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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兰乖,我们睡觉。”
唔……不能呼吸了。
努力从他越缠越紧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我冲着他耳朵大吼:“严庭!起来做饭给我吃!”
“啊~~~~~~~~什么什么?”他终于被我的河东狮吼惊醒,一屁股坐起来。
“起来!做饭!”
严庭傻傻的看着我,扮了几秒猪相后突然笑起来:“你这样好像我的初恋情人哦。”
什么?!脸一下子变的滚烫,我都怀疑自己头顶是不是在冒烟。
“我长的像女人吗?”
你要是敢说是,我就在你的咖啡里放盐巴。
“你别说,你和她的性格还真像。哎,那时我还是花季美少年,而她是我的老师,呜呜~~~~~悲惨的师生恋,最后以女老师的失踪告结,独留下翩翩美少年黯然神伤。噢~ 亲爱的~~回来吧,我依然爱你,呜呜~~~”
轻轻带上门,我还是决定当他没睡醒,否则脑科医院会多一个附带心理失常自恋狂的神经病人。
一刻钟后,严庭神清气爽的走出来。见我在做早餐,坏坏的笑:“哎呀,其实这些可以让张嫂做的嘛,起这么早,上课不会想睡觉吗?”
你才会想睡觉,“不会,你要加葱吗?”
“一点。”
“爸。”
“恩?”
“以后不要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了。”
“为什么?”
“比起那个,我更喜欢你昨天早上的亲吻。”
“……”
“对了,还有……”
“什么?”
“相机既然买了就不要浪费,还是给我吧。”
2。
从那天起,早安吻和晚安吻成了严庭表达父爱的基本方式。苗兰发现后大发脾气,哭的快把房顶掀了。严庭怕她心脏病发,连忙在她脸上狂亲一通。但她依然不满,翘起小嘴要爸爸亲。
他无奈的凑上去亲一下,板起脸吓唬:“你这丫头再胡闹,小心我把你送到美国去,你外公早就想让你过去了。”
“我才不要去呢。”恋父小鬼眼睛肿肿的瞟了我一眼,那个得意啊!哼,无聊!
“说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去那边比较好,一来你外公外婆有时间照顾你,二来美国的医疗设施比国内的先进,在那边做手术我很放心。”看到严庭难得的认真,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手术?”
“恩,等有愿意移植心脏给你的人出现,就要进行手术。”
这个话题,并没有我插嘴的份,我也没必要注意这段小插曲。但是三天后,家里来了意外的访客,而这似乎只对我和苗兰而言。访客正是苗兰的外公外婆。
我怀疑严庭早就预谋好了,那天的话只是和苗兰打个招呼,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看着苗兰惨白的脸,我不禁有些同情她。
严庭,你好恶劣!
苗兰走的时候,我没去送机。一是因为要上课(此乃借口。)二是因为见识过苗兰的哭功,面对将要离别的苗兰,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得了耳聋耳鸣。
说严庭狠心吗?当然不。他对女儿的溺爱在附近是出了名的,虽然多半是物质金钱的表现,但也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
苗兰小时候喜欢玩积木,他就送她一套象牙制的。
苗兰四岁时,听幼儿园小朋友说游乐场有多好玩,她就缠着爸爸要去。于是严庭悄悄买下游乐场,并拆掉其中如云霄飞车、鬼屋之类的含刺激性游戏的设备。抱着苗兰坐了一天的转木马。
妈妈去世时,苗兰仅一天就发作了两次,吓的严庭魂飞魄散,连妻子去世都没有这件事对他打击大。
为了讨好伤心的苗兰,严庭恨不得将她宠上天,连她的洋娃娃都穿金戴银起来。
此类事情数不胜数,这都是我听管家张伯说的。
因此,这次他把苗兰送走也是也是不得已的行为吧。
摸摸书包里的相机,我忍不住偷笑起来。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也用他独特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感情了,不是吗?
“严景夏,你笑什么呢?来回答这个问题。”
切,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站起来呱啦呱啦的回答,其实今天的课我压根没听。这些内容我在孤儿院就会了。
本来严庭还担心让该是读国小六年级的我读国中一年级会不会太勉强,现在我可以告诉他:你错了,你该让我读高一,重复学习已会的东西实在无聊死了。学期末的时候,我要和班主任商量跳级的事。
在下课铃和同学们的惊叹声中坐下,我一边继续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边收拾书包。
“严……严景夏,我可以请你教我数学吗?”与我同桌的女孩张丽丽小声的问我。
“不好意思,我有事。”苗兰刚走,严庭心情一定不好,我想回去陪他。
“拉倒!”她用力的收拾书本,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这才注意到她满脸通红,连眼眶都红了,这丫头发烧了?
张丽丽是我们班的班花,男生们呵护关心的重点对象。虽然其娇纵的个性和苗兰有一拼,但好歹是个女孩子,我也不忍心见她难过。
“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她抬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响的背上书包出去了。
果然是小姐脾气,真难讨好。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她最后那记眼神让我回味了好久。恩~~~~~~~还是没有严庭做起来好看。
收拾好,我抑制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出了校门。
这种怪异情绪我到后来才知道,是焦急。
回到家时,严庭果然已经下班了,或许他今天根本就没上班。
我以为他心情不好,所以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此刻,电视里放着新闻,他手中的咖啡还冒着白雾,而我则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心情不好?”
咦?这应该是我问的吧。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小心翼翼的观察我。
“没啊。”我又低下头,一种古怪的感觉弄的我浑身紧绷。
“夏儿,你现在是我的亲人,千万不要见外哦。”他让我坐在他腿上,动手喂我喝咖啡。
被他的笑容迷的晕头转向,我顺从的张口。
他真的长的好帅……我迷糊的想。
恶…………这是什么?!为什么咖啡里有股咸鱼味?
“你……这是什么东西?”
“那就要问你啦。”他无辜的眨眨眼。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晨上学前,在厨房看见张嫂煮咸鱼,就非常有孝心的用咸鱼汤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床头柜上。
严庭早上智商会变为负数,我以为他会一口气喝了,没想到他还留着用来报复我一下。
自知理亏,我呐呐的说:“我还有作业…………我去写了。”
他乐滋滋的跟着我上楼,我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居然也要跟进来。
“你干吗?我要做功课了。”双手大开,不让你进!
“看儿子的作业啊,这可是当老爸的特权哦。”推开我的手,他走进来,“先说好,如果我不满意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我看他乐成这样,八成脑子在想是脱裤子打还是不脱打。可惜为这个理由他是打不到我的。
在我的默许下,他在书包里东摸西摸,突然眼睛一亮,摸出一本大红本子。
好眼熟……啊,是作文奖状,里面贴着我的作文。不行,这个不能给他看!我伸手就要抢。
严庭仗着身高,我死活够不着,只听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念着文章:“感恩?好名字……我感谢我的生父,他生了我却不善待我,让我学会了忍耐……”他看了我一眼,我在扯他的袖子。
“还给我!”
“虽然他有些奇怪的嗜好,比如把我吊起来或是用烟头烫我的……背?”
“不要念了!”
“但这都比不上他骂我杂种更锻炼意志。最终我没能从那儿毕业,离开了家,开始了我为期半年的流浪生活,这也算是我的另一种修行吧。”
“严庭!”
他不理我,接着读,眉头越皱越紧:“……我真心的祈求上苍,如果这是另一种历练让我体会到幸福后再回到地狱去,那么求您让它来得再迟些。如果这是要偿还的幸福,我愿意以生命为代价,终结在幸福用尽时。”
等他读完,我已经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不想让他知道的,不要让他知道的,我原来这么脆弱,还有那不光彩的过去……我突然想到:他知道我有亲生父母了,会不会赶我走?
“不!不要赶我走!”我抱住他的腰懦弱的哭了。我想我有点神智不清了,不然我不会做出这种在平时看来幼稚和无赖的举动。
感觉有一个暖暖的东西在脸上游移,吸走了我的泪水和不安。
“傻孩子,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赶你走?”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渐渐停止了抽泣。
严庭将我带到卧室,边走边说:“知道吗?我十岁时,父母就出车祸死了,是南宫叔叔……也就是小遥的爸爸在帮我。”
我静静的分享他的回忆。 “直到二十三岁时,南宫叔叔为了要我取一个女人而和我红了脸。虽然我知道身为财阀之子终逃不过利益婚姻,但我不甘心,遥的哥哥与我同年,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他?”
“遥的哥哥?”我低低的问。
“和男人跑了,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我答应了,取了那个有心脏病的女人。第二年,南宫叔叔去世了,将所以的家产留给只有十八岁的遥,没几个月苗兰也出生了。”
他抱我去床上,侧躺着。
“我爱苗兰,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是属于我的,而妻子却无所谓。婚可以结可以离,但血缘断不了,所以我才放心的宠爱她。”
“可我不是你亲生的。”我又不安起来,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盯着我。
“小遥说要为我收养一个继承人时,我并不赞成。可当我看见你时,我就有一种冲动。”
他缓缓的说,像在考虑怎么表达,“玄的很,我改变主意了。就像有人告诉我你是我的孩子,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一样。”
“……”
“后来,我让遥调查你的身世……”
“你早就知道了?”我咬唇。
“恩,这是程序之一,在知道你父母还活着时,我犹豫要不要送你回去。”
他果然想过送我走,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的问:“不会是那两个鸡蛋吧?”要是这样就太让我郁闷了,我和两个鸡蛋等价?
“我很感动,不只是因为你的贴心,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