利益,这是为了让焦达峰放心,但同时另一层意思是他们也不会被当枪使,不参与到位了政治阴谋而动的战争。
“如此便好,百里兄师部搬来长沙城外之时,便是我等动之
张孝淮郑重告诫道:“此事务必机密,想我同盟会多次举事都因事前泄密而功败垂成,便连武汉义,也是千钧一,像新军中未必便没有比旧军还顽固的死硬分子,立宪派实力强大,不要指望他们,到时候不来跟革命军争权那还算客气的
真实历史也是这样,谭延涮等一批立宪派人阴谋勾结了新军军官梅馨等,并且动旧军兵变,将焦达峰与陈作新等人谋害,篡夺了革命
实。
懈年旧月任湖南咨议局议长,从此成为立宪派领。
“不单湖南各地豪仲与他勾连,便是旧军高级将领也与他相交莫逆,这是湖南的一大黑手,不得不防
张孝淮对家乡湖南一直关注非常,这次湖南举事,他也存了积极推动的念头。但李秉衡送幕的情报机关关于湖南立宪派的总结评语,让他感到湖南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要被立宪派人掌控权力。
即便将来能保住湖南都督职个,地方上为豪伸把持的问题处理起来也异常棘手。
焦达峰笑道:“那倒未必,湖南世家大族众多,地方上必定要仰仗彼等,谭延田又有人望,将来湖南总有他的位置。说他是黑手,那倒是过了,如今革命盛行,他们襄助革命还来不及呢。”
张孝淮暗自叹息,蒋百里多次与他谈起革命党人之天真愚昧,对政治斗争的复杂与阴谋并不擅长,远不是在官场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对手,便是孙中山等政治人物在南华也不受推崇,原因便是革命党人普遍没有政治觉悟。
李秉衡推崇宋教仁不是想另立山头与孙中山、黄兴对着干,实在是看中了宋教仁的政治能力,不然,孙中山与黄兴两人是无论都成不了事的。
李秉衡一直不想让孙中山与黄兴两人掌握同盟会大权,事实上他们两人也无法办到,同盟会内斗激烈,没有南华掺和,只怕斗的更加激烈。
孙中山领导革命有利于声势,但是却不利于将来,十万里铁路的笑话记忆犹新。中国的权力无论如何不能掌握在以孙中山为的那派人手中,因为他们不是老奸巨滑得到官僚资产阶级与列强支持的袁世凯对手,也不是南方世家大族豪伸地主的代表立宪派的对手。
立宪派其实脱胎于官僚资产阶级,其中部分力量是与大官僚大买办背景重合的。他们是想要更进一步拥有话语权的反动阶级,掌握地方权力,他们才是中国陷入军阀割据的根本源头。
各省的立宪派都是与革命党政治主张明显不同的,他们主张“和平革命。顺利转手”而已,让权真直接交到他们手上,满主子去了,他们便是汉主子,以立宪之名义,行新时代之封建。说白了不想让泥腿子主事。要革命也该是世家大族各地豪伸做主。换主子不坏尊卑秩
。
“到时我们也成立军政府,由我等出任都督等要职,想必立宪派人等也无可奈何。”
陈作新想当然的说着,故作轻松的宽慰张孝淮。
又是一个没脑子的,对革命过于乐观,要是革命真的乐观,李秉衡就不会派出两个师的兵力,以及让谭人凤与居正等人四处奔走。
谭人凤也看过南华情报机关对于立宪派的分析总结,以及北方袁世凯等人的详细资料,对于革命的艰险,他也完全认同,南华的这些机密文件让他打开了另一扇窗,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见讨论到这里,便说道:“管他怎的,到时我们牢牢握住兵权,他们便奈何不得我等,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错。北洋军正在南下,到时武汉便是前线阵地,我等要早日动,给湖北支援才是。”
几人也不拖沓,三言两语便商定了起义各项要事,以及起义时间,便分头散去。
焦达峰只觉得从未有如此的畅快,有了蒋百里这股力量介入湖南,他便不用事事妥协,之前被蒋朗武与孙武等人抢了义,又被温生有抢了二义,早就憋了口气。
于是全力筹谋举事,早日对武汉派出援军。
不过眼下武汉的形势并不危险,虽然武汉起义的第二天清廷便决定派陆军大臣荫昌统率近畿陆军两镇南下征讨。长江水师溯江而上予以呼应。
不过形势并没有像清廷想象的那么简单,北洋军并不是那么好使
。
清廷布命令的第二日,袁世凯“奉旨养病”的汪上村,来了一位秘密客人。这个客人是被派南下作战的冯国璋,他专门赶来向袁请示方策。袁给冯六个字的锦囊妙计。
养敌自重。狡猾的袁世凯将这一计谋挥的淋漓尽致,荫昌带领的北洋陆军果然以极迟缓的行动准备出作战,态度极为懒散,而且旗人兵丁也被迫挟制着统一行动,荫昌一看苗头不对,也就留在北京没有
。
长江水师被南华上下影响,又有南华海军军官混杂其中,这支力量也对革命军构不成威胁,所以说时局反而是变幻莫测的。
月丑日。见到北洋军完全不听命令,惊恐至极的清廷只能起用已罢黜两年余的袁世凯为湖广总督。袁世凯的再起是内阁总理大臣奕助保荐的,摄政王载汗虽然不欢喜老袁,可是目前打击革命军只能依靠北洋军,现在北洋军的表现摆明了只有袁世凯才能指挥得动,不得不用他。
不过袁世凯并不满意,他虽然不仅是湖广总督。同时兼办剿抚事宜,但是这道命令等于是荫昌的副手,他的野心当然不仅于此,于是以“足疾未痊”的理由,推辞了这个湖广总督的任命。
袁世凯本来并没有足疾,可是当年摄政王载汗放逐他的时候,硬说他有足妾。勒令请假养疴,如今袁正好用足疾来回敬。意思是:“我明明无病。你叫我养病,如今事急来求我。我也只好给你一个因病不能复起的回敬。”
无奈之下。满清只能催促荫昌南下,并且向革命党人放低了姿态。不敢用高压的流血手段来镇压,还下了一道上谕给各省督抚转谕军民:“从乱者不咎既往,倘搜获名册,亦当立予销毁。”
不过眼下坐在火药桶上的各省已经完全不顾清廷的服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满清政府酿制的苦果只能吞下去。
袁世凯通过徐世昌的嘴向满清朝廷提出了六个条件:一明年召开国会;二组织责任内阁;三开放党禁;四宽容革命党;五授以指挥前方军事的全权;六保证粮稽的充分供给。
袁世凯算定了满清政府不会一口气接受了他所提出条什,于是他便暗中命令北洋军将领按兵不动,不听荫昌的指挥。
荫昌南下后,北洋军全部停留在信阳和孝感之间,阻塞在乡间各地,高层军官来往频繁,完全不将荫昌当回事情,他的命令只能被算斤小屁,急得他只能跳脚骂人,大为懊恼接下了这苦差事。
正当满清朝廷与袁世凯的北洋军开始扯皮的时候,湖南终于动了起义。
钥万日。焦达峰与陈作新在长沙动,驻扎在小吴门的新军冲入城内,直接攻击巡抚衙门,余诚格出来投降服软。新军兵不血刃的拿下长
。
同时蒋方震得部下在绑州、衡阳等地也立即响应,缴了旧军与巡防营的械,并且看押起来,同时向长沙去电,地方已靖。
但仍蔡有势力较大的几股旧军没有拿下,既是怕自身有所损失,也是想让这些旧军反正。
南路巡防统领张其翟所带的巡防营由于他铁腕治军颇有战力,出于争夺权力的心思,准备借着革命军在长沙斩杀湖南巡防营统领黄志浩的名义,联合黄忠浩旧部黄岱来进攻长沙。
各地的巡防营都暗地里勾连起来,准备应对之策。
湖南的各大城市都落入了革命党人手中,或者说,大部分落入了将方震第八师的手中。
焦达峰与陈作新同一天通电全国,宣布湖南独立,并且成立湖南军政府,焦达峰任都督,陈作新任副都督,张孝淮任湘军政部长。
张孝淮负责在蒋方震第八师的基础上编练一师新军,军械由南华提供,到时候这一师将负责湖南的防务,而分出一半的第八师则移防广东福建。
焦达峰的新军混成协则扩编为两协,由武汉与四”提供了军械,一部增援武汉。一部留守长沙。
张孝淮拒绝了焦达峰提出的将旧军导巡防营全部整编的建议,而是提出择优整编,余部遣散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