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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东得势不饶人,揉身猛扑,韩风急忙叫道:“小心!”
叶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他出身叶家,在军中学的都是大开大合的武艺,马上冲锋自然是勇将,但是应对这样的刺客,却不是叶东的专长了。虽然势头很猛,但是在韩风这样的行家眼中看来,叶东这一扑,几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中。
刺客双目微闭,长剑再度出手,闪电般挑向叶东咽喉,韩风迅即抢上一步,以剑刃截斩剑身,要把刺客的长剑拍下去。没想到,那名刺客的剑术极为了得,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能硬生生撤回长剑,随即双手握剑,几乎是飞身而起,直取简怀诛……看那势头,简直是要把简怀诛钉在地上似的。
韩风已经和叶东挤在一起,来不及救援简怀诛,失去武器的简怀诛,手中还拖着一个小水仙,根本无从抵抗,只能下意识的松手,后退,避开刺客锋芒……
一声惨呼响起,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更是慌乱,韩风快步抢到简怀诛身边:“受伤了吗?”
“我没事……”简怀诛心有余悸的看着被钉死在地上的小水仙,身上只觉得一阵寒气,要是自己退的晚了一步,便会和小水仙一样,成为被钉死的尸体。那名刺客一击得手,立即翻身爬上屋顶,跳入隔壁街道,扬长而去,只留下那柄钉死小水仙的长剑,剑柄还在不住颤抖……
“咱们上当了!”韩风喃喃的说道。
此时已经很明显,对方真正要杀死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韩风,而是要杀掉小水仙灭口。小水仙现在的死,只能证明两件事,第一,对方已经有了别的可以控制韩霜的把柄,根本不再需要这个的存在。第二,是韩风把小水仙给带出来的,被人狙杀在当街,之前韩风又给小水仙安了个“可能是金国细作”的帽子。对方可以很坦然的发动言官,在朝廷里大肆批驳,说韩风滥用职权,导致一名官妓死亡云云……
叶东的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方才对手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只得看着韩风说道:“大人,这要如何是好!”
韩风冷冷的眯起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要是韩风那双杀气十足的眼睛开始眯上的时候,一场血雨腥风只怕是无从避免了。
“这个剑手很厉害,依我看,比狼组的任何一个剑手,包括花雪在内,都要厉害的多。在一对一公平较量的情况下,我也不会是他的对手!”韩风丝毫没有吹嘘自己的成分:“而且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很难对付!”
简怀诛点了点头:“不过,这样的剑手绝对不会太多。对方至多也就是能找到一两个这样的高手就已经很不得了了。”
“是的,所以他们绝对舍不得杀了个就把此人放回去。”韩风冷冷的吩咐道:“叶东,去通知林珍,就算挖地三尺,细作司的人手也要尽数发动起来,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叶东点头答应了,收起腰刀,快速朝细作司衙门跑去。
韩风转过脸来,看着简怀诛,一字一句的说道:“咱们要去一次临安府,先堵上对方的嘴。投案自首去吧,把今天的事情给说清楚。你马上用加急信件通知建康府那里,把小和尚和李飞镖给我找回来。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这样的好手,咱们必须要用精锐对精锐。绝对不能莫名其妙的死在对方手中。”
顿了顿,韩风补充道:“把秋月白那个家伙也给我找出来,虽然他怕高,但是打起来还真是一把好手。”
简怀诛答应一声,却没有马上转身离去。韩风诧异的问道:“怎么不去?”
简怀诛老老实实的答道:“大人,只怕对方还有埋伏,我跟着你,好歹是两个人,有个照应。细作司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大人!”
第六十九章东窗事发
细作司如火如荼在整个临安城进行接连几天的大搜捕,而刑部衙门却也不期而至。韩府上下一顿晚饭还没有吃完,刑部的几位官员就带着大队公差来到韩府,恭恭敬敬的命人通传。韩侂胄接过名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立刻放下筷子,再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一种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嘲讽的眼神,从韩霜的身上扫过,沉声对送信来的仆人吩咐道:“带刑部的人去客厅候着,我稍后就到!”
看到韩侂胄放下碗筷,坐在一旁的韩风诧异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韩侂胄想了想,淡淡的说道:“你们兄弟都过来看看吧。”
客厅里灯火通明,仆人送上香茶点心。那些刑部的官员要是去了别的地方自然会耀武扬威,这次是到了韩家,一个个都老实了许多。并没有一个人坐下,每个人都是恭敬规矩的站在一边,看到韩侂胄带着众人大步走了进来,为首一名刑部官员便挤出笑脸说道:“这时分来府上打扰,真是对不住韩大人,不过,公务在身,我们这些吃皇粮的也没有办法。还请韩大人见谅!”
韩侂胄气度森然,与众人见过礼,便走到主位坐下,韩霜韩风两兄弟分别站在他的身后两边。这时,那些刑部来人才敢把屁股放在凳子上。
“这么晚,急着来,有什么事?”韩侂胄开门见山的问道。
为首一名刑部官员,官衔也有四品了,平日里经常见到韩侂胄,至少也混了个脸熟,便主动站出来说道:“韩大人,这次来贵府,是因为令公子牵涉户部的案子。如今被御史台参上一本,官家亲自下旨,要刑部和大理石彻查!”
“有这样的事?”韩侂胄冷冷的扭头扫了韩霜一眼,韩霜顿时一身冷汗。
那位刑部官员苦笑着说道:“下官不敢在韩大人面前说谎。户部交付给外地的赈灾款,本来各地申报的是三十万贯。令郎大笔一挥,给批了六十万,有签字画押有官印为证。应该不是别人做的。而且仓部员外郎夏子翎也说了,这六十万,全都是令郎的主意。是打定了主意要中饱私囊……”
韩霜忍不住抢上两步,大声辩解道:“胡说,我的确是给批了六十万,但是大宋官员,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任何款子批下来的,户部、府里、县里都是要层层盘剥的。要是我只给批了三十万,最后到了灾民手中,未必还能有十万贯。所以我才做主给批了六十万,为的就是能够让灾民拿满三十万,好过个冬……”
“住口!”韩侂胄愤愤然的一拍椅子扶手,大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本来这官府里大家吃卡拿,那是惯例。不过,这始终是台面下的事儿,从来没有人会搬到台面上来说。就算所有的人都拿了钱,那也是心照不宣。如今韩霜一激动就把这事儿给捅了出来,这不是要和所有为官者为敌吗?
刑部官员虽然对韩侂胄十分畏惧,但是对于这个草包衙内却一点也不害怕,冷笑着说道:“员外郎说的对,不过,员外郎好像忘记了。您亲手批的六十万,转手就让仓部给你换了十万贯的票据……虽然员外郎说的信誓旦旦,是要为了灾民能够过一个冬天。其实,只怕是为了自己从中间抽取更大的黑钱吧?”
韩霜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应对,要说起来,自己的动机早就和夏子翎说过了,可是自己从中间抽取了十万贯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十万贯的票据,还是自己亲手从户部给批出来的呢,钱已经拿到了手,再说这些话,就显得是狡辩了。韩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自己的父亲,希望韩侂胄能够说几句话,帮帮自己。大少爷出身的韩霜,要是进了刑部大牢,那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韩侂胄叹息一声,沉声问道:“你真的拿了十万贯?”
“我……我……其实,我只是想……”韩霜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越说越乱,词不达意,结结巴巴的好不难堪。
“我看,这件事应该别有隐情!”韩风走上两步,淡淡的说道:“家兄就任度支员外郎,只是最近的事儿,按道理说,这次处理赈灾款,是家兄第一次处理户部度支公务。巧的是,就这么一次出现问题,马上就被御史们知道了,跟着就要刑部来抓人。天底下是不是有这么巧的事?”
韩家最让人害怕的,也就是韩侂胄和韩风了。看到韩风出来说话,那位刑部官员不敢托大,一本正经的回话道:“韩总领,无论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内情,都应该让刑部来查。查个水落石出。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证据确凿的。刑部已经拿到的证据,每一件都指向度支员外郎。按照惯例,我们也只好把度支员外郎带回去!”
“我不想去刑部,我不想进大牢……爹,你救救我……救救我……”韩霜一激灵就立刻转身跪倒在韩侂胄面前,哭哭啼啼的喊道:“要我进刑部大牢,那就是要我的命啊……爹,我不能去,不能去啊……”
韩侂胄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子,这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受过罪,若是真的让他去了刑部大牢,绝对是吃不了那个苦的。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
看到韩侂胄的脸色有些迟疑,刑部官员轻声说道:“大人放心好了,这里都没有外人,既然是官家下旨要员外郎去刑部受审。员外郎不能不去,不过,咱们刑部罗大人和韩大人是至交,定然会给予许多方便,绝对不会让员外郎太受委屈的。”
再不受委屈又能怎么样?那里毕竟是刑部大牢,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韩霜已经面若白霜,死死抱着韩侂胄的腿,怎么都不肯松手,只怕自己这一去刑部大牢,从此便是天高地远,说不定就要被发配充军了。去广南西路又或者是福建路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你们带他走吧!”韩侂胄挥了挥手。
几名刑部的差役走到韩霜身后,低声说道:“大少爷,得罪了。”
韩霜泪流满面,惊慌万分的叫道:“不要抓我,别抓我。我现在去改,改回三十万,我把我那十万贯给吐出来不行吗?”
“带走!”韩侂胄厉声喝道。
刑部官员知道韩侂胄是动了真怒,不敢迟疑,几个人合力,七手八脚把韩霜拖住,架着胳膊,便朝门外走去。走了好远,